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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汴抄起簸箩; 手执剪刀; 一脸猥琐地走向那株木芙蓉; 像个摩拳擦掌准备偷香窃玉的流氓。
忽而阴风阵阵,尘土飞扬,吹得这货慌忙挡脸; 待风停下,她定睛一看不由傻眼——
呵; 一朵木芙蓉都没剩下,全落入尘土里了。
柳三汴鼓起腮帮,非常懊恼:
这还怎么吃啊……
柳三汴想了想; 还是决定发扬惜花之情,打算把它们都捡起来,埋在木芙蓉树下当花肥。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嘛。
柳三汴的指尖碰到第一朵落花时; 心头遽然一痛。她捂紧胸口,思绪被这疼痛牵引着,突然间就明白了什么。
花开花落,总由东君,如今这东君之位,怕是易主了。
柳三汴蹲在那里,保持捡花的姿势,突然间就站不起来了。
公孙扬路过时看见她不由好奇:这是在作啥妖呢?
柳三汴瞪他一眼,便自然而然地站起来,说我要去找程九思算帐!!
公孙扬无语并恶心:你俩都老夫老妻了,还打情骂俏呢?
柳三汴不理他,干脆利落地打包行装,随手甩给他一张假条就真的滚了。
公孙扬在风中凌乱=_=。
数秒后他反应过来,大骂柳三汴不负责任:“你走了就别回来!!”
公孙先生非常生气,程九思已经请了三个月的假到现在还没回来,这回柳三汴又要撂挑子,这么大个书院他一个老人家怎么管得过来呦!!
柳三汴杀到京城时,陛下仍在养伤中,一切政务交予内阁,甚至把前首辅钟德请出山,代他总揽朝纲。
这绝对不是慕容彻的作风。
关于陛下在南巡途中是如何负伤的,一干随行官吏都讳莫如深,只说言相雇凶谋刺,被当场击毙。
陛下回京之后,将南巡随行的妃嫔都看管起来,此举也是同样的意味深长。
不论什么样的秘密被埋藏,只有一个人永远都要追寻真相——
因处理贪腐案而未能随陛下南巡的刑部尚书尤秀。
是个人都知道他喜欢搞事情,所以这一次他非常非常顺利地……
就提前被关了起来。
柳三汴甫一入京,就听说刑部、吏部两位尚书,都因为与言氏走得太近,哪怕此次南巡没有随行,也被下狱审查。
更劲爆的是,尤尚书他越狱了!
也许你要说,刑部大牢尤尚书熟悉得跟自个儿家似的,也不算太意外吧。
但更更劲爆的是,池尚书和尤尚书一起越狱了!!
呃……这个,我们姑且算作同僚情深,千万别想成私奔!!
鸿儒书院出来的几位门生相继折戟,柳三汴简直气到肝疼。
她一路杀到谢熠府上,一见到他就大骂你们搞什么飞机?!
谢熠揉了揉黑眼圈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确定真的是那只货,这才一屁股坐下来,踏踏实实喝了口茶,把气顺好了再说话。
谢熠口气轻飘,说时候到了,必要的牺牲是少不了的。
柳三汴不跟他兜圈子,冲着他耳朵大喊三声:
“程九思是不是死了?!”
谢熠被她这泼妇样给惊到了。他没想到她这把年纪,中气竟然还那么足=_=。
谢熠只能放下茶盏,垂目作深沉状,犹豫再三也不知如何开口。
这要他怎么说呢?
说你老公虽然没死,但他沉迷splay,甚至还有往女装大佬发展的倾向?
这、这、这、这、这……要不你还是当他死了吧?
谢熠不说,柳三汴就自己猜:
“程九思没死,死的是别人,是不是?”
