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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沈佑瑜道:“咱们又被这小妖女给骗了,回去找她算账去。”
  何泗摇头道:“哪里还等到咱们同她算账?她早趁机溜了罢。”
  二人重又回里屋中,果然地上只有一团绳索,闵真真已经不见了。
  何泗道:“果然如此,她来之前便为自己安排了退路,若是得手自不必说,若是败了也能设法逃走。”说着,何泗往屋内四处一望,倒乐起来道:“她也没想到咱们会又留下来,倒也没有往屋内再放什么毒药。”
  沈佑瑜慢慢挪到床边坐下,道:“那她到底是不是快活堂中人呢?”
  何泗摇一摇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照现在看来,应当不是罢,若她真勾连快活堂,自然有法子真将快活堂的高手叫来,不会是在街上拉几个百姓前来冒充。”
  沈佑瑜道:“她便不是快活堂的,也不会是好人,我挨了这一刀,现在都疼得很。”
  何泗笑道:“恐怕还要疼几天哩,你好好歇息吧。”说罢,何泗便上前扶着沈佑瑜躺下,又给他盖好被子,沈佑瑜却仍睁着眼,唉声叹气道:“又要耽搁了,我心里急得很,也不知,也不知晚姐姐和阿迟怎样了。”
  何泗一怔,猜想沈佑瑜念叨的应是那秋家姐弟,便安慰道:“你仔细养伤,快些好起来才是,不然便是到了地方,你若还伤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好容易将沈佑瑜哄睡着,何泗亦回到外间躺下,心下仍是警惕闵真真去而复返,但一夜过去,却是平安度过,再没什么动静。
  天亮时,何泗便收拾妥当,向医馆杜大夫辞行,杜大夫很是诧异,道:“为何这么快便走了?再歇一天罢。”
  何泗摇头道:“我们出门实在是有要紧事做,无法耽搁。”
  杜大夫又瞟了一眼沈佑瑜,面上便有些不大赞同,道:“你身强力壮自是无妨,但是……”
  沈佑瑜以为杜大夫担忧自己伤势,忙道:“我这伤口已好些了,不碍事。”杜大夫仍是面色不悦,道:“似你这般年轻后生,怎能不爱惜自己身子?”何泗明白杜大夫心中所想,随口扯了个谎道:“前方城中还有朋友在等我们,我急着赶路也是想着到那里可更好歇息调养。”沈佑瑜也忙接道:“正是正是。”
  杜大夫这才缓和了神色,又叫小童将药取来,盯住何泗记得给沈佑瑜换药服药,何泗一一答应,好半天才出了医馆门。
  沈佑瑜道:“这老先生可真是好人。”
  何泗亦叹道:“医者父母心。”他说话间,又一扫沈佑瑜,心内道:那老先生如此反复叮嘱,只怕也是因着他有些为你惋惜之故。
  想到此层,何泗便不免心内有些酸涩。二人打马向西行去,因沈佑瑜伤着,便走的不快,及至快出这座小城城门之时,何泗忽地瞥见右手边街道内,窈窕身影一闪而过,那身形何泗已瞧得眼熟了,此刻又再看见,不禁极是头大,怒道:“这闵真真可真是阴魂不散。”
第19章 真与假
沈佑瑜听见何泗说话,忙转头道:“那害人的小妖女又来了?”
  何泗道:“此刻仍跟在咱们身后呢。”
  沈佑瑜道:“她到底要怎样?”何泗想了一想,笑道:“不理她,我们且走我们的路,看她要怎样。”
  沈佑瑜答应一声,忙跟上何泗。
  何泗心知沈佑瑜心急赶路,但他此次伤得不轻,才只一天便又赶路,也不能太过颠簸,虽沈佑瑜满口催促,也不敢叫他行的太快。只是这样,却无法甩脱闵真真了。
  出了城,二人索性便在官道上行进,横竖闵真真再大本事,也不能在大道上挖下陷阱,何泗已知道她不会向快活堂传信,反而安下心来。
  二人走了一阵,何泗又觉有人暗中窥探,不消问,定然又是闵真真。何泗不由皱眉道:“如此纠缠不休,实在烦人。”沈佑瑜本已不大舒服,也道:“咱们本就耽搁许多了,还要再去费神小心提防她么?”
