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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观,还特地挑了八个貌美如花的宫女天天在他面前晃,放话说不在乎他只要一个皇后,但皇上得给她找个白净周全美貌养眼的来母仪天下。然后皇上呢,他丢下那八个美貌宫女,特地带上了邹家那个邹奕,出宫视察京郊贫民区改造情况去了。
能为这样一心国事的皇帝做事,就算他是个太监,也会胸中溢热血,更有干劲啊。要他说,只要不耽误正事,那就算皇上他审美跑偏一点,非要娶个黑黑的女子做母仪天下的皇后,也没有什么嘛,人家皇上自己喜欢不就好了。说不定就是因为宫中水灵灵白嫩嫩的美女太多了,审美疲劳,才喜欢长得黑的呢。黑的看着健康嘛。就好比他天天喝名茶,难得喝一次白开水,也觉得很不错的嘛。
这么一想了,刘涛倒是觉得长得水灵灵的宁家闺女就算真的能照原计划进了宫,那也未必会得审美疲劳的皇上喜爱了。
刘涛把暗暗打量的目光从宁青穹身上,转到认真验收的卢睿身上,不知想到什么,微微一笑。差点还忘了自己已经摘了贴上去的胡子,想像平时那样伸手捋一捋了。
刘涛倒也不担心卢睿会对这批金子见财起意,这个卢睿年初鼓动自家的盐工成功坑了自家的家财,还不是一次性地坑,是逼着他老爹签了城下之契,从那以后都源源不断地从自家坑钱给盐工。此事他也是早有耳闻的,他还为此对卢睿侧目了一番,调查了一下,顺便分析了一下他这么做的目的动机,对他算是有点了解的。
卢睿家中的钱财比这两箱黄金多了不知多少,他眼界不会那么狭窄。更何况他又是卢家的宝贝独子,卢鑫那奸商虽说手段无耻,却有个出了名的河东狮老婆,家中一个妾都没有,连外室都不敢置,平日里自然没人会和卢睿争什么家产,一个人在这种环境下长大,钱对他来说很大程度上就是一堆会变化的数字了,所以他才会有可能对盐工们产生同情心。
他那话也有一半话外音是说给卢睿听的。干他们这一行的,就是要在接触每个人的过程中保有一双善于发现的慧眼,卢睿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可接触的对象,就算他不是合适的组织成员发展对象,也可以发展成一个对他们有好感的身份关键的群众嘛,刘涛自然要趁此机会暗搓搓向他展现一下为皇家办事的温暖了。
卢睿花了小半个时辰才把这批黄金都验收完毕,个个是真货,没有问题,宁青穹帮着把金子放回箱子里,转头又对刘涛郑重感谢了一番。刘涛伸手摸摸她脑袋:“不必如此,这些本就该是你应得的。”
宁青穹眼圈微微一红,她微微低下头,想着等拿这笔钱买下住宅,确定面前这位刘公公真没有问题,就要把自己脑中的证据交给他了。
卢睿在一旁取下鼻梁上架的单片镜,取出自己的镜布仔细擦拭:“看了这许久金子,眼睛都要看出眼泪了。”
宁青穹抬头看他半眯着眼夸张的老眼昏花模样,抿嘴一乐:“李婶该准备午饭了,我让她做带枸杞的汤给你补补眼神,好不好呀?”
