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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换句话而言,此时此刻的宋长淮,她怕是用一根手指,就能将他弄死。
当初她给宋长淮下的毒,可是无药可解。
按照毒发的速度,宋长淮本是活不过一年,她是想用一年的时间,让宋长淮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过显而易见,宋长淮的求生欲很强,即便都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依然还苟延残喘着。
活到现在,还能吊着一口气,苏如禾都不由有些佩服他的求生欲了。
果然这小人啊,这命就是比王八还长。
“宋国公,五年不见,看来你过得还是不错呀,都还能有精力,从南齐长途跋涉来到西魏,真是让我无比地佩服。”
床榻似乎是动了一下,紧随着,就有一道像是破裂了开一般的声音响起:“小禾,五年不见,我都快有些认不出你了。”
这声音,这话,听着还如五年前一样,令人作呕!
“说变化,也是比不上宋国公,光是这声音,乍一听,我还以为是哪个怪物在说话呢。”
不等宋长淮说话,宋见信便不悦了,“苏如禾,与我大哥说话放尊重一些!”
闻言,苏如禾却是笑了,“尊重?我苏家与你宋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能站在这儿,心平气和地与你们说话,你们该是感恩戴德了!”
“我大哥在哪里,你们有什么条件就直言,我没有时间与你们绕弯子。”
宋长淮‘咯咯’地笑了声,大摸是卡到了喉咙,又连着咳了好几声。
宋见信赶忙一闪身,来到床边,“大哥你慢些,慢慢喘气。”
在说话的同时,宋见信倏然看向了苏如禾,“苏御史如此聪慧,想来早就已经猜到,我们此番来西魏的目的了吧?”
苏如禾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当初我就已经说过了,这毒无药可解,便算是你们拿我大哥来威胁我,我也没有法子。”
“现成的解药,不就在面前?苏御史,只要你能救我大哥,我便告诉你苏执生的下落,这笔买卖,可是不亏呀。”
苏如禾倏然握紧了手心,她自然是明白,宋见信说的解药,指的就是她的血。
她的血有让人死而复生的功效,但这功效其实对于一个正常人而言的效果其实并不大,只有一直不断地换血,才能让那人活下来。
简单而言,就是用她的血,来吊着一个人的性命。
而眼下,宋长淮既然用苏执生来与她做交易,显然是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病入膏肓之际。
都是这副鬼样子了,还这么垂死挣扎着,想用她的血来延长生命。
“你们当我傻吗?放了我的血,你们可以随时改变主意,最后吃亏的可是我,先让我见到大哥,只要确认他安然无恙,这笔交易我接受。”
宋见信冷笑了声:“苏如禾,你的血有何功效,我们早就已经清楚了,这一次放血,可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倘若让你见了苏执生,你直接反口了,到时谁来医治我大哥?”
“不如这样,我们折中一下,你每日来放血,我便每日给你画一副图,等到我大哥好全了,你自然便也能照着地图,找到苏执生,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你若不同意,便当今日,我什么都不曾说过吧。”
☆、628。梦魇,容易着凉
宋见信很清楚苏如禾的弱点,苏执生就是她最大的死穴。
哪怕她恨不得将宋长淮给千刀万剐,但为了能见到苏执生,她还是会选择妥协。
见苏如禾不说话,宋见信便知她这是同意了,以眼神示意随从,取了一把刀和一口碗来。
在看到匕首之时,苏如禾几乎是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但她还是拿起了匕首,对准自己的手心,一刀割了下去。
孩子对她的确很重要,可再重要,都敌不上她想见大哥的心。
她必须为此赌一把,只要苏执生在宋见信他们的手中一日,她便一日也不能安心。
舒音在外头等了许久,就在她等不住,想要冲进去之时,苏如禾却走了出来。
“主子。”
舒音几步上前,扶住了苏如禾,近了舒音才发现,苏如禾的脸色不大好看,“主子您怎么了?宋见信他对您做了什么?”
“我没事,去御史台吧,今日之事,不能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就苏如禾这苍白的脸色,还能叫没事?
但她都这么吩咐了,舒音也不敢违背她的意思。
出了东城巷之后,苏如禾上了马车,靠在软垫上,缓缓地闭上了眸子,“派人盯着东城巷,宋见信有任何异动,都要随时告知我。”
云池回元帅府的时候,却发现苏如禾还没回来,按理而言,苏如禾该是比他早回府才是。
“念念,你先吃,我去接你娘亲。”
念念虽然眼巴巴地盯着一桌的食物,但听到云池的话,还是摇了摇首,“爹爹你快去接娘亲吧,我等你们一起吃饭饭哦。”
御史台,舒音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苏如禾,外头便传来了脚步声。
看到云池一袭白袂出现在视线之中,舒音赶忙作揖:“云大人。”
云池淡淡应了声,一眼便瞧见,苏如禾浮在桌案上,俨然是睡着了。
通常而言,苏如禾在办公的时候,是不会打瞌睡的,就更不必说,还直接这么浮在桌上睡着了。
这几日,云池都是歇在军营里,没有回府,看来是他不在府中,苏如禾又任性,没有好好地照顾自己了。
停下,云池便直接将她给抱了起来。
苏如禾猛然间惊醒过来,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脱口而出:“不要……”
显然,她这是做噩梦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噩梦,这一下惊醒过来,是满头的虚汗。
云池微微蹙了下眉,“梦魇了?”
