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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闺[封推]-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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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居正是个尽职尽责之人,到了漠北关后,少有借故休息的时候。
  此番因月亮将他咬伤,邬居正也只歇了两日,觉得走路没什么大碍了,便又回了军营。
  高辰复令人送来的那四盒香料他本想让人送回,但想着这要是送去军营,那四盒东西明晃晃摆在那儿,让军营中的将士们都知道了,这反而说不清楚了。
  毕竟此举也有打高将军的脸之嫌,还是要和高将军私下解决才行。总得保住高将军的颜面。
  所以邬居正也打消了将东西送回军营去给高将军的念头,留着这四盒香料搁在家中前厅了,让张齐家的看着。
  虽是晚了些,但他总得将这东西送回给高将军才行。
  八月说的对,无功不受禄。
  邬居正打定了主意,甫一回到军营便拖着还有些瘸的右腿去见高辰复。
  他等在外边候着,守营士兵说,帐内几位将军在商讨机密要事。
  邬居正搓了搓手,寒冬天,呼呼狂啸的寒风吹裹着雪,刮到人脸上就凝成了冰碴子,冻得人眼睛都不怎么能睁开。
  守营兵于心不忍,让他到旁边儿营帐内去等着。里面好歹有个火炉子能取取暖。
  邬居正谢绝了。
  “高将军很忙,要是等在别的帐子里,他忙过了又到别处去,我这不是白等了?”
  邬居正对守营兵笑了笑,在附近找了个相对背风的地方站着,眼睛一直盯着主帐帐口。
  守营兵嘀咕了句“迂腐”,低声对同伴道:“京城来的,规矩就是那么多。”
  ☆★☆★☆★
  将军主帐内,高辰复正和几名手下将军商讨御敌之计。
  这个冬天北蛮已经前来偷袭过好几次了。眼瞧着天儿越来越冷,难保北蛮人不会再大举强攻。
  食物的短缺,是北蛮屡次进犯大夏的根本原因。
  漠北关依仗着白长山天险,很好地据守着这道大夏边防的口子。自大夏建朝起,漠北关守将就从来没有让此处被北部蛮凶撕开过。
  高辰复在此处待了四年,北蛮没有从他手上得到过一分一毫的便宜。
  如今他即将离开,更不可能让北蛮在这个时候进犯得手。
  北蛮疆域辽阔,草原一望无垠。高辰复在草长莺飞的春季曾经骑着良驹在北蛮疆土上驰骋过。水草丰美时,北蛮从不会进犯大夏。只有在寒凛的冬季,北蛮缺乏食物,才会冒着丧命的危险强行进犯,抢夺粮食。
  高辰复有时候会想,若是北蛮冬季不缺食物,会不会就能一直与大夏保持相对平和?
  漠北关外、北蛮疆土上,有一条绵长的矿脉带。
  此事北蛮人不知,即便北蛮人知道,恐怕也无法将它利用起来。
  北蛮太落后,冶炼之术远远及不上大夏,锻造出来的兵器粗粝而蠢钝。
  大夏冶炼锻造之术为人称颂,但却没有纯而精的原材料。
  大夏正紧缺这样的矿品。
  所以高辰复发现此条矿脉带时,顾不得自己身在漠北关外北蛮的地界上,冒着危险也要在当地多待上一段时间,仔细估算这条矿脉带的储矿数量。
  而他回来时,便修书往京,向宣德帝禀告此事。
  高辰复觉得,这也是他离开漠北关前,能为大夏、漠北军做的最后的一件事了。
  每年漠北军都要在北蛮人手上折损一万左右兵力。赶上某年天气太过寒冷,北蛮人为了食物齐齐压上边境,损耗五六万人数也是有的。
  若有可能,高辰复希望大夏能和北蛮休战。大夏可以这条矿脉带为契机,与北蛮达成交易,以换取边界和平。
  这样,漠北军每年因抵抗北蛮人进犯而伤亡的人数,也能锐减。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今后的事情。
  此时高辰复要做的,还是要积极布防,谨防北蛮人再度侵入,让这一年年尾、下一年年头能安稳地过去。
  商量妥当后已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将军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主帅营帐。
  高辰复松了口气喝了口粗茶,刚搁下茶盅,守营兵就来报,说邬郎中等了他很久了。
  高辰复立刻让人请邬居正进来。
  这不是邬居正第一次进主营,但这一次进来,与之前的每一次的心理都不同。
  打好的腹稿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邬居正给高辰复行了礼,舔舔唇正要说话,高辰复却抢先问道:“邬叔的腿伤可好多了?”
