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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转身,目光凛冽地看着地上跪着的那帮宫女。
“若有下次,你们就不必在御前当差了!”
那帮宫女吓得浑身哆嗦。
“奴婢不敢了!”
“奴婢再也不敢了!”
……
午膳后,小御膳房送上了一碗药。
夏如卿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
“皇上……”
赵君尧亲自端着药。
“卿卿,喝了它!”
他嘴角带着温和的笑,目光却带着不可违逆的严厉。
夏如卿瞬间怂了。
“我喝……我这就喝……”
说着,不情愿地接过药碗。
还没凑近就闻见一股极其难闻的药味。
夏如卿死死皱着眉,闭着气,拼命把药往肚子里灌。
一饮而尽,放下碗。
夏如卿恶心地干呕了两声。
又漱了漱口,总算是缓过劲儿来。
她抬起头两眼泪花。
“太苦了……”
赵君尧却很高兴。
“良药苦口!”
夏如卿也没话说了。
用了午膳,又睡了一下午,到了快晚上才回清雅居。
从此,清雅居萦绕着一股子药香,久久不散。
……
后日就是除夕。
宫里头的年节礼差不多放完了。
连宫人都一人发了两件冬衣,多领了一个月的月银。
这是内务府给的。
各自宫里,主子得脸过得好的,就有赏赐,过得不好的,大多战战兢兢盼着平安。
哪儿还敢求那么多?
所以,跟着一个好主子,至关重要。
下人们也私底下攀比么。
清雅居
夏如卿正在给她们放赏赐。
紫月是一等,紫苏和紫宁后来的,都是二等。
小喜子是一等,小竹子就是二等。
剩下,还有秋叶和秋桐,都是三等粗使。
夏如卿也就按这个等级来分。
“一等的十两银子,两匹绢布,二等的五两银子,两匹绢布,粗使的二两银子,一匹绢布!”
绢布可以做衣裳,宫女太监都能用到。
给好的他们也不能用。
这赏赐可以说很实在了。
“我也不过是个四品婕妤,再多也给不起了!”
“主子您可别这么说,宫里头没几个比得上的!”小喜子凑过来喜滋滋地说。
“我昨儿可是打听了,贵妃娘娘那儿就从库房里清理出不要的布匹赏了下去!”
“芸嫔娘娘,郑嫔娘娘那的宫人连块布都没得!”
“主子您还给了银子!”
小喜子是真的满意。
其他人,更不用说。
紫苏和紫宁进了宫,头一回得赏赐就是五两银子!
这会儿激动地说不出话。
夏如卿就笑骂。
“你们少出去胡说八道,叫人知道了眼红,给你家主子惹麻烦!”
众人忙磕头应是。
夏如卿就笑了。
“没事儿的话就先下去吧!后日除夕那天给你们放半日的假!”
“是!”
几个人又是一番激动。
……
散了之后,紫月在内室伺候,紫苏和紫宁在外间打扫器皿。
小喜子和小竹子在院子里当差。
秋叶和秋桐往后院下人房走。
一路上,秋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都伺候了快三年了,还比不上刚来的两个黄毛丫头!”
“别人都是十两,五两,为什么就我俩是二两!”
秋叶看了看她,有点儿不解。
“我们是粗使,本来就是三等啊!”
秋桐脸上露出不屑。
“那我比你来得早,凭什么我和你是一样的?”
秋叶更不解了。
“你和我都是三等,怎么就不一样?”
秋桐哼了声,没说话。
扭屁股回了屋子里。
“哎,院子还没扫呢!”
秋桐扔了句:“你自己扫吧!我不舒服!”
秋叶无奈:“又是我自己!”
不情愿也没办法,秋桐不干,她要是也不干,这院子得多脏?
主子要罚就罚两个人。
所以,还是干吧。
“大过年的,总比挨罚强!”
……
低矮的下人房里,秋桐赌气躺在简陋的床上。
“这么熬着一年又一年,什么时候能出头?!”
想了一会儿,她翻身从床底板下拿出一个小布包。
打开里边是一对翡翠镯子。
碧绿色的,水头很足,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戴在自己纤细的手腕上,一脸满足地试了试。
发现,她的手腕又黑又粗糙,戴着镯子十分难看。
一气之下,就把镯子退了下来扔在一边儿。
又瞬间想到了什么,赶紧把镯子捡了起来。
拿着帕子擦了又擦。
擦着擦着,她眼里露出对荣华富贵的无限向往。
“终究还是要另寻出路啊!”
……
除夕这日,宫里到处洋溢着热闹。
下午的时候,椒房殿的宴会已经备好,只等着太后和宗室王妃们到来。
夏如卿早早就打扮好,掐着时间点儿,不早不晚地赶过来。
她到的时候,兰贵人,程贵人,宋贵人三人已经到了。
程贵人和宋贵人时不时说几句话,兰贵人则显得有些生怯。
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那儿。
第234章 小金锞子
见夏如卿来了。
三人都起来行礼问安。
夏如卿连忙叫她们都坐下。
然后自己也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她的座位和兰贵人挨着。
一边嗑着瓜子,夏如卿就问。
“不知道惜才人怎么样了?”
咬了芸嫔这一口,对她可有什么好处?