  何泗沉吟片刻,道:“她既愿意跟,就看她能不能跟得上。”说罢,何泗与沈佑瑜耳语一番,二人拍马转进道旁野地,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重又转向大道,在大道走了一个时辰,又忽的转进道旁。
  何泗心知闵真真在后跟随,故意来回变道,就是她想设什么陷阱,也无法预备。
  如此变了几遭之后,何泗二人又再转进道旁,这下却是许久都未出来了。
  何泗从大道转过来时,已察觉闵真真被远远落在后面,因此特特交代沈佑瑜一直向前行进,自己却中途下来,拎了一条麻绳,飞身跃起,躲在一棵高树上。
  果然,过得片刻,何泗便见到闵真真自后过来,她一路追赶,此刻也有些疲惫,何泗只耐心等她经过树下时,手腕一抖,那麻绳就朝闵真真飞去。
  闵真真听得动静,抬头看时,还不及躲开,身上已被捆了个结实,何泗捏住麻绳往身侧树上一拉一绕,闵真真双脚离地,便被吊了起来。
  何泗拍拍手,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幸亏我从杜大夫那里讨到了这几条绳子,这下可就派上用场啦。”
  闵真真并未料到何泗竟在此埋伏,一时也有些惊慌,旋即又镇定下来,叫道:“你竟然在这里暗中埋伏!”
  沈佑瑜也自前方转回,闻言道:“你埋伏偷袭的还少了么,倒好意思指摘我们。”
  闵真真叫道:“放我下来,咱们堂堂正正决战一场。”
  沈佑瑜嗤笑道:“好大的口气,你又并非我何大哥的对手,便是放你下来,你也不会胜。”何泗摇头道:“只怕我们一把闵姑娘放下来,便是一阵毒粉伺候。”
  沈佑瑜一怔,立时明白过来,叫道:“好啊,小妖女果然狡猾,何大哥,咱们可不能轻易放了她。”
  闵真真转转眼珠,道:“你们是怕了我了?”
  何泗一面又将闵真真捆得紧了些,一面摇头笑道:“凭你怎么说,也休想叫我放你下来。”
  闵真真故意装作害怕神情道:“啊呀,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也不知羞,堂堂武林正道,就是这么行事的么?”
  沈佑瑜在旁撺掇何泗道:“何大哥,这小妖女又要扯谎骗人了,快找东西堵住她的嘴,不叫她再胡说八道。”
  何泗失笑,轻推沈佑瑜一下,道:“已将她捆绑起来,还要捂住嘴,这样行事,岂不越看越像强盗匪徒了。”
  闵真真立即道:“你再不放我,我就喊了。”
  何泗退后一步,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道:“你喊罢。”
  闵真真一怔,满腹狐疑,当即张嘴喊道:“救命啊!救命啊!”她连喊几声,四周却是一丝动静也无,闵真真见不得回应,只得停了下来。
  沈佑瑜噗嗤笑道:“你当我们没你聪明么?何大哥早防着你这一手了。”
  何泗含笑道:“我便是看这一段路行人极少,才转到这里来,且又往里走了许久,断定四下已无人,才在此等候姑娘。闵姑娘不是爱叫人过来么,你爱怎么叫怎么叫,此刻你便是叫嚷的再凶,一时半会儿也没人来救你。”
  何泗话音刚落,闵真真还未如何,沈佑瑜却忽地大笑起来,一时扯动伤处疼的按腹弯腰,仍一面咧嘴吸气一面笑道:“哈哈,何大哥,你还说我,你现下说话却比我更像强盗头子。”
  何泗哑然,细一想不免也觉得好笑,心内却又犯愁起来,眼下虽已擒住这闵真真,却实在不知该怎么处置,虽她一路设计害人,更是刺了沈佑瑜一刀,可到底沈佑瑜还活着,难道真的便将闵真真杀了?