  “好多了。”邬居正点点头,抬了腿动了动笑道:“多谢将军关心,无碍。”
  高辰复便颔首,又道:“邬叔才歇了几日便回来了,我漠北军能有邬叔这样尽责的随军郎中,是我军的福气。”
  邬居正自然谦虚地摆手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我该做的……”
  高辰复微微笑了笑,伸手请邬居正坐了,自己也坐了下来,双手相叉在桌案上,与邬居正相对。
  邬居正瞧了他一眼,心里忍不住赞叹。
  兰陵侯爷和静和长公主都是人中龙凤,他们的儿子,相貌堂堂自不必说。难得的是他虽是将军,气质中却透着一股儒雅,冷脸时固然让人胆寒,但真心笑时却也让人如沐春风。
  这年轻将军能爬到如今这位置,虽也有他自己上进努力之功,但他本有的身份总是给他省了不少麻烦,予了他不少助益的。
  邬居正自然知晓这一点,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这个后生当得起守卫漠北大关的重要之职。
  帐内光线昏暗,四角点了牛油灯。邬居正坐的位置后正好有一盏牛油灯,光照过来,邬居正挡了一半,另一半直射向高辰复。
  逆光使得高辰复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上去有些阴谋的味道。
  高辰复率先开口:“邬叔此番前来,想必是为了那四盒香料之事吧。”
  高辰复问得随意,邬居正却是愣了下,方才颔首道:“的确如此。”
  他觑了一眼高辰复的表情,见他仍旧面如常色,心里的些微忐忑便平了一些。
  “无功不受禄,高将军这四盒香料……我实在不能收。”
  高辰复微微笑了笑:“邬叔,那些东西是送给令嫒的。”
  言下之意是,既是送给她的,留与不留,也该由她来决定。
  邬居正立马道:“便是小女说,无功不受禄,让我将东西退还给将军。”
  高辰复和缓一笑:“那还要劳烦邬叔回去同邬姑娘说,这算是我感谢邬姑娘之前所赠一百床棉被的回礼。她也不算是无功不受禄。”
 

  ☆、第七十三章 猜度

邬居正勉强待到天色开始黑起来,便急匆匆地返家了。
    前来接他的罗锅子见他面色不怎么好看,迟疑问道:“老爷,可是高将军不将那些东西收回去?”
    邬居正拧了拧眉,点了个头,坐在驴车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罗锅子便也不再问,只顾赶他的驴车,扬着鞭子催促着驴儿小跑起来。
    待回邬家小院,邬居正首先便让迎上来开门的张齐家的去唤邬八月到他跟前来。
    “父亲。”
    邬八月见到他回来很高兴,一边道:“今儿东市那边宰了头母猪,张大娘去买了两扇新鲜猪肉和两根筒骨,熬了骨头汤。父亲喝正好。”
    邬居正只是被月亮咬伤了腿上的肉,倒是不碍筋骨。但邬八月想着这也聊胜于无,喝骨头汤总没有坏处。
    邬居正卸下头上的毡帽,脱下夹了冰雪的外罩,这才看向邬八月。
    片刻后他道:“高将军说东西是送给你的。”
    邬居正的视线挪到前厅角落里搁着的四个华贵盒子上:“他说这算是你送的那一百床棉被的回礼。”
    邬八月一愣,语气略有些奇怪:“回礼……”
    邬居正点了点头,朝霞和暮霭已经将晚膳摆上了桌。
    邬居正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就连黏在邬八月脚边的小狼月亮也给撵了出去。
    月亮一边被赶一边冲着邬居正龇牙,发出低沉的警告声。门阖上后还能听见月亮挠门的声音。
    邬居正坐了下来,道:“这狼还挺护主的。”
    他笑了一声,给邬八月夹了一筷子菜:“先吃饭吧。”
    一顿晚饭吃得有些沉闷,邬居正不作声,邬八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邬家没有在饭桌上说话的规矩,邬八月心里虽然忐忑,却也只能等到这顿晚膳用完后再听邬居正说。
    父女俩都没什么胃口,邬居正搁了筷箸。邬八月也紧跟着搁了筷箸。
    邬八月望向邬居正,静待他开口。
    “……高将军的意思,为父捉摸不透。”
    邬居正眉心微微皱着:“八月,那高将军莫不是看上你了?”