她那一眼凌厉如刀,谢熠却丝毫不畏。他终于抬眼,里头波诡云谲,原来星辰大海,都容纳在方寸之间。
谢熠一字一顿,冷静宣判:
“他死了。”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柳三汴虽有准备,此刻也不免怔愣。她扶住圈椅把手坐下来,眼睛奇痒难耐,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渗出来。
她数度深呼吸,勉强消化了这个消息,然而喉头哽咽,出卖了那一点惊痛。
“怎么……怎……怎么死的?”
谢熠轻叹口气,想了想还是别再让她受刺激,便替程九思隐瞒了一点细节。
谢熠说,言资挟持他在前,背后有人放冷箭。
后半句话他没说——
你老公亲自上阵,扮成你的样子,那一箭射死了那个人的心,他才死得这样快。
谢熠言尽于此,柳三汴也没有追问,其实一切都很明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言氏是螳螂,程观音才是那只黄雀,而慕容彻……
他终于轮到了做蝉的时候。
柳三汴说过,慕容彻成为谢熠作品的那一刻起,就与她再无干系。
可是谢熠处理了这件作品,她为什么还会震惊,还会生气,还会……
不舍呢。
作者有话要说: 柳三汴与慕容彻的心灵感应
☆、番八 解连环
慕容彻其实在谢熠怀里就已经咽气了。
但众目睽睽之下; 谢熠只能将他抱入马车,称陛下伤重; 必得尽快送回宫医治。
于是陛下这一治; 就治了大半月,所有可能开口的人; 都被捂上了嘴。
风声鹤唳。
程观音前朝后宫忙个不停。一会儿召回与程氏交好的重臣; 一会儿将妃嫔们看管得更紧些。
言氏谋逆,凡沾亲带故者; 都被下了刑部大狱。南巡随行的朝臣,也像下饺子似的; 一个个落入这汤镬之中。
程观音本以为; 齐王都被她关进了宗人府; 跑了一个尤秀不要紧。
谁知尤秀跑了没多久,言贵妃也跑了=_=。
程观音气到想杀人。她天天后悔不该一时心软,只将言贵妃囚禁在宫里; 早该杀了她才好!
程观音气得在御花园里破坏绿化,宫女们都离得远远的; 不敢打搅大佬思考。
只有个眉眼弯弯的小太监,悄悄行至程观音身后,奉上一朵开得正艳的红色山茶; 嗓音尖尖,谄媚腻人:
“德妃娘娘,您瞧这花儿多衬您呢~”
程观音即刻转身,点点小太监的脑瓜; 小眼神透露出不开森:
“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物是人已非,叫人家德妃娘娘!!”
柳三汴一把打掉她各种乱摸的爪子:
“小甜甜,现在称心了吧?”
程观音“哼”了一声,取过那朵红山茶簪上,又开始蹂|躏手中的花草。
程观音表示,弑君一时爽,事后火葬场。本来以为祸水东引就行,谁知道还要造个水利工程,期间还哪哪儿都漏水呢?
柳三汴骂她活该:谁让你这么心急?
程观音拉着她一起坐下,可能是最近太累,不由自主就靠在她身上,声音有气无力的:
“不急不行啊。你不知道,慕容彻有十七个儿子,个个都死盯着。我也不敢冒进,你看言氏一出风头,就被捧杀了吧。”
柳三汴有些怀疑:你生了两个儿子,难道他一个都看不上吗?
程观音自她怀里抬眼,一脸无语凝噎:“你觉得他能打自己的脸?”
程氏由慕容彻亲手埋葬,他怎么可能传位给程观音的儿子呢。
柳三汴微微一笑:
“那么问题来了。谁都知道他这点心思,你杀了他之后,要灭多少口才算完呢?矫诏登基,你就不怕世人存疑?”
程观音非常委屈,表示我只有一条路走,现在做都做了,总不能停下吧。
柳三汴给她捋好额前的碎发,说当然不能停下。
沉寂了这么多年之后,柳三汴复又露出那样狡猾的笑容,程观音看了一眼就不由愉悦。
柳三汴从言贵妃潜逃之事中闻出味道——
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禁卫军执掌宫禁,怎么可能没察觉?
