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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采蝶从外边儿进来。
芸妃道。
“贵妃娘娘最近睡得不好,她比本宫更需要这些,走吧,咱们送过去!”
“找个盒子好好装着!”
“是!”
到了熙福宫。
施贵妃正睡着,映月守在一旁。
见芸妃来了,忙上前行礼。
“芸妃娘娘!”
“平身吧……”
“贵妃娘娘如何了?”芸妃问。
映月努了努嘴。
“您看……”
“还是那样,难得睡一会儿”
芸妃点了点头,很自觉地去了外间。
“这是旁人送的梦甜香,说是上好的,本宫已经找太医确认过了”
“给娘娘点上或许会好点儿……”
“奴婢替我家主子谢过娘娘!”
芸妃忙摆了摆手。
“无碍……你快回去吧……”
“本宫就不多待了……”
映月把她送到门口。
“恭送娘娘……”
……
回去的路上,芸妃心情不错。
深宫险恶,有些东西,太医看不出来的。
再说了,本身无毒,说不定和别的什么一起用,就有毒了呢!
这个风险,她可不能冒!
就……拿去做人情好了,一举两得。
那边,映月接了东西。
以防万一,她还是找太医看了看。
再三确认没问题后,才敢给贵妃用。
毕竟,夜里她总是睡不好,睡醒就哭。
唉……
也是没办法!
……
下午的时候,夏如卿刚睡了午觉起来。
就听见小喜子进来禀报。
“主子,郑嫔娘娘身边的红云过来了……”
夏如卿听着,心里就有些纳闷。
“郑嫔?”
我和她可没什么交集。
不过,也不能往外赶。
“快请进来!”
红云进来,来不及脱了身上的斗篷,就上前行礼。
“夏贵人安……”
“快起来吧!”
夏如卿忙叫人扶了起来。
“红云姑娘可不常来,郑嫔娘娘最近身体还好吧?”
夏如卿冠冕堂皇地寒暄着。
红云一听这话,咬了咬唇,突然就跪了下来。
“夏贵人,奴婢今日来是想求您一件事!”
“紫月快扶她起来!”夏如卿忙道。
“有什么事你起来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不就是客套话么,谁还不会怎么滴?!
红云就垂首站了起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们娘娘着凉身子不舒服……”
“奴婢去内务府领炭火,他们居然给了我们几斤黑炭!”
“那黑炭一烧,满屋子都是烟!我们娘娘被烟火熏着,气得病情又加重了!”
“奴婢又去找内务府,想领些银丝炭,可他们却推说,今年行情不好,银丝炭不够使……”
“夏贵人,奴婢实在被逼无奈,想不出办法了……”
夏如卿听了,沉思片刻,就回头对紫月道。
“去把我们的先挑着好的来,给郑嫔娘娘先用着!”
“是!”
紫月去了。
夏如卿就道。
“你若不嫌弃,我这里还有几斤……”
“毕竟之前皇上来过”
“要不然我也是没资格用的!”
“是!”
红云就点头。
不多时,紫月提着一个竹筐出来,里边是十斤银丝炭。
“拿去吧……”
“等郑嫔娘娘好了我再去请安!”
“多谢夏贵人!”
红云行了礼就走了。
紫月送她到门口,就回去了。
她有些纳闷。
“主子您说,这是哪一出啊?”
夏如卿想了想,就笑了。
“就是这一出呗!”
原本没什么交集的两个人。
想要拉近关系,没有什么比借东西来得快了。
有借有还,一来二去,不就有交情了?
“郑嫔大约也是,坐不住了啊……”
紫月就说道。
“可不是,那边儿可冷清着呢!”
御花园的西侧,跟坏了风水似的,一时间,就都垮了。
“再不想办法,就真出不来了……”
“熬到死都是有的!”
紫月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
夏如卿喝了一口茶,就想。
“我一定要赶在我失宠前,生个孩子出来!”
“有了孩子,不管是公主还是皇子,那都是保障!”
对此,紫月表示十分赞同。
……
西淮宫,郑嫔看着那银丝炭。
心里还是有些不信,自己竟到了这个地步。
“还以为皇上会念旧情,不料……”
红云在心里头嘀咕:您虽然进宫早,可和皇上,也没什么旧情吧……
当时皇上还是太子,最得宠的,还是贵妃呢!
“唉……多说无益!”
郑嫔就吩咐。
“等过几天,你去把小库房里的那对羊脂玉的镯子拿去,送给她!”
“就说是我的谢礼!”
“唉……”
红云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
翌日,皇后梅林摆宴。
贵妃没去。
病了的郑嫔也没去。
芸妃不想去,但又不敢不去。
至于其他人么,就真是开心了。
雪景很好看,虽然梅花没开呢。
但毕竟是第一场雪,大家兴致还是很高。
皇后为了给大家助兴,还专门叫内务府挑了一班舞伶。
清歌美乐,舞姿翩翩。
好一派雪中盛景。
消息传到了赵君尧耳朵里。
他只是皱了皱眉,倒没说什么。
而太后那边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
“好一个皇后!”
“小皇子夭折还不到一个月!”
“她就迫不及待庆祝上了!”
庆嬷嬷忙上前劝。
“太后娘娘您何苦生气?”