  凡是武林正道之人,滥杀自是不可为之事。在医馆之时,何泗以为闵真真是快活堂中人,又以为她叫了人来害医馆中人性命,若是邪派之人大恶之徒自是人人得而诛之,那时何泗可是真动了杀心,可后来发觉这全是闵真真脱身之计,她并非快活堂中人。何泗走南闯北,若是闵真真做下过什么奸恶之事,必定会有所耳闻,可又未曾听说过。
  既非邪派之人,又没听闻做什么恶事,便是她如今伤了沈佑瑜,因此取她性命,也总归太过,可她又确实很是刁钻狡猾,还伤了人,不可不小施惩戒。
  何泗想着,又抬眼望闵真真,不由自己苦笑暗道:若是交手之时教训她几下自是可以,可如今都已将她牢牢的捆起来了,她已无还手之力,难道还要在此时去教训她么?将她吊在这里打她几掌还是刺她几剑?无论怎样,堂堂男儿,这般待一个小姑娘,自然极为不妥,哪里能下得去手。
  何泗想来想去,竟是无计可施左右为难,杀也不是打也不是放更不是,只觉竟还不如和她打一场,也比此时僵在这里强些。想着,何泗便有些想将闵真真扔在这里,自己二人自行赶路,可转念一想,好不容易捉到闵真真,若不叫她吃些苦头,待她挣脱,定然又去找二人麻烦。
  何泗想了半晌,才开口道:“闵姑娘究竟受何人指使,为何要与我们为难?好好告诉我们,我便放了闵姑娘。”
  闵真真眼睛咕噜一转,道:“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
  沈佑瑜在一旁抢着道:“不说就杀了你这小妖女,你怕不怕?怕就快些说。”
  闵真真嗤一声道:“吓唬我么?你们好歹是正道少侠,就这么随意杀人?”
  沈佑瑜不服气道:“杀你是为民除害,有何杀不得。”
  闵真真道:“我害谁了?”
  沈佑瑜见她又要诡言狡辩,很是生气,手指自己鼻尖道:“你难道没害我么?”闵真真往他身上一瞧,微微一笑道:“哦,是呀,我刺了你一刀,可你不是还没死么?好罢,你也刺我一刀好了,两不相欠。”
  沈佑瑜一怔,闵真真又悠悠道:“力道要准,你又未死,如果你真一刀杀了我,便很不公道了。”
  沈佑瑜张口,却找不出话辩驳,只气道:“你以为我不敢!我告诉你,挨一刀可痛得很!”
  何泗伸手按住沈佑瑜,转脸向闵真真道:“闵姑娘,你再胡搅蛮缠,我可真要动手了。”
  闵真真笑道:“呀,好凶。”
  何泗正色道:“你以为我说笑么?沈佑瑜虽为正道盟之人,我现下却还不是,我投奔沈盟主,可他还未将我收入门下。实话告诉你,我何泗先前也杀过人,杀的还是无辜弱小之人,剑上早已染血,我可并非什么良善之人,凡挡在我面前的人,我是不惜代价也要除掉。这一路,你是否全然无错你自己心内自然晓得,以为说几句话便能阻住我么?”
  何泗一面说,一面已走近闵真真,右手按在剑柄之上,目中杀意凛然。
  闵真真与何泗对望片刻,心内竟有些忐忑,她向来机敏,只觉何泗不像说笑,登时目中也露出怯意,道:“你还真要动手?”
  何泗道:“我已做过极大的恶事了,你以为我还怕背你这一条人命?”
  话音未落,一阵厉风起,何泗已持剑出鞘,横在闵真真如玉脖颈旁,青山剑何等锋利,剑气登时就刺破闵真真肌肤,她脖颈之上立即便多了一道血痕,细微血珠缓缓滴落。
  沈佑瑜在旁听得呆了,初时他只以为何泗是在吓唬闵真真,可看何泗神情,竟像是真动了杀意,不由也有些惊慌,急道:“何大哥,你,你真要杀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