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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
不过在忆蝶的记忆中,除了小时候父亲同家族闹矛盾的那段时间外,鲜少见父亲和母亲对她如同对楚静雯般亲昵。
前世,为何父亲和母亲同她不如同楚静雯亲厚呢?忆蝶欲要在记忆中寻找更多关于父亲和母亲的片段,却是越想找到,越是找不到。
之后的几日,父亲很少来探望忆蝶,想必是公务太多了;母亲倒是每日都会过来看一看,同时送些补身的物品。
在春桃精心的伺候下,忆蝶的病完全好了,同时也迎来了去尚书府参加及笄礼的日子。
一大早,母亲便命人送来了一件新制的红色八幅裙。裙子做工精细,上面的绣花采用了时下最流行的双面绣,面料柔软顺滑,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小姐,这裙子可真是漂亮!小姐若是穿上这裙子,肯定会艳压群芳!”春桃抱着裙子想入非非了。
“艳压群芳!你小姐我是去参加别人的及笄礼,又不是去相亲,要打扮得那般明艳作甚?”忆蝶敲了一下春桃的头。
“看小姐说的,谁说不是正主儿就不能好好装扮了!今日去观礼的夫人太太哪个不是非富即贵,说不定还有皇亲贵胄呢!老爷虽然在工部任职,但不过是个侍中,真到了小姐及笄礼那日,能请的宾客只怕也是有限的。小姐若不趁这次赴宴好好露露脸,议门好亲事,还要等到何时?”春桃已经开始在匣子里挑选首饰头面了。
“你这丫头说话倒是一点也不知道害羞!”忆蝶知道春桃这番话都是为了自己好。她何尝不明白一门好的亲事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
只是母亲给她送来的衣裙也太不符合她的气质和风格了。红色的裙子做工虽然精致却显得俗气,如果再加上金银头饰和绢花,哪里还有一分她能引以为傲的清新自然,简直就是一只花蝴蝶。
或许是母亲太过关心她,怕她穿得太随意,失了楚府的脸面吧!
母亲的好意是肯定不能驳了的,只是一想到可能会成为众人的焦点,忆蝶又有些犹豫。要不,继续装病不去了?可是想到父亲关爱的双眼,忆蝶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难道真要打扮成花蝴蝶去赴宴?
☆、第12章 狭路
尽管很不情愿,忆蝶最后还是坐上了去尚书府的马车,穿着母亲为她特意准备的红裙子,戴着华丽的头饰和明艳的绢花。
原本忆蝶是要同母亲和楚静雯一同去尚书府的,不想在三人上马车时,小厮失手打翻了一个礼物盒,而那个盒子里装的正是给尚书千金的及笄的礼物。
时间紧迫,母亲决定亲自去一趟京城最大的玉器楼“玉德楼”为尚书千金另选一件玉器作为贺礼。
母亲和楚静雯因担心急速前进的马车会伤到刚刚病愈的忆蝶,她们决定由她们二人去买贺礼,而忆蝶则随后乘坐马车去尚书府,三人在尚书府门口会合后再一同进尚书府。
忆蝶大概估算了一下母亲去买玉器的时间,提前出了门,为的是能在大街上逛逛。好不容易出趟门,而且还没有母亲的约束,她不好好逛逛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京城就是京城,虽然还未到饭口的时间,街道上已经人来攘往,非常热闹。摆摊的小贩时而大声吆喝,时而与砍价的顾客讨价还价;行人有坐马车的,有骑马的,还有不少人聚集在一块儿看杂耍。
“小姐,您看那边有人在耍大刀!好像还有人在表演胸口碎大石!”春桃好奇地睁大了双眼,把车帘高高地掀起,恨不得跳下马车挤入人群里看看那耍大刀的人的功夫到底是不是真的。
“春桃很想去看吗?”胸口碎大石?忆蝶的兴趣也被钓了起来。
最终,忆蝶控制不住好奇,拉着春桃一同挤进了人群。
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是一对年纪不到十五的姐弟。姐姐躺在大石底下,弟弟则高高地举起大锤,只待有人在旁边的盘子里投入银子,他便会重重地挥下大锤。那大锤足有二十斤重,而躺在大石地下的女孩儿是那般纤弱。
忆蝶突然觉得很失落,没了观看的兴致。这对可怜的姐弟不就是她的写照吗?这对姐弟因为生活所迫卖艺,而她在前世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落得家破人亡。
如今虽然得到了重生,可她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而且她不过是个女子,在男权至上的古代社会,即便她知道了故事的结局又能如何,就凭她自己,能扭转大局吗?
