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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得叶在河一阵的心疼,想到今日瞧到她的那模样,腹部的血刺痛了他的眼,那惨白的脸,病恹恹的模样,她还给他一个微笑。
  叶在河忍不住的把顾梓鱼纳到他的怀中,安慰着:“乖,没事了,没事了。”
  顾梓鱼窝在叶在河的怀中,伸出手回抱他,头枕靠在他的胸口位置,感受着那均匀的呼吸陷入思考。
第28章 密室
  天气有些阴沉。
  亦如眼前人的表情,伽罗是低垂着头不敢瞧,瑟瑟发抖。
  伽罗是暗卫中唯一的女子,平时仗着大家的宠爱与偏心,也没少偷懒打盹。
  往日也因此被暗影训斥过,“你这不改改,迟早得有遭碰到铁板。”她不以为意。
  最近她是接了个前所未有的重大差事,便是暗中保护皇后娘娘。
  第一次做这么重的差事,她也不是没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一开始是的。
  渐渐的,她便显出了原型,习惯了。
  这才刚刚经过心里挣扎之后,偷了一会懒,就出事了。
  皇后娘娘可是主子的心尖宠啊。
  伽罗觉得,她完蛋了。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完蛋了,没有暗影求情的话。
  叶在河缓缓的喝着一杯茶,脸色看不出喜怒,让伽罗跪在他的面前,也不直接开口,当她隐形人一样,倒是安然的喝起了茶。
  一杯茶、两杯茶、三杯茶……
  伽罗跪着,不敢叽声,主子不让起,她也不敢起。
  隐约感觉到那风雨欲来的气息,暴风雨前的平静。
  微微荡来五月的风,伽罗都感觉到了透骨的凉意,冷汗出来了一身。
  香炉里燃着檀香,整个屋中都是那檀香的气味,袅袅的烟在香炉中缓缓飘出,在空气中荡了几个圈,又消散在空气中。
  伽罗咽了咽口水,仿佛看到了她生命的消逝。
  当叶在河不紧不慢的饮完了第四杯茶,身侧宫女端着茶壶往茶杯中倒了个七分满,叶在河的手指在桌面上重重的叩了三下。
  咚咚、咚咚、咚咚。
  很有节奏。
  叶在河抬眸,眯起了眼睛盯着伽罗审视了一番,突然,脸上带上了笑。
  他声音淡淡的道:“暗卫,伽罗?”
  话落。
  额头豆丁的冷汗冒出,伽罗身体微微颤抖,立马磕头求饶。
  “主子,饶命啊!”
  叩叩叩。
  叩叩。
  叩……
  头与地面磕头,结结实实的声音。
  还有那颤抖着求饶的声音。
  叶在河不用看都知道,那是要叩出血的。
  只是那与他何干,他一点都不怜惜。
  再想想他腹部被小刀刺伤的顾梓鱼,叶在河眼眸中的寒意更是增添了几分。
  哟,这伽罗还挺机灵,脑子转得挺快,识趣。
  要是受伤的不是顾梓鱼,是他自己的话,叶在河也会就这么算了,可以留她一条小命。
  只可惜,她千不该万不该没有帮他看好他的顾梓鱼。
  这可不可原谅,当初他可是千交代万交代的,要是顾梓鱼伤了一根毛发,他是不会饶了她的。
  这次伤的可不止一条毛发。
  必须要以命相护,顾梓鱼对他很重要,比他的生命更为重要。
  伽罗当初也是答应的。
  既然做不到,那……
  他饶有趣味的盯着伽罗磕头,磕得出血。
  磕,继续磕。
  叶在河不止不阻止,反倒还悠闲的喝上了第五杯茶。
  啧,上好的碧螺春,真甘甜。
  他不喊停,伽罗也不敢停止,至少磕下去她还有活的路,停下来那便是只有死路。
  她虽有时投机取巧偷懒,却也正经暗卫出师,不是没有脑子,不会察言观色。
  噗通。
  一声响,暗影突然出现在了伽罗的旁边,跪了下来。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暗影跟着伽罗一起磕头。
  叶在河知道暗影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聪明人。
  这样子护着自己的师妹,值得吗?
