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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一点点攥紧了起来,真想现在就冲进去暴打李宁晋一顿!
我不是货物,他没有权利决定我的归属,他说出这些话时,根本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用自己认为的爱做出伤害我的事!
我不要李宁晋这种霸道固执的爱,我要的是平等和尊重……
我咬了咬唇,手再次放在了门上想要推开,这时耳边忽然飘来夏侯冽的回答,让我身子怔在了原地。
只听他淡淡道:“因为她爱我,我能给她幸福!”
无比平静的语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李宁晋似是听到了笑话一般,不由笑出了声:“神勇王,你只是一个废人,什么都做不到,能给她什么幸福?”
夏侯冽淡漠道:“只要我待在她的身边,就是幸福了。”
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我伸出手捂住嘴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夏侯冽从小时候就陪伴着我,我了解他,他又何尝不了解我呢,我可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人啊。
我眼眶微红,想着夏侯冽是什么时候发现了我的心思,我一直都以为对他的爱慕隐藏的很好,他并没有发觉,没想到他却是如此看透我……
耳边,李宁晋的声音飘入我的耳里——“可你终究是一个废人,就算待在她身边,也只会拖累她。”
听到这句话,我再也忍不住地一把推开门走进去,大喝一声:“够了!”
李宁晋和夏侯冽都转过头来惊讶地看着我,我疾步走到李宁晋面前,手拉住他的手臂要把他给往外拖!
“你给我走,我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走!”、
李宁晋没有反抗,神情无奈地被我推搡到了门口,“双儿,我只是——”
“我不是双儿!”我毫不留情地打断道,冷冰冰地盯着他:“双儿只是我在南蛮的化名,我是越国罪犯之女公孙萱,从前更是红尘女媚烟,无论我的身份如何变,我都是神勇王的妾侍!”
“李家大公子,我身份卑微,根本配不上你,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说出来,我去改,还请你以后不要打扰我们!”
这一番话说的狠戾又绝情,藏在袖间的手狠狠攥紧着,我逼着自己心硬地说出这番话。
李宁晋很好,可我爱的终究不是他,还不如趁此让他早点死心,另寻别的女子!
李宁晋目光幽深地看着我,沉默片刻,道:“不管你过去是什么身份,但我认识的是南蛮的双儿。她很聪明,会用计谋会找靠山,会为了一个奴仆出头,她是我见过最真的女子。”
他话语一转,用只有我和他能听到的声音说:“双儿,神勇王并非良人,他有着巨大的野心,不可能会跟你过普通的生活。”
他快速道:“如果你以后想要重新开始,可以来找我,你知道要怎么找我。”
话一说完,他就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脊背挺得笔直,丝毫不见输掉的狼狈。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回过神来将门给关上,转身走去夏侯冽身边担忧地问:“你怎么样了。他有没有——”
“媚烟。”夏侯冽清冷的眉宇间泛起了一抹无奈,打断我的话:“他又不是匹夫,不会打我。”
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小声地说:“我也只是太过紧张你了……”
夏侯冽伸手抚摸着我的脑袋,目光晦涩幽暗,声音微哑:“媚烟,如果你将来哪天厌倦了我,就去找李宁晋,他很不错,会对你好的。”
我心倏地揪紧,慌张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夏侯冽,你是不想要我了吗?”
夏侯冽轻声开口:“媚烟,他有一句话说的对,我现在就是一个废——”
我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你很好。”我声音沙哑地开口,“夏侯冽,我从来不认为你是一个废人,你只不过是手脚不灵活罢了,你还有脑子,你比我聪明多了。”
“世人认为你身子不健全,但在我眼里,这些都不是问题,你比世上普通的男子更要厉害。你从小到大经历了这么多的危险,难道全都是靠武力解决的吗?”
我伸手摸着他的脸,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我的声音略带着哽咽:“夏侯冽,不要抛弃我,相信自己多一点,可以吗?”
我看不清夏侯冽的样子,眼里全是他那双如墨玉般幽暗的眸子,那双眸子有着疑惑,挣扎等各种复杂的情绪,最后化为了一片平静。
他幽幽叹了口气,手轻轻一拉,就将我抱在了怀里,声音低的连我都听得不甚清楚:“媚烟,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一直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句话,直到后来无意听到了一件事后,我才恍然明白,我和他之间,永远都是他最残忍……他不用拿我怎么办,是我该拿他怎么办……
经过李宁晋那件事后,我感觉到夏侯冽比以往更要亲近我了,应该说是,他对我更加包容了。
他看书的时候,喜欢拉着我的手,放在他手中把玩着;训练的时候,他也不在避讳我,让我亲自搀扶着他起来;独处的时候他喜欢抱着我,霸道地揽住我做霸道的事……
这日子过的让我如坠梦中,是的,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从来没想到能跟夏侯冽这么在一起,这在越国简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就这么好好的过下去,该有多好……
忽然有一日,小罗上门来找我,提醒我去冰阁和柳依互相对账,我这时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夏侯冽说了一声,就出了院子往冰阁走。
小罗见到我,脸上难掩欣喜,边走边跟我说:“大掌柜,柳掌柜真会做生意,冰阁被她接手一个月,赚的银子却是以往的好几倍!”
