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曾想,到了卫川县后。杨金博才露了真面目,他竟是逼着蓝十六和乔家兄妹学起了平三门的贼道与诈术。
只是,这三个孩子竟是比杨金博预料中的还要聪明。除了最开始简单粗暴地反抗了几次没有成功后,他们竟很快就摸索出了一套,面上假作乖巧,暗中团结对抗的相处方式。
杨金博因为几年前,同伙折损了大半,也不敢在卫川县折腾得太过。
所以他就把然妹儿和两个少年分开,然后用对方做人质,互相威胁,胁迫三个孩子听他的指挥。
为了震慑住乔家兄妹,杨金博更是强迫三个孩子去见识了一些龌蹉之事。这才使得蓝十六和幺哥被抓之后,想尽办法都要赶回杨家。只因他们对杨金博的人品,实在太过了解。
而关于杨金博,三个孩子虽然跟着他六年了,却也只知道一点皮毛。他们隐约知晓,这个名义上是他们“干爹”的家伙,实际上是一群恶人的老大。
逢年过节,他们家总能收到一些奇怪的年货。其中有不少玩意都太过贵重,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能有的东西。
而平时,杨金博也经常以出门采购染料为借口,出去忙上一段时间。
可成天在家帮忙干活的乔潇然却知道,染坊里的染料根本就不缺少。
有一次,杨金守和杨金博喝醉了,杨金守还抱怨大哥,赚大钱时,都不记得带上亲弟弟……
只是大约杨金博还信不过三个孩子,所以一直没让他们去和其他同伙见过面。
大致了解完情况后,三个孩子也吃完了鸡蛋面。
热水已经烧好,谢沛就让蓝十六和幺哥先把伤口清洗干净。
因两个少年的手指都受伤了,最后帮他二人擦洗的事情就落到了李彦锦头上。
蓝十六和幺哥还有些别扭害羞,李彦锦用帕子抽了他们脑袋一下,道:“知足吧!要知道给你们洗澡的可是县令大人呐!”
两个少年一愣,几乎不敢相信。直到天亮时,衙役前来禀报搜捕结果,他们才意识到,今夜搭救他们的竟是县令和县尉大人……
乡勇们搜了一晚上,并没找到杨金博的下落。但是追踪而去的李长奎却迟迟没有回来。
李彦锦有些担忧地问谢沛:“七爷不会出事吧?”
谢沛淡定地摇摇头道:“放心,那人之前被我废了一条胳膊,功力就去了大半。七爷追他,恐怕是想挖出其他同伙,所以才一直没下手。而且我看七爷那样子,似乎还知道杨金博的一些隐情,之前不是就叫了声什么碎心掌吗?可见是有些牵扯的。”
李长奎没回来,却并不妨碍李彦锦审问杨金守一家人。
虽然杨金守本人拒不吐实,奈何他的妻子罗氏和两个孩子都抗不住吓唬,略用了些手段,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罗氏进门第二年,杨金守的父亲杨宝来就过世了。
虽然罗氏并不清楚杨宝来的事情,但当年办丧事时,有些不合常理的地方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杨宝来按说只是一个偏僻小县城的染坊老板,可他去世时,来祭拜的人却格外的多。
有些人还专门挑半夜三更的时候来,那时候杨金守就让罗氏不要出房门,走时更是干脆把房门一锁,把罗氏给气了个半死。
起初,罗氏还以为,这是她男人不信任自己,为了独自贪下丧事的随礼,所以才不让她出来见人。
可后来,罗氏就觉得不对了。最离谱的是有一次,杨家两兄弟深夜去见过来客后,竟是丢下没办完的丧事,直接就出门去了。
到了次日晚上,杨金守一个人回来的。但他身上却带着隐隐的血腥味。
罗氏真是吓到了,又不敢多问。直到一个月后,看到大伯杨金博活着回来了,才把那颗心放回肚子里去。
她差点就以为自家男人借机把亲哥给杀了呢!
