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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大管事话锋一转,“此人毕竟身份不明,此等事情,小的定想法子杜绝。从今日开始,巡逻会愈发严密,以防再出岔子!”
楚玉凝点点头,“王大管事说得对,再则,我们要想法子弄清此人的身份。”
“嗯,小的知晓了。”王大管事颔首,领命退了下去。
“嬷嬷。”花厅里只余楚玉凝与楚嬷嬷二人,楚玉凝上前依偎着柳嬷嬷,“嬷嬷,今日的事,您看是否要先瞒着母亲?”
“要!自是要的!”柳嬷嬷斩钉截铁道,“你母亲刚醒来,就不用拿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打搅她了。”
“那父亲摔伤之事?”楚玉凝迟疑着道。
柳嬷嬷叹了口气,握了握楚玉凝的手,“此事交由嬷嬷来说便好。”
楚玉凝点点头,将头靠着柳嬷嬷的肩膀,“还好有嬷嬷在,不然玉凝都不知晓该怎么办了。”
柳嬷嬷怜爱地将楚玉凝搂进怀里,“姑娘说得哪里话,这些原本就是老奴的本分。”
二人依偎了一会儿,忽然有个小丫头从外面进来,走到白露跟前,小声禀告着什么。
白露点了点头,走进花厅,对楚玉凝道:“禀姑娘,兰小哥儿在外面求见。”
楚玉凝点点头,“请义兄进来。”
对于认兰舟作义兄之事,楚玉凝将自己的决定对柳嬷嬷、王大管事和田妈妈等人说了之后,众人竟没一个反对的,只道,待苏氏醒来,身子恢复如常,再行认亲之礼。
然为避嫌,楚玉凝每次见兰舟时,都有田妈妈亦或柳嬷嬷等在场。
兰舟走进花厅,垂首对楚玉凝和柳嬷嬷各自行了一礼,神情凝重地将手中的信拿了出来。
方才在外面,他已听王大管事说了昨日有人夜入苏宅之事。
兰舟很快便将此事与楚阔收到的那封信联系到了一起,宋邑那儿没能打探出什么消息,现今只有向苏氏身边亲近之人求助了。
而照顾苏氏时日最长的,非柳嬷嬷莫属。
楚玉凝将信接过,看完,故作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义兄,你这信是从何而来?信中之言又是何意?”
兰舟道:“那晚楚大人睡下时,一个不察,将卷成一团的信团落在了地上,被我捡了来。原打算打探清楚再告知姑娘与你嬷嬷等人,然这几天依旧一无所获。”
他接过信,又将其递给柳嬷嬷,“舟斗胆猜测,此信中的‘她’指的便是夫人。思前想后了三天,虽然楚大人不欲我们知晓此事,然昨晚府里又生出有人夜入之事,舟直觉两件事之间当有所联系,便拿着信来寻姑娘,想着柳嬷嬷是夫人的奶娘,再没人比嬷嬷更清楚夫人的过往了。”
柳嬷嬷看了信的内容,神色却是茫然的。
“兰小哥儿的意思,老身不是不明白。然。。。。。。夫人在闺中,一向深居简出,与大人成亲,也是侯爷的意思。。。。。。”
也就是说,苏氏在闺中之时,并无相交甚笃的男子。
那写这封信的人究竟是谁?
三人一时陷入沉思。
“那嬷嬷您能否好生想想,母亲曾经是否有帮过或者救过什么人?亦或有没有什么不明人士逢年过节给母亲送些小礼物之类?”楚玉凝想了想后,试探着问道。
柳嬷嬷摇了摇头。
随即神色变得迟疑起来。
犹豫一番,柳嬷嬷皱着眉道:“若说救过什么人的话,夫人曾在老夫人亡故十年时,在老夫人墓前守了一百天的墓,也是在那里,偶然救过一个浑身是伤的孩子。”
“那孩子当年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也不知怎么弄的,浑身上下都是伤口,晕倒在了姑娘当时住的草庐前。姑娘请了村里的老大夫给那孩子治伤,老大夫竟以那孩子伤势太重为由,拒绝诊治,最后还是寻了个过路的游医,死马当作活马医,给那孩子灌了草药,又抹了一身的药草捣碎的屑末子。”
“那孩子昏迷了三日三夜,最后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老奴甚至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
楚玉凝的外祖母是生苏氏时,难产去的。
苏氏救下当年那人时,不过十一岁。
她十七岁由忠义伯做主,嫁给楚阔微妻,两年后生下楚玉凝,楚玉凝刚过了九岁生辰,距离苏氏当年救人已过去了十七年之久。
会是那个人么?
楚玉凝不由看向兰舟,从他眸中看出了同样的疑惑。
“此人后来便再未出现过么?”兰舟出声问道。
柳嬷嬷仔细想了又想,“老奴印象中是不曾的。”
“好的,舟知晓了。舟想法子寻人查一查。”
“义兄,你要寻谁查?”楚玉凝不由好奇起来。
“凝妹妹,你可还记得宋大状师?”兰舟看着楚玉凝微笑道。
楚玉凝愣了一愣,她自是知晓此人,却不知兰舟何时与他亲近到此等地步。
“此事事关夫人闺誉,宋大状师代理了许多案件,对当事之人之事,俱能做到守口如瓶,我且试着寻他问问。”
柳嬷嬷听了这才放下心,“如此就有劳兰小哥儿了。”
“这是舟该做的。”兰舟朝柳嬷嬷和楚玉凝点了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走出苏宅的大门,信步走在街上。
苏宅在城西,距离宋邑府上,约莫一个时辰,恰可用来在脑中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前后梳理一遍。
兰舟正边走边整理着思绪,忽然一个庞然大物从身后直直压到他身上。
他一个不察,脚步踉跄着跌倒在地,那庞然大物“噗通”一声,滚到了他身侧的地上。
竟是一个人!
