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士诚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来人呀!给我把这个贪官拿下!”
众人皆是一怔,没有反应过来,倒是长风先行一步将县太爷反手擒住,“你们还等什么?不知道诚王的身份吗?难道你们都想抗旨吗?”
他这样一喊,众人纷纷反应过来,这些人当中有两个颇有眼『色』之人,上前抓住了县太爷,长风这才松了手。
面对着这阵势,县太爷一瞬间便蔫了神,忙求饶,“诚王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不敢?”张士诚一改往日的神『色』,厉声道:“你还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一位我被你整日好吃好喝的待着,就不会办你?我下诏令说只收三成赋税,而到了你这里却收五成。你看看你这些家具,吃的,穿的,以及你院子里的这些摆设,这规模都要超了我的行宫!你贪污也就罢了,居然还和元朝官员私下里有联络,这等叛国的行径岂能饶你!”
县太爷还想再为自己求情,却听张士诚说道:“长风,就地正法!”
“是!”长风听令,立刻抽出手中的佩剑,只一剑下去,便割断了他的喉咙,县太爷顷刻毙命。鲜红的血洒了一地,在场的婢女们都放声大叫,抱在一团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对于张士诚的做法我着实没有猜到,本以为他会先将县太爷关起来,然后慢慢审问他,看他到底和元朝的哪个官员私下联络,却没想到他居然将他就地正法,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也许他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做个示范,杀鸡儆猴,也许他有别的想法我却不得而知。总之他这一举动倒也着实让我震撼,原本以为自己的处境不会太糟糕,如今看来,事情并不像表面所展示的那样。
县太爷死了,暂时还没有定下新的人选,便在下人中挑选了一个,暂时代为管理。而这个人就是方才第一个上前抓住县太爷的人。
县太爷死了,苏州又恢复了三成的赋税。而县太爷所搜刮的民脂民膏,也全部返还了百姓。他这样的动作,让全城百姓无一不对他赞不绝口,都在为有这样一个明君而高兴。恐怕这时也只有我一个人高兴不起来。
还剩下一些字画,张士诚自己留了下来,这些字画都是价值连城,他留下来也无可厚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头好,他也理应如此。只是我很怀疑,他是不是真懂这些东西。
办完了县太爷,解决了苏州城内的事情,张士诚很是兴奋,我还以为他会趁此机会多去几个地方看看,孰料他接到了一封密报,便和长风要急着返回。在这里每天好吃好喝的待着,伤势也恢复的特别快,我已经可以丢掉拐杖自己行走,随按还是微微有些疼痛,却也让我看到了康复就在眼前,心里还是很欢喜的。
这次,张士诚是真的打算将我带到他的行宫。迫于他的威胁,我也没得选择只好跟着他走。路途遥远,这次他不再行走,而是坐着马车。他与我共处一室,长风在外面驾驭着马车。自打上车他就一直盯着我,让我很不自在,却又躲闪不得。同时心底也有些担忧,如果真到了行宫,那我逃脱的几率就更小了,如果他真的用我来要挟夫君,我真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怎样的后果。这次看来,无论如何也要在半路逃跑!
第35章 逃跑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冲着他喊道。
“你若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他丝毫不退让。
“你……”我一时气结,“算了,和你这种人没什么话好说!”
“你不是牙尖嘴利,很会说吗?怎么不说了?我可提前告诉你,你最好在我面前不要耍什么花样,也不要动歪脑筋,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还有,你也看到过长风的武功,仅仅他一个你就应付不了,更何况还有我在这里坐镇!我可是善意的提醒你,刀剑不长眼,万一长风他不小心伤到你,我自是不会心疼,只是你那位朱元帅可就不一样了!”
“谢谢你善意的提醒!”我冲他微微一笑。
想用这种方法让我就范,那未免也太低估我了!武的不行,难道还不能智取吗?我总会找到机会逃脱!
也许张士诚真的会猜人心意,知道我想要逃跑,一路上都十分谨慎,但凡我说出什么头疼脑热,或是腹痛之类的话,他都格外留心,会仔细的检查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但他依旧会准许我下车休息,生怕我是真的生病。看到他如此紧张我,我在心里窃喜,这就说明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那我就可以放心的折腾了。
这才半天的光景,一路上已经停了四五次,我不断地叫唤着,说头痛,恶心,要不就是头晕目眩,再者就是腹胀腹泻,每一次他都很紧张地停车,让我稍作歇息,但每一次他都不让我走远。一路折腾惹得长风很是心烦,但他没有张士诚的许可也不能对我怎样,除了将牢『骚』咽回肚子里,别无其他选择。对于长风的表现我很是满意,他越是不满,越是中了我的计划。
原本两个时辰就可以走完的路程我们花了将近一天才走完,终于,在快要落日的时候,看到了一处小镇。长风早已被我折腾的疲累不堪,张士诚也无心赶路,便决定就在这城中住宿一晚。才准备将马车赶进城中,长风却开始犹豫,他说道:“诚王,这里还属于元军的管辖范围,我们进去会不会有麻烦?不如绕开它,这样还比较安全。”
张士诚听到长风的禀告,便掀开帘子,问道:“若是绕开这里,那么离这里最近的城镇还有多远?”