“小皇子连名字也没取,是不算的,更何况,她是皇后!”
第209章 没白养了他
按着皇室的规矩,连名字都没取的孩子,是算不得夭折的。
再者,身为长辈,就算是成年的皇子她也不用守孝啊。
太后生这气,也是有些不成道理的。
想了一会儿,太后也觉得没意思,就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
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就吩咐。
“贵妃那儿你有空就照应着些……”
“皇儿不爱去就罢了,到底是我施家的人,断不能叫人作践她!”
庆嬷嬷答道:“奴婢早安排好了”
“吃喝用度一应如常,没人敢克扣半分,就是……”
“就是什么?”太后问。
庆嬷嬷皱了眉,有些担忧。
“太后,贵妃娘娘一直这么想不开,也不是个办法……”
太后听见,就冷哼了一声。
“想不开?”
“她想不开,哀家就想得开了?”
“连皇后都知道假模假样地来请安,她就想不起来!”
“她的儿子,不是哀家的孙子?”
这都多久了,真的忘了?
还是压根就觉得,她这老婆子不需要请安?!
庆嬷嬷正要劝,太后就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哀家知道你要说么?!”
“她到底是哀家的内侄女,一个小辈,也没想跟她计较!”
说着,就转了话题。
“上回哀家叫你带的话,可有消息了?怎么说?”
庆嬷嬷想了想就说道。
“有消息了,说是族里有几个姑娘,都适龄,就是不知,太后属意哪一个?”
太后想了想,就吩咐。
“要性子活泼些的,另外,一人画个画像过来!”
“总得看看模样!”
要是生得不好,再活泼有什么用?!
“是!”
刚说完,就有小太监通报。
“皇上来了……”
太后一听,心思总算高兴了些。
心底一叹:到底没白养了他!
说着忙吩咐。
“快请进来!”
赵君尧还是很孝顺的。
进门来先行了礼。
起身后,又上演了一出母子情深。
陪着太后坐了好一会儿,赵君尧才起身离开。
庆嬷嬷呵呵直笑。
“皇上还真是有孝心,三wǔ bù时地就来看您……”
太后神情似乎有些恍惚:
“到底还是有个儿子好啊!”
庆嬷嬷就没再说话。
……
那边,施贵妃自然也隐约听闻了皇后正在摆宴。
她气得当场砸了杯子。
“贱人,她是故意的!”
“她心里早就憋着得意呢!”
映月忙劝。
“娘娘,您身子还没好,还是好好养着最要紧!”
“可不能再轻易动怒了啊!”
施贵妃冷笑了一声,没答话。
她忽然爬起来,趴在镜子前。
透过镜子,她抚摸着自己憔悴的脸。
那张脸,早已不似当年那般水嫩,美艳,娇俏。
如今的她,面色苍白,身形瘦削!
“明年又该选秀了?”
“宫里的女人可真多啊!源源不断!”
皇后!
她可真得意!
不得宠,她也是皇后,掌管六宫大权。
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她可以尽情地按兵不动!
可她呢?
不得宠,她连见表哥一面都难!
更别提,原来的门庭若市,巴结她的人络绎不绝。
而今,早已门可罗雀,一片荒凉。
就这么堕落吗?真的要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吗?
“不!”
“映月!给我梳头!”
施贵妃说着,目光迥然,透着一丝决绝。
“哪怕是争!本宫也要争到底!”
“本宫绝不能坐视那个贱人,就这么春风得意下去!”
“娘娘您要去哪?外头冷!”
“少废话!”
映月无奈,只得给施贵妃梳妆打扮了一番。
不知道有多久没上妆了,厚厚的粉遮不住的憔悴。
内务府送来的冬衣,也是按着之前的尺码。
施贵妃穿上,就显得空荡荡的。
明明都是以前常用的脂粉,常穿的尺寸。
如今在她身上,就怪异地难看。
坐在软轿上,看着一地的白雪。
施贵妃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知不觉,皇儿离开,已经这么久了……”
他在自己腹中一踢一动,那感觉太清晰,还仿佛就在昨天。
痴儿?
呵呵,她不信!
“皇后!”
……
梅林的亭子里,宴会正开得热闹。
众妃嫔按品级一个个分做皇后两边。
亭子前面的空地上,舞伶挥舞着羽衣,翩翩起舞。
美食佳酿,言笑晏晏。
玉兰脚步匆匆走到皇后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
皇后的眉紧紧皱了起来。
“贵妃娘娘到!”
一个太监高声通报。
紧接着,一顶华丽的暖轿落下。
一袭熟悉的玫红色宫装的贵妃,搭着映月的手,款款走了出来。
虽然,瘦削了很多,脸上也没有了以往的艳冠群芳。
可到底余威还在。
除了皇后,所有人都老老实实起身按品行礼。
“贵妃娘娘安!”
施贵妃像是没看见似的,径自往皇后这边来。
也许是太瘦了太虚了。
她走路的步伐都显得有些摇晃。
但就这样,也没人敢吱声。
贵妃这明显就是……搅局的啊。
谁惹谁倒霉!
她走到皇后面前,连礼都省了。
只冷冷一笑。
“皇后娘娘好兴致,怎么……我那儿连个请帖都没有?”
“也没给本宫准备地方?”
不行礼也就罢了,还在皇后面前自称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