兰贵人叹了口气。
“她……有些不好!”
“夏婕妤,您也知道她是冤枉的是不是?”兰贵人目光带着期望。
夏如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说话。
兰贵人又道。
“她整天哭,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兰贵人说起来就一脸的心疼。
夏如卿忽然很好奇,这个兰贵人,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和惜贵人一样,是装的呢。
她笑了笑。
“那她还制香吗?”
兰贵人摇了摇头。
“没有再制香,她说都是这些东西害她倒霉!”
夏如卿笑了笑,拿帕子擦了擦手。
感叹了一句。
“确实,有时候,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惹祸上身呢!”
“在宫里行走,一定要小心谨慎身边的人才是!”
“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被人陷害!”
夏如卿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兰贵人的眼睛。
这话懂的人自然懂。
一个人的眼神最容易露出破绽,是真的,还是装的,很容易分辨。
兰贵人听着这话,眼神一直处于迷茫状态。
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显然是没听懂。
她不懂??
夏如卿想,或许,她还真就是个无辜的人。
不过她又不是圣母,无辜又怎样。
这趟浑水与她无关。
……
人渐渐来齐了。
宫里的几位老太妃,宗室里的几个王妃、郡王妃,世子妃等等。
夏如卿反正也认不出来谁是谁。
不过……
燕王妃她倒是认得。
去年在广南的时候见过一两面,她对夏如卿也有些印象。
见夏如卿往这边看过来,燕王妃也回望她。
二人对视二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太后娘娘到!皇后娘娘到!”
皇后扶着太后从外边儿缓缓进来。
众人起身行礼。
太后今儿穿了一件儿枣红色的暗纹凤袍,头上也没戴过多首饰,只有几只凤簪。
看起来十分朴素,气色也还好。
“快起来快起来……”
“今儿除夕,哪有那么多俗礼,快坐!”
“多谢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众人落座。
太后刚坐下,就看见了燕王妃。
她目光里带着一丝惊喜。
就问:“钧其那孩子呢?你们回来这两日,他怎么也不来给哀家请安!”
燕王妃眸光里闪过一丝尴尬。
“我们前儿下午进京的,昨儿个说要陪皇上去看什么比武,大半夜才回来,今儿一早又进宫了!”
“臣妇到现在还没看见人影儿呢!”
太后就笑了。
“倒也是,男儿家都喜欢看那个,他们兄弟感情好!”
燕王妃笑了笑,没答话。
太后又问。
“你家王爷呢?”
燕王妃眼里瞬间闪过几丝伤感和难以描述的复杂。
隔了好一会儿才答。
“王爷腿脚不便,说京城太冷,今年就不来了……”
她语气中微微有些颤抖,像是在刻意压制某种感情。
太后却没注意,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后,重新笑起来。
“不来也罢,你们娘儿俩来也是一样!”
说着就转了话题。
“戏班子呢?快来点戏,不然今儿个可看不完了!”
燕王妃总算松了口气,桌底下早就搅成一团的帕子也渐渐松开。
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太后笑着点了两出,皇后点了一出。
其余的也没人点了。
都说看完再点。
太后也就不再坚持。
戏子们上台,行了礼,一阵敲锣打鼓后,就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夏如卿对戏一点儿兴趣都没。
倒是……刚才太后和燕王妃的对话,很有深意啊。
两个女人。
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女人。
能发生什么事呢?
答案:男人!她们有可能是情敌。
难道,她们喜欢上了先帝?太后抢先一步?!
不对啊,据说燕王妃出身不怎么样,嫁给先帝可有点儿不太可能。
难道,同时喜欢上了燕王,燕王妃抢先了一步?
更说不通,燕王腿脚不好,太后这样高傲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瘸子。
那……到底会因为什么呢!
夏如卿yy了一晚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除夕宴罢,御膳房端来了饺子给大家吃。
何长寿笑着行礼。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各位娘娘王妃安……”
太后就笑呵呵。
“小何子,今年饺子里头包的是什么?”
何长寿行了个礼就道。
“包的是福寿安康,福润绵长,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安居乐业,繁荣昌盛!去年是银锞子,今年是金锞子!”
“若是哪位主子吃到,可是有福了!”
太后乐得呵呵直笑。
“好!好!”
“赏他!”
“多谢太后娘娘!”
御膳房总管何长寿不缺银子。
可除夕夜,太后赏,这是体面,多少银子也买不来。
饺子很快分到了各人面前。
一个白玉碟子里,统共装了五六个,饺子的模样十分精巧可爱。
形状都一模一样,分不出来哪个有金锞子,哪个没金锞子。
大家全凭运气。
太后吃到第三个饺子的时候,硌到了牙。
“恭喜太后娘娘,您可是有福了……”
庆嬷嬷拿帕子接了过来,擦洗干净,对着明晃晃的灯一看。
“是个福寿安康!”
众人赶忙上前锦上添花,恭维奉承。
太后笑得满面红光。
“你们快吃,剩下的五个,看看谁能吃到!”
众人应着,果真都低头吃了起来。
“哎呦!母妃我的牙!”是大公主的声音。
“恭喜大公主!”
太后笑着问:“是个什么?”
大公主的奶嬷嬷擦洗干净,把金锞子交给宁妃。
宁妃皱着眉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