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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珑说完,啜口茶水道,“说起来还要感谢连画,若不是她提议要到院子里庆贺,路嫣然定不会这么快发现那帕子到了苏姐姐手里。”
柳诗韵微微地勾了勾唇角,舒口气道,“路嫣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定然早已知晓了你让崔姑姑调查绣线的事儿,这才推了韩小姐出来顶罪,却偏又存着你与苏姐姐可能不睦的侥幸心思,这会子,怕依旧不知道这绣线是你另制的,恐怕还沉浸在你喝下血红花无法生育的兴奋里,真真是好气又好笑。”
梅菲儿听了柳诗韵的话,默默点头,抬手将灵珑揽进了怀里,拍着她的脊背道,“妹妹,世间女子虽看着柔弱,阴狠起来却是男子比不了的。如今既撕破了脸,日后便要加倍小心才是。”
灵珑认真地听着,默默点头。从知晓路嫣然与太子、与皇后的关系时,她便明白了这一点。可若旁人存心想算计她,她就算想躲清静,怕也是不能的,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苏艳洛听了许久,才终于弄懂这出戏讲的是什么。可她素来爽利,不耐烦这些,却是扯了扯灵珑的小手,颇为担忧地问道,“妹妹,那玫瑰水真的能喝吗?”
灵珑挑眉笑笑,“苏姐姐,古书上确实记载着玫瑰水可以食用,甚至连玫瑰花的花瓣也是可以拿来做糕点的。”
“那便好,赶明儿咱们做了点心送给姓路的吃去”,苏艳洛拍拍胸脯,瞬间放下心来。她拿起桌上的千谷酥咯崩咯崩地嚼着,美其名曰压压惊,灵珑却觉得那股子狠劲儿倒带着些许劫后余生的得意。
灵珑看了看窗外白晃晃的日头,这天总算是晴朗了,她已有五日没有见过墨连玦了。
是夜,墨连玦从庆亲王府出来,提着两壶酒独自朝着易安堂而去。
易安堂虽没有打烊,却只余一个小药童在柜台上支着下巴打瞌睡。
墨连玦径直进门,那小药童连忙抬眼,见是墨连玦,只懒懒挥手指了指内院,闭起眼睛继续睡觉。
墨连玦挑眉,运起一小股内力射向小药童的肩膀,小药童没有睁眼,却是轻轻松松地侧身躲了过去,嘴里嘟囔道,“九哥,你且快去吧,别来扰我,我困着呢。”
墨连玦耸耸肩膀,从药柜上写着“血红花”的抽屉里,细细捡了几朵包起来,提着酒壶进了后院。
后院是一所颇为宽敞的四合院,一颗千年古槐矗立正中,连带整个院落都笼在槐树的枝杈下,在烛光下影影绰绰。
墨连玦无心欣赏,熟门熟路地推开了北向第一间房子的门,却见孙医生与苏生正盘腿坐在榻上,对着棋盘冥思苦想。
墨连玦邪邪地勾了勾唇间,直接将酒壶放在了棋盘上,双手环胸道,“歇了吧,今日请二老喝酒。”
苏生揉了揉酸疼的眼眸,执起酒壶对着嘴巴灌上几口,咋吧咋吧嘴道,“臭小子,今日怎么有空来,莫不是又要扯着我们两个老东西替你算计人?”