或者她可以依靠父亲?尽她所能帮助父亲加官进爵?可是,前世害她的人身份那样尊贵,只怕官位越高,危险越大!
要不劝说父亲退出朝堂,回乡养老?可是刚过不惑之年,好不容易调入京城做上京官的父亲怎会轻易放弃,再者她有什么理由说动父亲向皇上提出辞呈,难不成直接告诉他,不久的将来楚府会因为得罪贵人而满门获罪?
只怕话一出口,父亲和母亲便会把她当成神经错乱或是中了邪,然后请道士来驱邪。
想到她和楚府的前途,忆蝶只觉得彷徨无比。
或许是抱着同病相怜,能救则救的态度,忆蝶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银子,递给了那名躺在大石头下面的女孩儿,然后转身疾步挤出了人群。
春桃小跑着追了出来。她有些奇怪,小姐刚刚还好好地,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心情,就好似夏日的阵雨般,说下就下。不过眼见自家的小姐心情不好,她也不敢多言,只是紧紧地跟在后面。
忆蝶满腹心思,只觉得这街逛得索然无味,若不是考虑到春桃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而且她也确实需要观察地形,她早就回到马车上了。
两人在最热闹的两条街道上逛了一个来回后便回到了马车上。
两人刚上马车,天就下起了阵雨。先是淅淅沥沥的掉几滴雨,当马车行驶到路口时,瓢泼大雨哗啦哗啦地敲打在马车顶上,动劲儿大得把坐在马车里的忆蝶都吓了一跳;而且雨势太大,驾车小厮根本没办法看清前路。
不得已之下,小厮只得把马车停在街道旁边的屋檐下避雨。
大雨转为小雨已是近半个时辰之后了。这一耽搁,留给忆蝶等人赶往尚书府的时间就变得很紧张了。
若是迟到,母亲问起缘由来,肯定会知道她们出门逛街的事儿。
忆蝶掀开车帘,询问驾车小厮,“你可知道从这儿到尚书府有无什么近道儿?”
那小厮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答道,“往前再走一个路口,右拐有一条小道儿名为玉带路,从那儿走能节省大半时间。过了玉带路,只需转个弯就是尚书府了。只是……只是那条道儿非常窄,还有些泥泞,只怕小姐您会觉得颠簸。”
“只要能准时赶到尚书府,道路泥泞又何妨。只要你确定马车能从那条道儿过去,就从那儿走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倘若让母亲知晓她私自逛街的事,下次再想单独出门,只怕要比登天还难了。
“喏,小姐!”小厮一扬马鞭,噼啪两下抽打在马背上,拉车的马匹立即撒开四蹄奔跑起来。
天空仍旧飘着微微的细雨。小巧精致的黑色马车摇摇晃晃地在狭窄的小道儿上前行,马车车轮吃力地在厚厚的泥土中滑行,车后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车痕。。。。。。
“小姐,咱们真能准时到达尚书府吗?”马车行驶地这般吃力,春桃有些着急。
忆蝶掀开车帘,往外瞅了瞅,道,“安心等着吧!道路虽然泥泞难行,但好在路程短。依我看再走不到半里地,咱们便能走出玉带路了。”
于是乎主仆两人放心地坐在马车里,只等马车出了玉带路,拐到尚书府门口。
“哐当”一声巨响,车厢中稳坐的忆蝶和春桃被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双双腾空,再“砰”地一下头顶撞在马车顶上,之后一个翻滚狠狠地砸在了马车板上。
两人还未及起身,马车再次一震,忆蝶和春桃一前一后地纷纷被甩出了车厢,四肢着地地扑倒在满是黑泥的土路上。
“啊!”忆蝶仰天长啸,“难道天真要亡我吗!”忆蝶忍着痛把双手撑在地上,爬了起来,扶起还趴在地上的春桃。
若非春桃刚刚眼疾手快预先给忆蝶做了人肉垫子,忆蝶早就一嘴啃在大泥上了!
