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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凶神恶煞地叫我赶紧起来,去阿娘那边报道,丝毫没有自己也睡着的惊慌感,可能也有我并没有丢了的缘故。
我爬了起来,冷冷一笑,这古代人演戏水平比现代人高多了,一个两个都是影帝呢!
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的!
走到阿娘的住处,我的丫鬟走出来接我,她眼底有些青黑,双眼也布满了红血丝,看样子一夜没睡。
丫鬟看见我安然无恙,很开心地笑了:“姑娘你什么事都没有,真是太好了!”
我也跟着笑了,沙哑地说:“只是被罚去后门跪一晚上而已,能有什么事?”
丫鬟语快:“以前有人也被这样罚,结果——”她话语一噎,立刻住了嘴。
我停步,盯着她:“结果怎么样了?”
丫鬟唯唯诺诺地回答:“那些姑娘有的被人玷污了清白……”
“被玷污了清白阿娘会怎么处理?”
“要么被卖出去,要么被拉出去开始接客。”
我心一惊,面上却宽慰了下她:“你家姑娘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被人打了一顿罢了。”
丫鬟眼里疑惑,还想要问些什么,但这时我们已经进来阿娘的屋子里。
我摘下纱帽,露出青一片紫一片的胳膊和明显肿起来的脸,跪下给阿娘磕头。
阿娘眉头一皱,手中的茶盏“哐!”地一声落在桌上。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啊大啊二比我先一步来到了阿娘的房间,我故意畏畏缩缩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低声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砰!”阿娘的手拍在了桌上,眉头一竖,“说实话!”
我被吓得身子狠狠一抖,头磕在地上用惊慌的语气,一字不落地昨天发生事情全都说出来。
阿娘脸上毫无表情,但我知道她生气了,就像上次秋月将耳朵指成了嘴巴那样。
她抬头扫了眼啊大啊二,非常温柔地叫他们过来,然后抽出腰间的鞭子,一鞭一鞭地打向他们。
我跪在旁边,亲眼看着他们两人被打的晕死过去,再一次目睹了阿娘的狠辣。
自古能开青楼的没一个是好人。
阿娘叫丫鬟将晕了的两人拖出去,然后又柔和地拉起我的手,摸着我的脑袋说:“烟儿,你可是虞美人的姑娘,是这些奴才的主子,你要记住了——”
她眼里发出一阵寒光,“奴才,是永远不能欺到主子头上的!”
我竭力压着心中的恐惧,糯糯应是。
等离开阿娘的住处时,我的衣服全都湿了,被冷汗给浸湿的。
丫鬟脸色憔悴,但嘴角却挂着笑容,我看了也不由心情放松。
我便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摇了摇头,说她已经是我的丫鬟了,过去的名字就不能用了,要我赐名。
我盯着她圆润的脸颊半晌,忽然恍神地想到前世的模样,喃喃道:“程沁。”
丫鬟脆生生地应了,“奴才以后的名字就叫成沁。”
我笑了笑,没有指正她的错误,在她叽叽喳喳的话语下来到了迎新阁。
刚好这时有大夫从迎新阁里出来,成沁立刻拦住了他,说道:“我家小姐身体不适,大夫帮忙看下吧。”
大夫摸了摸花白胡须,看了我一眼才答应了。
温明刚被大夫把了脉,躺在床上休息时听到外面有动静,抬头一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挣扎地要从床上起来给我跪安。
春花正坐在床上,见他如此立刻抬手将他按了回去,呵斥道:“你身体还虚弱着呢!难得阿娘为了补偿你让你看了大夫,还不快点躺好。”
我眼神一凝,也跟着点头附和:“温明你先休息,不用跪安。”
大夫给我把了把脉,说我身子虚,寒风入体,这几天得好好休息,不要太过操劳,还顺手给我开了点治疗跌倒损伤的膏药。
一送走大夫,春花就忍不住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浑身伤痕的手臂讽刺道:“媚烟,你不会已经丢掉清白了吧。”
我不以为意,将话刺回去:“春花,你思想龌龊自己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丢人现眼。”
春花瞪着我,指着我的青紫手臂大声道:“你都被人弄成这样了,还会有什么清白?!”
我嗤笑,原来她把我的伤痕当成了与人作弄时留下来的痕迹。
☆、第24章 你是不一样的
清者自清,我本不想理会,但眼角却瞄到成沁和温明眼里的愤怒和疑惑,心里一动,我干脆放下纱帽可怜兮兮地解释道:
“我没有丢失清白,而是被人打了一顿,你满意了吗?”
我故意示弱,其他几位姑娘都被我如“猪头”般的容貌给吓到了,纷纷担忧地问我有没有事。
春花有些失望,不过我被揍也足够让她开心。
她特意往外瞅了眼,见没有任何人过来便幸灾乐祸地嗤笑:“哈哈,媚烟你变成这个样子,我看你以后要怎么勾引人!”
她这幅样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恃强凌弱,我装作被她语言中伤,眼泪很快落了下来,其他几个姐妹纷纷过来安慰我,让我不要多想。
春花嘴巴一动,似是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秋竹拉扯着往外走。
我吸了吸鼻子,任性地将安慰我的姑娘都推开:“不要你们假好心,你们都跟春花一样,看不得我一点好!”
我边说边站起来把她们往外推,“给我滚,统统都给我滚!”
说完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将身子靠在门上,故意大声地哭了几句,成沁也被我骗到了,忙过来安抚我:“小姐,你别哭啊,你年纪小,好好养养就能恢复了。”
她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用力抹了把泪,哽咽道:“真的吗?”