墨连玦挑眉,捡了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道,“有酒喝便快些喝,等会儿小童来了,仔细夺了你的酒壶。”
苏生朝着墨连玦吹胡子瞪眼,却忍不住瞥了眼门口,抓起酒壶灌了起来。
孙医生捋着胡须,扯了酒壶的盖子小口喝着,随口道,“唔,今儿倒是见了那小丫头,怪好的一个瓷娃娃,老九眼光不错。”
墨连玦勾唇浅笑,不无骄傲道,“自然不错。”
苏生和孙医正对视一眼,齐齐颔首,不再理会墨连玦,倒将视线重新落在了棋盘上。
墨连玦坐了一会子,便觉无趣,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扔在桌子上,掀了帘子出去。
苏生和孙医生熬到二更天,那残局却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两个人哈欠连天,索性也不收拾了,歪在榻上便准备睡去。
苏生瞥见那桌子上有一张纸,不由使着内力一把抓了过来,展开一看,竟是这残局的解法,顿时一口老血汇聚在胸腔内,忍不住开口骂道,“老九,你给老子回来,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小药童在柜前抬了抬眼,暗道师父定又遭了靖王爷的暗算,他撇撇嘴,心说师父总是不长记性,垂了眼皮继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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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皇帝亲口要寿礼
乾帝寿辰当日,上书房宣布休课一日。
灵珑照例寅时三刻起身,先是练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梳洗过后,便安静地坐在窗前做针线。这阵子跟着翠浓学女红,她的针线功夫总算有了些许进步,索性为父母双亲皆剪裁了一套月白色的丝绵中衣。而今,父亲的那套已然完成,娘亲这套却还剩不到下半边袖子。
灵珑想着要快些完成,最后寿宴过后,便能交与娘亲带回府去。
翠浓推门进来,眼见灵珑一副岁月静好的贤淑模样,忍不住笑笑,“小姐,这会子领了早膳来,不若趁着热乎用些可好?”
灵珑点头,仔细将中衣用棉布盖好,随着翠浓去了外间。
如今天寒,少了时令鲜果,灵珑只吃了一小碗紫薯紫米粥,便觉得没了胃口。
翠浓放下筷子,皱着眉头问道,“小姐可是觉得嘴里寡淡了?”
灵珑点点头,翠浓挑眉,随口说了句“小姐,你等一会儿”,转身出去了,片刻功夫竟端回来一碟子撒着芝麻油的酸笋片。
灵珑瞬间开怀,就着酸笋片又吃了一个葱油卷,含含糊糊地问道,“翠浓姐姐,西岚宫里怎么会有酸笋片?”
冰儿笑笑,开口解释道,“翠浓姐姐见小姐近日不思饮食,前几日便从厨房那里买了些冬笋回来腌制,这会子恰好能吃了。”
灵珑莞尔一笑,夹了个笋片放入嘴里咯吱咯吱地嚼着,顿时觉得有滋有味起来。
酉时三刻,西岚宫里渐渐安静了,灵珑便也在冰儿的三催四请之下,携了翠浓踏出了梅兰阁。
皇帝的寿宴安排在中堂殿的广场上,灵珑到的时候已是热闹非常。她左右环视,除了末位留了一处空位外,其余位置皆坐满了妆容精致的各家小姐。
灵珑笑笑,丝毫不在意,款步盈盈地朝末位而去。
翠浓忍不住心内哀叹,小姐这性子竟真真随了夫人,凡事不争不抢倒也罢了。这会子来了宴会,旁的丫鬟手头里左不过带些胭脂水粉、墨黛铜镜之物,而她手里却抱着一个颇为显眼的包袱。
灵珑不知翠浓所想,来到末位便打算坐下,墨连画却坐在前端朝她远远招手道,“灵珑,过来这里。”
灵珑无奈,不得不在各家公子小姐的注视下,莲步轻移地朝墨连画而去。
翠浓随侍身后,不由用力将包袱往怀里压了压,唔,这包袱也太显眼了些。
墨连画身旁站着墨连缨、闵佳乐,并几个其他的公主郡主们,灵珑优雅地屈膝行礼道,“臣女灵珑给各位公主、郡主问安。”
旁人不及言语,墨连缨却直接将灵珑的身子扯了起来,笑嘻嘻道,“灵珑姐姐,你怎么这早晚才来?晚些时候会有戏台子,你坐在那处如何看得分明,不若跟着缨儿一同坐吧。”
