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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笑面迎人的陈秀才会如此待他。”
夫君听了我的话接着说道:“是呀,陈友谅就是这种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然而他却不知道正是他这样的举动让他失去远比得到的多。当这支队伍没有了理想,只是为了吃饭才去打仗,是不会有任何战斗力而言的!”
话题讨论到这里,我们彼此都不再继续,忽然想到了苏苏,便问道:“夫君,对于苏苏你打算怎么处理?”
夫君道:“秀英,我一直没有和你说过苏苏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
我淡然一笑,说道:“我是很想怪你,可是我更爱你,怎么会舍得怪你呢?我看苏苏年纪还小,她的身世也挺可怜的,出去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不如我们就将她留下吧,反正春儿如今也不在我身边,和她在一起,两个人也互相有个照应。”
夫君道:“苏苏原本就是下面的将领为了讨好我而送给我的,然而你却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但是碍于情面我只得暂时将她留下,本想这阵风头过去之后我就将她打发,如今你却想让她留下,那就遂了你的意吧!”
我轻轻地靠在他的怀中,“谢谢夫君!”
当我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苏苏的时候,苏苏兴奋雀跃,在我身旁翩翩起舞。我微笑着看着她的样子,也为自己做的这个决定而开心。
苏苏舞完一曲又一曲,似乎永远无法停歇。我怕她累着了,忙让她停下来,苏苏气喘吁吁的躺在我怀中,说道:“夫人,我真是太兴奋了,从此以后我就不会再孤单流浪,我也有家了!我真的好开心!”
看着苏苏『潮』红的脸,我拍拍她的手,温和的笑道:“是呀!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自此以后我与苏苏就以姐妹相称,夫君看我不再烦闷,便也再没有多说过什么。日子过得很快,弹指一挥间,两年就过去了,在这两年中陈友谅与夫君打过不少水战,大大小小也有了几十次,但是都没有决定到最终的成败。直到至正二十三年,事情才突然有了转变。
至正二十三年二月,张士诚突然向韩林儿和刘福通发动进攻。韩林儿所处的位置安丰是红巾军的重要据点,面对着措手不及的进攻,偏不巧毫无准备的韩林儿与刘福通就在城中,万一城破,那等待他们的将是死亡。
张士诚突然攻击韩林儿所带领的红巾军着实让夫君颇为不解,在派出探子查探之后才发现原来张士诚已经投降了元军,所以才会在元朝『政府』的示意下攻击红巾军。
腹背受敌的刘福通在绝望之中,为夫君送来了求救信。夫君一接到求救信,便立刻找来刘基商量。
刘基与夫君二人各自侍立一旁,互相沉默着,不开口。过了好一阵,刘基打破了这沉重的气氛,问道:“敢问元帅怎么想?是救还是不救?”
夫君握紧了拳头,在桌上重重一击,说道:“一定要救!其一,我也是红巾军出身,而且韩林儿从名义上来说还是我的主子。其二,也是最为关键的,安丰是应天的门户,如果安丰失守,应天也会受到威胁!”
听夫君话里的意思我感到了他此次势在必行,这两个理由也让人无法辩驳。任何人也没有理由反对。
刘基一直都是夫君最为信任的谋士,不然他也不会特意只找他一人来商量。本以为刘基会认同夫君的理由,却没想到这次他反而没有与夫君达成一个战线。
他说道:“大帅一心只想着念旧情,但是敢问一句,大帅可曾想过,韩林儿如今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去救他,不就出来还好,万一救出来,你要如何处理?再次,安丰失守是小事,如果陈友谅趁着这个机会钻空子打来,那又该当如何?”
刘基所说的话句句都在反驳夫君,然而这些话也确实说中了要害。夫君苦苦冥思半响,不说话,末了,他抬起头,似乎想通了一切,眼中满是坚定的说道:“我仍旧决定出兵安丰!”说吧,他就要离开。然而这时,刘基忽然抓住了他的袖子,不让他走。夫君差异,回头望去,说道:“敢问刘先生这是为何?”
刘基眼神灼灼,“大帅,你这次一定不能去!一定得听我的!若是别的事情也就依了你,但是这件事情却万万不能!大帅可曾想过,你的宏图大业,谁是你的阻拦者?难道韩林儿救出来之后,你打算背负弑君的罪名吗?与其这样,不如让君主自己死掉的好!”
刘基的话已经说得再直白不过,夫君也明白了刘基的苦心,但是他仍然松开了刘基扯着他袖子的手,说道:“刘先生所言极是,但是我认为我的直觉与判断没有错,长久以来,皆是如此。这次,也定然不会错!”说罢,就离开了屋内。
第55章 圈套
面对夫君的固执,刘基连连叹气,我走上前对刘基一拜,说道:“刘先生切莫生气,我替夫君向你赔罪了!”
刘基将我扶起,说道:“夫人切莫如此,我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只是大帅执意如此,为恐铸成大错!”说罢,他便叹气,转身走出了屋子。
听着刘基与夫君两人之间的辩驳,我不禁为夫君担忧起来,若是真被刘基说中,那夫君此行必是凶险万分。但是看夫君的样子,恐怕是任何人都无法劝说他回头。我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他此行顺利!
