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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看得直皱眉头,闵乐佳更是不阴不阳地讽刺灵珑不懂下棋。
孟之郎摇着扇子浅笑,丝毫不见慌乱。
灵珑暗忖,孟之郎不愧是棋中高手,无论她如何毫无章法,他都能在三步之内看透全局。她暗暗咬牙,一边固布迷阵,一边循规蹈矩地进攻,快要心力憔悴之时,孟之郎终于开始凝眉沉思了。
灵珑暗笑机会到了,便暗暗模仿着介修戏耍她时玩的那手瓮中捉鳖之法,左边打两下,右边挠两下,而真正的用意却是困住全局。
一刻钟后,原本峰回路转的孟之郎,终于被灵珑带入了死局。
☆、043。赢了棋局
灵珑见大局已定,拍了拍桌子站起身,先是放松地伸了伸懒腰,接着便朝着冰儿撒娇道,“冰儿姐姐,珑儿饿了”。
冰儿递上手里的帕子,将灵珑的小手细细地擦拭了,回身便将千层蒸糕端至灵珑的面前。
灵珑朝冰儿做了个鬼脸,随手接了蒸糕,才要狠狠地咬上一口,转头却发现众人皆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她瞬间羞赧,慌乱地低了头,棋局下得久了,她竟忘记了身处何地。她暗暗咬牙,暗道真是白白学了规矩,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了。呜,她对不起顾嬷嬷的教导,对不起练得酸麻的小腿肚子啊。
灵珑这厢还在万般纠结中,墨连玦却指着棋面说道,“这棋局,孟兄怕是无处可走了”。
孟之郎原本举棋不定,听了墨连玦这话,先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将棋子放了下去,于是,死局便真的是死局了。
墨世钧上前,将孟之郎的棋子捡了出来,复又放了一颗棋子进去,结果依旧是死局。
墨连画不信邪,直接推了孟之郎出来,自个儿坐到了棋面上,可手上的黑子挪来挪去,最后还是捏在了指尖。
几个人相互对视,心内震撼不已,就连闵乐佳也不得不佩服灵珑的棋艺。
不过,灵珑可没时间猜测旁人的心思,她见众人皆不理会她的无行无状,暗自松了口气,携了十一公主,正朝着一碟子怪味鸡条大快朵颐。
这怪味鸡条置于矮几上,同桌还放着其他小菜并一壶酒,可见是用来下酒的。可两人看着那鸡条酥焦诱人,也顾不得是不是下酒菜了,端至一旁便凑着头吃了起来。
墨连画看了眼对鸡条更感兴趣的灵珑,深深地叹了口气,托着下巴研究那棋局。
众人皆知她是棋痴,便随她去了。
墨世钧则带着墨连玦、孟之郎到了旁边的矮几饮酒谈心。
闵佳乐见旁人不理她,更加气闷,委委屈屈地在一旁抹眼泪,颇有种梨花带雨的风情。
墨连画无奈,只得携了她一同拆那棋局。
闵佳乐自然不待见那棋局,可墨连画给了她台阶下,她却不得不接着,只得假装感兴趣,和墨连画说说笑笑起来。
灵珑吃饱喝足后,舒服地叹了口气,冰儿复又递上丝绢为她拭手。
墨连缨将嘴里的点心咽下,忍不住问道,“灵珑姐姐,你最爱吃什么点心?”
十一公主虽然单纯,却也不傻,一会儿功夫便也知晓,灵珑是个同她一样爱吃点心零食的人。
最爱的点心?
