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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念念想要什么,凤宓都表现出一副‘我不差钱’的模样,随便念念买。
忽而,念念的脚步停了下来,在一个小摊子前站住,仰着脖子,完全迈不动脚步了。
凤宓跟上来,瞧见他正盯着冰糖葫芦看。
想着孩子都喜欢吃冰糖葫芦,凤宓立马便道:“老板,给我来两串冰糖葫芦。”
闻言,念念赶忙摆手,“宓姐姐,我不能吃,娘亲要是知道我吃糖葫芦,她会生气的。”
“放心,有我在,你只管敞开了肚皮,大胆地吃。”
说着,凤宓便将两串冰糖葫芦塞到了念念的手中,朝他飞快地眨了下眼睛,“我不说你不说,你娘亲就不知道你吃过糖葫芦呀。”
“拉钩钩。”
拉完钩钩,奸计得逞的念念开心地舔起了冰糖葫芦。
心中想着,这个姐姐可真是好骗,他都不需要出一两银子,就能吃到那么多好吃的,还能给娘亲带吃的,多划算呀。
大眸转动着,念念又在盘算着,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还该吃些什么呢?
走了几步,念念的视线就被一家酒馆给吸引了过去。
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伸出一根小手指头,“宓姐姐,那是什么字呀?”
“十里香酒馆,怎么,小家伙你想喝酒?”
念念歪了歪小脑袋,很是天真地眨了眨眸子,“不可以吗?”
被他这么一看,凤宓顿时就没有了任何原则,连连应道:“可以可以,只要你想喝,多少都没问题!”
念念笑眯眯地随着凤宓走进了酒馆。
说起来,自从他上一次偷喝酒,被爹爹打了一顿屁屁之后,就再也没喝过了。
今日可是有人带他去喝的,而不是他自己偷喝的哦。
一个姑娘,带着一个小娃娃来喝酒,自然是引得酒馆里许多人的主意。
凤宓点了一坛酒,外加几碟小菜。
不过虽然她放纵念念,但也不敢给他倒太多酒。
念念看着酒杯里,一口都不够的酒,有些不大高兴地鼓起了腮帮。
凤宓戳戳他鼓起的腮帮,笑道:“念念乖,你还小,这酒很烈,喝多了你会醉的。”
这厢,念念正在与凤宓谈条件,而在他们对面的一桌,坐的是一个壮汉和一个书生。
书生正谈到五年前的楚门关战役。
壮汉非常激动地拍了下桌子,“倘若不是那晋王轻敌,给了敌方可乘之机,我西魏怎能输得如此之惨,最后还要割地止戈,真是丢尽了我西魏的脸!”
书生叹了口气:“可不是么,你说说,这晋王打了这么多场仗,怎么偏偏就输了那一场?我听说呀,是因为那次战役,对方送了个美人儿给晋王,这晋王被美色迷魂了眼,可不就被人家打得屁滚尿流?”
这书生一说,连着好几桌都大笑了起来。
那些人的谈话,念念可不敢兴趣,不过他发现,坐在他身边的凤宓,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从那些人开始谈及晋王的时候,凤宓的情绪就不对了。
尤其是听到那些人狂妄而又嘲讽的大笑,凤宓竟然徒手就将手中的杯盏给捏碎了!
念念张了张嘴,“宓姐姐,你的手手流血了。”
凤宓将手一松,这一手的碎渣子就掉了下来,“念念,坐着别乱动,我去办点儿事。”
念念才点了点首,凤宓就站了起来,在同时,抄起一个酒坛子,径直就朝着对面的那一桌走了过去。
停在那壮汉的身后,在众人一脸懵逼之时,只见得凤宓抬起手。
‘哐当’一声,清脆的碎响。
这酒坛子,直接就在壮汉的头上,碎成了花。
殷红的鲜血,在瞬间就从壮汉的头上流了出来!
念念往嘴里塞了颗糖葫芦,吧唧了下嘴,哇哦,宓姐姐好暴力啊,不过他喜欢,哈哈!
在众人的呆滞之中,凤宓横扫了他们一眼。
“方才还有谁说晋王的坏话?都给老娘站出来!”
念念眨了眨眸,啧啧,好粗暴的话,还是他家娘亲温柔多了。
户部。
苏如禾将整理好的账目,都放在了一个袋子里。
起来将其放回到书架上。
有两个同僚忽然对起话来:“褚大人生病了,今儿个早朝过后,忽然发病,被直接送回到府上了。”
褚良,户部尚书,也是苏如禾他们的顶头上司。
另一人很是惊讶:“严重吗?”
“听说挺严重的,不如,今日办完事之后,我们去褚府看看吧?”
那人赞同地点点首,忽然看向了苏如禾,“苏大人,不如我们同去?”
被点到名的苏如禾顿了下,想想这两年来,褚良对她多有提点,如今褚良病了,她理该是去探望的。
不过想到府里那个眼巴巴等着她回去的小家伙……
就在苏如禾要回话之时,忽然有个小厮跑了进来,“苏大人,外头有个叫迎春的婢女求见。”
迎春?
苏如禾想了想,才记起这迎春不就是九公主身边的婢女?
应了声,走了出去。
迎春一瞧见苏如禾,‘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苏大人,我家公主在酒馆和别人打起来了,奴婢拦不住,还请大人快去劝劝架吧!”
☆、504。吵架,被吓坏了
这凤宓与别人打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苏如禾早已淡然。
不过在听到迎春说,这次凤宓与别人打架,还带了念念,她就不能淡定了。
刀剑无眼的,万一伤着了念念可怎么办?
苏如禾赶过去的时候,这架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了。
一眼看去,现场可是混乱不堪,酒坛子啊,菜碟子啊,碎了一地。
而此刻,凤宓正踩着一个人的背上,抓着这人的一只手,用力往后一掰。
那人疼得哇哇大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我错了,我真的大错特错!”
