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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妃从生下端木隽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是病歪歪的,说是在月子里得了病,是要随一辈子的,每天从栖霞宫中飘出来的药汁的苦涩味儿,都能蔓延到整个皇宫里去,那些受不了这个味道的嫔妃,纷纷禀了皇后,搬离了这个他们觉得晦气的地方,因此,这里冷清的很,除了那四五个栖霞宫的宫人,再没有其他人了。
      惠妃每日里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无精打采的,也许是常年服药的原因,脸色看起来有些蜡黄,给人的感觉就是病入膏肓了似的,今天天气好些,婢女扶着惠妃坐到了院子里。
      才坐下来,一个宫女就端着一碗浓浓的黑褐色的药汁过来了:“娘娘,该吃药了。”
      惠妃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道:“每天都喝药,喝了这么多年,还是这副模样,不喝了。”
      宫女为难的看着惠妃,惠妃身边站着的年龄大些的宫女喜鹊,对那宫女说:“你先下去吧,药先温着就是了。”
      “是。”宫女慢慢退下。
      “娘娘,起风了,奴婢还是扶您回屋吧。”喜鹊担心的说道。
      “起风了吗?”惠妃抬头看了看天空,刚刚还晴朗的天空,已经慢慢的被乌云吞噬了,低下头,慢慢起身,道:“倒像是皇宫要变天了。”
      话才落,栖霞宫的大门就被人给推开了,以陈公公为首,一行十来个太监,朝惠妃走了过来,喜鹊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慌忙将惠妃挡在身后,厉声道:“你们要干什么?”
      “惠妃娘娘,老奴奉命排查这宫中疫病的嫌疑者,听宫人们说,娘娘最近的症状与疫病极为相似,恕老奴斗胆,还请娘娘随老奴一起离开皇宫。”陈公公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一派胡言,我家娘娘从来都是这个样子,怎么就患了疫病了?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喜鹊一脸气愤的说道。
      “哼!”陈公公冷声一笑,接着道:“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要怪旧只能怪娘娘偏偏这个时候还在吃药。”
      喜鹊正要怒斥,惠妃拉了一下她的衣服,喜鹊住声,赶紧扶着惠妃,惠妃面对陈公公的刻意为难,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之色,慢慢的说道:“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让本宫离开皇宫?”
      “正是,”陈公公道,要不是自己在端木复蓉的耳边不停的说惠妃对这个皇宫的危害,自己哪里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来栖霞宫撵人。
      “好,本宫相信陈公公的话,本宫愿意离开宫里,不过,在本宫离开之前,还请陈公公帮本宫做一件事情。”惠妃面色沉静的说道。
      惠妃如此,让陈公公十分诧异,本来以为自己要费不少的功夫,所以才带了了这么多人,没想到……这倒是让陈公公心里有些愧疚了,顿了顿道:“奴才也是迫不得已,还请娘娘出宫之后,不要记恨老奴。”
      “陈公公严重了,本宫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惠妃淡淡的说道。
      这却让陈公公的心里更是不自在了,道:“娘娘,您说让老奴办的事,不知是?”
      “请陈公公去跟皇上请一道圣旨,贬本宫为庶人。”惠妃认认真真的说道。
      ……
      “什么!惠妃要朕贬她为庶人?”端木复蓉停留陈公公的禀报,心中一阵诧然。
      “是,惠妃娘娘就是如此与老奴说的。”陈公公听到这话也是十分震惊,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那些话是从惠妃的口中说出来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怨恨与朕?”端木复蓉眼中划过一抹不忍,对于惠妃,自己从来都是没有办法的,二十多年了,却也只碰过她一次。
      “惠妃娘娘说,她早就已经是百病缠身,命不久矣,但是,若让天下人知道皇上是因为瘟疫而放弃了娘娘,免不了是要落人口舌,所以,就请皇上,随便给娘娘赐个什么罪名,贬为庶人,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送娘娘出宫,外人也不会嚼舌根子。”陈公公接着说道。
      端木复蓉听了这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心中也渐渐的生出一抹不忍来,但是,一想到那可怕的瘟疫,摇晃的心瞬间就坚定了下来,道:“好,朕就成全她。”
      端木复蓉从来都是心狠的,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让自己有陷入危险的境地,他喜欢的女人又如何,该牺牲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惠妃这么大的事情,想捂是捂不住的,很快就传到了宫心月的耳中,宫心月心里慌慌的,立刻问赫连乾:“宫里有几个惠妃?”
      赫连乾也是脸色不怎么好,道:“只有一个,就是端木隽的母妃。”
      “果然是。”宫心月心里一阵翻滚,对于端木隽,宫心月总觉得是亏欠的:“阿乾,我曾听端木隽说过,他母妃常年卧病在床,怎么可能会冲撞了皇后?”
      “这件事情的确蹊跷,或许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赫连乾道,心里虽然不愿意承认端木隽的好,但是他也的确帮过自己,如今端木隽不知在什么地方,自己也不能对她母妃的事情袖手旁观。
      “阿乾,你能不能打听到惠妃出宫的时辰?还有要去什么地方,我怕有人会在半道儿上对人不利。”宫心月一脸紧张的说道。
      “月儿,别担心,我这就让卫然去查。”赫连乾道,话音刚落,方林就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
      “主子,有人从外面扔了一封信进来。”方林道。
      正文 第229章那种关系
      赫连乾接过信,看到里面的内容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月儿,兰郡王派人传来消息,有惠妃的消息了。”
      “真的?太好了!”这个消息无异是一计强心剂,让宫心月的心,瞬间雀跃了起来。
      跟宫心月想的一样,惠妃的马车刚出城,就有人暗暗的跟上了,除了城,惠妃就是一个普通人了,再没有从前的身份了,自然也没有那么多人护着,马车上除了车夫,只有喜鹊陪着惠妃。
      马车渐渐的驶离了热闹的地方,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喜鹊便撩开帘子露出了个头,往外看,想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回事啊?马车怎么……”
      喜鹊话还没有说完,一把冰冷的匕首就顶在了喜鹊的脖子上:“别说话,否则,我捅死你!”