长风略一思索,答道:“如果顺利的话,可能半夜时分便可到达,只是战『乱』时分,但凡城镇都会宵禁,恐怕我们依旧进不了城。而且……”他回过头,瞥了我一眼,面『露』愠『色』,“若是她依旧不舒服,我想我们天亮也赶不到!”
几番权衡之后,张士诚道:“我看今晚就在这城中住下吧,你赶了一天的马车,也要好好休息,至于元兵,只要我们小心点,他们也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好!那就听诚王的!”
来到一家客栈门前,我们下了马车,这次他要了两间上房,便吩咐店小二将饭菜备好,送入房间。本以为他们二人一个房间,我一人一个房间,这样也好趁机逃跑,却不料没能如我所愿,张士诚居然说要和我同住一间屋子。对于他的提议,我心中惶恐,他难道知道我有逃跑的打算?然而表面上却不能说什么,只能任由他说,他做。
长风早就累坏了,不等张士诚吩咐,自己就回了房间休息,而张士诚则将房门打开,并说了声:“娘子请进!”
他怎么忽然这么称呼我?我一怔,向后望去才发现店小二端着脸盆在后面跟着,这才知道他的用意。原本想反驳,但看到店小二手无缚鸡之力,即便喊了他也打不过张士诚,更何况对面还住着顶厉害的长风,我可不想自己没逃了,反而打草惊蛇。
店小二将脸盆放好之后就转身离开,房间内只剩下我们恶人,气氛颇有尴尬,我先说道:“你不必如此,今天都折腾了一天,我是没有力气逃跑的!你还是去对面的房间和长风一起睡吧!我早已是人夫,为人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再说,我是先天大足,是不祥之人,你还是不要挨着我为好!”
原本以为张士诚会被我的话说通,去对面的房间,却哪料他并不买账,而是坐到桌旁,将壶里的茶水倒入杯中,小口饮了起来,“我原先也那么认为,先天大足,没有裹脚的女人一定不祥,可是近几日与你相处下来却感觉并非如此。若不是你,我想我也没那么快就将赋税之事搞定,也算为百姓造福,做了件好事。而且纵观朱重八这一路走来,也是因为和你结了亲,才让他的运气好转起来!甚至还夺走了我的宁国!不过,也没关系,我很快就会将宁国拿回来!”
“你这么有把握?夫君手下名将如云,个个武功不凡,足智多谋,只一个常遇春就将你战败,你还想再试试其他人?我还是劝你死了这条心吧,早点把我送还夫君,并和他合作,一同击垮陈友谅!”
“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他挑眉问道,“你可知,你的夫君曾经给我写过劝和信,说要与我讲和,不再打仗。”
我的心猛烈地痛了一下,我怎能不知,要不是为了我,夫君怎会写那种信,他是那种无论输了什么都不能输了骄傲的人,却因为我……
看到我痛苦的表情,张士诚很是得意,他以为真的刺激到了我,便有些得意,“我说呀,他手下的猛将也就只是一时的幸运,如果真的很厉害,还用得着写那种东西吗?我定会选择和他们二人之中的一人合作,但是选谁,却不是你说了算。”
他正得意,却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便冷声道:“谁?”
“客官,是我,我是店小二!我来为您送晚饭了!”
张士诚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店小二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之后他将饭菜一盘盘摆在桌子上,说道:“客官请用!”
在他离开之前,张士诚往他手中塞了一锭银子,店小二见他如此大方,便卑躬屈膝陪着笑脸,问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我们赶了一天的路累了,无论什么人都不要打扰我们,你可能办到?”
“能,能!”店小二忙不迭的点头。
“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将店小二打发走之后,我默默走到脸盆处,将水往脸上撩起,却不料,一时失手,竟然将脸盆打翻,整盆水“哗啦”一声全部洒在了我的身上,整件衣服都湿透了。张士诚闻声,连忙跑了过来,在看到我的状况之后,皱了眉头,“这怎么好端端的就洒了?我说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
我没有理会他,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呜”的哭出了声。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如此,一时慌了手脚,忙自责,“你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呢?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说了你一句,你怎么就哭了呢?哎,我说,你别哭了!”
他的话对我丝毫不起作用,我哭得更凶了,他在一旁急的团团转,“我说你别哭了行不行?”我哭得更大声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哭?真不知道那朱重八是怎么哄你的!”
“你出去!”我说了一声。
“什么?”他没有听清,又问了一次。
“我说你出去!”这次,我伸出手指,指着门,大喊:“我说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
这次他愣在原地,动弹不得,我又一次歇斯底里下了逐客令,张士诚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变成铁青,最后,他一甩袖子,“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便甩门而出。
听到门重重的声响,我抬起头来,擦掉脸上的泪痕,『露』出了笑脸,只要我想逃,一定会有机会!打从店小二一开始将洗脸水端进来的时候我心中就已经有了计划,却苦在无法找到适当的机会,看到他和店小二在那里商谈,我便趁着他不注意走到了脸盆旁边,然后等店小二走后佯装洗脸,再故意将脸盆打翻,一切就顺理成章,然后我再故意发脾气让张士诚离开,我就有了可以逃走的机会。
环顾四周,这里只有一个窗户,要是逃跑也只能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