此人衣衫破旧,脸上带着好几道伤,右手紧紧抓住一物,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似昏迷了过去。
恰恰将兰舟的一角衣衫,压在了身下。(未完待续。)
☆、第081章 收留
兰舟垂眸盯着这人看了半晌,默默地抬手扯着将其压住的一角衣裳。
然使了使劲儿,竟然抽不出来。
微拧着眉头看着那人略有些狰狞且一无所觉的面庞,兰舟伸手轻轻地将他往一边扒去,那人被他成功翻转过去,同时“叮铃”一声,一个什么东西从他手里滑落,掉在了地上。
兰舟望着那物,神情陡然一变。
此物,铜制,虎形,像极了传说由青铜铸造而成的伏虎形状令牌!
兰舟在作者的设置中,虽然走的是文官安邦的路线,然他在莫名其妙穿进这个世界之前,于武道更感兴趣。
对于历史上形形色色的虎符,也算略有研究。
因此一眼瞧出,这是块虎符。
那么躺在地上这个男人的身份。。。。。。
他既然紧紧攒着这东西,想必是极为紧张此物的。
是本就归他所有,还是从别处盗得?
此人是何身份,又为何会受伤出现在此处?
兰舟心里立时生出许多疑问。
他盯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看了许久,约莫有半刻钟之久,然除了过往之人拿讶异或探究的目光打量他们几眼,自始至终不曾出现一个人,追寻此人的下落。
就好像这个男人凭空出现在此时此地是为了特意等待他一般。
难道作者改变主意了,打算让他从文安邦之路改为武定国了?所以安排一个类似将军的人来到他身边,充当类似教父的角色?
兰舟心中一时闪过许多猜测。
最终,他任命般地雇了辆马车,与车夫一道将男人送往最近的医馆。
医馆里的大夫替男人洗净身上的伤,又嘱咐兰舟去给男人买套新衣裳换上。
给男人灌了碗药之后,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男人睁开黝黑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兰舟。
“你是谁?”男人面色茫然,声音低沉,于不自觉中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大叔您在路边昏倒,是我将你救起。”兰舟答道。
“我又是谁?”男人看着兰舟问道。
兰舟一时语滞,避开大夫,从袖中掏出虎符。
男人快如闪电出手,从兰舟手里将虎符抢过来,“这是我的东西。”
兰舟点点头。
“很重要。”
兰舟再次点头。
“我是谁?”男人看着兰舟又问了一遍。
兰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二人一时陷入沉默之中。
“我受了伤。”男人看着兰舟,先行启唇道:“你住在何处?你既救了我,该当不是坏人,可否收留我一些时日?”
兰舟面色迟疑,“恐怕不太方便。”
“不会给你添麻烦。”男人皱眉说着,似乎对于自己现下的处境很有些烦恼。
这种奇葩的相遇方式,实在太像作者的故意设置。
兰舟几乎可以断定,这男人恐怕是个手握兵权的王侯。
因为某种原因,受伤失忆,遇见自己,被自己所救,见自己天赋异禀,顿生爱才之心,收自己为徒,而后恢复记忆,将自己收归麾下。
最后,自己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封侯拜将,获得睥睨天下的身份,迎娶女主,使女主成为人人艳羡的人生赢家。
这种俗套到极致的故事情节,只有作者这种明显只看了几部小说,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信心满满打算写一部惊世之作,结果一下笔各种漏洞百出,不得不前删后减的扑街才能写得出来。
然而这样的安排,对于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坏处,兰舟在心中权衡着。
与早前作者笔下,充满尔虞我诈和各种拙劣计策与心机的官场斗争,兰舟显然更向往金戈铁马、大漠孤烟的生活。
只除了,他并不想娶作者笔下认定的女主为妻。
然而,既然这是一篇言情文,作者是断不会换女主的,或许会恼羞成怒之下,在键盘上“啪啪”敲下几笔,把自己从男主的位置赶下来给炮灰掉。
若真能变成一个炮灰,逃离这被人操控,让人倍感绝望的世界,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除了她,带不走。。。。。。
“好了,小伙子,咱们走。”男人见兰舟盯着自己发呆,兀自从病床上起身,穿上鞋,看着兰舟道。
似乎笃定兰舟定会收留他一样。
“抱歉,大叔,然我无能为力。”兰舟收回思绪,朝男人抱了抱拳。
“无妨,你去何处,我跟着便是。”男人毫不介意地道。
“我没有办法收留你。”兰舟无奈地直白说道。
“不会白吃白住,会做事。”男人搜了搜身上,似乎想搜出一些银子之类值钱的东西,然而一无所获,唯有看着兰舟,如此说道。
“实在对不住。”兰舟依旧拒绝,自去前院,向大夫结了医药费,便往外行去。
男人果然亦步亦趋地跟在兰舟后面,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灰布长衫,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脑后,遮挡了脸上大半的伤。
他目光迷茫、神情恍惚,原本硬朗的面部轮廓,因此而显得楚楚可怜起来。
二人漫无目的地走了一路,都快走出城,来到府津河边上。
兰舟出门原是要寻宋邑的,眼见着天都快黑了,竟是跟这大叔兜了快一个下午的圈子。
最后不知是谁的肚子先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
兰舟任命般地对男人道:“我现下也是寄人篱下,能否收留你,还得看主人家的意思。”
男人点了点头。“我跟你走。”
兰舟无奈地寻了辆马车,与男人一路回到西城。
他带着男人去寻了王大管事,将遇见男人的经过禀告了,请王大管事定夺。
王大管事虽总管着苏宅大小事宜,然到底只是个官家,便将此事禀给楚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