      喜鹊一脸惊恐的看着拿着匕首的人,竟然就是他们的车夫,喜鹊虽然害怕,心里却是异常生气:“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哼!”车夫冷哼一声,一把将头顶的斗笠给摘下来,扔到了地上,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来。
      “你……你不是王二。”喜鹊这才发现,他们的车夫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换了,惠妃听到外面的动静,轻声问道。
      “谁让你来杀我的?”语气依旧是平平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似乎早就料到会如此一样。
      车夫桀桀的一笑,忽然手上猛地一用力,朝喜鹊的后颈打去,“咚”的一声,香巧便倒在了车上,没有了知觉,车夫一把将帘子拉起来:“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等你做了鬼了,千万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惠妃冷眼看着车夫,对那即将靠近自己的匕首,嗤之以鼻:“是皇上?还是端木恭?”
      惠妃的话让车夫脸上一阵讶然,不过,很快脸色便恢复如常,道:“一个死人了,没必要知道这么多。”说着,手中的匕首已经高高的举起来了。
      惠妃嘴角浮上一抹讽刺的笑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突然,就感觉一阵风从自己的面上吹过,然后,就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你没事吧?”
      惠妃慢慢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宫心月正探着头往马车里面看,惠妃将宫心月打量了一遍,道:“你是谁?”目光撇到了有气无力耷拉在马车车帮上的车夫,神色稍变,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宫心月确认惠妃没事,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下子跃上马车,也不理会惠妃说的什么,一脚就将那车夫给踹到了地上,喊了一声:“阿乾,我们赶快走!”
      宫心月用力的一扬马鞭,马嘶叫一声,快速的往前冲,赫连乾骑马跟在后面,警惕的看着四周,宫心月怕停的久了节外生枝,可是,尽管他们速度已经很快了,马车才走出来不远,“唰唰唰”数名黑衣人,骑着马,尘土飞扬的就出现在了马车四周,飞驰的马一点一点的向马车靠近,宫心月心“砰砰砰”的,仿佛要跳出来一样,赫连乾道:“月儿,不要紧张,冲过去,这里交给我!”
      宫心月看着这么多的黑衣人,心里一阵担心:“阿乾,你自己注意安全。”马鞭用力的一抽,马飞驰而去。
      赫连乾看着马车渐渐的驶远,慢慢的放慢的速度,将腰间的软剑一点点的抽了出来,停下来,等着那些黑衣人靠近,突然,用力的一夹马腹,朝黑衣人冲去。
      瞬间刀剑相向,赫连乾骑着马,战神一般,勇往无敌,穿梭在几个黑衣人之间,所到之处,皆是血水四溅。
      宫心月终于将惠妃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将惠妃交给了早就在这边等候的方林,命令的口吻道:“别让她到处乱走。”然后,一把抽出来方林腰间的长剑,走到马车前,朝着马的两侧,用力挥剑两次,那些系在马上的绳索,皆被砍断,宫心月二话不说,立刻翻身上马,使劲儿一夹马腹:“驾!”朝刚才来的方向急速而去。
      “夫人小心!”方林在后面大喊道。
      惠妃看着宫心月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微微闪烁着什么东西,扭头看向方林,道:“你们是什么人?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娘娘,等我家主子和夫人回来之后,他们亲自与您说吧。”方林现在哪里有什么心情说闲话,看着方才宫心月急切的样子,就知道主子在那边遇到了麻烦,心里正焦急着呢。
      惠妃也不再多问,慢慢的向马车篷子走去,方林立刻伸出胳膊拦住了惠妃:“娘娘要去哪里。”
      惠妃指了指还在马车上昏迷不醒的喜鹊道:“她是我的婢女,还活着。”
      方林这才注意到,马车上竟真的还有一个人,慢慢的放下了手臂,道:“娘娘稍等,我去。”
      那边,宫心月的心早就乱成了一团,赫连乾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人,想想心里就无法平静,只能不停的抽打身下的马,好让它泡的更快些。
      忽然,宫心月看到一个细小的影子,朝自己这边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宫心月的一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紧了紧手中的长剑,渐渐的放缓的速度,等着那影子走近,当看到那张温润的面具的时候,宫心月眼眶猛地一红,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然后大喝一声:“驾!”便朝着那道身影飞驰而去。
      “阿乾!”宫心月急切的喊了一声,马跑的太快,竟然跟赫连乾的马侧着过去了,宫心月心里一阵懊恼,正要扭着马回头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一紧,扭头,就瞥见自己的胳膊上多了一只手,还没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下一瞬间,自己就落在了赫连乾的马上。
      “月儿这骑马的技术实在不敢恭维啊。”一道戏谑的声音在宫心月的耳边响起。
      本来还满是担心的宫心月,听到身后那道欠揍的声音,小脸儿一横,胳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