春桃此时满脸黑泥,连鼻子眼睛都分不清了,满身泥点子,整个儿就一个泥猴子。
忆蝶也好不到哪里去,早晨春桃好不容易挽好的凌云髻全散乱地耷拉在耳侧,点翠镶珠的蝴蝶钗早不知飞哪儿去了,两手黑泥,红色的裙子上全是泥点,小巧的绣鞋上更似在沼泽中长途跋涉般,泥泞不堪。
“哪个不长眼的,这般莽撞!”忆蝶怒吼一声,握紧双拳,双眼气得可以喷出火来,拔腿就冲到翻到在地的马车前,骂道,“姑奶奶我今日不宰了你,姑奶奶就不姓楚!”
可是当忆蝶看清站在对面那人的容貌的时候,她大叫一声不好,转身撒腿便往后跑。
☆、第13章 勇者败
凤倾城顿时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往哪里逃!”猿臂一伸,紧紧地抓住了忆蝶的后脖领。
忆蝶暗自叫苦不迭。真是出门遇煞星,就连超个近道儿也能遇上他这个大魔头!
相对于忆蝶的痛苦,凤倾城此时很开心。看着眼前的女人满脸恐惧的样子,就连
一大清早被父皇强迫出来赴些无聊的宴席的怒气都一扫而空。
观潮节那日因为中途被凤逸臣搅局,他没能报仇,今日误打误撞遇上了,他可不会再放过她了。
这样想着,他一手提着她的衣领,一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扭,这个曾经当众冒犯过他,还恬不知耻地在水中亲他,抢夺他的空气的女人就会彻底地消失。凤倾城慢慢收紧五指。
艺蝶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脸颊开始转红,再由红转白。
“你是什么人,敢这样对待我家小姐,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人了!”春桃虽然觉得面前的男人一脸的煞气,非常可怕,但为了救自己的主子,她也顾不得害怕了
凤倾城连眼都未眨一下,仅是一甩袍袖,春桃就被振飞半丈远。
忆蝶既担心又愤怒又痛苦,她拼了命似地转动脖子,看向春桃摔落的方向。
忆蝶本来担心春桃会无辜受到牵连。凤倾城身怀武艺,春桃不过是个女儿家,这一飞出去,还不把肝肺给振碎了。可是令忆蝶意外的是,春桃不紧没七窍流血,反而快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神情有些呆愣,或许就连春桃自己也非常意外吧!这样远的距离,这样的高度,即便是身体强壮的男子也会被摔得够呛。
忆蝶疑惑了。难道是凤倾城手下留情?还是他使了什么阴招,只伤了春桃的内里,而不损她的外表?可是身份尊贵如凤倾城,有必要这般遮掩行事吗?
不过忆蝶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了,脖子上的力道让她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情急之下,她抬起右腿毫不留情地踹向凤倾城的胯部。
凤倾城好似早已料到般,只稍稍侧身便躲过了攻击。
但是即便是一瞬间的松懈,忆蝶也为自己赢得了一个挣扎和呼吸的机会。
“春桃,回去告诉母亲,是二皇子杀了我!”忆蝶突然大喊。
或许是凝聚了濒临死亡的最后一丝气力发出的怒吼,她的声音虽然因为喉咙受创而沙哑,声调却很高。
凤倾城紧忙用手捂住了忆蝶的嘴。可是身为她的贴身丫头的春桃却在关键时刻领悟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