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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景也就了然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感触。
唯一的印象,这姑娘脾气不小。
** 虞梦颖说话算话,回去就替星烟求了太后。
庚家的庚太傅在世时,曾是皇上的恩师,对皇上有恩,皇上一直也很尊敬他,倒不至于真要害了庚家一条命,虞梦颖来求,太后也就知道是庚家人的意思。
她卖这个情面。
人都疯了还能怎样。
太后让人去问皇上的意思,毕竟这个后宫还是皇上自个儿的,她只是代管,传话的人还没有出去,皇上自己就来了,来给太后请安,每日一回,雷打不动。
“母后决定就好。”赢绍还是之前的态度,后宫的事他没操过心,都交给了太后。
太后又继续说道,“当年庚太傅对你有恩,能保住一条命就保吧。”太后说着说着就想起了一事,“庚家的几位姑娘,皇上那时候怕也见过的吧?”
庚太傅还在世的那会,皇上还是太子,隔三差五地往人家府上钻,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就不去了。
那段日子,皇上定然见过庚家姑娘。
谁知皇上回答地特别干脆,“没见过。”
庚家两位嫡出的姑娘,那时瞧不上他,瞧上的是魏敦,唯一一位瞧得上他的,后来也叛了,站了魏敦。
皇上的脸色说沉就沉。
太后见他脸色不好,也没再问,倒是说起了周家。
前几日皇上因心痛庚淑妃,罚了周贵妃,连个情面都不给,周贵妃回去哭断了肠,这事人人都知道,太后为了后宫和谐,明面上补了些赏品给周贵妃,但暗里也是告诫她,后宫万万不可生是非,谁也不行。
周贵妃倒也安静了。
太后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今儿又听说皇上给周家又封了一位侯爷。
前前后后加起来,有四位了吧。
“皇上对周家,有打算?”太后知道他肯定不会是为了弥补周贵妃,皇上不同先皇的优柔寡断,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不沾泥带水,更不会让后宫的事牵扯到朝廷。
皇上刚登基周贵妃就进宫,如今两年了,也没见过皇上关心一二,若是庚家再封一位侯府,她倒是会怀疑皇上是不是听了庚淑妃的枕边风。
“嗯,周家恐怕想当第二个魏家。”皇上对太后没有隐瞒,这天下先皇一走,就留给了母子两人一个烂摊子。
有人想反,有人想分羹。
若不是赢绍这两年预测准,强行砍掉了一些势力,恐怕这江山早就凋零的七七八八。
太后听赢绍说完,便明白了,“那就看魏家能忍到什么时候。”
给的位置越高,人的贪心越重,周家的人性子张扬迟早稳不住,而周家一旦对魏家有威胁,魏家怕是容不得。
双方交手,无论胜负,都有亏损。
太后对魏家也是恨之入骨,“过几日就是魏将军的母亲过寿,外头有传言,说魏家过寿,连皇上都要去道喜,你听听,这得多嚣张,多高的姿态。”
太后气愤。
魏家的人未免太明目张胆了。
“儿臣让人传的。”
太后转头看着赢绍,愣住,不明白他的用意。
“他说不出口,朕替他说。”赢绍说完站起身。
魏家想谋反,是在暗地里运行,明面上一直对朝廷衷心耿耿,让人找不出任何把柄来,魏敦瞒着不想挑明,他替他挑明。
太后恍然大悟。
瞧见皇上要走了,又追问了一声,“皇上真要打算去?”
“嗯。”赢绍拜别太后,出了福寿宫。
左边一条道儿通芳华殿,后边那条道通往太武殿,赢绍在那路口犹豫了瞬间,还是让肖安替他跑了一趟。
“庚娘娘好生准备,过几日魏老夫人大寿,皇上带着娘娘一块儿去。”
肖安高兴,星烟却高兴不起来,这不是喜事。
星烟不想去。
一是因为不想见魏敦。
二是她贪念近几日的太平日子。
皇上带她,她又成为了风口浪尖上的靶子。
消息一传出去,后宫果然又掀起了一股风浪,那日皇上替庚淑妃做主,损了周贵妃的面子,如今更是独宠,走哪带哪了,连去魏府,出宫都要带着。
庚淑妃受宠了!
