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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着声音道:“我知道,只要你肯放我们出皇宫,我和他是死是活都不关你事。”
听叶冉这么一说,我才回神原来我们没有出皇宫,一扇厚重的朱门就在我面前,这条道路我每次出宫都会经过,只是差一点,就能出去了……
叶冉果然是最好的猎人,懂得在什么地方给予我致命一击。
金銮殿内的乱斗他没有出现,原来是在后门这里守着我,就像是之前的阿娘,皇后……看着我苦苦挣扎,给了我一点希望,然后迎来更大的绝望。
叶冉眸色越来越冷,“夏侯冽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如此死心塌地跟着他?还是你难道以为我真不敢杀了你!”
他伸出了手,毫不费力地将我的脖子给抓住,一点点用力收紧着,我眼睛全是他那双残忍暴戾的双眼。
我怕死……但如果是为夏侯冽而死。我愿意……
“你因为他而死,你心甘情愿吗?用自己的死亡换取他活命的机会,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他以后的左拥右抱!”
“你死了,他也只是在心里感叹一下。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就算他为你而悲伤,几年过后,娶妻的照样娶妻,生子的照样生子,你的地位会被另外一个女人占据。”
“就算是这样,你也愿意为他死吗,值得吗?”最后一句,叶冉几乎是吼着出来的。
我被他摔在了马车上,后背一阵剧痛,心里也一片悲戚,他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呢……
夏侯冽这么冷清的人,真想知道他爱上一个人之后是什么样子,可惜了,今天过后我可能就没法在陪着他了……
我的命是夏侯冽救的,他是我穿越到古代是第一个给予我温情的人。这抹温情太过致命,误了我一辈子……
我的身体一点点滑倒在了地上,肺部好疼,背部好疼,全身上下都疼。
印入眼帘的是一双洁白的靴子,我抬起头看着叶冉,见他双目猩红,神情恍若癫狂,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笑了笑。
同样都是可怜的人啊……
“因为我爱他呀。”我笑道。
叶冉神情一怔,随后冷冷地看着我,“爱?我从不相信爱!”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忽然勾起嘴角饶有趣味地笑了笑:“萱儿,我可以放你离开,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
可怜,不,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可怜,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傻罢了,像是叶冉这样的,才叫做可怜呢……不过现在的我实在没有力气跟他争执了。
叶冉很好心地将我给扶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了一颗药。声音再次恢复温和:“你这么喜欢夏侯冽,连我看了都忍不住要成全你们,只是想要完成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的。”
“这颗药是个毒药,你服下它,就只有十年的寿命。”
叶冉真是一个极好的猎人,十年时间,我也能陪伴到夏侯冽人至中年,看着他绽放出自己最好的年华,而我却要悄无声息的死去……
看着自己的寿命一天天减少,内心何尝能开心的起来,最痛苦的莫过于十年后的今天,一旦尝过情爱的滋味,谁愿意去死……
我心底一片挣扎,手却诚实地一点点地伸向药丸,将其服入口中。
叶冉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衬得整个人邪肆鬼魅,他声音极轻道:“萱儿,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听话。”
他向我走来,与我擦肩而过,上了马车。
我心一跳,赶紧用手抱住了他的腿,声音沙哑:“你要干什么,我已经吃下药了!”
叶冉轻轻一笑,“是的,你已经吃下药了,只是我什么时候说过,只需要你一个人付出代价?”
我的心仿佛被人掐着一点点攥紧,我咬了咬牙,愤怒不甘地盯着叶冉,这个魔鬼!
“你还要干什么,我已经付出了代价了!”
叶冉的腿轻轻一踢,就将我踢到了另外一边,他慢条斯理道:“是的,你已经付出了代价,但还有一个人没有付出代价,我说的是成全你们,不是成全你。”
“夏侯冽征战沙场威名赫赫,一身武功修为冠绝天下,今日,我就把他最重要的东西给拿走,放他一条生路。”
我心重重一跳,骤然划过一抹心悸,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冒了出来,“不要!”
我来不及阻止叶冉,他的身体已经钻入了马车。
我急忙爬上了马车,刚一掀起帘子就听到夏侯冽传来一声闷哼,抬头一看,他刚好在我面前吐出了一口鲜血。
叶冉把手从他的臂上拿开,悠哉道:“废去四肢经脉,变成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连走路都要人搀扶的废物,这就是你所付出的代价。”
我眼眶一下红了起来,手狠狠地握着,愤怒、悔恨、不甘充斥在我的脑海里。
夏侯冽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废物,这可比杀了他还难受……而我,也是刽子手之一……
我后悔了,我不应该跟魔鬼做交易的,泪水从眼眶里掉下来,我死死咬着唇不发出一丝声音,伸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媚烟,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呜!”泪水淹没了我的视线,我忍不住发出一丝哽咽声。
“啪、啪——”我连续扇了自己几巴掌,仿佛这样就能弥补我所犯下的过错……
“媚烟。”一声干哑虚弱的声音的传来,我动作一停,怔怔地抬起头看着夏侯冽,叶冉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夏侯冽躺在马车上,扯了扯嘴角对我笑了笑,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你跟我说过,活下去了,才有希望,我不怨你。”
我狠狠咬着唇,还是忍不住呜地一声哭了出来,跑过去抱着夏侯冽,哽咽道:“对不起,我不想你死,我也不想离开你,对不起……”
其实我是知道的,如果我肯跟叶冉离开,叶冉或许会放过夏侯冽,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离开他,我做不到放弃他,我想要跟他在一起……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夏侯冽艰难地抬起手抚摸着我的脑袋,“没关系的,媚烟。”
我用力啜泣着,一直在说对不起,忽然听到了夏侯冽闷哼一声,赶紧抬头一看,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我慌张地抱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还有呼吸,他没死……
马车外这时也传来几声响动,温明嘶哑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小姐,坐好了,追兵已经追上来了,我们得快速逃走。”
马儿一声长啸。马车以飞快的速度跑了起来,马车内一片剧烈震荡,我紧紧地抱着夏侯冽,两人身体左右摇摆。
出了宫门,我听见不仅只有一辆马车行驶的声音,而是有很多辆!
