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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色办事。要是你们社以后遇上一两个心术不正的晋了高位,想糟蹋你社里的姑娘们、夫人们,不答应不给办事还要找个由头来办你们,你哭都来不及。”他停顿了一下,“皇上要是真看上谁,至少要先把人接进宫里去。”
宁青穹沉默了一阵子,过一会儿轻轻说:“我回头跟她们商量商量。”
谷涵就点点头,看看宁青穹比刚才又冷静了不少,端着圆凳往前又挪了一点点,他看宁青穹没什么反应的,就彻底坐定了,身体往床沿边微微靠了靠,跟她说:“我们定亲前这段时间里外面就算发生什么,你也不要随便相信,不要不给我进门,好不好?”
宁青穹就盯着他,问:“会发生什么?”
谷涵又交握了双手,低着头想了想,才跟宁青穹说:“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们女人的玩法和思路,我也不是很了解。总之你尽量不要出门就万事大吉了。”
宁青穹还是盯着他,过了一阵子才点头:“我不出门。我等你跟我定亲。”
“这才乖。”谷涵微微一笑,看她肯动肯说话心情也好多了,这时才说,“你两天没吃饭了,饿不饿,是不是要吃点了?”
“没胃口。”宁青穹一听这个,又恹恹的,无精打采的。
“再不吃你就等不到定亲了。”谷涵笑她,“我先出去,你让人给你穿了外裳,我们一起吃饭?我也还没吃。你不吃,我就要陪你饿肚子了。”
宁青穹听了,这才露出一丝勉勉的笑意来,她想了想,带着软软的鼻音说:“我要吃虾蔬粥。”谷涵也笑了,站起来,远远地虚虚点点她额头,“这就叫人给您煮。”宁青穹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在被子里笑了笑。
谷涵就起身,去外面吩咐。他快走到门口时,宁青穹又在他背后喊:“去前院吃。”谷涵脚步一停,转过身来朝她笑了笑,“都听您的。”
携雾已经出来给宁青穹拿外裳,宁青穹便由着她给自己穿衣裳。
宁青穹还在里头磨蹭穿衣裳的空档里,李婶亲自过来了一趟,她到了谷涵面前,小声跟他说:“姑娘现在这有伤在身,最好别吃虾子这种发物了,我们想少放点。”
谷涵看了看她,问:“你们准备怎么做?”
李婶就说:“若是给姑娘看到只放了一两盏虾子给她,问起缘故来,怕又要吃不下了,我们准备切了丁做给她吃。”
谷涵便点头道:“我明白了。”
李婶这才放心地告辞回去,后厨那边切了丁的少少几盏虾子已经下锅与米同熬了。二厨还在等着李婶,见她回来了,就说:“虾油也不能放了,准备放麻油。”
李婶点点头,过去掀了盖子看了看,“大火煮成烂粥,把虾子的味道都煮进粥里,青菜丁快起的时候再放。”她又吩咐另一个人,“先给姑娘和谷公子上点乌鸡山药汤和热糕点开胃,免得饿坏了。”
宁青穹答应了谷涵要起床吃东西,等谷涵出去了,又无精打采的了。最后在几个丫头的努力下随便穿了身衣裳,随便编了根辫子,因为脚底心都是伤,就给扶着去前院找谷涵。
进去了,攒风先抱了坐垫和迎枕给她垫了个椅子,宁青穹看着就愣了一愣,伤得最厉害的明明是脚好吧,难道不应该在地上给她垫个软垫子更实在一点?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过去坐下了。谷涵也没有离得她很远,在她附近的位子坐下,中间留了和在床边差不多的距离。乌鸡汤和糕点盘很快就端上来,宁青穹稍微喝了两口汤,咬了一口日里很爱的红豆糕,就食欲不振地放下了。
偏着头看谷涵吃东西。
谷涵吃起东西来,总是很可爱,也没有很大口,看着像在一口一口慢慢吃,就是比别人快许多,嗖嗖嗖就看着他咬完吞肚,解决掉了一块桂圆红枣发糕。宁青穹暗中琢磨,这大概是他在徽山书院与同窗拼速度养出的习惯。
谷涵喝了一口汤,拿帕子擦擦嘴,有点不好意思看看宁青穹:“你笑什么?”