也不急于走,云池便坐了下来,抬手动作轻柔地为她拭去额前的虚汗。
她的确是做噩梦了,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噩梦,她梦到……她的孩子没了。
但这样的噩梦,她却是不敢与云池说的。
“军营的事都处理好了?”
云池应了声,转而握住了她的手,“累了怎么不去软榻上躺着,趴在桌上睡,容易着凉。”
其实苏如禾是觉得头晕,本是只想小憩一下,没想到这么一趴,她竟然就睡着了,若不是云池过来,她可能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
“回府吧,今日不准再来御史台了,在府里好好歇息。”
云池去军营之前,苏如禾的气色还是不错的,眼下他一回来,却发现她的面色有些苍白,身上的温度也有些不大正常。
看来他得要查查,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了。
在回府的路上,苏如禾又睡着了,似乎是怎么也睡不饱。
低眸看着怀中女人精致而又略显苍白的小脸,云池的眸光沉了几分。
念念眼巴巴地等着他们回来,却是瞧见云池是抱着苏如禾回来的。
他还以为苏如禾是出了什么事儿,小腿飞快地跑上去,“爹爹,娘亲怎么了?”
“睡着了。”
淡淡地回了声,云池先抱着苏如禾回了房间,让人拿了汤婆子过来,塞到锦被里,确定这样足够暖和了之后,才抱着苏如禾躺了下去。
将锦被盖好,云池起身,看了一旁的念念一眼。
念念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屁股后头。
出了房间,云池才开口道:“这几日,你娘亲都做了什么,一字不漏地从头到尾说一遍。”
啊咧,还一字不漏从头到尾,亲爹啊,你这也太看得起你亲儿子的记忆力了吧!
虽然不甘不愿,但迫于云池的淫威,念念还是掰着手指头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但他却是刻意避开了苏如禾与宋见信见面的事儿,他答应了娘亲不能将这件事告诉爹爹,而且还拉了勾勾,所以他是不能食言的。
念念讲的这些,都没什么不同,但云池却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眯了眯眸子,盯着念念,“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了?念念,你若是隐瞒了什么,小心我将你屁股打开花。”
哼哼,坏爹爹,就知道威胁他,越是威胁,他就越是不会说!
虽然念念说的都没什么异常,但云池还是不放心,还让大夫特意为苏如禾把了一次脉。
大夫只说苏如禾是身体底子虚,又开了些补药,其他的倒没什么大碍。
苏如禾睡醒的时候,外头天都黑了,睡了那么久,她肚子难得饿了,云池特意下厨做了粥,毕竟夜里吃太多,容易积食,还是喝粥容易消化。
苏如禾喝着粥,注意着云池的脸色,“云池,我真的没事,月份大了,就是容易犯困,方才大夫不都已经说了吗?”
云池在床边坐了下来,抬手抚上她的唇角,“若是觉得力不从心,日后就不必再去御史台,我去与皇上说。”
“不用不用,这才四个月,又不是快生了,我没那么娇气的。”
既然苏如禾都这么说了,云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不想将苏如禾困得太紧。
如此过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苏如禾拢共去了东城巷三次。
她不敢去太多次,虽然她急着就见大哥,但就她眼下的身子,若是一下子放太多的血,一定会吃不消。
到时候被云池发现了,她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这一日,许久没有上门的凤宓来找她。
休养了一个月左右,凤宓的伤早就养好了,她可是在顾璟烨的面前磨了好久,才让他松了口。
“苏大人,今日京都有赛龙舟,可热闹了,咱们带念念一块儿出去凑凑热闹吧?”
☆、629。竟然,敢打劫她
一听要去看龙舟,念念就坐不住了,“娘亲娘亲,我们去看吧去看吧,好不好嘛?”
今日苏如禾去了趟东城巷,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本是打算在府里歇息一日的。
但凤宓都找上门来了,加之念念又这么期待想要出去,她便也点头答应了。
念念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出门了,今日外头格外地热闹非凡,大街小巷的人川流不息,念念别提有多兴奋了。
原本念念是一只手牵着苏如禾,一只手拉着凤宓的,但走了没一会儿,苏如禾就走不动了。
而凤宓和念念显然还处在亢奋期,苏如禾也不好因为她扰了两个人的兴致,便道:“你们俩去玩儿吧,人多,不要走散了,我在对面的亭子等你们。”
说完,苏如禾还不放心,怕凤宓兴奋过头,万一把念念弄丢了可就麻烦了,她便让舒音跟着念念。
但舒音对苏如禾一个人在凉亭里不放心,奈何这是苏如禾的命令,她只能跟着念念。
锣鼓声响起,凤宓眼睛都亮了,“赛龙舟要开始了,咱们快去,迟了可就抢不到位置了!”
说着便拉着念念往人海里挤。
凤宓这挤位置的功能可是非常地强大,加上念念,他们的战斗力可是爆表。
没一会儿,就冲到了最前头。
河面上,有两条龙舟,正蓄势待发着。
“念念,我赌右边的龙舟会赢,要是我输了,就给你买十根冰糖葫芦,怎么样?。”
念念的大眸顿时便亮了,“拉勾勾!”
就在凤宓和念念拉勾勾之时,一声锣鼓令下,两条龙舟几乎是在同时划了出去。
凤宓将嗓子眼都快喊哑了,没想到,她看重点的那条龙舟,竟然输了!
她觉得非常地不相信,她竟然看走眼了?
而念念则是高兴地都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