我心一震,这是障眼法,一定是温明的伙伴到了。
马儿快速奔跑着,剧烈的我感觉车都要塌了一样,我强忍着想呕吐的**,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打扰快速驾马的温明。
“砰!”马车后忽然传来一股重击,有追兵在身后喊,“你们逃不掉的!快快束手就擒!”
紧接着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来,不管追兵如何呼喊,马儿都是一直向前奔跑,从日升跑到日落……
我们不敢休息,马跑不动了就去驿站换一匹马,没日没夜疾行了五天,我已熬到身体发虚,温明更是不用说了,眼睛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夏侯冽期间醒来了一阵子,一语不发地吃了点粮食,随后又睡去了。
逃亡路惊险万分,整日都担心害怕,我也没察觉夏侯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知跑了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温明在车外道:“小姐,王爷,请下马车,下面要走水路。”
我搀扶着沉沉的夏侯冽下了马车,周围都是一片荒草丛林,不见人影。
温明见夏侯冽昏了过去,赶紧过来搭把手。
一碰到夏侯冽,温明就脸色一变,“王爷他——”
我垂了垂眸子:“他的经脉被叶冉给废掉了。”
我抬起头,抱着一丝希冀的问道:“温明,夏侯冽的经脉能够续接上去吗,或者重新长出来吗?”
温明有些不忍看我,别过头去,沉重道:“小姐,温明从来没听说过被挑断的经脉能够续上去,更没听说能长出来。”
我眼眸一暗,悔恨自责道:“是我害了他。”
温明轻叹了口气,“小姐,人要往前,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你以前跟我说的。”
我瞪大眼睛憋着泪水不让它冒出来,“但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去。”
温明走到我身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像以前在虞美人那样,毫无隔阂,“小姐,事已至此,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带着王爷活下去。”
他话一顿,“至于王爷醒来后想死还是想生,等他醒来后再做决定吧。”
他话一说完,就有一个男子从别的地方跑来,这男子身上背着一个厚重的行囊,与我擦肩而过是行囊撞到我身上,我差点摔跤。
温明赶紧搀扶着我,等我稳住身形,那撞到我的男子已经跑远了,只是那厚重的行囊却留在了原地,似是被我蹭下来的。
温明熟稔地将行囊给打了开来,从里拿出特制的粉末和颜料在我脸上涂涂抹抹,我发现行囊里的东西有些眼熟,便问温明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温明道:“我派人潜入神勇王府中把你的衣物给收拾了一翻。”
我有些恍惚,怪不得这么熟悉。
温明给我画好了之后,便开始画夏侯冽和自己,我蹲下身子翻了翻行囊,看见了一个明黄的圣旨,瞳孔微缩。
“温明,我们是要逃去什么地方?”
温明头也不回道:“目前计划有两条,一条是去越国相邻的南蛮,一条也是去越国相邻的东洲。”
现在时局已经紧张到夏侯冽必须要逃出京城里了吗?我抿了抿唇,手狠狠地握住了行囊里的圣旨。
温明似是知道我心中的疑惑,道:“这场争斗,无论是三皇子胜了还是皇上胜了,都与王爷无关。”
温明平静淡漠的声音罕见染上了一丝愤怒:“他们都不会让王爷活下去,王爷身上的功绩已经功高震主了!”
我眉头微蹙,“功高震主?”
温明平复下声音:“小姐你没有去过边疆,不知道边疆的百姓对王爷有多爱戴。”
“你也没有去过战场,不知道王爷主帅亲征的军队有多么让人闻风丧胆,敌方士兵听见王爷名号就走不是空话。”
我眼神一凝,我一直都以为那些东西是夸大的,没想竟是真的。
如果夏侯冽在边疆威望这么高,怕是任何一个君王都不愿意看到。
我垂了垂眸,怪不得夏侯冽自从回到京城后都低调行事,很有可能是怕被皇上猜忌。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成沁你有安排吗?”
温明低低嗯了一声,“不仅是成沁,我把柳依和南嬷嬷也给救了出来,安置在了东洲一个偏僻角落。”
我心一松,救出来就好……
我微握了下圣旨,然后将圣旨松了开来,站起身来:“我们去南蛮吧,这个地方我听过,也喜欢。”
温明没有问为什么。应是。
交谈间,温明已经把夏侯冽和他乔装打扮好,我去到一个丛林里快速换了个简单的服装,让温明背上了夏侯冽走出了荒草地。
走没多久,就来到了海港。
这个地方人烟稀少,只有到海港才稍微有些人影。
一艘货船停靠在了海港上,我和温明上了船,有船员向我们走来,温明背着夏侯冽与那人交谈了几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