卢睿笑着逗她:“一顿怎么管用?你得多犒劳我几顿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写孔家是因为我记得以前看明末清初的文人写的亡国录散文,好像是西湖梦寻那本书,就点名说明末时当世最有势力最尊贵的两个家族,一个是皇室老朱家,另一个是孔家。还说孔家更厉害,老朱家只是尊贵几百年,孔家尊贵几千年。再想想孔家在满清入关干的那些事儿,是怪恶心的,拉他们出来溜溜
鲁王和闽王你们懂的,都是被海港拉下水
广东本来也有很好的走私海港,不过那里对我来说形势太复杂了,属于设定里的空白档案,反正架空文,无视它吧:p
第79章 要剁他十指
宁青穹收下抚恤金后,就取了两锭金元宝,让奶娘拿去措了银两来。花了大概十几天时间,这次奶娘给找了一个城南的宅子,也是二进的,比原来那个稍大些,正符合宁青穹多找几个护院的期望。院中光秃秃的,没有桂树了,不过这毕竟是她自己的了,以后院中自然是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原来那火灾人家已经赶了回来一个主事的,宁青穹也与他结清了账目,赔偿了应赔的,顺便把邻居的损失也赔了。
至于护院,宁青穹想了想,决定还是通过方周详找,并且言明如果他以前还有战友赋闲的,她是很愿意聘来做护院的。方周详更高兴了,当即应下,然后跟她说自己要写几封信,来回时间可能会久一些。宁青穹当然是表示没有关系,现在她也挺安全的,不急。那天刘涛和她把话说开,把抚恤金交过来之后,就派了他自己的护院在这附近日夜巡逻,邹家的人倒是来跟他们交过几次手,听说都没讨着什么好。
果然似邹家这等恶人,还得皇上这个级别的人来对付,才对付得了。
宁青穹安安稳稳地搬进新宅子,就到了手上这两箱黄金的安置问题。前些日子,奶娘跟丝竹念叨,说以前就担心姑娘以后长大只能嫁个谷秀才那样的寒门士子,现在有了这笔抚恤,以后作嫁妆至少嫁个家境殷实清白的缙绅是没问题了。宁青穹听到了不太开心,她还这么小,奶娘怎么一天到晚想的都是嫁人的问题?谷秀才是救她于穷途末路的人,奶娘竟然还嫌弃?
因此这笔黄金的安置问题,宁青穹就没有去找奶娘商量,只与还算明理的丝竹二人商量。丝竹听了她的困扰,想了想,建议说:“要不姑娘去买地吧。别人看一个人富不富有,不都是看他地多不多。”
宁青穹想了一想,感到不妥,说道:“你也说别人看一个人富不富有,都是看他地多不多了,我一个小女孩,如果有那么多地,不是等着被人觊觎吗?”宁青穹越想,越觉得这可是一着臭棋,继续掰着指头说给她听,“还有买了地,是要上税的。你想,我们家是没有有功名的人的,免不了税,也免不了徭役,那找佃户来种地,不得比别人的租金低才有吸引力?找了佃户来吧,人家官差要拉徭役,肯定先拿我这种小姑娘当家的欺压吧,那不得三天两头被拉去做徭役,地里的收成能好吗?一年收成要是不好,人家佃户都过得苦哈哈的,你说我们还好意思收租吗?我们不得给他减个租免个息的,逢年过节还送点布匹油盐过去?这笔买地钱是不是就打水漂了?”
丝竹听得连连点头,不过还是有一点不太懂,“姑娘,什么是徭役啊?”
宁青穹一拍脑袋,徭役这一项新政本来是取消了的,那些年官府再招人做工程,是要给工钱的,她爹还特地告诉过她,没有徭役以后,农户们投田也没有以前那么积极了,更喜欢自家种自家的地。可这新政一去吧,自然这徭役也就回来了,想来投田之风也复盛了。宁青穹就说:“就是官府拉人去白做苦力工的,一去三五个月的都有。”
丝竹恍然,说道:“那这地还真不能买。”她又想了想,提议道,“不然姑娘,我们还是埋起来吧。”
“埋起来?”
丝竹郑重点头:“黄金不比银子和铜钱,多少年都不会掉价,姑娘既然花不出去,不如埋起来,以后想花了就拿出来一锭花,不是很好?”
