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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亲娘,他不敢认,连江夫人这样的人都死了,更何况是他那个无权无势又懦弱的娘。不能让夏家人发现他娘。
夏谦在夏府一紧绷着那根弦,过得小心谨慎。
福泽倒是与他不同,有魏嬷嬷在,福泽的性子还是如以前那样,善良,懂事,他继承了他爹的学习天份,读起书来,名列前茅,先生夸过他很多回了。
每夸一回,夏谦暗里就要再努力一分,生怕被福泽甩下,两人都是从不太识字到能写能读,进步飞快,夏玉郎每隔三日就要考察两人的功课。
夏谦恨不得吃饭都拿着书,福泽则是没放在心上,这次不行,再次努力就行。
这日,夏玉郎抽查两人的背四书背得如何,夏谦对答如流,福泽也过关了,只是,背到最后一段时,他停了一会,才答上了。
夏玉郎皱眉:“阿泽,这段怎么没好好背下?”
福泽也才七岁,背成这样,不错了,可夏玉郎要求高,没办法。
福泽道:“嬷嬷病了,我帮她熬了药,昨日背书时……”
夏玉郎盯着他:“嬷嬷病了?她是下人,病了自该休息,你是主子,与你何干,若是担心,让人人照顾就是,你一个主子,熬什么药?”
福泽抬头看他,抿着嘴道:“她将我养大的!我就要照顾她!”
夏玉郎不悦。
父子两的争吵不止这一次了,还有上次,夏玉郎要福泽改名,改成夏泽,福泽不肯,说不行就叫夏福泽,死活不肯去掉中间那个福字。
夏玉郎问为什么。
福泽很干脆的回答,“这名字是嬷嬷起的,我听惯了,而且,我也不想名字!”这小子看起来好说话,可认定的事,却是极难改变的。
后来,夏玉郎气得将福泽关了禁闭,关了三日,福泽还是不肯改,气得夏玉郎将这小子狠狠揍了一顿。
后来,福泽还是叫福泽,夏福泽,中间那个字,还在。
福泽赢了。
没想到,这次因为魏嬷嬷的事,两人又吵了起来,福泽是将魏嬷嬷将亲人的,所以都亲自照顾。
夏玉郎觉得魏嬷嬷再亲也是个奴才,主子得像主子,奴才得像奴才,这才正常。
福泽不服,正欲争辩,夏谦拉拉他的手,小声道:“大哥,那些下人惯会照顾人的,熬药喂饭什么的,熟得很,你还不如在一边看着,多学学。”
福泽听了一想,也是,点点头:“你说得对。”
夏谦摸了摸汗,朝夏玉郎笑了笑,夏玉郎微笑着看着他俩。心中想道,看来他当初的决定没有错,两个孩子一起养,果然是正确的,两个中有一个是他的亲儿子,他心里有数,他也知道是谁。
可若只养一个孩子,能不能养得活都是个问题,再者,有两个,孩子间了竞争才会进步。
养了之后,夏玉郎才知道,更妙的是,两个孩子一同长大,有了感情,以后会相互帮衬,怎么看都不亏。
夏玉郎满意的笑了。
背完书,夏玉郎又指点了两人一番,福泽对夏玉郎的本事是服气的,夏玉郎教时,他乖乖听着不说,还会有一种‘你真厉害’的目光看着夏玉郎,夏玉郎被这种眼神瞧着,心里更舒坦好。
夏谦也是一脸认真的学,夏玉郎教的东西很深,两人得拼尽全力才能记住。
书房外。
周若雪站在树底下,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三人父慈子孝,她压下心中的酸涩,问身边的丫环:“刑大夫呢,还没到吗?”
丫环低头道:“刑大夫离开了。”
周若雪听了,脸色一变,反手就给了丫环一个耳光,“不是让你们去找了吗!废话,那么多在,怎么连个大夫都找不到!”
丫环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夫人饶命。”周若雪自那两个孩子进府以后,性情变得阴晴不定,她身边侍候的下人都换了两拔。
这声音太大,书房里的夏玉郎已经看了过来。
周若雪一下子就恢复成了大家闺秀的模样,微笑着看着跪在身这的丫环:“起来。”
孰不知,在丫环眼中,这样的周若雪更可怕。
丫环吓得磕头,“夫人饶命!”
夏玉郎已经出了书房,朝这边走了过来,丫环跪在地上,楚楚可怜,这次,求饶的话却不是对着周若雪说的,而是对着夏玉郎说的,“三爷求您救救奴婢吧……”
周若雪脸色铁青。
她根本就没有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她算是看明白限,这死丫头,故意在夏玉郎面前装可怜呢!
夏玉郎慢慢看向周若雪,“你太让我失望了。”
周若雪眼中满是痛苦,夏玉郎不信她吗?
紧接着,夏玉郎又道,“你一个当主母的,竟连个丫环都管不住,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夏玉郎低头看了一眼跪在一边的丫环:“来人,将这丫环带下去,送到牙行,记得卖远点。”
丫环听到这话,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不敢置信。
下一秒,就听到这丫环撕心裂肺的喊声:“三爷,奴婢错了,求您放了奴婢吧……”
夏玉郎冷冷道:“把嘴堵上。”
丫环的嘴被堵上了,声音瞬间消失,底下人将丫环拖走了,之后,这丫环再也没有出现在夏府。
周若雪看到那丫环被拖走,心情格外的好,笑了起来。
夏玉郎盯着她:“你若管不好这院子的事,我会再纳个良妾,帮你管管。”
周若雪立刻收了笑:“你放心,我会管好府上的事。”
夏玉郎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在他看来,女人的话,只能三分当真。
他转身正欲走,周若雪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我,如果能怀上嫡子……”
夏玉郎转过头,看着她。
周若雪:“嫡子,能继承家业吗?”她又道,“听说刑大夫医术很厉害。”
夏玉郎沉默片刻,说道:“能。”
周若雪嘴角上扬,笑得极好看:“那就好。”她一定会想办法要个嫡子的!
