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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早就送给了自己的儿子!”
听到宫琉煜说的这样详细,聂乙铭没有说话,而是垂下头,轻轻喝了口茶。
“那又如何,这依旧不能证明什么,想要作为威胁本将军的证据,好像还不够用!”
宫琉煜将血玉放在桌面上,指尖在旁边轻轻摩擦着。
“听闻有一种秘术,能够通过血来辨血缘,而这血玉之中,好像保存的就是当初先太子的指尖血!”
很明显,聂乙铭听说过那个秘术。
听完宫琉煜的话,聂乙铭的眼神也深邃起来,带着几分浅浅淡淡的杀机。
可是,他的面上还是藏着笑。
这个人和传闻之中的有些不一样,可是却更加危险。
一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才是能笑到最后的人。
“皇上所说的交易,是什么?”
聂乙铭淡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轻轻的喝了起来。
云倾娆突然对这件事更加好奇了。
而且,她没想到,聂乙铭竟然是已经传闻死去了的前太子。
揭穿身份难道不好吗,聂乙铭如今都已经手握大权,如果他是太子的消息传出去,必然他才是最终的胜利者,他究竟在忌惮什么?
难不成他之前的死都是被人安排的?
云倾娆一时间有些不明便了,聂乙铭怎么会和霖渊皇室扯上关系,刘家又怎么能和霖渊扯上关系。
而且,还有她娘。
怪不得她娘会出现在云上宫的名单上面,原来刘家和霖渊国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而且,她之前听闻,沈家和聂乙铭也有一些怜惜,难不成刘家的败落,都是他的手笔?
虽然她并不是真正的林轻瑶,可如果她猜想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他,就是让林轻瑶家破人亡的仇人。
看着聂乙铭的眼神不由得冷了冷,云倾娆嘴角紧绷着,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宫琉煜像是早就知道云倾娆想要知道什么,随后问道:“刘家可是你为了要杀人灭口,才让沈家将其算计灭亡的?”
聂乙铭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垂下眸子,双眼之中像是藏纳着无边的幽暗。
房间之中一阵安静,聂乙铭沉默许久才开口:“刘家确实有人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真相,不过这下手的却不是我!”
云倾娆暗中吐出一口浊气来。
虽然她不害怕聂乙铭,可如果这人真的是仇人,那么也挺难对付的。
可虽然他说下手的不是他,可那遗憾的意思,好似就算没有旁人动手,他也会出手。
聂乙铭姿态优雅的喝着茶,完全没有武将的粗野,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文质彬彬的:“刘家本就和云上宫有联系,对他们下手的是云上宫的人,至于你所说,血玉丢失一事,却是是本将军的心头病!”
见到聂乙铭没有藏着掖着,云倾娆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算算聂乙铭的年纪,如今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如果说这些事情是发生在他刚出生之时,那就是二十年前才对。
刘家的事情也是发生在那种时候,他一个孩子,怎么也不可能做什么事情。
她不由得觉得自己想多了,心中呲笑。
她竟然自己将时间都弄混了。
只是,聂乙铭的下句话,却让她震惊了一下:“刘家当年的主母,就是拿着本将军血玉侥幸存活的宫女,她是母后安排在我身边的人,那血玉本该是留给本将军的,可她却一个人见财眼开,带着血玉离开!”
说到这里的时候,云倾娆明显感觉到了聂乙铭心中的杀意。
聂家世代都是将军出身,所以聂乙铭自然也继承了聂家如此众多的兵权,却没想到,他的身份竟然还藏着如此多的隐秘。
聂乙铭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所以,我来到聂家安定下来之后,就一直在寻找那女子的踪迹,没想到有人居然提前下手了!”
原来这就是一切的答案。
云倾娆微微皱了皱眉,只为林轻瑶的身份感觉到可惜。
柳姨娘当年那么小就从刘家逃出来,必然也是满心仇恨的,可是她却一个人辛辛苦苦将林轻瑶带大,从来都没有提过复仇二字。
也许柳姨娘的死不是巧合也不是自杀,而是被人逼死的。
血玉的秘密暴露出来,一定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聂乙铭恐怕就是其中一个。
那血玉可是藏着他身世的秘密,而他又不想让人知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云倾娆脊背发冷,隐约想到宴会上之时,聂乙铭看着自己的目光。
虽然看不出是否存着杀机,可是明显不是好的含义。
“听闻,贵皇后就是来自刘家的人,身上还带着属于刘家的血玉!”
聂乙铭低下头,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云倾娆心口不由得一紧。
宫琉煜轻轻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掩饰住了眼底所有的思绪。
“是!”
“那你听到这样的话,难道不会恨本将军吗,又要谈什么交易?”
聂乙铭轻轻扬起唇角:“还是说,她对你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你表面上对她的好都是伪装的,远远比不上你当皇上之后的利益?”
宫琉煜面不改色,忽然将云倾娆拉了过来:“她人就在这里,听到你这么说,会伤心的!”
没想到宫琉煜会这么做,直接将她的身份暴露出来。
可是云倾娆也明白,聂乙铭这么聪明的人,恐怕一开始就知道不对劲儿,所以才故意说出这种酸涩的话的。
云倾娆将脸上的面具扯下来,然后轻轻对着聂乙铭笑了笑。
聂乙铭一点儿意外都没,直接端起茶杯对着她举了举。
“让皇后娘娘站了这么长时间,多有失礼!”
云倾娆也没客气,直接坐在宫琉煜旁边。
她眉眼之中藏着几分冷静,“我娘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聂乙铭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考她口中的娘是谁。
“你说的,难不成是当初刘家活下来的那个女儿,她死了?”
