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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胡丽仪没脑子,这会儿也不亏她了。
夏如卿心说,这可是找事儿呢?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眼瞧着,她是不打算叫她轻易好过了。
她要还缩着头,那就是懦弱了。
当初芸妃在六角梅亭里,把她摘得梅花儿糟蹋了。
她都敢怼回去,何况是一个丽仪呢。
自己不与她争执,是自己要体面尊重呢,哪里就真怕了她了?
当下,夏如卿冷冷一笑:
“还没恭贺丽仪晋升之喜呢,这么久了,不知胡丽仪得意够了吗?”
听她这么说,胡丽仪满脸震惊,转而又生气地指着她。
“夏贵人你……!”
“你竟敢冲撞我!哼!”
“哎呦,胡丽仪这话说得,冲撞丽仪,奴婢一个小小的贵人,岂敢呢?”
夏如卿说着,捂着嘴笑。
不知为啥,她就是觉得,胡丽仪生气的样子挺可笑!
胡贵人怒气冲冲,指着她。
“自你升了贵人,就和我抢贡品胭脂,我看你就是不顺眼,就要挤兑你……”
“如今……老天都开眼呢,叫我升了丽仪,压你一头!哈哈,夏氏,一定嫉妒得要死吧!”
夏如卿低垂着美目想了想,又一脸无奈摇摇头。
“很可惜,并没有!”
嫉妒?
大家都是皇帝的小老婆,有什么好嫉妒的!
再说了,他那么多小老婆,嫉妒得过来么,好好儿的日子,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所以,夏如卿说的是实话,她确实没嫉妒。
胡丽仪却不信,只以为夏如卿在嘴硬。
正要好好讽刺一番,一旁的紫月看不下去了。
当下行了礼说道。
“贵人,您该喝药了!太医说您身子弱,不能吹风,咱们早些回去吧!”
这一句话,将胡丽仪正要出口的话,生生给堵了回去。
一时间,她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宫里都知道两人不对付,若是夏氏回去再病了,传出去,她成仗势欺人了。
可是,就这么叫她回去,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胡丽仪气得干瞪眼,她带着怒气,死死地瞪着紫月。
“好大的胆子!主子在说话,岂有一个奴才插嘴的道理!”
紫月吓了一跳,连忙跪下。
“奴婢不敢,实在是我们家主子身子虚,请胡丽仪恕罪!”
胡丽仪见紫月跪着,面带惧色。
她眼珠子一转,得意地笑了。
我拿你们主子没办法,难不成,拿你一个奴才还没辙?
紫月是夏氏身边的第一得力之人。
若是收拾了紫月,那就等于生生打了夏氏的脸啊!
这么一想,胡丽仪恶毒一笑,冲着夏如卿道。
“夏贵人还真是好性子,连你的奴才都约束不了,竟有这样的蹬鼻子上脸的!”
夏如卿扯着嘴角冷笑:
“胡丽仪也说了是我的奴才,那她蹬鼻子上脸,还犯不着胡丽仪来管吧!”
她即刻怼了回去。
她不喜欢找事,不代表她怕事!
“奴才的事,就不劳烦胡丽仪费心了”
说着,带着紫月正要告退,胡丽仪又拦下了她。
“好妹妹,你别走啊!”
“谁是你妹妹,我娘就生了我一个女儿”
夏如卿又一阵恶心。
胡丽仪也不计较。
只拦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既然妹妹你心软,下不了手,那我这做姐姐的,少不得要帮帮妹妹了!”
“容秋,带人去掌她的嘴!狠狠地打”
“免得这个贱婢,日后爬到夏妹妹的头上来,作威作福的!”
胡丽仪刚吩咐完,紫月就被两个小太监给按住了。
容秋走上前来,面无表情:“紫月姑娘,得罪了!”
说完,扬手就要打!
夏如卿沉着脸,直直地挡在了紫月的前面。
她眯着眼,缓缓吐出几个字。
“你敢打她一下试试!”
那眼神里,都是冷光。
胡丽仪不由得一哆嗦。
又一想,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罢了,自己何必怕。
当下壮足胆子,又怒着吩咐道。
“还不快动手!”
容秋十分为难,要打紫月,得先推开夏贵人吧。
可是她不过是一个奴才,又怎么敢呢?
见她不动弹,胡丽仪急了,上前一步怒道。
“容秋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主子这……”
“给我打!”
她就不信了,她一个正五品的丽仪,连打一个奴才的资格都没了。
容秋无法,咬了咬牙,抬胳膊正要推开夏贵人。
却不料,她还没碰到,夏如卿就突然闪开了一下。
容秋一喜,顾不得许多,扬手就开始扇巴掌。
‘啪啪’的声音极重,一听就知道是下了死力的!
“打得好!给我狠狠地打!”
胡丽仪得意地差点儿拍手大笑。
贡品胭脂,毒奶酪。
夏如卿,不管是不是你下毒,我都要踩你,踩死你!
容秋下手越来越重,啪啪啪的声音十分响亮,隔着老远就能听见。
夏如卿突然跪倒在地,然后又眼泪汪汪地爬了起来,苦苦哀求。
“胡丽仪,奴婢知罪,求求您别打了!”
她一边想拉住容秋,一边又想护着紫月,惊慌失措,手忙脚乱。
再加上她面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皇后娘娘驾到,惠嫔娘娘驾到!”