夏玉郎皱皱眉,到了嘴边的话倒底还是没有说出去,他上一次就跟周若雪说过了,她可不能再生养了……
可周若雪不信。
算了,不信就不信吧,由着她折腾,只要她不折腾府上的两个孩子就成……
夏玉郎揉了揉眉心。
书房里。
夏谦看夏玉郎走了,忽然凑近福泽,说道:“我娘还活着。”
福泽吓了一跳:“那姓江的没死?”
夏谦声音低得更低:“她不是我娘……”
149 王府难进
不是你娘?
福泽极快的看了一眼窗外,又问:“她不是你娘,那,你……”
夏谦张了张嘴,正欲说话,福泽眼睛猛然睁大:“爹回来了。”
夏谦立刻闭嘴紧。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福泽说这事,或许,是想在以后东窗事发后,让福泽哥哥帮一帮他吧!
夏夫人虽然喜欢他,可若知道他不是夏家血脉,肯定又是一番脸孔。更别说府中的其他主子了,夏谦觉得在夏府,恐怕会帮他的只有福泽了。
夏玉郎回到书房。
*
崔府,秋水苑。
“二小姐,成王妃说让您明日去王府一趟。”王府的人特意过来,带来了成王妃的话。
崔荣华放下笔,问道:“可说是为了何事?”
那下人道不知,又叮嘱:“您可一定要去啊,王妃等着您呢。”说完,这才告辞。
崔荣华将香芸叫来,在香芸耳边说了几句,香芸直点头,紧接着便退出了屋子,过了一会,她回来了。
“二小姐,打听着了,那位安姑娘去了成王妃。”香芸说完,又添了一句,“还没走呢,不知道是不是要住下。”
崔荣华听到这话便笑了,“看来那位安姑娘在成王妃面前又说了些有关我的事。”或者说,那位安姑娘又跑到成王府说她的不是好。
这位姑娘,可真是不安生。
“小姐,去吗?”香芸低低问道。
崔荣华点头道:“为什么不去?当然去,反正这亲事也定下了,早晚要见成王妃。”若是避而不见,倒像是她怕成王妃似的。
事情定下后,崔荣华去了崔老夫人的院,正准备跟崔老夫人说这事,没想到,还没进屋呢,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哭。
崔荣华在外头站了一会,正琢磨是让人通报还是离开,这时,崔三爷气冲冲的来了,都没通报,就闯进了屋里。
崔荣华默默的想了一会,还是跟着崔三爷后面走了进去。
走进屋,哭声越来越大。
崔荣华定睛一看,发现哭的是莲姨娘,“宝儿是从我肚了里爬出来的,老夫人,您看在孩子的面上,饶了我这次吧……”
崔荣华眉头一挑,这才看清莲姨娘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着,整个人都被捆了起来,这是偷人?
崔老夫人跟崔三太太都冷眼看着。
崔三太太看到崔三爷进屋,也没避人,直接说道:“我不是从娘家回来吗,往常走的那条路车太多,我便换条一条,没想到,竟然看到莲姨娘跟一个男人亲亲热热的,有说有笑的买东西,手都拉上了……”
崔三爷怒火更旺:“然后呢?”
崔三太太道:“当时怕认错人了,便让人盯着,后来一看,真是莲姨娘,我便将这事告诉了娘,娘派人去了查了查,这一查,才知道这莲姨娘跟那男人每月见几次,莲姨娘都是换了衣裳偷偷摸摸的出府……”
“这回,是抓奸在床了,这不,怕折了你的面,直接将人捆了,带了回来……”这一句,崔三太太的声音并不大。
崔三爷气得走上去,直接揪着莲姨娘,恶狠狠道:“她说的早真的吗?”他的女人,他可以不喜欢,但是不能给他戴绿帽!
莲姨娘眼泪直流:“爷,这事是假的,是太太太污蔑我!”她不认。
崔三太太听到这话,笑了:“这事是娘查出来的,可不是我查出来的。”想污也污不到她的头上。
崔老夫人面色一沉:“没错,这事孟嬷嬷亲眼看到的。”
崔三爷得了准信,一脚踹到莲姨娘身上“贱人!”
“爷,我错了,我错了……”
“爷,看在宝儿的面上,饶了我这回吧……”
崔三爷根本就听不进去。
看在宝儿的面上,饶了她?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崔三太太冷声道,“宝儿的娘虽然跟你是妹姐,但是,宝儿可不是你的儿子!这次跟他没关系,你少扯上他……”
莲姨娘喊道:“爷,爷,宝儿是从我肚里爬出来的,您是知道的,对吧!”
崔三爷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又想到她的恶行,呸道:“你这样的贱人,怎么生得出宝儿这样乖巧的孩子,死到临头,还想拿孩子当挡箭牌。”
崔三太太跟崔老夫人松了口气,幸好不是。
莲姨娘不可置信的看着崔三爷。
“荣华,你怎么进来了,快回去。”崔三太太看到崔荣华,立刻走过去,将人送出屋子,又抱怨守门的丫环,“怎么连孩子都放进来?一点眼色都没有!”
崔荣华眨眨眼:“三婶,这是怎么回事啊?”
崔三太太含糊道:“小孩子家别管。”说完,又问,“好端端的怎么来了?”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