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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眉头一挑,躬身小声道:“那我们要不要——”
“不用,这件事我自由安排。”阿娘摆了摆手,“请帖放下,告知送帖人,十日之后虞美人必定前去观赏。”
丫鬟低声应是,瞄了我们一眼退了出去。
我听着她们的对话,心中沉思,手轻微一抖不小心乱了分寸,一回神,刚好对上阿娘看过来的审视目光。
我身体一颤,暗叫不好,赶紧跪在了地上,秋月见此,也有样学样地跪了下来。
阿娘看着我们,语气平静淡漠:“说吧,今天怎么会来我这里。”
我心一跳,高高悬了起来,颤抖着说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我和秋月想要待在阿娘身边学点本事。”
阿娘眯着眼睛看我:“我的本事不是正逐步教给你们吗,想学有所成就把我教的东西做到最好。”
早就猜到阿娘不会这么容易瞒过去,我咬了咬牙,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她:“我和秋月想要待在阿娘身边伺候,求阿娘不要赶我们走!”
阿娘双眸暗的见不到底,我多与她注视一秒,压力就多增一分!
在我心脏仿佛都要蹦出来时,阿娘终于开口说话:“也罢,你们想要伺候我就来伺候我吧。”
我心一松,结果下一秒又提了起来——
“秋月是你撺掇着过来吧?”阿娘盯着我,缓缓开口。
我呼吸一窒,全身都紧绷了起来,脑海闪过无数想法,刚要开口,秋月就先一步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阿娘,是我叫媚烟姐带我来的!”
秋月眼眶微红,强忍着颤抖坚定地看向阿娘:“阿娘,是秋月要来的,不关媚烟姐的事!”
我的眼眶也跟着红了,头磕在了地上,“阿娘,是我带她过来的,要怪就怪我,不关秋月的事!”
我们两人磕的响头“砰砰砰”地没停过,阿娘任由我们磕的头都红肿了,才叫身边的丫鬟扶起我们。
她挥手像招狗儿似的让我们过来,一手一个摸着我们的脑袋,笑吟吟道:
“都是好孩子,你们一片孝心过来伺候我,我怎好误了你们的意,乖,你们这么听话,阿娘今天带你们见识一个好东西。”
我和秋月内心忐忑,揣测着阿娘口中说的好东西。
待在阿娘身边等没多久,好东西没送来,反倒等来了一个人。
是春花!
她怎么会过来?
春花看见我们也很惊讶,警惕地看了我们一眼,熟练地蹲下身子把阿娘的绣鞋脱掉,手指轻轻地在阿娘的脚上按摩着。
我和秋月对视一眼,悄悄点了点头,不甘示弱地起身服侍阿娘。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我目光一片幽深,春花比我想象中要更适应青楼环境,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自身也媚骨天成,风、骚、浪。
我心一凛,开始收起对春花的轻视之心,即使知道春花的秘密,这个对手也比想象中的要难缠。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很快暗了下来,不久就要到迎新阁熄灯的时候。
阿娘被我们伺候似是很舒服,竟然轻轻地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是乏了。
她瞄了眼天色,摆了摆手让我们停下动作,我和秋月乖巧地坐在她旁边,听着阿娘对我们的劝诫,看样子说完话就会让我们离开。
我正遗憾没见到阿娘口中的“好东西”,没想珠帘就被撩了起来,从外面进来了一个模样秀丽的丫鬟。
丫鬟一脸喜色地说道:“阿娘,今天收集足足三觥珍珠呢!”
“快放在桌上!”阿娘急忙道,我第一次见她外露的喜色这么明显。
丫鬟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石碗和石锤,将珍珠放在里面轻轻一敲。
“阿娘,这不是珍珠吗,为什么要把它们砸了啊?”春花一脸心疼地说道。
阿娘抚了抚眼角,眉梢满是妩媚:“这你就不知道了,珍珠除了能装饰,还能冲服饮用,我都到半老徐娘的年纪了,可脸上的细纹却比年纪相同的女人少,靠的就是这个。”
春花眼睛一瞪,垂涎地看着一颗颗珍珠粒。
我抬头看了看,嘴角一抽,丫鬟没有将珍珠打成粉末的打算,只是一敲让他们碎裂开就放入另一个碗中。
这是要生吞的节奏么?
“阿娘,为什么要打成颗粒而不是打成粉末啊?”我装作好奇地问道。
阿娘心情极好,有问必答:“按理来说应是打成粉末,但珍珠来之不易,是我特意让虞美人的伙计跑去沿海捞来的,为了不浪费,我就不弄成粉末而是打成能吞服的大小。”
我无言以对,要不是珍珠个头大不易吞服,阿娘直接想生吞。
很快一碗珍珠打好了,丫鬟将其倒在壶里加上热水,阿娘接过一碗一口饮尽。
我仿佛听到了她胃部发出一声呻吟。
阿娘拿出三支小巧的月光杯,分了我们一点珍珠水,春花和秋月都伸出舌头舔的干干净净。
我无言以对,闭上眼睛将杯里的珍珠吞下,有样学样地舔舔。
☆、第35章 拿出本事
我们出了阿娘的冷心楼。。
春花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把扯住我:“媚烟,你们今天怎么会到阿娘这里来?”
我甩开她的手,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腕:“怎么,只许你来阿娘的冷心楼,就不许我们来了吗?”
春花瞪着我,不屑道:“媚烟,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原来也只是个投机取巧的奴隶!”
我还没说话,一旁的秋月先打抱不平地骂了出来:“我们是奴隶,难道你不是?看样子你去阿娘那比我们去的还要久,你更卑鄙!”