  就伽罗这样的师妹。
  在心中为暗影叹了一口气,叶在河松了口。
  “好了,停。”
  暗影与伽罗停止了磕头的动作,抬头。
  后磕头的暗影,倒还好,只是磕破了一些额头的皮。
  那先前磕了好生一阵子头的伽罗,是磕得额头冒血,血迹流了出来,有些还凝固了。
  叶在河眼角给了伽罗一个视线,她的额头磕破了皮,有一个小伤口,伤口中都是血,有些许凝固了的血迹,还有一些新鲜的血液,随着她抬头跪着地姿势,顺着脸庞蜿蜒曲折的流下,滴落在地面上。
  地上还有伽罗磕头磕出血印在地面上的血迹。
  盯着地面上的血迹,叶在河微眯着眼,神情不悦。
  啧,把他的地面都沾上了血迹,真脏。
  叶在河给暗影一个人情,才会放过伽罗一命,伽罗的命可以留着,罚是绝不可免。
  毕竟,他的顾梓鱼可是因此伤了的。
  可心疼死他了。
  几十个伽罗的命,都抵不过他的顾梓鱼啊。
  叶在河的视线与暗影对上,他从暗影的眼神里瞧到了感激。
  知道他是知道了自己给他卖的人情了。
  “嗯。”
  叶在河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让人把伽罗发落到密室之中了。
  密室走一遭,少不得掉块肉。
  暗影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没有不自量力的做多余动作。
  帮师妹求回一条命,就够了。
  主子愿意卖他一个人情,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余下的,只能让师妹听天由命了。
  也确实是她的不对,应该承担一下责任。
  就……当是磨炼吧。
  暗影眼睁睁的瞧着伽罗不吭一声的被人带走,带去那所谓恐怖的密室。
  *****
  这些人日的天气都怪怪的。
  天空一片阴沉沉的,好似要下雨,又下不出。
  让人心情也不太好。
  喜鹊瞧着窗外的天气,给顾梓鱼倒了一杯水。
  这五月有这般的天,不应该呀。
  奇哉,奇哉。
  养心殿的床上,顾梓鱼一副要死要死的模样,双眼无神,放空自己。
  唉,说来也是一言难尽。
  这人越是被霉运沾上了,那接下来的霉运便会接二连三的来。
  顾梓鱼最近定是犯了血光之灾。
  先是学放风筝摔伤了膝盖,扭到了脚腕,再是被玫瑰花的刺扎伤手指,跟着被一个莫名其妙也不知咋招了仇恨的宫女偷袭,伤了腹部。
  老天爷就是看不得人好。
  无缝连夜雨。
  顾梓鱼的月事又来了,每次来月事的头几天,她便会发疼。
  这下倒好,先不说这腹部的隐隐作痛,就拿那月事的下坠样疼痛,就有够她难受了,还双管齐下。
  嘤嘤嘤,感觉自己要死了。
  每天都在死去活来。
  顾梓鱼这些日子就躺在床上摊着,病恹恹的。
  茶不思饭不想的,盯着床帘子放空自己。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就是不敢动。
  一动就更是生疼,不动还好些。
  叶在河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急得是团团转,却也无可奈何。
  想尽了办法来讨顾梓鱼的欢心,却都无效。
  那好看的话本,那好吃的冰糖葫芦。
  讲笑话,扮鬼脸,红糖姜茶。
  都是无济于事。
  捂肚子……呃,叶在河想帮顾梓鱼暖暖肚子都不敢捂,顾梓鱼腹部有伤。
  叶在河的贴心,焦急,顾梓鱼都看到了眼力,暖在心里。
  只是,她真的没有什么事,就是有些难受。
  忍忍也就过去了,会过去的。
  嗯……会的吧?