宁青穹抿笑:“看你吃,好像就吃饱了。”
谷涵就知道她还是不想吃,说道:“看要是能看饱,画饼充饥就不会是笑话了。等待会粥来了,你多吃点,看你吃完了,我才走,知道吧?”
宁青穹歪了歪头,把几个碟子都往谷涵面前推了推,“你先多吃点吧。”
谷涵一个人解决掉了六块糕,虾蔬粥才端了过来,宁青穹拿调羹搅了搅,没看到整虾,就有点奇怪,正要问,谷涵已经说了:“我让切了丁,你尝尝?”
宁青穹就有点不满:“瞎指挥,切丁了味道都淡了。”而且她拨了拨,更不满了,“怎么我都看不到虾子?”
谷涵又说:“说不定是熬化了,你看粥熬得这么烂。先尝尝好吃不?”
宁青穹想了想虾仁有没有可能熬化,心里很是狐疑,但也没兴趣多问了。这个虾蔬粥跟平时的虾蔬粥吃起来还是不太一样。平时的虾蔬粥蔬菜丁烂在粥里,粥清香咸鲜,虾子甘甜,今天这个虾丁烂在粥里,粥味咸鲜麻香,蔬味清贯满口。仿佛是调了个个,味道也挺好的。
宁青穹斜斜瞥谷涵一眼,赌气说:“这得是李婶的功劳。”
谷涵就笑了:“自然是李婶的功劳,你要多吃点,李婶才开心。”
宁青穹低头慢慢吃了半碗这蔬虾粥。又叫谷涵哄着吃了半块红豆糕和两个糯米团子,才停了筷子。
至戌时正,谷涵才离开回家。回家后沐浴更衣完,照旧是锁了书房挑灯到子时。
密切关注谷涵行动轨迹的陈夫人第二天拉着自己女儿说:“看他的样子,仿佛并未十分嫌弃人家。”陈夫人已经确信自己玩脱了,谷涵对宁家那孤女的感情比她想象得还深。陈元晨当即就要哭不哭的,“那我岂不是真成了笑话?”
“也未尽然,他若真娶了那宁姑娘岂不是笑话,你不妨表现得大度一些,去走最难的那一条路。”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因为她走过那条最难的路,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希望自己女儿也走这条路。
陈元晨有些疑惑地看向她。陈夫人只好点明了说:“那个□□像她的丫头已经在我们手里了,一个妾是妾,两个妾也是妾。姓宁的那一副糟蹋身子,她自己好意思给谷涵做正妻吗?我们想想办法,给她敲敲边鼓,最好是让她自己松口,甘与为妾。”
“那要是她自己不同意呢?”
“那我们就给赵夫人那儿出来的流言添把柴火,也就由不得她不同意了。”
话是如此,偏偏谷涵照旧每天去看她,宁青穹愣是每天不出门,陈夫人甚至拿着银票也买不进她那个宅子去,最后找来找去,只找到一个能把宁青穹叫出大门的沈如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写,今天更了晚上就不更了哈
第143章 临别赠积蓄
林仲已经磨了几天刀了,刀身每推动一下,就在石头上发出令人起鸡皮疙瘩的霍霍声。不在院中的,在院中的人越来越少,都已经一批批地赶往了陕地,林仲也要走了。那地界现在是一呼百应群情汹涌,要混进去容易,要安全出来难。
本来他磨刀,刘涛没说什么,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今日一看,他磨完刀还磨起了匕首,刘涛就有点坐不住了。他顶着大太阳走到林仲身旁来,低头看着他说:“你三思啊,这把匕首是给你保命的,不是给你胡乱杀人的!”
林仲没理他,还是磨刀。
刘涛又劝:“宁姑娘的事,我已经报上去了,鄢大人已!经!知道了,你得等命令下来,你不能擅作主张啊!我告诉你哦,咱们可不兴暗杀这一套。”刘涛弯腰去按林仲的手,还没碰到,林仲自己停住了,他抬眼跟刘涛说,“要等到什么时候?是不是等到我走了就不了了之了?”