不过后来在帮大伯收拾房间时,罗氏才发现,杨金博身上是带了伤的。只是看着似乎已经快要好了。
罗氏叽里咕噜把自己知道的点点滴滴都说了一遍。
但她平日就有些害怕那个阴森森的大伯,所以对杨金博的交际来往也不清楚。只是有一次无意中发现,杨金博从一家当铺中出来时,满脸都是笑意。
因为他平时很少笑得这么开心,罗氏还特意回去对自家男人说起这事。结果就被杨金守大骂一顿,然后又叮嘱她千万不要在大哥面前提起此事等等。
有了这个线索后,李彦锦立刻带人,把城里的这家当铺封了起来。
只是不知何时走漏了风声,当铺里只剩下几个伙计,东家却跑得不见了踪影。
就在杨家的案子暂时没有别的进展时,一直缠着谢沛的墨菊却突然有了新的动作!
这日散衙时,墨菊的丫鬟跑来给谢沛传话:“谢大人,我们小姐不日就要离开卫川了,临走前,想请大人去家中吃顿便饭,就算是感谢大人这些时日的照顾了。”
谢沛心中暗道,这是缠着不耐烦了,终于要下杀手了吗?
“太客气了,不知是哪日相请啊?”谢沛面上带着点笑地问道。
丫鬟默默叹了口气,道:“若是大人明日有空,下衙后,我就来请您过去。”
谢沛点点头,仿佛无意地追问了一句:“是就请了我一个吗?”
丫鬟点点头,不敢去看谢沛的眼睛。
“那行,明日晚上就麻烦你再跑一趟了。”谢沛仿佛没注意到丫鬟的神情,笑着说道。
晚间,夫妻俩躺在床上,李彦锦不放心地说道:“他们光请你一个,实在有些不妙。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多个人,多双眼睛,总是好的。”
谢沛摇头道:“等了这么久,他们才出大招,可见背后之人是个非常谨慎的性子。若是见到你突然跟来,说不得就又缩回去了。”
李彦锦不满地握住了娘子的手,用手指摩挲着她掌面上的几处薄茧,心里却暗自下了个决定。
谢沛摸了摸李彦锦胳膊上硬实的肌肉,道:“明日把你那个才弄出来的小玩意给我装几个。这样总放心了吧?他们要是想杀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杀你是不太容易啦……”李彦锦把大头凑过来,在谢沛肩窝处胡乱拱了拱,道:“我是怕他们给你下个迷药、春/药、忘情药什么的,然后就想对你来个霸王硬上弓……”
谢沛浑身一僵,半晌才用力拧了下李彦锦的脸皮道:“你以为他们是不顾廉耻的女采花贼吗?诶?你莫不是因此才吵着要跟我一起去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李彦锦:这真是六月飞了个雪的,冤啊!!!
————————
板凳昨天下午吃错了东西,引发了急性肠胃炎。现在在医院,开了三天的吊瓶。我尝试用爪机码字,争取今天不断更吧。
第107章 秘密暴露了?
“冤枉啊!六月飞雪了哇!!!我是担心他们知道你是女子,所以才故意这么针对你呐!”李彦锦抱着谢沛连啃了两口; 气呼呼地说道。
谢二娘一愣; 喃喃道:“若真是看破了我的身份; 那他们为何还要做出个痴缠的模样来?”
