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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志奇一怔,叫苦不迭道:“你怎么就攀扯着问我要人呢?我都已叫了众弟子去找了,若是找到,自然给你送来,若是找不到,我又怎能给你变出一个人来?你若是要其他的东西都好说,唯独这人,就是我有再大神通,也实在无法呀!”
  陈志奇连番解释,秋霜晚却只是不断冷笑,道:“我已说过了,我只要你将小迟给我带过来。看如今情形,你们是不肯认的了,好,那我就寻个地方等着,等你们将小迟送来。”
  秋霜晚说罢,便挟持着沈佑瑜向前走,陈志奇欲要阻拦,碍于沈佑瑜仍在她手,只得让开,心惊胆战道:“秋姑娘,你可当心些,莫要失手。”
  秋霜晚同沈佑瑜一路向外走,何泗与陈志奇梁克亦跟在后面,秋霜晚并不阻止他们跟来,但一路之上极为警惕,何泗几次想要下手救人,竟也无机可乘。
  秋霜晚一路无言,竟是直向着后面静堂去了,眼见离静堂越来越近,梁克亦突地叫道:“秋霜晚!你到底要如何?秋风迟害了董椿,你今日还要害阿瑜么?董椿就在前面,你难道不觉愧疚么?往日里董椿待你们如何,你竟全然忘记了么?”
  他声音悲怆,秋霜晚听了,亦不由得顿了一顿,沈佑瑜偷眼瞧她,只觉她面色煞白,满是悲郁之色,嘴唇微动,似乎要说什么话,最后也只低声道:“小迟绝没有害董姐姐,董姐姐泉下有知,该保佑我和小迟。”
  秋霜晚说罢,便又偕同沈佑瑜向前走,却是绕过了静堂,径直向后行去,直至那崖边才停下。
  梁克亦瞧得心惊胆战,叫道:“秋霜晚,你到这里是预备要做什么?”
  秋霜晚转身面向众人,淡然道:“我就在这里等候诸位将小迟带来,若是天明之前我还见不到小迟,我就将沈佑瑜推到深崖里去,叫你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梁克亦气的七窍生烟,顿足骂道:“你这女子好生恶毒!阿瑜与你无冤无仇,你敢害他!”
  秋霜晚寒声道:“不必多说了!天亮之前就将小迟带来,若是不带来,我倒要看看明天之后,你们如何同沈墨白交代!”
  秋霜晚说罢,便携着沈佑瑜转至崖边一处大石后,想是就要在那里等到天明了。
  梁克亦大骂了一通,却也没法子,只得转头向陈志奇道:“这可怎么办?阿瑜若是有什么闪失,我只有以死向盟主谢罪了!”
  陈志奇亦是愁眉不展,道:“这可如何是好,那秋风迟已躲了这么多天,我们都未将他搜出,今夜哪里就会有那么好运气寻到他?”
  何泗见他二人均是焦急无比,不由问道:“陈谷主,秋风迟当真不在你们手上?”
  梁克亦抬眼道:“他怎会在我们手上?他若是在我手上,我早将他一刀斩了,哪会留到今日。唉,秋霜晚,秋霜晚!这女子心计竟如此狠毒!”
  何泗凝眉道:“可听秋姑娘所言,她是认定了她弟弟是被捉起来了。”
  陈志奇叹气道:“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为何就非要同我们索要她弟弟呢?”
  三人商议几句,实在无法可解,梁克亦心急如焚,便道:“在此等着实在心焦,我也回去找找,若是真能找到秋风迟,就立刻送来换阿瑜。”
  陈志奇点头道:“我也同去。”随即陈志奇又转脸问道:“何少侠,你也回去么?”
  何泗略一沉吟,道:“我就留在此处罢,若是有什么变故,也好应对。”
  梁克亦点头道:“也对,若是我们都走了,秋霜晚带着阿瑜躲到他处,那我们可就无迹可寻了!何兄弟,有劳你费神在这里看着,可万万不能叫那女子再伤了阿瑜!”
