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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桥-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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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丫头脸皮薄又怕生,叫她坐下反而更不自在些。”
  陈鸾于是也就不再强求。
  到底是女人间的谈话,兰老夫人说着说着,想起赵谦那桩事来,眉头皱成了一个结,压着声音道:“没想到那赵谦是个这样是非不分的人,我当时听着你祖父说起这事儿,一阵的心惊肉跳,生怕你也遭了殃。”
  茶盏盖儿碰撞的声响细微一顿,陈鸾脸上的笑也跟着淡了几分,片刻后叹着气道:“陛下去审问时,那赵谦说欠苏府一条命,这才没有先对我下手,不然也不好说。”
  兰老夫人听了这话,吓得脸都白了,拿着手里那串佛珠手钏连着念了两声阿弥陀佛,而后才将那件陈年旧事慢慢道来:“实则也算不上什么救命之恩,当年左将军还未犯事入狱,先帝爷派你外祖父和左将军去福州赈灾,那地儿不是好地,再加上左将军才从战场上下来,明伤暗伤都还未好,自然而然的就病倒了。”
  “所为病来如山倒,左将军高烧数日不退,当地的大夫束手无策,那样的情况,回京都是万万不能的了,随行的官员都已然放弃,就你外祖父日日去探看,最后还用上了自己随身带着的老参给左将军吊命。”
  “左将军醒来后,常常将此事挂在嘴边,说欠我们苏府一条人命,实则你外祖父那样的人,见了谁都狠不下心来置之不理。”
  陈鸾这才知道赵谦嘴里的欠苏府一条命是什么意思,她手指头摩挲着发热的杯身,若有所思。
  苏粥抬眸偷偷看了几眼陈鸾,她和自己想象中的皇后不是一个样子,倒显得温和随意许多,没有端着架子高高在上,但转念一想,今日跟着前来的男子那般温柔体贴,而后宫也只有她表姐一个,不需争不需斗,自然是不一样的。
  如果……
  苏粥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将念头压了回去。
  陈鸾不再提这样沉重的话题,她声音轻得如初春飘开的柳絮,这导致兰老夫人和她说话都不敢说重一个字,生怕惊着了这样的可人儿。
  “我今日才见着外祖父和外祖母,还未同几位表兄弟说过话,陛下同我说,若是他们愿意,可到学宫学习知识,为明年的科考做准备。”陈鸾手腕微动,露出一截水灵通透的玉镯子。
  老夫人有些无奈地笑骂:“那群兔崽子……我唤人去寻了叫娘娘见见,希望他们莫辜负了陛下与娘娘的一片好心。”
  陈鸾点头颔首,目光落在小亭栏杆外的一丛月季上,一簇簇的开得正好,阳光的映照下,花瓣呈现出透明色,片片晶莹剔透。
  她母亲是最喜欢月季的,因而苏府荒废这么多年,月季花却是盛开不绝,这份心意,比镇国公府不知强了多少倍。
  苏粥亲自去唤的人,兰老夫人乘机握着陈鸾的手,悄悄地问:“娘娘与陛下成婚多时,可预备着要个孩子了?”
  陈鸾脸皮薄,被老夫人这么一说,脸上登时就泛出点点红霞来,她迟疑着摇头,道:“我年少时落了水,身子骨弱,现下还得时时熬着药静养,陛下也说不急,等两三年后再要也不迟。”
  毕竟她和纪焕的年纪也都不大,没到那等急迫的地步。
  老夫人却是叹了一口气,替她着急起来,“我眼下是瞧见了的,陛下对你有心,这是好事儿。可这男人,心都是会变会偏的,得乘着后宫没进人的时候,怀个孩子傍身,你是皇后,又是嫡长子的生母,日后皇上就算贪新鲜宠上了别人,你也是独一份的体面。”
  这话陈鸾从许多人嘴里听过,但凡位高权重的男人,哪个不是妻妾成群享齐人之福的?