我呵了一声,拍了拍因愤怒而身子直抖的秋月:“秋月,我们不生气,真生气可就中了别人的陷阱,讨好人的奴隶也分三六九等,我们只需要帮阿娘揉揉脑袋捶捶腿,不像某些人啊——”
我盯着春花:“别人扔给她个狗骨头,都感恩戴德地舔干净叼回给主人!”
春花气的脸都红了,她用力跺了跺脚,媚烟竟然讽刺她是条狗,脑子一炸,手就要抬起扇过去!
我拉着秋月赶紧退后了几步,春花一掌挥空,又抬起了一掌,我立刻蹲下身子快速跑动,冲撞到春花的腿上。
“啊!”春花尖叫了一声,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好不狼狈。
秋月赶紧上前用脚踢她,“砰砰砰”地仿佛要把心中的气全都发出来。
她想了想,特意用脚踹向春花的胸口:“叫你陷害我,叫你欺负我,叫你把我的男仆害死了……”
春花忍着痛一个轱辘地爬起来,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一句话也不说。
秋月被她双目赤红的眼神吓到,一时竟忘了动作,身子打了个哆嗦,把我的手抱得更紧。
“不用怕,我们两个人难道还比不上她一个人?”我安抚了下秋月,眼睛却是看向春花,“秋月,刚刚那一幕你记着了,她能被我们打一次,就能被我们打第二次!”
秋月重重点了点头,心里生了点胆气也来瞪着春花。
“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些人不用我们出手,老天爷自己就会收了她。”我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拉着秋月转身离开。
秋月走的不安心,回头看了好几次,春花并没有跟上来,像只厉鬼那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没去看,心里早有定论,春花当然不会跟上来,她一个人怎么打都打不过我和秋月两个人,跟上来干嘛,找打吗?
回到迎新阁,我的胃一片翻滚,不知是不是不适应吞珍珠的缘故,想要吐又吐不出来,便拿了壶水去上如厕。
我正准备用手抠着喉咙催吐时,一阵推门声响起。
回头一看,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心一跳,紧紧捏着手里的水壶,一步步走向门口,一有任何异动就——
“媚烟。”
“啊!”我尖叫了一声,水壶疯狂乱甩,“我打死你,打死你!”
飞在梁上的夏侯冽:“……”
我嚷了好一会儿,直到手都被甩的酸软时,才悄悄睁开了一条缝看了看,咦,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呼!”一声异响骤然从耳边传来,我吓得身子一抖,又是一阵尖叫,只是声音刚冒出来,就被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另一只手揽过我腰间,力道很重,让我跟身后的躯体紧紧相贴,我的冷汗蹿地冒了出来,炙热的鼻息扑打在脖子上,就像有条蛇在盘踞。
我拼命挣扎了起来,腿脚乱踹,一阵微恼的声音响起:“媚烟,你在发什么疯!”
我身子一僵,这声音……不就是夏侯冽的声音吗?
我僵硬地转头看着他,身后的人配合地放开了手,夏侯冽那双英俊的大脸印在我的眼里。
我干笑了几声:“五皇子,你好啊……”
夏侯冽觑着我:“托你的福,我一点都不好。”
我话语一噎,想想还是有些不服气地说:“谁叫你突然冒出来,我又没看见你,还以为是遇鬼了……”
在他的注视下,我反倒越说越心虚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
夏侯冽嗤笑了一声:“我是龙子,鬼神都要退避三舍,你跟了我这么久,身上多少会沾点龙气,就算周围有鬼,鬼也不敢找上你。”
他不说还好,越说我越尴尬,此时才发现我们两人靠的极近,男人每说一句话,我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动。
有些酥痒的情愫在心中渐深。
我赶紧转移注意力说道:“今天我跑去阿娘那里,听到了一些伊人阁的消息。”
夏侯冽换了另外一只手揽着我,神情自若地嗯了声,淡淡地问:“为什么跑去流莺那里?”
“我想要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一点。”我看着他回道,心里划过一丝紧张,加了句:“我不是一个人去的,带上了秋月。”
五皇子头一低,唇就停在了我的鼻尖处,我看到他眼眸微弯,里面的亮灿若明星:“做的不错,还算有点长进。”
我心一松,手不自觉地环着他的腰部,跟五皇子达成合作后,我最害怕就是被他抛弃。
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既然他要利用我,那我就要展现出能被利用的价值,迎新阁的姑娘个个都聪慧早熟,论性格我并不占优,只能靠着成人的思想多去分析耍点聪明了。
我不敢抬头,平视着他的喉结继续汇报:“有个丫鬟进来说伊人阁举办的赏诗会影响力很大,近段时间隐隐有超越虞美人的趋势,绫罗可能会因这件事被捧成头牌。”
头牌代表了青楼的脸面,相当于镇楼的招牌,不是一般青楼女子能做到的。
没听到他说话,我接着说:“阿娘听上去对伊人阁很不屑,并不看好绫罗能成为头牌。”
“呵。”夏侯冽轻笑了一声,不知是嘲是讽。
“绫罗不是伊人阁培养的姑娘,而是晋州行商买来的瘦马,那批货到来时流莺也去看过,如果不是出了点意外,绫罗应是你们虞美人的。”
我眨巴着眼睛,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他:“出了什么事情?”
夏侯冽难得有耐心地解释:“伊人阁耍了一些手段,从流莺手中抢走了绫罗。”
竟然能让阿娘吃亏,我不由对伊人阁的老板产生了敬意。
“不过流莺也没失望,丢了句不是自家的崽终究养不熟,当即甩袖离场。”
我眼神一凝,阿娘这是话里有话啊。
见五皇子没有说下去的意思,我在脑海过了遍阿娘与丫鬟的对话,低声道:“阿娘似乎要对伊人阁采取一些手段进行打压。”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