一声高喊,将胡丽仪‘丢到爪哇国’的理智给拉了回来。
第63章 审问
容不得多想,皇后和惠嫔已经到了跟前。
甚至,胡丽仪脸上得意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换掉。
她的大宫女容秋,还保持着打人的姿势。
夏如卿脸色煞白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瑟瑟发抖。
紫月的脸上巴掌印子十分明显,整张脸又红又肿。
这一幕,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更何况,皇后还是亲眼所见。
当下皇后就怒道。
“胡丽仪好大的胆子!!”
“见过皇后娘娘!见过惠嫔娘娘!”众人跪下见礼。
胡丽仪有些害怕,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婢该死,皇后娘娘息怒!”
“免了!”
皇后摆了摆手,气的肝儿疼,扶着额头,搭着惠嫔的手,在梅花亭子里坐了下来。
又吩咐道。
“玉兰,把夏贵人主仆扶起来,赐座!”
“是!”
玉兰应了一声,就叫人把她们都扶了起来。
胡丽仪听见皇后叫免礼,也跟着起来了。
却只听皇后道:
“胡丽仪,本宫何曾叫你起来?”
一句话,吓得她又跪了下来。
皇后当众给她没脸,一时间,又羞又愤,脸色憋得通红。
夏如卿则坐在一旁,脸色苍白,抽抽噎噎,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掉。
事实上,她的内心世界:
早知道老娘演技这么好,当初参加海选去,说不定还能出道当个明星啥的!
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啊有木有?!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捂脸@…@}
惠嫔见皇后生气,就出言相劝。
“娘娘,您小心身子,气大伤身!”
惠嫔的声音很温柔,细细的,柔柔的。
说起来,这还是夏如卿头一回这样近距离地看惠嫔。
以往,都是请安或宴会上遇见,她们地位不同,自然座位也离得远。
如今么……
夏如卿偷眼看去。
只见惠嫔肌肤白皙,五官精致,也是个十足的温婉美人。
她穿着一身绛紫色的宫装,发髻上带着一只单边的翡翠串珠步摇,周身也是珠翠环绕。
毕竟是生育了二公主的嫔位娘娘,这身打扮,果然比郑嫔的好多了。
皇后听见她劝,叹了口气,就冷笑道。
“今日天气不错,本宫原本想来太液池逛逛,不想刚过桥,就听见这边吵吵闹闹的!”
“胡丽仪,你身为宫妃,出手伤人这成何体统!”
胡丽仪跪在冰凉的地上,只觉得后背发凉。
上一次,她为了贡品胭脂的事打了小喜子,直接禁足一个月。
这回,刚好叫皇后娘娘撞见,这是不是又要……
不!她才刚刚得宠,她不要!
不等回神,皇后又问。
“上回为了一盒胭脂,这回是什么事,说说吧!”
接过惠嫔递过来的香茶,皇后抿了一口,心里的火气总算压了下去。
胡丽仪伏在地上,听见皇后问,她心慌得扑通扑通乱跳。
这会儿,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禁足,不能叫夏氏那个贱人占便宜。
当下,眼珠子一转,就磕着头说道。
“皇后娘娘,夏贵人她冲撞奴婢,奴婢一时冲动,这才……”
“本宫来的时候,只瞧见你和你的奴才,对夏氏主仆又打又骂,你的意思是,本宫耳背了?”
皇后放下茶盏,眯着眼睛,含威带怒地盯着胡丽仪。
“皇后娘娘息怒……奴婢……奴婢不敢!”
胡丽仪跪在地上,连声音都颤抖了,全然没有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
一旁的惠嫔见了,皱了皱眉,像是有些不忍,忙说道。
“皇后娘娘问你话,你还不快老老实实回答!”
胡丽仪又一哆嗦。
正要回答,皇后忽然抬手制止了她。
“夏氏,本宫要听你说!”
皇后对夏如卿说不上喜欢,也不讨厌,和宫里头的大多数都是一样的。
不得宠,也没失宠,所以,她也并非偏袒夏如卿。
皇上把后宫教给她来管,就是图个风平浪静。
后宫出现这样的事,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她的过错。
说到底,她不过为了自己的贤名罢了。
这厢,听见皇后问,夏如卿忙收住了哭,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又讲了一遍。
只是话音还未落,那个叫‘容秋’的宫女,突然跳了出来。
“夏贵人,奴婢何曾推你,明明是你自己没站稳摔倒的!”
夏如卿气得脸色又白了几分,拿着帕子用手指着容秋。
“你……我挡在紫月面前,你急着打她,把我推到,在场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还不承认!”
夏如卿说完,冲着皇后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您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虽说身份低微,可也不能叫一个宫女骑在头上!”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胡丽仪,你不是喜欢闹吗?喜欢算计吗?
那看看这次,到底谁算计得过谁!
她哭得眼泪汪汪,小脸儿苍白,这会儿别提有多柔弱可怜了。
连皇后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就问道。
“张才人,朱才人,你们是一直在的,那你们来说说,这个宫女,究竟有没有推夏氏!”
事实上。
皇后也看见了,夏氏当时的确挡在紫月面前,她没说谎。
只是,公平起见,她得问清楚。
张才人和朱才人这会儿,早已吓得不会说话了。
当初,她们想巴结夏贵人,不想夏贵人宠爱一直平平,又看不上她们。
这会儿,她们终于巴结上了胡丽仪,却又遇到了这样的事!
她们的内心早已泪流满面:
找个靠山,爬上贵人之位,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会儿,皇后娘娘问,又不敢不答。
二人悄悄看了胡丽仪一眼,刚好和胡丽仪要吃人的目光对接上。
瞬间,二人低下头,不敢再看。
正要答话,不想,惠嫔忽然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