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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尉迟昭雪的抱怨声里,姑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听到了关门声,立刻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想让尉迟昭雪发现我此刻已经醒了的事实。
我听到尉迟昭雪的脚步声靠近了我的床,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我不敢睁开眼睛,心里却紧张的很,不知道尉迟昭雪此刻在干什么。
他会不会看我呢?或者说,他早就知道我已经醒了,只是在等着看我出洋相?
过了一会儿,尉迟昭雪突然伸手捏住我的鼻子,自言自语的说,“你睡的够久啦,还想让我等多久?快醒过来!”
我状似梦游般不经意的挥了挥胳膊,把尉迟昭雪捏住我鼻子的手打掉,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
尉迟昭雪怒了,忽然大力的摇着我的身子,恶狠狠的说,“许欢颜,你快给我起床!我知道你醒了,你闭着眼睛的时候睫毛都是一眨一眨的,还想骗我!快给我起来!”
哎,咱到底不是中戏毕业的,咱这演技,到底还差那么一点儿啊!
我愤怒的从床上坐起来,毫不客气的指责尉迟昭雪,“你明知道我是病人,还这么欺负我!太过份了!快走快走,我让我的奴贴身侍女进来伺候我,省的我看了你就闹心!”
亏了姑姑还特意嘱咐他,让他事事听我的,我说什么便是什么,结果呢?还不是他自顾自的。
“喂,许欢颜,你以为愿意留下吗?要不是母后嘱咐我要留在这里陪你,我早就走了!御医说你受到了惊吓,所以母后让我这几天都要陪在你身边,其实最委屈的是我好不好?”尉迟昭雪的表情像是那个得不到糖吃的孩子,说的很是心酸。
我受到惊吓了吗?我又一次回忆起那个可怕的梦境,常郁心挺着大肚子来找我麻烦,而尉迟昭雪,则是和她一伙儿的。想到这些,我忍不住有些颤抖。
“喂!你怎么了?”尉迟昭雪有些担心的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我条件反射性的逃避,抱着被子挪到床的最里面,警戒的看着他。
尉迟昭雪试图把我拉过来,我尖叫,“你别动——别碰我!离我远一些!”
尉迟昭雪果然不动了,表情僵硬的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我才轻轻的说,“我做过一个很可怕的梦,我梦到自己做了错事,你要惩罚我,所以我就吓醒了……你……你以后不会惩罚我的,对吗?”
“对,我不会惩罚你。”像是诺言一般,尉迟昭雪郑重的点头,说了一遍。
“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吗?”我依然有些不放心的问。
他再次点头,说,“对,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不会惩罚你。”
我这才放心,笑着说,“那就好。哪怕你只是说说,不过我听了也是放心的。”
“我才不是随口说说呢,我可是太子,说话算话的。”尉迟昭雪脸上的表情有些小小的不满,不过在我看来,却很是可爱。
我是纪言纪语的分界线
“若解相思”这一部分终于写完了,我很喜欢这四个字,所以一直不想结束它,可是还是写完了。呼呼,写了四万来字,也算对的起纳兰君的这句“若解相思,定与韩凭共一枝”啦。下一部分是“凭君料理花间课,莫负当初我”,恩,基本上题目都是来自纳兰性德的词,这也算是我喜欢纳兰君的一个表现吧!
第一卷 惆怅旧欢如梦,觉来无处追寻 凭君料理花间课,莫负当初我(1)
我在床上躺了两天,尉迟昭雪也陪了我两天。可是尉迟昭雪实在太忙,两天内积压下了许多需要处理的事务,所以他再也不能陪到我病好的那一刻了。
不知为什么,我的病就是拖拖拉拉不见好,吃不下东西,还总是觉得浑身乏力,只要坐上一会儿便累的气喘吁吁。
御医说我是因为惊吓过度。可是我觉得我每天都过的很安稳,总不能一直处于惊吓过度的状态吧!
我躺在床上无事可做,便给月寒讲故事听,反正我看过很多的神化传说,还有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之类的书,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完。
每当我新讲一个故事,月寒的眼睛里流露出崇拜的神情简直让我飘飘欲仙,这也是我为什么愿意一直给她讲下去的原因。
只可惜,她认为我之所以会讲这些精彩的故事,全部是因为念晶师傅的功劳。
我正给月寒讲着《海的女儿》这个故事,莲心便急匆匆的冲进来,说,“太子妃娘娘,常妃娘娘来看您了,您见不见?若是不见,奴婢便出去打发了她。”
“别见了,小姐,您的身子还没有好利索,见了她也不过白白浪费精力,您还是安分的在床上躺着吧!”月寒劝我。
我慢慢的坐起来,摇摇头,说,“我为什么不见?她难得来看我一次,又是怀着孕来的,我说不见就不见,人家说不定还以为我欺负一个孕妇呢。”
“可是小姐……”
月寒还想劝我些什么,却被我打断,“行了,我就坐在这张床上见她,不用换地方,也不用换衣服,你看一点儿也不麻烦,见她一面儿也没什么嘛。”
我扭头吩咐莲心,“你去告诉她,让她进来吧!”