  老夫人也是为陈鸾着想,旁人也不会说这样的话惹她不开心。
  远处苏粥和一帮青年的身影越走越近,陈鸾敛眸,道:“外祖母说得有道理,然孩子这事倒也急不来,且看缘分罢。”
  老夫人握着她的手,心底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孩子这事,当真是求也求不来,不然也不至于那么多后宫嫔妃郁郁而终,一生都没求来一个孩子。
  绿叶红花之间,苏粥带着人穿梭而过,最终停在了小亭子口,为首的两名男子稳重,后面的三个瞧起来年纪不大,却都冲着陈鸾行了大礼。
  陈鸾起身一个个将人扶了起来。
  老夫人由人扶着挨个给陈鸾介绍,两个年纪稍大的分别是苏耀和苏宁的长子,一个嫡出一个庶出,剩下三个小的,有两个是苏粥的庶弟,还有一个则是苏耀的嫡子。
  苏家家教好,嫡出庶出间的隔阂不是那般深,兄弟间的感情都不错。
  陈鸾一一见了,才侧首对流月吩咐道:“将出宫前备的礼拿上来分给少爷和小姐。”
  既然前来探望,自然不可能两手空空,她早早的就叫流月与葡萄准备了些稀罕物件备着,这会子刚好拿出来做个见面礼。
  至于几位长辈的礼,则是胡元亲自备好,格外隆重些,由纪焕送出。
  叫陈鸾觉着有些意外的是,那两位比她年纪大的表兄也给她备了份礼,其中一个挠着头有些不自在地道:“别家都是兄长给妹妹备礼,苏府这些年经商,别的没有,一些古董物件倒是多得很,比不得皇宫宝物贵重,但愿能博娘娘一乐。”
  礼虽不是什么大礼,这份心意却是实打实的,陈鸾心尖上涌上暖意,笑着颔首,轻言细语:“两位表兄有心了。”
  老夫人一边看一边笑,临到头眼中又泛起了泪花。
  老人家年纪大了,最大的愿望便是看着这些孩子们长大成家,和乐顺遂,男子心有大志安家报国,女子身子康健,夫家和善,至于其他,皆是虚名而已,不提也罢。
  此番若不是为了她这可怜的外孙女,她和苏祁这两把老骨头也不会再踏入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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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府书房,四季常青的藤蔓顺着墙壁一路向上攀爬,这么多年时间,已经将两侧的房梁屋脊裹上一层深油的翠,细嫩的触须探到了屋顶的瓦片上,安安静静地接受这日光的照耀,不声张不招摇,生机勃发,绿意盎然。
  男人坐在窗子下的藤椅上,身姿挺括,嘴角噙着浅淡笑意,手里把玩着那柄玉扇,耐心地等着什么。
  书房里的其余三个男人紧皱眉心,半晌,苏祁终于苦笑着开口,将那方笔砚放回原处,“陛下这是吃定了老臣啊。”
  “太傅于先帝有师生情谊,若不愿意,朕不会相逼。”纪焕起身,书生模样,声音温润。
  苏祁看着眼前锋芒尽敛的男人,眸光闪烁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是不会相逼,可才见了外孙女的他,哪里舍得那么小的一个人独自在后宫那样吃人的地沉浮谋生?
  见他迟疑,纪焕微不可见地皱眉,而后淡声道:“三年之后,太傅便可彻底隐退,朕绝不挽留。”
  苏祁不解,沉声发问:“为何陛下一再强调三年的时限?”
  “皇后少时伤了身子,现下不宜有孕,年后调理得当,诞下皇子……”他的目光在苏家几个男人身上扫了一圈,接着道:“皇后没有娘家撑腰,太子不得立,势必又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嘶。
  苏祁深深吸了一口气,拢在袖袍下的双手不稳,他有些不确定地问:“皇上的意思是……只要皇后产下长子,那个孩子便是太子?”