一瞬间,灵珑脑子里冒出的自然是绿豆酥。可是她知道,她爱的绿豆酥和旁的绿豆酥不同,那是师父特意买给她的。用油纸包裹着,吃的时候已经冷了,甜甜的,粉粉的,她总是吃得太着急,然后大口大口地灌着师父的茶水。师父每次都摇着头笑她,然后为她擦拭嘴上的碎屑,可是下次她依旧会那样大口大口的吃,像个野丫头般。
灵珑怀恋地笑笑,诚恳地答道,“绿豆酥”。
墨连缨皱皱眉,似乎并不觉得绿豆酥好吃,可是转眼便又笑了,拿起桌上的紫苏糯米卷继续吃起来。
灵珑来到石桌旁,在冰儿的指引下将各人添的彩头还了回去,这才拿着墨世钧的玉佩来到了矮几前,“表哥,这玉佩还给你”。
墨世钧接过玉佩直接挂于腰间,却不曾提起将簪子还给灵珑。
灵珑想着还在王府做客,便也罢了,引着冰儿、怜儿朝着厅外的花丛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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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章要晚点发,小巫还在努力码字中,吼吼,加油
☆、044。斗蟋蟀
灵珑去了许久未归来,墨连玦皱皱眉,忍不住朝着花丛的方向看去。
墨世钧了然,才要遣了人去找,却见白衣翩翩的灵珑踏着幽径缓缓而来,他忍不住眯了眼睛,许久才移开。
墨连缨蹦蹦跳跳地跑去迎接,朝着灵珑周身四处打量一番,疑惑地问道,“灵珑姐姐,你采得花儿呢?”
灵珑神秘地眨眨眼,将手里捧着的丝绢递至墨连缨眼前,却并不敢松手。
墨连缨凑了脑袋去看,瞬间便发出一阵惊喜的叫声,“啊,天呐,灵珑姐姐,你也太厉害了吧,之郎哥哥,之郎哥哥,你快来看!”
孟之郎正与墨连玦、墨世钧品酒,今日这酒乃五十年陈酿,绵柔回甘,芳香浓郁,他忍不住咋了小口细细品着。不成想墨连缨忽然来了这一嗓子,让他不小心将杯里的酒撒了些许出来,他暗道可惜,却不得不朝着墨连缨的方向看去,却见她正托着灵珑的胳膊朝亭子内走来。
灵珑捧着帕子走到桌前,先是转着眼睛狡黠地笑了笑,接着便俏皮地问道,“可有人想要斗蟋蟀吗?小女子可任你们先选哦!”
孟之郎干掉杯中酒,执起折扇缓缓摇着,勾唇浅笑道,“貌似本少欠了你一场较量,可是要现在偿还吗?”
墨连缨挽着灵珑的胳膊,拼命点头道,“要的要的。灵珑姐姐,就现在比吧,缨儿也想看呢”。
灵珑点头,看着墨连玦与墨世钧问道,“世子和靖王爷可要下场比试?”
墨连玦挑眉看了灵珑一眼,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墨世钧整了整衣摆,欣然道,“既如此,便陪表妹斗上一场也好。”
墨连缨兴奋地抱着灵珑,见她小心护着手里的东西,忙从她身上下来。她羞赧地吐了吐舌头,转身朝着棋局上的两人问道,“十姐,佳乐姐姐,你们可要下场比试吗?灵珑姐姐抓了好多蟋蟀呢!”
墨连画沉浸在棋局里出不来,她抽空瞟了墨连缨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闵佳乐一听蟋蟀是灵珑抓的,忍不住嗤之以鼻道,“十一妹,你是公主,别净学市井泼皮那些个不入流的玩意,没得失了你公主的身份。再说了,那蟋蟀是什么玩意,你倒是不嫌脏!”
墨连缨撅撅嘴,显然不甚高兴,她小小年纪,自然不能分辨这话是暗讽灵珑,只觉得表姐甚是奇怪,斗蟋蟀不过是为了逗趣儿,怎的还和公主身份有了关联。她朝着矮几方向看去,却见墨连玦、墨世钧、孟之郎皆凑在比罐前挑选中意的蟋蟀,而灵珑正朝着她招手,她展颜一笑,丢了闵乐佳便朝着矮几而去。
闵乐佳跺了跺脚,暗自责怪墨连缨也不知劝说她,转身看了看盯着棋局不能自拔的墨连画,顿觉心内更加闷赌,索性一屁股坐到石桌前,对着糕点瓜果大吃特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愤愤不平地看着矮几上的热闹。
灵珑从旁看着,听着闵佳乐咯吱咯吱地咀嚼声,忍不住抚了抚略带僵硬的手臂。
墨连玦和墨世钧从不玩这些逗趣玩意,自然不懂选蟋蟀的门道,只捡着那个头偏大的选了一个。
倒是孟之郎,不愧是京都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不但选了只身长体壮、头大、宽背的,还偏偏是个寿星头。
灵珑默默点头,将三人选好的放入另外一只比罐,然后将剩下的蟋蟀扫视几眼,选了只腿部粗壮的菩提头蟋蟀。
孟之郎惊讶抬头,称赞道,“灵珑小姐果然有备而来!”