“是,太子妃娘娘。”莲心应了一声,然后出去把常郁心叫了进来。
常郁心见了我很是热络,让她的贴身侍女搬了椅子坐在我床边,像探望癌症患者那样拉着我的手,悲痛的说,“妹妹这病是怎么得的呀!可得注意着些身体才行呢。我前几天便念叨着要来看一看妹妹,可惜妊娠反应大的厉害,这不才一直拖到了今天。”
丫这真的是探病来了吗?我怎么觉得她是来向我炫耀砸我场子的啊!
什么注意身体,这个常郁心也太虚伪了,我觉得她是巴望着我死了她才高兴呢!我死了,她便顺理成章的成了太子妃,那时候,她若生了儿子,便再也不只是长子,而是嫡长子了。
我干笑了两声,回应她说,“御医也都说了,我没什么大毛病,也许是我的身体底子若罢,所以才一直拖拖拉拉的好不了,其实是真的没有什么的。你都怀了身孕,却还专门来看我这个病号,也真是小题大作了。”
常郁心说,“生病这回事才不怕小题大作呢,便是身上有什么小毛病,也是要当成大问题去看的,这样才可以时刻平安嘛。”
说着,她低头解下自己腰上的一块儿血红色的玉佩,递到我眼前,“妹妹呀,这可是我进宫亲自之前去庙里求来的呢,开过光的,妹妹身体不好,戴上它,自然就妖魔不侵了。”
我赶紧双手推了回去,“不不不,既然是你亲自求了来的,那怎么能转送他人呢?这块儿玉佩我可不能收。”
我对别人送的玉佩一直有恐惧心理。
我忽然想起十几年前,我也不过是多看了皇上腰间的玉佩一眼,他便执意把那叫做“凤”的玉送给了我,还让我做太子妃。后来我一直在想,若是当年我没有多看那一眼,是不是现在的情形会不一样?
可惜我再也回不到从前。
常郁心尴尬的拿着那块玉佩,说,“妹妹是不是看不起我?这玉佩纵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好歹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呀!”
“不是不是!”我赶紧否认。其实如果她非要那么认为我也不反对,可是这话却不能说出来。
“那妹妹为什么不收下我的这一番心意?”常郁心追根究底的问。
我觉得自己又有些累了,想躺下来休息,却碍于常郁心的缘故只得硬撑着,我有些不耐烦说,“不想要就是不想要,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收玉佩了,皇上御赐的那块儿“凤”已经害了我一辈子了,难道我还要再收一块儿弄的下辈子也不得安宁吗?
听了我的话,常郁心却突然嘤嘤哭了起来,她边掉泪珠儿边问,“妹妹这是在怨恨我吗?我知道因为身孕的事情让妹妹的心里不舒服,可是……”
“这关你怀孕什么事儿啊!你这女人好奇怪!”我忍不住大声的说。
这时候屋门忽然被推开,尉迟昭雪大步走了进来。
我刚想问他来做什么,常郁心已然回头看到了尉迟昭雪的存在,于是一下子跑过去钻到尉迟昭雪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没这么严重吧!我在心里感叹,这就算让中戏的学生来演也演不了她常郁心这么逼真呀!
“哭什么呀!发生了什么事情?”尉迟昭雪一边拍着常郁心的背,一边温柔的问。
常郁心只是摇头,好像真的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却有苦不能言一样。
尉迟昭雪看着我,似乎是想从我这里问出事情的起因。我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躺在床上,再也不理他们两个人。
“孕妇怎么能说哭就哭呢,郁心,别哭了,哭坏了身子还不是你自己受着吗?走,我送你回去。都怀了孕的人了,以后就不要这么四处走动了。”
尉迟昭雪拉开门,拥着常郁心走了出去。
第一卷 惆怅旧欢如梦,觉来无处追寻 凭君料理花间课,莫负当初我(2)
尉迟昭雪刚走,月寒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蹲在我的床边问,“小姐,那个常郁心是怎么回事呀!太不像话了,太子殿下明明就是来看您的,可是为什么反而把她带走了?哼,我就知道她来这里看您是没安好心!”
“这有什么?”我转过头去看月寒,“谁有本事谁就能控制男人的心呗,你说我都没有生气,你气个什么劲儿啊?”
月寒嘟着嘴说,“奴婢就是为您觉得不平嘛!小姐,您可不能再放任那个常郁心这么下去了!您越是对她好,她才越是长脸呢。到最后她都该忘了谁是正妻谁是侧妃了。”
“好了好了,常郁心的事情就由她去吧!你少操那份心!”
此刻的我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操心自己都操心不过来,还怎么跟常郁心斗智斗勇啊!
我有些担心的问月寒,“你说我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御医说我是惊吓过度,可是我却觉得不止,是不是姑姑让那些御医们瞒着我呢?”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身强力壮,什么都不怕,也从来没有觉得健康可贵。可是真得了病之后才知道,健康是所有的钱和权都买不来的。只要能健康的活着,还有什么不该满足的呢?
月寒见我心情不好,赶紧安慰我,说,“小姐,您想想,皇后娘娘怎么可能让御医瞒着您的病不告诉您呢?您生病了,皇后娘娘比自己生病都紧张,可是现在皇后娘娘都说没什么,只要休养几天就好,那么您的身体就是真的没什么问题了。”
月寒的话说的在情在理,我一想也对,于是就不再烦恼,笑着对月寒说,“咱们不说这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情了,来来来,我接着给你讲刚才没有讲完的那个故事吧!我讲到那里来着?”
“您说到……”月寒想了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