李彦锦眼珠转了转,道:“恐怕之前并不清楚,后来才起了试探之心……”
谢沛琢磨了会; 道:“无事; 这些不过是我们猜测。不管看破没看破; 明日晚上是定要去见一见的……你的话,就暗中跟随吧。”
李彦锦见娘子同意了; 就高兴地“诶”了一声; 转而把自己的魔爪伸向了早就觊觎多时的两团雪丘……
结束了一场让人身心愉悦的晚间运动后; 夫妻俩洗巴洗巴就快速陷入了睡梦之中。
次日白天; 李县令又加急赶工出了一批防身暗器,在谢沛赴宴之前,硬塞进了县尉的衣角袖口之中。
散衙时; 墨菊的丫鬟果然在衙门口等着。谢沛已经去后面的官宅换了身便服; 主要是为了把暗器都带上。
丫鬟带着她走了一刻钟左右,就到了墨菊所在的宅院。
与谢沛想的有些不同; 此时这宅子里似乎并没有太多宴客的喜气。院子里; 静悄悄的。
丫鬟咳了一声,道:“县尉大人请,我家小姐不好出门相迎,还请不要见怪。”
谢沛点点头; 跟着她去了主院。
丫鬟虽然把人带进了主院,却并没去中间的堂屋,而是把谢沛带到了后面的小花园中。
花园里有个小池塘,池塘边立着一个四角石亭。
此刻那亭子的四个角上各挂着一长串灯笼,就连亭子里,也悬着一盏大灯。
谢沛走过去,瞧着空荡荡的石桌,有些莫名地看向了丫鬟。
“您稍坐,小姐马上就来。”丫鬟说完,不等谢沛开口,就转身迅速离开了。
谢沛一个人站在亭中,扫视了周围一圈,暗道:这伙人还真有点名堂啊……
昏暗的花园中,只有这个石亭灯火辉煌。若是寻常人站在亭子里,就会因眼前太过明亮,而看不清花园中其他地方的情形。
同样,因着这明亮灯光,亭中人的一举一动,也会被外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是宴无好宴啊……
谢沛正看着,就听不远处的大树上,传来了一声老鸦叫。
谢沛:……锦哥这品味,真是一言难尽啊。
又等了片刻,忽然从花园另一头传来了若有若无的歌声。
随着那歌声越飘越近,原本昏暗的花园中,竟是亮起了一点星光。
星光渐亮,映出了旁边的婀娜身姿。
灰蒙蒙一片中,似有白衣仙女托着星子,徐徐而来。
仙子越走越近,冲着石亭中俊美的青年,微微一笑。歌声停了,两人默默相视。
大树上,李彦锦眯着一对死鱼眼,心中疯狂刷着弹幕:卧槽!有心机婊企图套路我娘子!!!小三设局,勾引已婚人士!!!为什么娘子还没说话??为什么空气中隐隐有青草的味道……
石亭中,谢沛望着墨菊,心中的提防并没减少半点。
墨菊低头一笑,缓步走进石亭,放下了手中的琉璃玉屏灯,这才开口说道:“今夜星月甚美,小女子斗胆邀谢大哥来园中,一边赏景,一边小酌几杯。”
谢沛看着明亮灯光下的女子,一时有些语塞。
刚才墨菊还没走近时,二娘还没注意到她的装扮有何特别之处。可是当二人都身处石亭之中,被上十盏灯照着的时候,谢沛就真有些无语了,对面的女子看样子是真的要豁出去了。
原来,墨菊此时身上穿的竟是数层欲透不透的洁白纱衣!
冬末初春的夜晚,天气还冷嗖嗖的,穿这么几层纱衣,那可真是非常冻人啊。
而且,就这几层纱衣竟然还做出了镂空的花纹!谢沛刚才拿眼一扫,就看到墨菊前胸大片的菊花绣纹中,似乎有几片花瓣的颜色有些不对。且那花蕊似乎还……还突了起来!
墨菊:老娘那是冻的!都别瞎想啊!
谢沛身为女子,刚才还真是有些好奇,因此就扫了一眼。
墨菊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不禁有些自得地想到,男人别看面上多一本正经,内里果然都是些色胚!
然而,让墨菊没想到的是,这位色胚扫完了她的胸部之后,竟然一本正经地问道:“既要小酌,怎不上菜啊?”
树上的李彦锦险些笑出声来,正想着自家娘子果然取向正常时,就听那墨菊带着一丝气急败坏地强行撒娇道:“这最开胃的菜,不是已经上来了吗?”
“噗~”谢将军把嘴里的喷笑强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