灵珑扬了扬小下巴,将那蟋蟀丢进比罐,自携了墨连缨的小手饮起了果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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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结束,呼,休息去了。
☆、045。默契
冰儿从比罐上方的小孔丢了果苗进去,没一会儿便传来了“咀咀吱吱”的叫声,这叫声有长、有短、有凄厉、有欢呼,旁人只能听个热闹,灵珑却听得颇为有趣。
墨连缨早将整张小脸埋进了比罐内,比试的人尚不着急,她倒是咋咋呼呼地喊叫起来,“啊,黑将军,你要反攻啊,挠它,咬它,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啊,怎么也不知道躲呢,左边,快,左边咬,咬啊……”
黑将军便是灵珑挑选的那只菩提头蟋蟀,因为浑身黝黑,墨连缨便替它取了这个自觉很威武的名字。
灵珑不置可否,见她很有热情,便也随她去了,还告诉她,她的黑将军一定会赢。
墨连缨越发热情了些,点心茶水全部丢给灵珑,一个人猫着腰去看蟋蟀打架。
墨连玦见灵珑只喝茶水,便将身前的佛手金卷递给她。
灵珑犹豫两秒,方拿了一块来吃。
这佛手金卷酥黄诱人,隐约能闻到鸡蛋的鲜香,可因为是猪肉猪油做的,故很少出现在女宾席上。
灵珑慢慢咀嚼,肉香浓郁,蛋皮软糯,竟十分可口,没一会便吃完了一整块。
墨连玦见灵珑似是喜欢,复又举着盘子递给她。
灵珑嘟着嘴指了指自个儿的腹部,暗示吃饱了,墨连玦便将碟子放了回去。
孟之郎见墨连玦待灵珑与待旁的女子不同,忍不住问道,“靖王与灵珑姑娘,莫非早就相熟吗?”
墨连玦瞥了孟之郎一眼,不予解释。
灵珑却挠了挠头有些为难,若说相熟,她怕旁人问起两人相识的经历,她虽不是在意,可到底不能给相府惹闲话;可若说不想熟,她和墨连玦起码算是朋友,故而她也便沉默着。
两人之间的沉默,令孟之郎眯起了眼睛。
墨世钧却撞了撞他的肩膀,打趣道,“嗳,我说,孟少,你家的蟋蟀可还在比罐里,你这京城头号花花公子的名声可全压上面了,怎么不去关心一下?”
孟之郎摇着扇子似笑非笑,那模样竟是说不出的悠哉。
灵珑轻笑,颇为好心地朝墨世钧解释道,“世子爷,我的表哥大人,最先败下阵来的必是你和靖王的蟋蟀,至于孟公子的,怕是要保存实力,等着最后的决斗呢”。
灵珑这话刚说完,便听见墨连缨的欢呼声传来,“哇,黑将军你真棒,真给本公主争气,本公主决定了,若你赢了比试,本公主赏你一坛好酒,嘿嘿,让你喝个痛快……”
四个人齐齐起身,来到比罐前观赏,却见墨连玦与墨世钧的蟋蟀不仅被咬死,还被踩踏的稀巴烂。
灵珑忍不住用小手遮住了眼睛,她只告诉黑将军要咬脖子,可没告诉它踩得体无完肤啊。她从指缝里看了看墨连玦与墨世钧的脸色,果然阴沉得没法看了。
孟之郎哈哈大笑,用长柄小漏勺将两只存活的蟋蟀挖了出来,放进仆人早就备好的大比罐内。
这比罐果然很大,可容十余人在旁围观。一群人便围着比罐看决战,就连闵乐佳也忍不住凑了过来。
孟之郎捡了一根长长的草结子,恰好能捅到比罐的低端,抬眼却见灵珑只管用小手噼噼啪啪的击掌,节奏甚是奇怪,忍不住问道,“灵珑小姐何以斗蟋蟀?”
灵珑神秘地眨眨眼,勾唇浅笑道,“孟公子无须理会我,只管斗你的便罢,只不许让着我,我自有法子赢你”。
墨连缨见灵珑语气笃定,深深地松了口气,牢牢锁住灵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