我抿唇一笑,这是自然,柳依从小都在商行长大,若论做买卖,可比我强多了。
跟小罗一路说说笑笑来到了冰阁,今日冰阁为了算账,特意关门休息一天,雇佣来的奴仆都有一天的假期,而且这一天还是带上工钱的,相当于上一世的带薪休假了。
柳依看见我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账本走过来道:“大掌柜,您快过来看看。”
柳依是冰阁的二掌柜,如果还和以前那般叫我,身份就会平白矮了一头,不利于管理奴仆,在有外人面前,我都让她改口唤我为大掌柜。
接过柳依递来的账本,我随意翻了翻就收入了怀中,打算带回院子里慢慢看。
夏侯冽在我离开前,特意叫住了我说想要看看账本,学习一下如何经商管理,我想也不想答应了。
越国因为前几任皇上的决策,一直都是以农为贵,商为贱,许多达官贵族表面与富商交好,但心底却是不屑的。
我不知道夏侯冽是不是讨厌商人,在家中一般不提经商之事,难得夏侯冽肯主动了解,我自然是欣然拍手赞成。
我一直都想让夏侯冽融入到南蛮中,就这样逍遥的与我过日子,不理越国的纷争,这融入的第一步,自然就是融入南蛮的生活生计当中去。
柳依还没做完账,我巡查了冰阁一眼,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便叮嘱柳依做完之后把账本带回去,我再来一本一本慢慢细看。
柳依点头表示明白。
就这样,我从院子里出来不到几刻钟,又从冰阁赶了回去。
撑着一把黄伞,我抬头看了看天上高悬的太阳。只是出来了一会儿,我就想念夏侯冽了,估计是这一个月里跟他腻在一起习惯了。
匆匆走过街巷,忽然一阵打骂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脚步一顿,不由走向了那条偏僻的巷道。
一转弯,就看见了一个男子被几个穿着麻衣粗布的人围殴!
那些人边打边骂,我眉头一拧,只觉得他们的声音很耳熟,却想不起来哪里听见过。
越走进,我就越听清他们打骂的声音——
“一个残废,出来干什么,丢人现眼吗?!”
“就是,走路都歪歪扭扭的,还不赶紧找根拐杖搀扶着,学正常人走什么路啊,残废就要有残废的样子!”
“哼!别怪我们打你,要怪就怪你的娘子没有眼力得罪了我家公子,这些都是你自找的!你娘子惹得祸,我们动不了她,你就替他受着吧!”
我心忽然狠狠一揪,我记起来他们的声音了,他们就是当初在冰阁里,罗大贵与罗大富对峙的时候,站在罗大贵身后的奴仆!
因为他们是第一个敢在冰阁撒泼的客人,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心脏重重一跳,痛的仿佛就要窒息,我瞪大着眼睛,所以,他们围殴的人……是夏侯冽?
一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心痛的都要晕厥,我狠狠咬了咬牙,捡起路上一块砖头就冲向了他们,对准一个人的脑门狠狠一砸!
我发疯似的向他们挥砖,大吼:“你们给我滚,你们全都给我滚!”
有位奴仆当场被我砸出了血,他们可能被我这副狠戾的模样给吓到了,又或者是被流血给吓到了,不一会人就散了出去。
我赶紧蹲下身子将地上的人给翻了过来,脸上的泪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真的是夏侯冽……真的是他……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奄奄一息地躺在我的怀中。脸色苍白一片。
这一个月我都跟夏侯冽在一起,很清楚他身子的复原情况,夏侯冽他刚刚能独立站起来,不靠任何辅助的东西来走路。
但也仅仅只是限于走路罢了,夏侯冽手只恢复到能抓住筷子夹菜,腿经不起一些石头阻挡,否则就会踉跄摔跤。
别人打他,他根本无力回手,甚至就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我想要开口说话,问他是不是被打的很疼很疼……但话到喉咙却哽着说不出口。
一双手伸出来,轻轻地擦拭着我的眼角,夏侯冽声音沙哑,带着点嫌弃:“媚烟,我没有事,你别哭了,真难看。”
我吸了几口气,用手抹了下泪:“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夏侯冽脸上罕见地闪过一抹窘意,别过头去沉声道:“我只是想要去看看你做生意的样子,温明说你做起生意来很严肃,我从来没见过。”
我咬了咬唇,心底又是气恼又是喜。这个人,明明是想要去冰阁看我,就直说,何必饶这么一个大弯。
我将头埋在夏侯冽的怀里,无比脆弱道:“夏侯冽,以后我不想再发生这种事情,我赌不起,如果这一次不是我及时来了,你有可能会被他们活活打死的!”
头被人不轻不重地揉了揉,他轻声开口:“好,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再三询问要不要带他去看大夫,夏侯冽都说不用,便把他搀扶回了院子里。
回到院中,我第一时间拿了药酒,掀起夏侯冽的衣服给他揉散淤血。
夏侯冽自从来到了南蛮,身子就被我照顾的很好,以前所受到伤痕都变浅了许多,就连肤色也变白皙了起来。
此时一掀开,那身体里或青或紫的伤痕深深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咬着牙替他擦拭上药酒,又替他按摩舒缓了下肌肉,见夏侯冽疲惫地睡去了。我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屋子。
一推开屋子,就见温明一脸自责地站在门前。
我冷冷地盯着他,“说吧,为什么没有跟在老爷身边?”
温明沉默了一会儿,道:“老爷不让我跟着。”
我第一次向身边的发脾气,低声怒斥:“他不让你跟,你就不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