宁青穹想了想,也觉得这个主意稳妥。最后和丝竹商量了一番,她就和许多土老财一样,请方周详帮忙在自己床底下挖了个坑,把两箱金子埋起来了。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宁青穹就去找谷涵商量了一次,得到他也觉得这刘公公和邹奚不是一路人的肯定答复之后,她心里就更稳了。就约了刘涛前来相叙,说有要事相商。约定之日前十天,她别的什么也没做,只把她爹当初要她背住的那些数字和符号一一默写出来。这些东西从她的脑中跑到纸上,暴露于眼前,她心里也不□□稳,晚上都把已经晾干的纸页装进信封塞到枕头底下和床褥下才能睡得着。第十日晚上把几本账册都默完了,她的床褥也高了半寸。
宁青穹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的,但把账册都收拾出来,挨本缝好,亲手把它们交给了刘公公,她心中的一颗大石总算落了地,心情也更稳当了。
刘涛翻开第一页一看,手都有些发抖,“这……这是……”
宁青穹站在他面前,微微一笑:“这应该就是邹家把我家的墙都拆了也没找到的账册了。”
刘涛猛地抬头看她:“宁姑娘这是……这是藏到了哪里?这好像不是原账册啊。”多翻了几页,他就看出这字迹清秀,是女子的字迹了。而且上面也没有正式账册应有的印章和签名。
宁青穹指了指自己脑袋:“原账册到底哪去了我也不知道,那些账册是我爹出事前特地让我去背的,这些账册里的数字和符号一直在我脑中,我是全背下来的,应该是没有多少错漏。那刘叔叔,这些账册有用吗?”
刘涛激动地说:“有用!怎么没用?哈哈哈,这下物证人证齐全了,宁姑娘你是立了大功啊。”刘涛眼圈有些发红,他掩饰般地抬手按了按额角,趁机擦掉了沁出的泪花。长叹一声:“可惜不是原账册了,只能作为情报线索使用,无法当做直接证据呈现在世人面前。”
宁青穹有些失望:“无法给邹家那些人定罪吗?”
刘涛微微一笑,安慰她:“虽然不能做直接证据,但这上面的密文一但翻译出来,就是最直接的线索,我们就可以按图索骥,把相关的人员抓起来审讯调查了。”宁青穹听他这么说,才觉得自己这番辛苦不算白费,轻吁了一口气。
刘涛大致翻了翻之后,就小心地把这几本账册叠在一起,对宁青穹说:“宁姑娘,你让人拿个食盒过来。”宁青穹听了,没有多问,就出去让丝竹拿了个空食盒,拎回来看着刘涛把这些账册装进食盒里,站起来提在手上。装完账册刘涛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情绪,看着她笑眯眯说:“本来还想在你这儿蹭顿饭的,现在看来是蹭不成啦。”他拍拍食盒壁,继续说,“宁姑娘放心,这账册到了我手中,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备抄一份,送到皇上手里,你立下此等大功,皇上必定不会亏待你的。”
宁青穹福了福身:“我不求别的,只希望我爹的案子能水落石出,把罪魁祸首送去秋决!”
刘涛吸了一口气,对她说:“你的这个要求,我也会如实转达给皇上。”说着他拱了拱手,就要出门,宁青穹却追上去问,“皇上难道不能把他们抓起来?”
刘涛回头看了她一眼,这小姑娘还是很聪明的,听出了他话里两可的意思,他想了想,没有骗宁青穹,跟她说了实话:“邹家势大,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这次成了,可剁其一二指,但要伤其元气,还差一些。”宁青穹眼红了红,刘涛知道让一个小姑娘接受这种现实的事终究还是太难了些,正想着安慰一二,宁青穹忽然抬头继续问,“那要是能把十根手指都剁了,是不是他的元气就伤着了。”
刘涛愣了一愣,接着笑了:“十指皆剁,这人还能做什么呢?休矣。”说罢,他敛容站正了,朝着宁青穹深深一揖,“宁姑娘放心,我等自当不遗余力去剁这邹氏奸佞的十指!”
宁青穹眼红红的扶住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刘涛笑了笑,抬手摸摸她的脑袋:“这是我们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姑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