    邬居正问女儿这种问题有些羞赧。可妻子不在身边。也只能由他来问了。
    平心而论,若能得高辰复那般的人物做自己的女婿,邬居正是很乐意的。
    但他就怕自己理解错了高辰复的意思。
    闹了笑话倒在其次,坏了女儿的声誉可就遭了。
    所以尽管对着女儿问这种问题他很是不好意思,但他还是得问。
    邬八月下意识就摇头:“不会吧……”
    高将军也有二十来岁年纪了,见过的女人怕也不少,怎么会看上她?
    但邬八月又想起自己三次见到高辰复的情形。
    第一次是明公子骑马冲撞她,她扭伤了脚踝,高将军带着明公子来瞧她,那时父亲正给她正骨。虽然高将军没表现出来。但她眼角余光还是看到了,高将军是瞧见过她光脚的。
    第二次是她去军营给父亲送饭,明公子放了她入内,却遭受了高将军斥责。那一百床棉被是她为抵责罚的交换之物。
    第三次便是在几日前,父亲跟着漠北军前去救援被压在雪堆之下的镖队。被月亮咬伤,高将军送父亲回来,她没听暮霭将事情说完便衣衫不整地匆忙跑了出来,整个人的不雅装扮都落到了高将军眼里。
    这般说来,三次见面中倒是有两次让高将军瞧见了本不该他瞧见的……
    难道高将军是因为如此,方才觉得该对她负责?
    邬八月想到这儿顿时有些觉得哭笑不得。
    可这种事情她又不能直白地告诉父亲,只能自己闷在心里。低声道:“女儿觉得……高将军只是感念我给军营送了一百床棉被吧。”
    邬八月想了想,道:“那四盒香料似乎都是从被埋在雪下的镖队里起获的,也不花钱……兴许是那镖队的人拿来感谢高将军,高将军拿着这东西也没用处,便转手给我了。”
    邬八月越想越觉得是这般,连邬居正也觉得女儿说的有几分道理。
    军中将士拿香料来做什么?军营中又不熏香。兵丁也不会涂脂抹粉,留着也没用。给了八月还能做个顺水人情。
    邬居正便松了口气,思索片刻后道:“高将军那里是不会把这礼给收回去了,这礼便你收着吧,为父见你也是稀罕得紧。”
    邬八月腼腆一笑。连连点头:“谢谢父亲。”
    邬居正解了一道心事,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邬八月也瞧了出来,赶紧从怀里掏出之前燕京来的家书。
    之前是父亲不在,她将此事给忘了。后来父亲回来,又是受了伤,她也没想起这茬来。今儿下晌时她猛地想起,便将家信给找了出来揣在身上,想等父亲回来便给他瞧。
    接过妻子寄来的家信,邬居正如获至宝,就着灯光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好几遍。
    邬八月撑着下巴笑。
    待将信妥帖收好,邬居正方才尴尬地咳了一声,故作正经地板了脸:“这都多少天了,你才把信给父亲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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