  顾梓鱼瞧了瞧自己的腹部伤口,沉默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霉运的事情这么多,怎么她也该苦尽甘来了吧。
  瞧着仍旧在她面前咋咋呼呼嘘寒问暖的叶在河。
  顾梓鱼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算了,你让我多喝点热水吧。”
  让我多喝点热水就行。
  顾梓鱼还是心情很不好。
  好了,叶在河心情都变得不好了起来。
  这可苦了朝中大臣。
  大臣们最近提心吊胆的,君王天天都黑着个脸,脾气都大了不少,都知道是因为皇后的事情而心情不好。
  首当其冲被责备的,是掌管太医院的御史张大夫与掌管宫中安危的刘太尉。
  哦,还有掌管行政兼监管的关丞相。
  无一幸免。
  那是天天被变着法子来责骂,天天被责骂。
  搞得三人最近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圣怒,挨骂是小,小命不保满门抄斩是大。
  不过也确实是他们三的失职,有一丢丢。
  特别是监督与管理的两个,宫中安保实在是太差了,都护不得皇后娘娘的安全。
  想到顾梓鱼的安全,叶在河又想到了自己拍过去的暗卫伽罗,默默的噤了口。
  知道他们错归有错,罪不归责罚。
  怎么说他也是一代明君来着。
  可心里面的不舒坦,就是想要发泄一下,消消火。
  别管,君王说的都是对的,君王的责备不予反驳。
  挨着。
  索性民间近日出奇的太平,也没什么启奏惹皇帝生气的。
  幸好,幸好。
  “众爱卿有何启奏?”皇帝轻轻启唇,下面的大臣都微微的抖三抖。
  “天下在皇帝的统治下国泰民安,太平盛世。”
  “就是就是,一片欣欣向荣啊。”
  先是来几句拍马屁的话,再一一的汇报日常。
  “嗯。”皇帝点了点头,“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又熬过了一天的退朝。
  退朝后的大臣纷纷回去烧香拜佛,保佑最近定要国泰民安。
  皇后的事情,他们也不敢提,就连是做事汇报都小心谨慎的,生怕在这特殊时期撞上风浪口上。
  忍着忍着,顾梓鱼的月事终于走了,腹部的伤口在御医天天屁颠屁颠地来几趟的密切关注下,伤口愈合得很不错。
  就是不能太大动作,就比如说不能剧烈运动。
  “娘娘伤口愈合情况良好,只需多加谨慎呵护,不出一个月就能完全恢复如初。”
  “好的,谢谢太医。”伤口愈合得不错,月事又走了,顾梓鱼心情不错,对这几日勤快的御医表示感谢。
  被皇后娘娘感谢了,吓得御医是出了一头冷汗,偷瞄了一眼皇帝,腿一软差点没‘噗通’一声跪下来。
  幸好扶住了一下床栏,脸色惊恐,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臣应当的,应当的。”
  御医临走之前,张了张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偷瞄了一眼皇帝的脸色,还不错,他提着嗓子,道:“切记不可剧烈运动。”
  那‘剧烈运动’四个字,是着重加音,意有所指。
  顾梓鱼与叶在河对视了一眼,秒懂。
  厚脸皮的叶在河脸色如常的送走了火急火燎地离开的御医,看见的是脸色爆红的顾梓鱼。
  那脸颊通红的模样,可爱极了。
  叶在河忍不住出言挑逗:“唉,切记不能剧烈运动呢。”说着还摇头晃脑的,语气中浓浓的可惜。
  同样的话,不同的语气。
  这话就跟变了个味一样。
  本就脸颊通红的顾梓鱼听罢,更是红上了几分,跟猴子屁股有得拼。
  “流氓!”她指着叶在河,娇嗤。
  这人,咋这么没正经的。
  她才刚刚对他有所改观,觉得他是个有点心机手段的人,平日的痞子流氓模样都是他的伪装。
  好吧,是她想多了。
  这个人就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