刘涛一拍额头:“唉,你看你,还犟起来了。这样,我今天再去问问鄢大人,一定求个准话,这总行了吧?”
林仲把匕首尖顶在磨刀石上,大马金刀地转了个身,面对面跟刘涛说:“人家自己儿子把人糟蹋了,转头就诬赖到苦主头上,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你不要觉得我只是心疼宁姑娘才这样,我们的人是分批过去的,后面去的那些哪个不知道宁姑娘的事怎么回事?宁姑娘她是登记在册的英烈遗孤,都能这么被欺负,只有我一个人有想法?别人不会有想法?”
刘涛听着,点点头,没说话。
林仲继续说:“她是我们系统里的遗孤,现在她这个样子,如果我们也不给她出头,你说大家寒不寒心?还肯不肯认真办事?宁姑娘的事要是得不到平反,我说句不好听的,悄悄反水到那个什么大王所部旗下的人指不定都得有几个。”
刘涛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宁姑娘她出了这事,难道只有你心疼吗?我跟你一起看着她长大的,我也心疼。可是越心疼,越知道这件事要快点解决掉,那就越不能冲动,你得等鄢大人查清了全盘是怎么回事,下了命令来,我们才能去做啊?你要是无纪律了,自己动手了,我们又要花多少年才能摘掉东厂和锦衣卫以前那个滥用私刑的帽子?你说是不是?”
林仲用清水冲了冲匕首,拿干帕子仔细擦净了,就把匕首插回刀鞘,起身出门。
刘涛紧赶慢赶两步一把拽住他胳膊:“好好跟你说话,你还不听了你?”
林仲瞥他一眼:“我去看看宁姑娘。”
“真的?不是去埋伏赵元彦?”
“真的。”
刘涛仔细看看他,这才放他离开了。林仲往下拉了拉斗笠,一瘸一拐上了门口停着的其貌不扬马车。
他到的时候,正好丁丝竹也在门前,她让自己身边跟着的衣铺伙计把一个扁木盒递给宁青穹那跑腿的林源,跟他说:“你把这几身衣裳送去给谷涵的娘亲,就说是姑娘让你送的应季新衣裳。”林源应了一声,接过这樟木扁衣箱便往外走,还跟林仲打了声招呼。
丁丝竹闻声转过头来,两步上来一边扶林仲下马车,一边问:“林叔,你来跟姑娘道别?”
林仲点点头,又摇摇头:“差不多。”他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她怎么样?”丁丝竹叹了口气,“她应该是要见您的,不过您要坐得离她远一点。”
林仲已经知道宁青穹这个情况了,连素日交好的梁晋朝和卢睿来看她都没见,只沉默着点了点头。
听说林仲是来辞行的,宁青穹果然还是要见他,她的脚没那么快好利索,还缠着绷带,让人扶着到前厅来的。林仲看她明显精气神都萎了一截,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平平地跟她说,“我们已经在查了,过阵子把证据给你送来,你要是想去报官讨个公道,也不用怕,证据确凿肯定能打赢。”
宁青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赵夫人倒打了一耙,至今还没人告诉她,都怕她想不开。她听了林仲所说的证据,对这些都有点兴趣缺缺的样子,“我知道了。”宁青穹不知道被糟蹋了有什么官司好打的,最好也就是赔点伤眼的银钱罢了,若是运气差,碰上个要卖赵大人面子的,说不定还要被判去给赵元彦做妾,这个官司她不敢打。
宁青穹心中想了想,强打起精神,示意拂雪四人把一个木箱子一起抬到林仲面前,这木箱子还带点土腥味,显然平时是埋在地下的。林仲半蹲下去打开一看,见上面几层码得整整齐齐是她得的抚恤金,底层叠的竟都是银票。他看了看宁青穹。
宁青穹就说:“林叔你要去陕地,我也没别的好送的,我知道方叔他们匆忙上路,准备肯定不周全,路过的沿线县令知府说不准要刁难他们,不给他们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