所有后宫的女人们都明白了这一点。
受宠的不是势力蒸蒸日上的周家周贵妃,也不是权利大的魏家魏贵妃,而是庚侯府的一位庶女。
关键是后宫的后位还空着,这般宠爱,让所有人都开始恐慌。
第二十八章 大坑
皇上一言九鼎; 说出去的话,怎可能收回。
星烟煎熬的等到了最后一日,便死了心; 内心已经有了觉悟,这一趟,必定不会太平,星烟褪了一头的簪钗; 妆容简单,清雅的一身绿地缂丝; 头上的簪钗也是捡了素雅的银镶水晶玛瑙钗。
整个人清雅如茉莉。
收拾好了,星烟便坐在屋里等。
赢绍亲自过来接的她; 从大门进来; 赢绍就站在星烟面前看她; 细细地瞧了她一阵,之后脸上又有了一道兴味的笑容。
脸蛋消了肿; 比以前更光滑,还扮起了清雅。
“朕很穷; 亏待了你?”赢绍瞅着她一头素发。
星烟不搭话; 她宁愿让他酸; 也不愿意让她以为她存心去勾人。
赢绍也就是说说; 没较真,星烟便知自己做对了,合了他的心意。
“走吧。”赢绍弯身捞起了她的手。
星烟僵了僵。
这大抵是除了床第之外,他头一回牵她的手。
步辇跟在赢绍身后,出了宫换乘了马车。
四周再也瞧不见高高的红墙; 多少宫中人所羡慕的自由,星烟却嗅不出半点自由的味道; 活的不好,去哪都一样。
曾经的侯府比皇宫可怕太多,她并不贪念这份自由,适合她的地方,只有在那宫墙之内,靠着博取帝王的宠爱,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星烟觉得还好,这段日子她过的很好。
马车前行,热闹声渐渐传入耳朵,星烟想起身边人的身份,还是看不明白,他为何要去给魏老夫人祝寿。
星烟意外,魏家人更觉得意外。
宫里的马车停在魏家门口,守门的人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溜烟儿地跑进去,再出来,身后便跟着风风火火的魏敦。
“微臣参见皇上。”魏敦的脸色复杂。
他曾努力地压制过流言,但以目前来看,还是传进了皇上的耳里,而且他还当了真。
瞧见赢绍身边的星烟时,魏敦的眼里明显多了一份意外,娘娘二字魏敦始终叫不出口,只对着她弯身点了点头。
赢绍很给面子,和颜悦色地对魏敦说道,“今日朕来替老夫人贺寿。”说完兴致极高地踏进了魏家的门槛,魏敦的面色却如死灰,内心压根儿就不欢迎,勉勉强强地将两人带进了门。
结果吓退了一众宾客,魏敦只能单独将他奉着,寸步不离。
星烟屏住呼吸,坐的笔直,坐的久了,赢绍开始嫌弃身边有第三人,回头慷慨地对魏敦说道,“魏将军今日忙,朕就不耽搁你了。”
赢绍眼睛里的催促太过于明显,魏敦没法再守着,留了一批下人,慎重地嘱咐道,“今日他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也得给他摘。”
还好这会子日头高招,还没到晚上,没有星星可摘。
谁知赢绍却不坐了,说要去参观一下魏府的风景,赢绍前脚走,肖安回头便将魏敦留下来的下人全数拦了下来。
“皇上喜好清静。”
星烟总觉得今日有大事发生,紧紧跟在赢绍身后寸步不离,可人有三急,她总不能每时每刻都跟着他。
一个空荡,星烟去了茅房回来落了单,回来的路上便碰到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魏家的主人魏敦。
一条青石板小径,两人相对而站。
星烟又慌又烦躁。
星烟想退,对面的魏敦先开了口,“你别动,我退。”
星烟听了他的话,等着魏敦退到路尽头,才快步走过去,打算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却又听魏敦问她,“为何躲我?”
魏敦侧身看着她,笑的苦涩。
“嫔妃不见外臣。”
星烟退开身子答。
魏敦瞧着她一头青丝出了神,七年来,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她长大了。
美的令人窒息。
“当初过的艰难,为何不找我?”她若是来找他,又或是不躲着他,他定能赶在那张圣旨之前。
魏敦知道,错过了这个机会,他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问出他心中的疑问,今日他必须得问。
星烟不明白他的意思。
若他想还当年的救命之恩,他大可不必,她只是顺手而已,再说她都已经告诉过他们,她记不得了。
七年前在侯府时,她认识赢绍在先,认识魏敦在后。
星烟胆小,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有一个能说话的赢绍,她已经够了。
对魏敦她仅是熟悉,谈不上交心,与他是萍水相逢的关系,她救他,当真只是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一夜,她见不得人再死。
她看不得赢绍杀人。
只是近日,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好,当初就是因为他那一眼,将她差点送进了鬼门关,因此她才找上了赢绍进了宫,如今她的宫里的日子过的很舒坦,她不想丢了这份安宁。
她只盼着他不要再来找她,万一被皇上瞧见了,又该折磨她。
星烟决定对他实话实说,“魏将军此话本宫不明白,卫将军年轻有为,英俊潇洒,大姐姐爱慕将军已久。”
声音如出谷黄鹂,动人心弦,魏敦却僵硬如石,嘴唇动了动,没说出来一句话。
魏敦曾无数次的想过星烟会如何回答他,说她对赢绍愧疚,或说她对自己没感情,又或者一个字都不答。
魏敦没想到原因竟然如此。
心被揪住,落不下来,遗憾蔓延出了他的眼睛。
魏敦自己都快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去侯府提过亲,求娶过你,只是晚了。”
正往回走的星烟突然后背生凉,一阵后怕。
——她想,还好晚了。
星烟没再停留,转身快速地离去,湖边的杨柳垂下,如诗如画,美了整片堤岸,星烟无心欣赏。
然而没走两步,杨柳飞扬之处,一片水花荡开,星烟顿足呼吸急促,脸色煞白地看着在湖水里不断挣扎的人。
她运气不好。
又遇到了一个落湖的。
杨柳堤岸,离的最近的是魏敦,后是星烟。
两人对望皆是错愕。
星烟看着魏敦跳下去的那一刻,心里一松,吐了一口长气,然而等她看到魏敦救起来的人是谁时,星烟又僵住了,随即便了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落水的人是庚瑗嫣。
星烟大致能猜中后续的结果是什么。
今日魏老夫人的寿宴,庚瑗嫣又怎会不来,魏家迟迟不去侯府说亲,她心里着急,才会演这一出,不惜损自个儿的名誉,也要踏进魏家的门。
星烟没什么想法。
她恭喜她,自己为自己争取幸福没什么不对,只要别再与她扯上关系就好。
星烟准备撇下二人离开。
却被看热闹的人堵了路,不过瞬间,那堤岸处便围满了人,星烟回头望过去,视线恰好与魏敦相碰,魏敦盯着她的眼睛一片红血,红的可怕。
星烟打了个颤,又发现盯着她的人不只是魏敦,还有他刚救上来,躺在他怀里的庚瑗嫣,那双眼睛如淬了毒一样的看着她,似乎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