谁能够想到,一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姑娘家,身手竟然会这么好?
一个人对那么多的男人,非但没有落下风,反而还把这些男人打得哇哇直叫。
凤宓正打算松手,忽而,倒在地上的一个男人,抄起一个酒坛子,就往凤宓的背后砸去。
苏如禾看得心中一紧,正想提醒,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石子,击中了那男人的手腕。
只听得那男人惨叫了一声,酒坛子没砸到凤宓,反而还砸中了自己的脚,痛得他杀猪一般地在地上打滚。
楼上,某间厢房内。
收回手的侍卫拱手道:“王爷,公主并无恙。”
窗棂边,坐着一个男人,着一身玄衣,因为是侧着脸,所以并不能看清他的样貌。
不过这周身的戾气,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只冷冷地‘嗯’了声,再没有多余的字节。
而楼下,凤宓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回过身来,扫视了周围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楼上的某间厢房上。
想到了什么,眸光骤然一亮,提起裙角,‘噔噔噔’地就往楼上跑。
“王叔!”
一把将门给推开,可厢房内,却没有半个人影,只有,一杯喝了一半的残酒。
凤宓的眸光渐渐暗淡了下去。
为何总是不肯见她?分明,她什么都没做错……
这厢,凤宓无比地失落,而坐在原位的念念,在瞧见苏如禾时,高兴地不行。
伸出小手,脆巴巴地唤道:“娘亲。”
苏如禾特意带了一群衙役过来,随口吩咐他们先将这些人给抓起来,而后才朝着念念走了过去。
捏捏他的小鼻子,将他给抱了起来,上下看了看,确定他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念念,日后不准再跟着九公主出来瞎闹,明白吗?”
念念十分乖巧地‘哦’了声。
忽而,苏如禾嗅到了什么味,目光落在他的唇角。
将他放了下来,故作严肃道:“说吧,方才你都吃了什么。”
注意到苏如禾脸色的不对劲,念念立马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耷拉下小脑袋。
小手揪着苏如禾的衣角,轻轻地拽了拽,“娘亲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嘛。”
这小家伙,是不是每回做错事之后,都会摆出这副可怜巴巴而又无辜的小模样来?
不过这次,苏如禾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说不说?”
“就……就一串糖葫芦,我只是吃了两颗,就两颗……”
苏如禾连眉心都不带挑一下,“还有呢?”
“一口酒,就一口,真的。”
苏如禾只觉得头疼,这么小的娃娃,就知道喝酒了?
看来,日后不能让这小家伙和凤宓待在一块儿了,迟早是会被带坏的。
只是,苏如禾不知晓的是,其实这事儿还真怪不得凤宓,完全是凤宓被念念给骗进来的。
无奈地扶额叹气,弯下腰,“张嘴,让我看看你的牙。”
念念立马乖乖地张开了嘴巴。
这牙齿都蛀成这个样子了,还敢偷偷摸摸地偷吃甜食?
“娘亲,一开始我是很坚定不吃的,是宓姐姐往我的嘴里塞,还说不会告诉娘亲。”
怕苏如禾会生气,于是乎,念念毫不犹豫地就把凤宓给出卖了。
这事儿有苏如禾出手摆平,那些被揍得连亲娘都不认识的人,在收了银子,又被威胁了之后,自然是不敢再造次。
苏如禾抱着念念,凤宓心情低落地跟在他们的后头。
“九公主,念念牙不好,日后,你不能再偷偷塞甜食给他。”
在上马车之时,苏如禾忽然对凤宓说了这么一句。
念念窝在苏如禾的怀里,在凤宓看向他时,无辜地眨了眨眸子。
凤宓低垂着首,无力地回道:“是我的错,日后我会注意的。”
忽然,凤宓抬起首来,“苏大人,方才,你有看到,是谁出手,救了我吗?”
苏如禾怔了下,回忆了一下,才道:“好像是楼上的人,不过对方出手太快,我没看清,怎么了?”
“一定是他,我知道的。”
这话,凤宓说得很轻,苏如禾没听大清楚,“九公主你说什么?”
再抬起首来之时,凤宓已经恢复了正常,笑了笑道:“没什么,哎苏大人,这小娃娃,是你儿子吗?你何时有这么大的儿子了?”
不等苏如禾回话,念念便将小脑袋往苏如禾的怀里一靠,“我就是娘亲生的,不准怀疑。”
苏如禾有些无奈,摸摸他的小脸,却发现他的小脸蛋有些烫。
以为他是发烧了,转而又摸了摸他的额首,温度正常。
“念念,头晕吗?”
眨了眨大眸,“好像有一点儿。”
之前,苏如禾还没注意,眼下这酒劲儿大概是上来了,这小家伙粉嫩嫩的脸蛋,已变得红扑扑的,跟熟透了的红苹果一般。
又拿小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娘亲,我想睡觉觉。”
苏如禾将他调整了个位置,让他躺着舒服些,才柔声道:“睡吧。”
因为喝醉了的缘故,念念很快就睡着了。
凤宓坐在他们的对面,能够很清楚地看到,苏如禾轻轻地拍着念念的身子,眸光是出奇的温柔。
这么温柔的目光,凤宓认识苏如禾两年了,也是头一次在她的身上看见。
看着看着,凤宓忽然想起件事儿来,压低嗓音问道:“苏大人,你和太子哥哥是不是吵架了?”
苏如禾拍着念念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只淡淡回道:“没有,九公主怎么会这么问?”
没有吵架?她才不信呢!
“昨日,我听说,太子哥哥去了储绣宫,与皇后娘娘吵了一架,娘娘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