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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苏如禾并未回苏府,而是在户部被大理寺的人给带走的,因为她不想让念念担心,所以便事先待在了大理寺,等人来。
西魏的大理寺,苏如禾还是第一次来,这第一次,便是以阶下之囚的身份。
不过幸而这牢房并没有想象之中这么差,至少床,被子,茶壶之类的东西,还是有的。
“请吧,苏主事。”
皇帝还没有醒,自然也无法对苏如禾治罪,所以苏如禾眼下还是户部主事。
而说话的,则是大理寺少卿谢拓。
苏如禾很利索地便走了进去,环顾了一圈,笑了笑,“谢大人为我选的这间牢房不错,还能照到阳光。”
闻言,谢拓却是冷笑了声:“那苏主事就好好地享受这仅剩不多的阳光味道吧,待皇上苏醒,苏主事可就没有这福分了。”
若说,之前苏如禾还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一连立了好几个功劳。
而且还是凤卿所看中的人,这前途定然是无量。
本以为这次的皇家别苑能让她再一次青云直上,却不想,直接从云端跌到了地下。
所谓落井下石,用来形容此时此刻的情景,最为合适不过了。
这人啊,都是很现实的,你有利可图了,便眼巴巴地都来巴结你。
当你失势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是避之不及。
苏如禾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进去之后,还将床上的灰尘打扫了一翻。
其实苏如禾也不是一点儿也不怕什么的,她比谁都清楚,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比较严重。
倘若凤卿那边抓不到凶手,那苏如禾只能成为替罪羊,而且,便是连凤卿都会受到影响。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而这次,苏如禾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天气越来越凉,尤其是入夜。
而这天牢里,没有暖炉,也没有汤婆子,自然是格外地冷。
苏如禾坐在床上,盖在身上的被子很单薄,完全取不了暖。
她是趴在床上的,在她的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根枯树枝,正在地上圈圈画画。
她不是在随随便便地圈圈画画,而是在整理思绪,推测最有可能想要害她的人会是谁。
目前最大的怀疑对象,自然便是二皇子和四皇子。
但若是单单只凭着二皇子和四皇子的本事,他们是做不到今日这种地步的地震的。
这背后,一定还有推手,但这个推手,会是谁呢?
想到这儿,苏如禾的思绪便被打断了。
因为,在这空荡荡的天牢里,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噔噔噔’,一声接着一声,非常地清晰。
皇宫。
皇帝尚还在昏迷之中,而窦皇后就陪伴在左右,在下方的,还有赵贵妃,淑妃等后宫嫔妃。
一直守到了后半夜,皇帝才算是清醒了过来。
窦皇后赶忙上前,“皇上您醒了?”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打盹的其他嫔妃立马都清醒了过来,纷纷围了上去。
皇帝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窦皇后立马抬手道:“倒一杯温水过来。”
很快,便有宫俾端着一杯温水上前来。
伺候着皇帝喝下之后,皇帝这才开口:“朕……睡了多久?”
“已经快一日了,不过皇上您龙体一贯康健,比御医说的时间还要早醒过来。”
皇帝默了片刻,只道:“让他们都退下,皇后留下。”
待众人都退下了之后,窦皇后便径自在皇帝的面前跪了下来。
“皇上平安醒来,臣妾便也放心了,请皇上责罚臣妾吧,臣妾绝无怨言。”
皇帝的语气淡淡的:“朕罚你做什么?”
“皇家别苑的主要负责人,乃是卿儿向皇上推荐的,在建成之日,出了这样的事,卿儿有责任,臣妾作为母亲,也难辞其咎,请皇上责罚!”
说话间,窦皇后便红了眼圈。
窦皇后虽然是三十岁左右的人了,但风姿犹存,这眼圈一红,便颇有一番我见犹怜之感。
皇帝想要起来,窦皇后赶忙起身,在他的背后垫了个枕头,让他可以靠着。
“此事与你无关,朕虽然受了伤,但脑子可没摔坏。”
说着,便抬了下手,示意窦皇后起身来。
在窦皇后起身之时,皇帝又道:“让卿儿来见朕。”
☆、576。审问,屈打成招
凤卿到了养心殿的门口,窦皇后刚好从里头出来。
看到他,便先将他拉到了一边,“卿儿,之前母后与你说的话,可不能忘了,知道吗?”
“父皇还在等儿臣,母后回去吧。”
说着,凤卿朝着窦皇后拱了下手,便走进了养心殿。
一看凤卿这态度,窦皇后哪儿能放下心来?
若是其他什么人出事情也就算了,窦皇后自然相信凤卿是有能力摆平的。
但这次出事的是苏如禾,这意义就完全是不一样了。
虽然窦皇后在之前已经单独找凤卿谈过话,但她自己的儿子,她自然是比谁都要了解。
就凤卿对苏如禾认死理的程度,她说的话,凤卿自然都是不会听的。
若是凤卿为了苏如禾,与皇帝发生了争执,甚至顶撞皇帝,到时候,龙颜大怒,一切都要完了!
窦皇后心下急切之时,心中已然做出了决定。
养心殿内。
凤卿走近了,才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别苑之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皇帝直接抛出了这题,聪明人都知晓,他这是在给凤卿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脱身,不至于被苏如禾拉下水的机会。
凤卿只低垂着首,没有片刻犹豫地回道:“别苑的选址都是经过精心勘测的,在建成之后,也是前后都检查了好几遍,确定一切无误之后,才正式呈报父皇,儿臣并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此话一出,皇帝便恼了,用力一拍床沿,“你这是摆明了,要袒护苏如禾?”