见到聂乙铭不像是了解这件事的样子,云倾娆即可岔开话题:“聂大将军给沈家送那么多的武器,是为了要对付我们?”
“各自为政罢了,难道本将军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聂乙铭淡定十足,完全不畏惧云倾娆的任何问题。
他满脸无害,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无关。
若不是早就听过这聂将军的名头,云倾娆还真的会被这人的面容给欺骗了。
她正色了几分:“既然今天话都已经说开了,那我还有一件事要请教聂将军,一直在追杀我的人,有你派出来的吗?”
聂乙铭闻言,顿时笑了起来。
她一时间不明白聂乙铭这笑是什么意思。
云倾娆微微挑眉,却听到聂乙铭轻轻点头道:“只是不曾想皇上这般厉害,每次我的人都失败而归!”
云倾娆的目光幽深了几分,她微微攥了攥拳头,她微微咬了咬牙,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聂将军为何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难不成,你的死本就是当今皇上授意的?”
第285章 你另匿新欢了?
云倾娆这话一处来,像是戳中了什么奥秘。
聂乙铭紧绷着一张脸,忽然笑了起来。
“有时候人太聪明。也许不是一件好事!”
“过奖!”
云倾娆没有丝毫害怕聂乙铭的,既然对方不是她的仇人,她也没有必要和他有太多交集。
聂乙铭间接承认了云倾娆的话,也让人多了另外一个疑惑。
为何先皇后会死。为何如今的皇帝想要杀了皇后之子。
云倾娆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道流光。
宫琉煜见到聂乙铭若有若无的看着云倾娆的方向。微微蹙了蹙眉:“现在来谈正事!”
聂乙铭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眉眼之中闪过一道凌厉:“若是你能帮本将军得到皇位。要什么好处,你尽管说!”
云倾娆听到这话。忍不住勾唇浅笑,这聂乙铭还真是会喧宾夺主,如此快的就把自己放在的交易的首要位置上。
宫琉煜微微挑眉:“朕要的不是好处,而是让你做一件事!”
聂乙铭嘴角的笑容一僵,目光疑惑的看着宫琉煜:“别卖关子,有什么话尽管说,这里又没有外人在!”
宫琉煜冷声道:“沈家的事情。我可以不同你计较,但是有些事情,你却不能触碰朕的底线!”
聂乙铭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带着几分恶意的开口:“你当初对那个天崇的长公主不是很喜欢吗。怎么人死了,你就另匿新欢了?”
云倾娆一阵无语。聂乙铭真是胆子大,连这都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然而,他却怎么也不会猜得到,她就是天崇的长公主。
宫琉煜眼神微微幽深,看着聂乙铭的目光多了几分杀机。
桌面上的杯子应声而碎,可见宫琉煜因为他的这个举动,生气了。
云倾娆听着本来只是心中一笑,可是见到宫琉煜如此在意,微微有些愕然。
可这种时候,她只能站在一旁干看着。
“既然聂将军没诚意,朕就只好等着看一场大戏,瑶儿,我们走!”
云倾娆被宫琉煜领着手,直接站起身。
她低着头跟在宫琉煜身后,反正他不管做什么决定,她都会跟着他。
聂乙铭终究是坐不住了,“站住!”
若是别人自然可以用武力解决,可是对于宫琉煜和云倾娆来说,却行不通。
毕竟宫琉煜是天崇皇帝,处于万人之上的地位,身边保护在暗中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次来到将军府的只有他们二人。
“我知道你要什么!”
云倾娆见到宫琉煜停下脚步,不由得诧异转身。
说了这么半天,宫琉煜和聂乙铭两人对对方的目的很清楚,唯独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你要的东西我会给你,前提是,助我登基!”
这一句话,云倾娆微微有些发愣。
她疑惑的看着宫琉煜,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值得宫琉煜夜半三更的来找聂乙铭谈。
而且,明显宫琉煜想要的只有一样东西。
“阿煜,你想要什么,不是……”
云倾娆以为宫琉煜如此大费周章的要来这里,为的是国家大事,却没有想到,仅仅是一样物品。
“阿瑶,那东西对你很重要!”
宫琉煜微微眯了眯眸子,眼底闪过一道深意:“只要能拿到,你体内的蛊毒也不成问题!”
云倾娆闻言,瞬间瞪大双眼,她没有想到,宫琉煜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是什么东西,确定他手中有吗,万一他欺骗我们怎么办?”
云倾娆心中涌动出无数种想法和担心,见到宫琉煜为了这件事付出这么大的努力,她心中涌动着浓浓的感动。
帮助聂乙铭登上霖渊国的皇位,这话说的容易,可坐起来,却比他们登上皇位更难。
霖渊帝虽然不算是十分贤明的好皇帝,可是这么多年来,霖渊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康,想要在此叛乱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霖渊国多年的根基在,想要造反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可不比根基浅的天崇。
“那你要怎么做,为何要答应他那么难的事情,不能直接……”
她瞬间住了口,微微叹了口气。
就连她都能想得到,宫琉煜又怎么能想不到,他一定是经过多方考虑,最终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而且,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有这种奇效。
“聂家当年得到一颗药,听闻能起死回生!”
云倾娆瞪大双眼,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那不过是传闻而已,如果是假的怎么办?”
“不会是假的,这件事朕调查过,聂家确实有这种药!”
云倾娆微微咬了咬牙:“可是如果不管用呢?”
“没有试验过,朕不会死心!”
宫琉煜压低了声音,手轻轻攥着她的手背。
那温暖的感觉,瞬间让云倾娆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她知道,这次宫琉煜是认真的,只要聂家有那种药,只要能治好她的身体,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得夫如此,死而无憾。
云倾娆突然感觉自己没有什么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