  梁克亦同何泗殷殷嘱托一番,随着陈志奇匆匆离去,何泗站在此处远望,就见远处众多庭院皆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想来小扇谷众弟子正在四处搜查。
  何泗望了一望,心下也纳罕起来,若是秋风迟真躲在谷内,又怎会遍寻不到?莫非所有人都料错了,秋风迟早已逃出谷去了么?
  那边一众人等人仰马翻,这里却是孤凄寂寥,暗夜黑沉,何泗重又望向那块大石,只觉那里昏暗模糊,实在忧心,忍不住出言唤道:“秋姑娘,何至于走到这一步田地?”
  良久无人应答,何泗默然半晌,轻叹一声。
  忽地自那石后传来秋霜晚声音,冷冷道:“你叹什么气?”
  何泗道:“我叹姑娘本是温婉佳人,却偏在此与人刀剑相加。”
  秋霜晚冷笑一声,道:“他们都走了,你留在这里做什么?”何泗正欲答,秋霜晚却已自行接道:“又要探听消息去传给他们听,好教他们来对付我么?”
  秋霜晚说这话时,语带讥诮似乎对何泗极是怨愤,何泗一怔,道:“姑娘何出此言?我怎会传话与旁人听?”
  秋霜晚道:“三心二意在我手中,这事我也就今晚才告知你们二人,夜里便有蒙面人前来我屋内翻找!不是你告密又是谁!”
  她话音才落,那边沈佑瑜便急道:“秋姐姐,原来你是为这个生气,你可冤枉了我们了,我们绝不会告诉旁人的。”
  秋霜晚语气和缓下来,柔声道:“我知道绝不会是你。”她这话却是对沈佑瑜说的,转而又道:“定然是这姓何的做的好事。”
  沈佑瑜急道:“也绝不是何大哥,我们两个都一起回去的,他哪里会去同旁人说什么……”
  沈佑瑜着急为何泗辩白,何泗却又想起一事,疑惑道:“夜里竟有蒙面人潜入?秋姑娘,那把火又是怎么回事?”
  秋霜晚平静道:“火是我放的。”
第28章 心意
沈佑瑜“啊呦”一声,像是被吓到了,吃吃道:“火是秋姐姐你自己放的?却是,却是为何啊?”
  何泗却忽地忆起先前所见院内景致,幽然淡雅,起火之时院内已被众人来回践踏,花残枝落,不由的叹一声道:“小院景色秀丽,秋姑娘怎么就忍心付之一炬了。”
  秋霜晚默然片刻,道:“你少在这里装好人,若不是你引来那蒙面人,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他既在我房中翻找,想是认定秘籍在我手上,我若不放这一把火,他怎会离去,我该如何脱身?陈志奇他们向我索要秘籍之时我又该如何辩解?”她转而声音一柔,却是向沈佑瑜道:“阿瑜,原先我骗你来,便是想用你换小迟的,先前被姓何的挡住了。可现下实在无法,只好又打起了这主意,让你受委屈了。”
  沈佑瑜道:“要是真能将阿迟换出来,那是再好不过,可是我听陈叔叔他们所言,分明不知道阿迟踪迹啊。”
  秋霜晚道:“你不要被他们言语欺骗,小迟定是在他们手中。”
  何泗听秋霜晚如此固执,心下也是烦恼,若是没有找到秋风迟,那可怎么办呢?
  谷中喧闹了一夜,何泗亦在崖边站了一夜,心下转了许多念头,无奈秋霜晚只是躲在石后不肯出来,何泗也不敢妄动。
  天将亮时,秋霜晚终于携着沈佑瑜转出来,只站在离崖边两步远,深崖之中山风吹上来,秋霜晚白衣翻飞青丝飘飘,竟像是仙子乘风欲飞,何泗瞧着却很是心惊胆战,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山崖陡峭,姑娘小心一些,往前站些罢。”
  秋霜晚冷冷一笑,并不理他,只举目向谷内望去。
  天色微亮,有几道人影自谷内向这边疾奔而来,何泗转身望去,就见前头的两人正是陈志奇与梁克亦,跟在他二人身后的,却是先前在谷口所见的那个不修边幅如野人般的男子,若是依照陈志奇先前所说,这人应当是他的大哥陈正奇。
  那三人向这边疾奔过来,尚有几丈远之地时,秋霜晚忽地厉声喝道:“再敢过来,我就要动手了!”