成沁连忙点头。
哭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劲儿来对她说:“今天我的补汤还没喝,你现在端过来给我喝。”
成沁没多想,只当我听见她的劝,连忙出去端补汤。
趁她打开门时我特意往外瞄了瞄,屋外的那些“好姐妹”一个都不在了。
我放心地关上了门,集体宿舍就是这点不好,想要说个悄悄话都得找个没人的时候。
我走到温明面前,温明眼里一片忧虑,我见他的担心不似作伪,干脆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不是帮,而是救。
拶刑对我而言就如在生死间走一遭,那痛彻心扉的感觉我是万分都不想体会了。
我只是个孩子,身体都没发育起来,别说长得好,孩子这年纪的都是一个样。
我一没貌二没钱,温明曾经当过娈童的人,能贪图我什么?
我想不出来。
温明有些惊愕,他呆了半晌,才回道:“你是我的主子,我护你是应该的。”
我眉头一皱,冷冷地盯着他:“等下春花回来我就跟她换男仆。”
温明无奈,连忙道:“我说,我说便是了。”
他认真地看着我,漆黑的眼珠如一块上好的墨玉,“因为你看我的目光和那些小姐看我的目光都不一样。”
我愣了愣,猜了整晚没想竟是这个理由?
我眉头一拧,疑惑道:“难道你喜欢——被人鄙视?”
温明话语一噎,不一会儿就捧腹大笑了起来,在我冷飕飕的目光下,他强忍着笑意说:“小姐,不是这个,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也只是讨厌我而已。”
他收起了笑意,眉头微皱,似是在想要怎么表达,我等了半晌,才等到了一句话——
“反正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我无语,见他费劲想词想得脸都涨红了,没再问下去。
我一个成年人,温明也只是比我身体大几岁的小孩而已,我不会连他说真话假话都分不出来。
可能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我不一样吧。
“阿娘为什么找大夫看你?”我问道。
温明脸色一窒,忽然变得苍白了起来:“可能是前天我去帮她布置阁楼,她以为我受寒是因为帮她时吹到了冷风。”
我见他脸色,忽然想起阿娘说他是娈童那件事,温明大约也是想到了,所以才……
我有心想问,但又怕揭人伤疤,不管这人过去做什么,他对我都是善意的。
我张了张嘴,干瘪瘪地说了句:“对不起,谢谢你救了我。”
温明笑了笑,他笑起来真好看,让人有种惊艳的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直呼我的名字,他说:“媚烟,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我当时没多想,只以为是句客套话,敷衍地应了下来,但温明,却着着实实履行了诺言护了我一生。
成沁端着碗补汤很快就回来了,同行的还有我那群“好姐妹”。
她们今天也没喝补汤,见我这样纷纷将补汤贡献出来给我喝,让我快点好起来。
我拒绝了她们的好心,补汤靠的是长期喝,不是一天就能见效的。
令我有些诧异的是春花也对我大献殷勤,跟我好像从没芥蒂的样子。
“媚烟,我来看你了!”秋竹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觑了眼身子忽然抖索的春花,用力地将她放在我身上的手给扯了下来。
原来是因为秋竹姐要来,怪不得这么听话。
自从她被阿娘说了一番后,对我的不满从来不会在外人表现出来。
秋竹姐穿着一身淡绿色弹墨织锦长裙,衬得她如一朵清水芙蓉,只是我却注意到她眼底的青黑,打了好几层妆粉都遮不住。
秋竹看见我的样子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拿出怀里的玉露膏,“这膏药对修复容貌有好处,你每天洗漱好早晚各涂一遍。”
我立刻点点头,攥紧手里的玉露膏,正思忖着要如何引起**的话题,没想秋竹姐瞄了眼躺在床上的温明,主动拉着我的手说道:
“烟儿,奴才帮主子挡祸,是天经地义,你可别心软就喜欢上了奴才。”
我心里一窘,秋竹姐说的也太明显了吧……
不过我还是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认真地点了点头,还天真地问道:
“秋竹姐,如果喜欢上了奴才会怎样?”
秋竹脸色一冷,毫不留情地说:“你会死的很惨,阿娘最不喜欢姑娘跟奴才发生了私情。”
我眨巴着眼睛,“阿娘也跟我们说过不能跟任何奴才发生私情,媚烟想不明白,是因为奴才低贱配不上我们吗?”
秋竹脸色忽然有些白,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是奴才配不上我们,是——唉,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她摸了摸我的脑袋,怕我真走上不归路,警告道:“如果你跟奴才发生了私情,好点的阿娘就会把你当个丫鬟卖出去,坏点的就是要你现在就出去接客!”
“你还小,千万不要做傻事,被阿娘打发出去接客的从来没活过三年!”
我眼角的余光瞄到了春花,脸真是惨白的厉害。
☆、第25章 青楼训
秋竹姐敲打了我几句,又用寒光大放的眼神射向温明。
温明被秋竹姐看的好生尴尬,直到她走了之后,还很不自在地躲避我的目光。
我觉得好笑,自然不会认为温明喜欢我,都是个孩子,哪里懂得大人的情爱之事。
倒是春花一整天都坐立不安,蔫蔫地躺在床上,不像以前那样使唤她的男仆做这做那。
我偷偷一笑,心中畅快至极,春花摆明了就是做贼心虚!
春花与我嫌隙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对我的怨恨更不是阿娘一两句话就能浇灭的,我眼珠一转,压着心中涌动的思绪,现在还不是时候。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