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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楼上,目睹着这一切的苏如禾,本打算离开,却在看到中年男子为了保住女儿,不惜赌上了自己的性命之时,她却是挪不动步子了。
那一滩的鲜血,触目惊心,让苏如禾恍然之间想起。
苏府被抄家之时,父亲与母亲,双双在她的面前自杀。
那么多的鲜血,她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手心滚烫!
“卫辛。”
苏如禾忽然出声,下瞬,卫辛便现身,“夫人。”
“让那个姓潘的男人站不起来,能做到吗?”
对于苏如禾会插手这件事,卫辛有些吃惊,旋即看向了站在她身侧的容琛。
见容琛没有任何的反对,他立马便应道:“属下领命。”
☆、104。抢手,大卸八块
“将这个老不死的尸体给我收拾干净了。”
说着话,潘宏直接就将少女给扛在了肩上,俨然是要将她强抢回家。
却在下瞬,有一抹劲风袭来,‘砰’地一下砸中了潘宏的膝盖。
受到惯力的冲击,潘宏膝盖传来一阵剧痛,向前就栽了过去,而且,还是标准的狗吃屎的姿势!
“少爷!”
后头的大汉赶忙冲了上去,想要将潘宏给扶起来。
莫名其妙地被暗器打中,潘宏十分地恼火,想要爬起来,却由于膝盖痛到似是裂开了一般,试了几次也没能爬起来。
只能啐了口:“是谁?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暗伤本公子?给本公子滚出来,本公子要将你大卸八块!”
此话一出,一声轻笑便先传了过来。
在大汉将潘宏堪堪扶起来之时,潘宏抬首瞧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
虽没有那种倾国倾城的美,却宛若出水芙蓉,别有一番韵味。
潘宏顿时便色心打起,“哟呵,本公子今日运气真是不错,小美人儿,到本公子这里来,本公子让你做第十七房小妾。”
这第十六房小妾都还没强抢入门呢,又巴巴地瞧上了第十七房小妾?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花样作死,比喻这潘宏真是再为恰当不过了!
苏如禾顾盼生辉,笑眸流转,却是微微侧了身,看向身后缓步而来的男人,“大人,有人想娶我做第十七房小妾呢,看起来,我还是挺抢手的嘛。”
男人止步,凌然的眸光却是直接扫向了潘宏。
原本还嘚瑟地快上天的潘宏,在接触到这道目光之时,后颈竟是莫名地升上一股阴凉之意!
“潘宏?潘瑞霖之子?”
凉薄的嗓音,让潘宏骤然回过神来,大怒道:“大胆,竟然敢直呼我父亲的名讳,是何人给你如此大的狗胆?!”
容琛似笑非笑地勾了下薄唇,“本相的胆子有多大,不如你回家问问你老子,看看他如何回答?”
潘宏正想打骂,脑袋忽而闪过一道光。
本……本相?
在南齐,能自称本相的,除了那个权倾朝野的奸相容琛之外,还有何人?!
想通这一点,潘宏的腿就止不住地打颤,直接就顺溜地给跪了下去。
声音更是没了方才那牛哄哄的气势,变得颤抖不已:“草民……草民见过丞相大人!”
丞相容琛?
一时之间,茶馆内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不敢有片刻耽搁,纷纷跪了下去,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潘宏的脑袋直接就磕在了地上,他能无比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听到有脚步声向着他靠近。
最后,目光所及的,是一双高靴。
“子不教,父之过。看来潘侍郎政务太过于繁忙,才将自己的儿子调教成了这副鬼样子,夫人觉得,该如何处置?”
苏如禾眨了眨眸子,假装认真地思考了下,“不如,让那潘侍郎去洗马?何时将马调教好了,何时再考虑官复原职?”
将堂堂正二品侍郎,变为洗马奴?
这消息若是传扬出去,怕是会让人笑掉大牙吧!
☆、105。报答,救命之恩
“大人,大人,草民知道错了,草民再也不敢了,求大人宽恕!”
倘若潘瑞霖因此而被贬职,那他潘宏日后岂不是再也没有嚣张的资本了?
潘宏虽是个纨绔子弟,但他也知晓,容琛掌握着生杀大权,若有谁敢惹他不悦,定然是活不到天明。
所以他只能一个劲儿地磕头认错,以求得容琛的宽恕。
但显然,他的这一番鬼哭狼嚎,越发让容琛不悦。
眸底冷意如霜,“再多说一句,本相便割了你的舌头。”
容琛一贯说到做到,手段狠辣,无人能及。
潘宏吓得哽咽,赶忙闭上了嘴巴,只将脑袋往地上磕,都磕出了一地的血,也不敢停下来。
“带下去。”
冷然的话音,没有任何的心软之意。
于是乎,潘宏与那几个大汉,便被拖了下去,哀求惨叫不绝于耳。
也是难怪,这潘家今日怕是犯冲了,才会撞上了容琛。
其实若是单单只撞上容琛,倒也没什么,像这样的强抢良家民女的闲事,容琛是决计不会管的。
但这潘宏倒霉就倒霉在,今日陪在容琛身边的,是苏如禾。
直至潘宏等人被拖下去没影儿了,容琛才负手,看向身侧的小家伙,“满意了?”
苏如禾笑得眉眼弯弯,顺势便抱住了他的胳膊,像是块狗皮膏药般,“凑合凑合吧。这出戏咱们也看够了,走吧?”
不等他们动手,一抹倩影很快冲上前,‘扑通’一下,便在容琛的跟前跪了下来。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民女……”
“等一下。”
夏菀还未说完,苏如禾便伸手打断了她的话,“你不会想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想要以身相许吧?”