夫君就要出发了,临行前我再次为他整理行装,如今他已经统领几万大军,行装自然也不再寒酸。想起几年前我替他整理行装的时候,只有几件破旧的战衣,然而虽然条件艰苦,夫君却拥有着最为睿智的头脑与最为坚固的人心,硬是从几十人扩展到现今的规模。以往他出去打仗,我从不担心,这次却不知怎的,心里『乱』糟糟的,或许是因为刘基与夫君的一阵争论,或许是预感,我为他整理好铠甲之后,从后面拥住他,“夫君,这次可不可以不要去?我心里总是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夫君握着我的手,回转身子,浅笑道:“秀英,难道你不相信为夫吗?你忘了,这么久以来,我做的决定哪次错过?就连上次眼看应天就要被攻破,我不是一样扭转乾坤,这次,定然也是如此。”
夫君说的话再没有任何理由辩驳,然而这并不能化解我心中的不安。我继续说道:“可是这次不一样,刘基很少会如此坚持自己的意见,然而这次他不惜和你正面冲突也要阻拦你去救援安丰。他说得很有道理,夫君你理想远大,一个小小的大帅岂会是你的最终目标?还是听刘基一次,就不要去了,对你是最好的结果。”
夫君道:“不,秀英,我一定要去!”
“夫君!”我再次劝解道:“你此去无非就是两个结果,其一,安丰解围成功,韩林儿与刘福通得救,你将获得最大的威望,从此之后,韩林儿事事都将听命于你。其二,安丰失守,韩林儿与刘福通死去,你将不再受任何人的牵制。这两种结果对你来说都是好的,我也可以理解。然而如果我们不出兵,韩林儿刘福通必死,那样的结果才是对你最有利的,你何不听听我们的意见,不出兵不行吗?”
听着我的见解,夫君也前所未有的坚持,他说道:“秀英,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刘基也是。只是我这次铁了心,一定要去安丰,你是劝不动我的!”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夫君却伸出手做了个“停”的动作,说道:“秀英,你不必说了,我这就出发,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罢,他便将斗篷一甩,转身离开。
望着夫君离开的背影,我的心绞痛,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唯今之计也只有盼望着他早些打完仗,也好平安归来。
至正二十三年三月十三日,夫君顺利到达安丰。经过一番激烈的大战之后,战果如同夫君所料,大胜而归。捷报传来,所有人喜不自胜,但只有刘基在一旁默默不语,因为捷报上还写着刘福通战死,韩林儿被救。对于这个结果刘基早就料到,却不知此刻夫君是何感想。本以为陈友谅会趁着这个空隙前来攻击应天,没想到陈友谅这次很安静,什么动作也没有。我与陈友谅打过交道,而且以前也曾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他越是按兵不动,越是证明他在思考,思考如何开始下一场大规模的战役。
我在应天一直等着夫君回来,每天都在期盼当中度过,本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却哪知又得到汇报,夫君在归途中受到张士诚军队的『骚』扰,一怒之下夫君便决定转移线路,先去攻击庐州。
夫君的意图很明显,长期以来张士诚从不主动正面作战,却总是以游击的方式隔三岔五就组织一小队士兵进行『骚』扰,夫君这次救出了韩林儿想必心中定然不痛快,再遇到张士诚前来『骚』扰,更是火上浇油,转头去攻击庐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果真的能攻下庐州,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既可以解决张士诚长期以来百般『骚』扰的麻烦,又可以趁机断了陈友谅的合作方,这样一箭双雕的事情也难怪夫君会去做了。
当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的时候前线又传来了消息,陈友谅趁着夫君去攻打庐州,自己则调集兵马连夜去往洪都。乍一听到这消息,我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呼吸感觉有些不顺畅,一直在我身边的苏苏连忙将我扶助,关切的询问我的情况。我向她摆摆手,说道:“苏苏,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有些事情要找刘基谈谈,你扶着我去吧!”
苏苏道:“姐姐,可是你才晕倒,就要立刻走动吗?还是歇一歇再去吧,刘基他一直都在,也不急于这一时。”
“不,我立刻就要过去,有些事情如果耽搁了恐怕就来不及了。你快些扶我过去吧!”
苏苏见我很坚持,想也许真的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便扶着我去了刘基那里。进了门,我对苏苏说道:“苏苏,我与刘基有话谈,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要是需要你我会派人去找你的!”
苏苏点点头,再次看了看我,不放心的离开了。
我对刘基深深一拜,“还望刘伯温救我夫君!”
刘基慌忙将我扶起,“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就请讲,你这样对我施礼我怎能受得起!”
“刘伯温的名号不是白白得来的,对于你,我是万分信任!夫君这次出行,我就一直心绪不宁,一直劝解他,却怎料他就是一意孤行。如今传回消息,陈友谅已经出发去往洪都,不日便可到达。眼看夫君在庐州一时半刻回不来,洪都可怎么办?这从头到尾发生的一切一定是陈友谅早就计划好的,只等着夫君往里面跳!可叹夫君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硬生生的钻进了陈友谅设计好的圈套!”
听了我的话,刘基沉『吟』半响,说道:“夫人,庐州并不是那么好打的,那里城墙坚固,而且还有张士诚的重兵把守。即便勇猛如大帅,也不是短时间能攻克下来的,而陈友谅的事情又刻不容缓,唯今之计,只能靠夫人了!”
“靠我?”我诧异道,“为何要靠我呢?我不懂军事谋划,更不会领兵作战,我能做些什么呢?”
刘基狡黠一笑,说道:“夫人切勿妄自菲薄,虽然夫人只是一介女流,但是据我所知,夫人也算是读过兵书的人,对于打仗的事情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