“父皇,在别苑建造的过程中,苏主事每一日都是亲自监督,从未有过片刻的懈怠,倘若她真的想要谋害父皇,也不会蠢到拿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父皇一贯英明神武,难道会看不出,这是在借刀杀人?”
皇帝一贯知晓,自己这个儿子的胆子很大,却没想到,在他表现出恼火的前提之下,他竟然还敢迎着他的怒火说出这番话来。
“不管这其中,是否有人动了手脚,她竟然是这工程的第一负责人,这罪责,便是逃不过的!”
闻言,凤卿凉凉地一勾唇角,“她是儿臣举荐的,若说第一负责人,儿臣才是,父皇若是实在气恼,罚儿臣便是了,无需拿无辜之人出气。”
皇帝这肺都快要气炸了,抄起一个枕头,便砸向了凤卿。
这枕头,乃是玉做的,很坚硬,砸在脑门儿之上,不过转眼间,这脑门上便见了血。
有鲜血,缓缓流下,滴落于地,晕开一圈红。
毕竟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一看自己一怒之下,把对方都砸出血来了,皇帝这怒火也小了一些。
“为了替苏如禾脱罪,你这是要公然与朕作对了?”
凤卿虽是跪在地上,但在态度上,却没有半分退步的意思:“请父皇明鉴,苏主事的才智,父皇也是亲眼所见的,儿臣这是为了父皇,保下真正为民为国的好官。”
呵,这官面上的话,说得可真是好听。
他若不是钟情于苏如禾,哪儿会管这等闲事?
而且这一步错,赔上的,可是他的储君之位!
皇帝眯了眯眸子,“既然你如此地言之凿凿,那朕便给你一个机会,三日,倘若抓不到真凶,苏如禾赐死,而你……”
不等皇帝说完,凤卿已磕首,应道:“儿臣愿以储君之位担保,倘若三日之内抓不到凶手,儿臣便自行搬出东宫。”
说完这句话,凤卿便起身来,拱手道:“儿臣告退。”
离开地丝毫不拖泥带水。
皇帝的确是觉得,在这么多的儿子中,唯有凤卿的本事最大,也最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可凤卿身上最大的弱点,便是太重感情。
而感情这种东西,对于帝王之家,是最为致命的。
天牢。
被两个衙役架着,绑在了木架之上后,苏如禾冷声道:“你们要做什么?”
不等衙役回话,便有一道声音传了过来:“自然是按例,来审问苏主事了。”
来的,正是大理寺少卿谢拓。
说话间,谢拓便在苏如禾对面十几步距离的桌前,坐了下来。
“谢大人要审问我,可有皇上的旨意?”
谢拓嗤笑了声,“审问企图谋害皇上的罪人,还需要什么旨意。”
闻言,苏如禾只觉得好笑,“谢大人真是好大的口气,你这都还没开始审问呢,便先给我定下了罪,那这所谓的审问,还有何意义吗?想来,不论我说什么实话,我的话,也是不会被记录在册吧?”
“只要苏主事把该招的都招了,我自然也不会太为难你。这大理寺的酷刑,想来苏主事也是有所耳闻,你毕竟是个女儿身,若是聪明些,就把背后指使你谋害皇上的人都供出来,说不准,皇上看在你坦白从宽的份上,会姑且饶了你一条小命。”
所以倘若她不招,他们这是摆好架势,想要屈打成招了?
苏如禾勾了下唇角,“谢大人想要我招什么?莫不成是想让我说,指使我的人,是太子殿下?啧啧,这话说出来,你不觉得实在是太假了?太子殿下作为储君,何故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去谋害皇上?倘若他真有心谋害皇上,皇上眼下就不会躺在养心殿了。”
谢拓被苏如禾这一番话抵得一时无语,恼怒之下,一拍桌面。
“好得很,看来苏主事的嘴巴是硬得很,不用些手段,你是不肯乖乖就范了?”
说着,谢拓便向两旁示意。
眼见着衙役去拿刑具,苏如禾又道:“在没有任何旨意的情况下,对我动刑,谢拓,看来你是不想要屁股底下的位置了。”
“苏主事不必担心,这大理寺呢,能让人皮开肉绽的刑法的确是数不胜数,但能让人看不出任何伤痕,却同样能让犯人痛不欲生的法子,也是多得很,对付你,绰绰有余了。”
谢拓口中,让人看不出伤痕的刑法,便是用针来施刑。
这针非常地细,若是不仔细看,刺到肌肤上,的确是看不出来什么伤痕。
而这针却不仅仅是扎在身上,他们专门挑的,是肉与骨头相连的地方。
在刺入肌肤之后,还将整根针都推了进去。
这是一种……比鞭刑还要人痛不欲生的刑罚!
☆、577。别怪,不留情面
东宫。
密室之内,只两个人。
这一个人,自然便是凤卿,而另外一个,却是云池。
有朝一日,这两个男人能站在一块儿,还是共处一室,却没有发生任何争吵,也是个奇迹。
只不过此刻,密室之内的气氛非常地凝滞。
“对方应当是在别苑开建之前,便已经开始在暗中动手脚,而且这别苑该毁的地方都毁了,除非是抓到人,否则绝对没有翻盘的机会。”
之前,便有一个人,偷偷跟在苏如禾的身后,借机想要害死她。
虽然云池在关键时刻发现,并派人去追,但那人却又接应者,这人没抓着,云池的人倒是受了不轻的伤。
这一次没抓着,以后抓到的几率便更是低。
更何况,皇帝下了死命令,只有三日的时间,让凤卿去调查。
若是抓不住凶手,非但凤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