  那三人闻言,果然止步不前,梁克亦喝道:“我们不再上前就是,你莫要动手!”
  秋霜晚道:“怎么只有你们过来,小迟呢?”
  陈志奇叹了一声,面上便显出愁容来,道:“秋姑娘,实在抱歉的很,我们夜里搜寻了几遍,始终都未找到令弟。”
  秋霜晚道:“不可能,陈志奇你少与我装糊涂,小迟分明就是被你们藏起来了,还假装搜寻不到。”
  陈志奇顿足道:“哎呀,秋姑娘,你要怎么才肯信我呢?”
  这时,那野人一样的陈正奇沉声道:“霜晚,你莫要闹了,昨夜我也随着众弟子一同去找,并未找到风迟,你放了这孩子罢。”
  秋霜晚对陈志奇与梁克亦皆直呼其名,但似乎对陈正奇颇有些敬畏,只道:“陈大哥,你也被他们骗住了,信他们那些胡言乱语,你也说是小迟害了董姐姐么?”
  陈正奇道:“那天许多人都亲眼所见,我倒是想听风迟如何分辨,可他偏偏又不见了。”
  秋霜晚道:“陈大哥,你就信我罢,小迟为人如何,你是看在眼里的,他怎会害董姐姐?定是陈志奇梁克亦这些人污蔑他的。”
  陈正奇尚未答言,陈志奇已叫起来道:“秋霜晚,秋风迟从董椿那里偷了秘籍暗自修炼,被董椿发觉就杀人灭口,这事证据确凿,你还说什么污蔑?”
  秋霜晚冷笑道:“证据确凿,什么证据?”
  陈志奇踏前一步,怒道:“三心二意秘籍本是由董椿保管,现下却丢了,秋风迟使出了秘籍之上的武功,不就是明证?”
  秋霜晚道:“秘籍是我秋家的,小迟会使那上面的功夫本就是理所当然的,这算什么证据。”
  陈志奇冷笑道:“你秋家姐弟因何在这里,你自己应当清楚。秋弘文背信弃义,入了邪派,全是盟主仁慈才将你们二人送到这里。盟主曾私下交代董椿,要妥善保管秘籍,要待时日久了,你们仍是心向正道,才可将秘籍交给你们,可不料那小畜生竟几年也等不得!”
  秋霜晚道:“既然是沈盟主私底下交代,你又怎么知道这事?梁克亦,我问你,你同董姐姐是一同从群英山庄出来的,盟主可曾跟你提过此事?”
  陈志奇一怔,梁克亦迟疑片刻,道:“盟主并未跟我说起什么秘籍,只说让我尽心保护你姐弟二人。”
  秋霜晚又问道:“这么多年董姐姐可曾与你提起此事?”
  梁克亦道:“不曾。董椿虽为人爽朗,但很是细致,盟主私下嘱咐她的事,她怎会同旁人说。”他话一说罢,自己也是一愣,凝眉细细思索起来。
  陈正奇道:“霜晚,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秋霜晚道:“陈谷主口口声声说,沈盟主私底下交代董姐姐,秘籍是需再过几年才能传给我俩。既是沈盟主私下交代的事情,整个小扇谷无人知晓,陈谷主为何得知?陈谷主说这事是董姐姐告诉他的,董姐姐与梁克亦同是群英山庄出来的,连他都未曾告诉,为何要告诉陈谷主?谁不知陈谷主极其厌恶我父亲,董姐姐为何要将我们秋家的事情告诉陈谷主,难道陈谷主还会留神向董姐姐打听我们姐弟的事情么?”
  陈志奇道:“董椿与我闲聊一两句,无意间说出此事,这又有何奇怪的。”他话音未落,梁克亦大皱眉头道:“陈谷主,董椿并非不仔细的人,此事既然是盟主独自交代她的,她怎会闲聊说出。”
  陈志奇一怔,道:“梁兄弟,你这是何意?怎么听姓秋的丫头说了几句,就反倒驳起我的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