说着,她抱着容琛胳膊的力道紧了几分,“我家大人性情残暴,之前送入相府的那些美姬,不是死就是疯,姑娘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还想往火坑里跳不成?”
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言之凿凿地说他性情残暴?
普天之下,怕也只有他身边的这个小家伙,有如此大的贼胆了!
闻言,夏菀抬起首来,飞快地看了眼面色冷淡的容琛,旋即便落下泪来,“民女身份卑微,但爹爹自小教导民女,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民女愿为大人与夫人做牛做马,报答救命之恩!”
她都说容琛性情残暴,杀人不眨眼了,这女子竟然一点儿也不怕,还想跟着他们?
说真的,苏如禾心中是不大乐意的。
而在苏如禾未回话之时,夏菀忽而拔出了发髻之上的银簪,“民女多谢大人与夫人的救命之恩,只是这份恩情,民女只能来生再报了!”
说着,她举起银簪,便朝着自己的脖颈刺去!
但在下瞬,夏菀的皓腕便被急速飞来的银光集中,银簪自她的手中脱落。
“你父亲为了不让你被贼人玷污,情愿牺牲自己,但你却在得救之后,非但不好好地活着,还想着要自尽,如你这般不珍惜自己性命的女子,方才,我便不该出手救你。”
苏如禾的嗓音很冷,看着夏菀的眸光,亦是没有半丝的怜悯同情。
☆、106。留下,随你心意
夏菀紧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不落泪,“是我……是我对不起爹爹,辜负了爹爹的期望……”
也难怪这少女会想不开,她的父亲负债累累,如今撞墙死了,独留下她一人。
一个身无分文,无依无靠的女子,如何能在这浊浊世间活下去呢?
最大的可能,便是流落于风尘之地,苟延残喘。
而这个少女生性清高,之前死也不愿屈服于潘宏,所以定然也不愿流落风尘。
加之又看苏如禾完全没有想要将她带回相府的意思,思来想去,她便想到了死!
其实说真的,这个少女的遭遇,同苏如禾还是有些相同的。
看到她,苏如禾便想到,当初苏府落难,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天牢之时,也想过死。
可同时,她也不甘心。
“大人,我院中缺个打扫的丫鬟,不如便留下她吧?”
容琛微低眸,看向身侧的小家伙,只淡淡道:“随你心意。”
一听这话,夏菀便连连磕头,感恩涕零地说着:“多谢大人,多谢夫人,民女……不是,奴婢定然为夫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喝个茶,吃个早点,也能捡回个婢女,苏如禾觉得,她这经历有点儿像戏折子里,英雄救美的经典桥段了。
只可惜,她是个女的,被她救的,也是个女的。
回了马车,苏如禾顺溜地便黏到了容琛的身侧,积极主动地为他端茶倒水,甚是殷勤。
“大人,你方才真是太帅了,不愧是我的夫君,哪怕是放一个屁,也没人敢说臭呢!”
容琛才捏起茶盏,听到这话,动作一滞,微凉的眸光瞟去,“过来。”
苏如禾不疑有他,痛快地‘哎’了声,才凑到容琛的跟前,同时,下颔便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扣住。
腰肢被揽住之际,直接就被一道力量给托了起来。
眼前一花,她的后背便抵在了车壁上,男人风华绝代的面容,瞬间在眼帘放大数倍。
微凉的气息,在顷刻间,扑散在眉眼之间。
心跳,似是在这一刹那,停止了跳动。
苏如禾一脸困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将她壁咚在角落里。
她想,似乎,容琛很喜欢,在马车上对她做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就好比,眼下。
“本相放屁,很臭?嗯?”
啊?
苏如禾怔了怔,旋即‘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感情他忽然壁咚她,是因为她说他放屁臭啊!
这个斤斤计较,傲娇难哄的男人!
谁知,他不怒,反而还微微扬起了凉薄的唇角。
“本相性情残暴,入了相府的美姬,不是死,就是疯,夫人这话说得,确实很有道理。”
苏如禾心下一疙瘩,哎呀不好,原本她是想用这番话吓退那个少女的,谁知容琛竟然放在了心上,眼下是要秋后算账了!
“大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说着,苏如禾还眨巴眨巴大眸,露出一副极为诚恳的表情来。
男人微一挑冷眉,“哦?”
苏如禾再次化身狗皮膏药,黏在容琛的身上。
“那些美姬,都是大臣用来讨好大人的,大人自是不会喜欢她们。但我不一样啊,我是大人你的妻子,大人你所有的不好,在我眼里,都是极好的。”
☆、107。蛮横,你待如何
“阿谀奉承的话,本相都听腻了,虽然夫人的马屁不够诚意,不过……”
男人薄唇一扬,话音娓娓缭绕之际,他只一低首,便吻住了苏如禾微微张开的樱唇。
她娇小的人儿,被男人稳稳地圈固在怀中,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
或者换句话来说,这个男人的吻技实在是好,苏如禾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酥软成泥,脑袋乱成了一团麻,由着他索取。
呼吸交融而又缠绵,四遭安静地,似乎只能听到他们彼此间的心跳。
在苏如禾被吻得晕头转向之时,男人已稍稍离开些许,薄唇停在她的耳畔,吐出的气息灼热烫心。
“本相听着,喜欢。”
能从容琛的口中,听到‘喜欢’两个字,就跟太阳打天边出来一般地稀奇。
苏如禾眨了眨眸子,反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努努小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层更重要的含义。”
显然,吃了苏如禾豆腐的容琛,此刻心情不错,闻言挑了下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