  每朝皇帝上位,势必都是在夺嫡之争中脱颖而出,凭借真本事与鲜血赢来的尊位,虽嫡庶有别,但太子之位关乎江山社稷,轻易不立。
  毕竟那孩子成不成器还十分难说,若是烂泥扶不上墙,哪怕是中宫所出,也难以服众,不可能担太子名位。
  纪焕长指敲打在古籍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轻响,声音清寒:“无论是不是长子,太子之位只可能落在皇后所出的嫡子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70章 
  从苏府回宫前; 陈鸾被兰老夫人拉住再三叮嘱了好些话,最后拐到一件事上。
  老夫人朝苏粥努了努嘴,道:“说来也有些不好意思; 四姑娘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性子随了她娘; 有事闷在心里头什么也不说; 现在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我与你外祖父离京数十载; 对京都的才子俊杰不甚了解; 娘娘若有觉着好的,提前与我说一声儿。”
  她年纪大了,能活一年是一年,只先得将这些个小辈安排好,这样便是哪天两腿一蹬走了也不至于留有牵挂。
  两个年龄稍大的孙辈自有他们爹和娘操心相看,只苏粥的亲事,她是怎么也放心不下; 一定要万般考虑妥善后才定下的。
  当年苏媛的事无疑是前车之鉴; 那样刻骨铭心的教训; 苏府再承受不来第二次了。
  陈鸾微愣,目光落在绿叶红花丛中安安静静站着的苏粥身上; 略思忖半晌后点头应下,道:“等过了这段日子,苏家安稳下来,外祖母和舅母可接下一些帖子去往各府赴宴拜访; 最后还是得问问四表妹自个儿的意思。”
  “我在宫里倒没有留意过这些,回头叫人摸清了底细再给外祖母传个话,有几家儿郎当真是不错的。”
  兰老夫人这才欣慰地咧了咧嘴,一笑起来眼角的细纹堆叠,慈祥又和蔼,叫人一见就生亲近之感,“也不拘家世如何,主要是人好有担当,夫家之人和善,容易相处。”
  眼看余霞染红了半片天,独属傍晚的寒凉袭来,纪焕终于踏出了书房,白衣出尘,瞧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陈鸾见状,知道事情是谈妥了。
  马车沉默而缓慢地行驶,陈鸾身子放松下来,脑袋倚在男人的肩胛骨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说话,后来不知想到什么,眼睑微垂,漫不经心地开口:“外祖父可答应了?”
  纪焕嘴角微动,似笑非笑地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指骨,声线低沉:“明知故问。”
  陈鸾来了精神,她支起身子,藕荷色袖口滑下去半截,露出一段冰肌玉骨和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勾得人口干舌燥,她却偏生不觉,转而说起苏粥的事来。
  苏家对她好,投桃报李,她自然对老夫人亲自开口的事格外上心些。
  小姑娘玉手托腮,喋喋不休说了好些话,调子既懒又有些沙哑,纪焕原还分出七八分的心神听,到了后头,眼神已然变了。
  之前数个黑夜里,芙蓉帐内,小姑娘哭过后便是这么个声调,浑身软得如面团一样,每一声都叫他难以自持,勾得人食髓知味。
  “皇上?”陈鸾声音微顿,娥眉微蹙,如细葱一样的指尖搭在男人腰间的玉佩上,她又问了一遍方才的问题,“这京都的未婚儿郎,哪位堪为良配?”
  男人没有吭声,剑眸中涌动着有若实质的浓黑,宛若打翻了的墨砚池,半晌后,他突然轻笑一声,蕴着七八分隐忍克制开口,声音粗哑得不像话,“不若今夜鸾鸾再将朕哄高兴一回,明日朕便下旨赐婚……”
  他话意未尽,陈鸾回过味来登时就红了半截耳根子,她将手里的玉佩一松,挪着身子离人远了些,端着脸从善如流地回:“不必了,臣妾自个回去查。”
  啧,男人有些遗憾地抿了抿唇。
  之后三日,她再也没有见过纪焕的人,有些大臣被召入宫,在御书房一呆就是一个下午,连午膳晚膳都是在宫中用的。
  陈鸾对朝政并不感兴趣,但这样的情况下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不是前朝时局有变就是为着赵谦的事。
  毕竟锦绣郡主和那些隐匿的暗卫一日不出,便一日是个威胁。
  这样穷凶极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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