程观音说她严刑拷打了一干宫女、侍卫、太监,可是一无所获。柳三汴说你方向不对,应该拷问的,是那些被你囚禁的嫔妃。
如果禁卫军中有人相助言贵妃,很有可能不是言氏的人,而是另一拨想争帝位的人。
言氏谋逆之罪板上钉钉,偷出一个言贵妃也于事无补。除非言贵妃可以证明,陛下已然仙逝,一切都是她程观音越权处置,罪犯滔天。
柳三汴娓娓道来,条理清晰,程观音越听越喜欢,星星眼表示哎呀你工作的时候真的好帅哦~~
柳三汴无奈扶额,嗓音里带三分宠溺: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呢?”
十年过去,柳三汴倒是沉稳了,不正经的人怎么换成了程观音?
程观音努力换上严肃语气:“禁卫军有问题,会不会是谢熠?”
柳三汴觉得不会。谢熠与弑君脱不了关系,他不可能自掘坟墓,多半是他送慕容彻的尸首回宫时,禁卫军中有人看出了端倪。
程观音想到一个人——
禁卫军副统领,庞沣。
庞沣是慕容彻的八皇子荣王的亲舅舅。
程观音的思路清晰起来:
“荣王之母敏妃,南巡时从不与冒牌货同寝,怕是个藏得深的聪明人呢。”
柳三汴不由搂着她浅笑:
“再聪明还能聪明得过咱们德妃娘娘?嗯?”
柳三汴和她的小甜甜商量完了正事,这才想起她失踪多时的倒霉老公。
被忽视了这么久的程九思哭晕在厕所。
柳三汴大约猜到程九思干嘛去了,倒也没怎么细问程观音,只是要她保证一件事——
别让程九思再犯他那风流的老毛病。
程观音撇撇嘴,转了转眼珠子道:“万一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我也拦不住啊……”
柳三汴继续给程观音顺毛,顺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程观音听见她非常温柔的声音:
“他要是管不住,就让我替他管好啦。”
程观音先脑补了一下程九思被关在小黑|屋里瑟瑟发抖的情形,再脑补了一下程九思被S|M的很|黄很暴力的画面,最后脑补了一下程九思被迫和他的第三条腿分离的血腥场景……
脑补完了的程观音瞬间兴奋,突然非常期待程九思管不住他的下|半|身!!
被亲妹妹卖了的程九思再次哭晕在厕所=_=。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程九思干啥去了?
☆、番九 操旧业
柳三汴入京寻夫; 到头来没抓到程九思一根毫毛,她也不急; 安安静静在东乡侯府住下。
东乡侯公孙奂兼任京兆尹; 京城的治安都归他管,这些天在捉拿流窜的言氏叛党; 忙得不可开交。
柳三汴有些汗颜; 他们都这么忙,就我一人清闲; 实在太不好意思啦。
公孙奂每次下班回来,都不由在饭桌上用仇视的眼光看着柳三汴。
无他; 自打她回来后; 就爱上了给他年仅四岁的儿子喂饭; 都快被她喂成了皮球,哪来半点公孙氏的清癯风骨?
公孙奂好不容易说服他老婆给儿子减餐,她一来倒好; 婆媳二人一拍即合就开始了养猪大业=_=。
公孙奂很生气,特意排开工作找他娘深谈; 表示你不能因为个人喜好,就把孩子照猪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喜欢抱着他那一身肉!!
柳三汴当场发飙: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竟然还敢来教训我?!
柳三汴飙着飙着就上了高速:
“我看着孩子,还不是为了防你老婆?你是猪脑子吗,自己的公文少了几份都不知道?!”
东乡侯夫人庞氏暗中烧掉的公文,正是群众所写举报尤秀所在的密信。
尤秀与庞氏联手了。
公孙奂忙碌多日一无所获; 只因后院起火。
偏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