“这……”
灵珑迟疑,她本意便是坐在末位,好歹自在些,若无人注意,便可以早早寻了娘亲将包袱给她,可若跟着墨连缨坐,众目睽睽之下,怕是难得自由了。
闵佳乐摇着帕子嗤笑道,“缨儿,这下首位是公主郡主们坐的位置,某人虽然自称是王妃舅母的外甥女,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灵珑翻了个白眼,懒怠听闵佳乐叨叨,直接朝着墨连缨屈膝行礼道,“缨儿,姐姐今日便同你坐了”,说完便携了墨连缨转身离去,闹得闵佳乐怒红了脸色愣在那里。
墨连画斜睨了闵佳乐一眼,朝着众位公主道,“姐姐,咱们也去坐吧。”
众位公主含笑点头,只余闵佳乐留在原处生闷气,最后却不得不愤愤骂了句“小蹄子”,跺了跺脚返回座位上。
路嫣然本是太子太傅的嫡孙女,这会子又成了未来太子妃,自然早早到场坐在了小姐们席位的最前端,她看着闵佳乐愤愤不平的背影,忍不住斜勾唇角,蠢是蠢了些,可关键是受宠,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时候渐渐晚了,朝臣命妇们慢慢地到达了宴席上。
灵珑远远见灵翰霆与朝臣同坐,又见古灵儿独自坐到了末位,心里难免遗憾。她果然了解娘亲,只是这会子相距甚远,她不便过去,只好细细嘱咐了翠浓将包袱交给福嬷嬷。
福嬷嬷接了包袱,凑到古灵儿耳边低语片刻。
古灵儿难掩惊喜之色,朝着远处的灵珑投去慈爱的微笑。
灵珑咧嘴笑笑,嘟嘴撒娇,却见墨连缨扯着她的袖子要玩行酒令,便只能朝着古灵儿歉然地笑笑,自去陪着墨连缨耍玩去了。
少时,只听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容妃娘娘驾到……”
众人山呼万岁,灵珑便随着诸位小姐盈盈下拜,这宫里的规矩就是多,动不动就跪,动不动就拜。
灵珑心里嘀咕,随着众人起身。却不知公主皇子们自有一番贺词,她只听见墨连缨等人“儿臣恭祝父皇(皇叔父)福寿与天齐”之类的话,便见她们齐刷刷地再次跪了下去,只余她一人傻愣愣地站着,欲哭无泪。
灵珑咽了咽口水,左右为难,若下跪吧,她不是那公主郡主,没得落了个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的名声;若不下跪,这般场面却实在尴尬,她顿觉手脚不协调,摆了个要跪不跪的姿态。
闵佳乐鼻尖轻嗤,嘴里嘟囔了句“活该”。
乾帝却爽朗大笑,挥手让众人起身,朝着灵珑调侃道,“灵珑丫头,今日是朕的寿辰,你便多跪一次,朕也不会怪你。”
灵珑呼口气,朝着乾帝恭敬拜服道,“臣女灵珑给皇上请安,恭祝皇上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皇帝颔首道,“起吧。贺词虽随意了些,却也颇得朕心,快些坐了,站久了,仔细你父亲看了心疼。”
灵翰霆听乾帝提到他,少不得出列拱手道,“臣惶恐。小女能有幸为皇上恭贺,实乃恩宠至极。”
皇帝见灵翰霆一本正经,顿觉无趣,挥手道,“罢了罢了,你这般古板,倒是难为灵珑丫头有趣的性子。”
灵珑眼观鼻鼻观心,除却这次,她只同乾帝见过一次,她竟不知如何被他发现了有趣。
灵珑不及多想,见灵翰霆朝上位拱手行礼,连忙随着屈膝,然后慢慢后退,来到座位坐了下来。
朝臣命妇见乾帝对灵相父女颇多迁就,看着灵珑的眼睛里难免多了几分炙热。
灵珑只觉脸上热得难受,便有意无意地躲在了闵佳乐身后,她身量高些,这会子倒显出作用来了。
闵佳乐今日穿了一件罗烟色的藕丝琵琶衿上裳并一件缕金挑线纱裙,是她花了大价钱从妆点楼里淘换来的,这会子见命妇们满眼灼热,少不得扬起了小下巴,面露得意之色。
管弦丝竹声渐渐响起,先是大臣们进献贺礼,接着便是皇子公主们。太子进献了一个无比漂亮的白雎,寓意祥瑞福寿之意,得了皇上和朝臣交口称赞,余下的贺礼倒是中规中矩。
墨连缨见墨连画献上了一副吉祥送瑞图,连忙从腰间扯下一个荷包捧给乾帝道,“父皇,缨儿将自个儿的小像送给您,您郁结之时,便看看缨儿的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