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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叙点头,“就是这个道理,老国公爷可能也是想通过平国公和邓氏的行为来试探你秦伯父的反应。”
至于自己这个没有秦家血脉的养子到底是个什么反应,自然不被老国公爷放在心里。
顾信皱了皱小眉头,颇为不爽的“哼”了一声。
秦叙低头看去,就见顾信颇为不忿的神色,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问道:“怎么了?”
顾信道:“姐夫,我觉的老国公爷也不是多么聪明的人。”
“怎么说?”听到顾信这话,秦叙还是有些惊讶的。
顾信板着小脸道:“我觉的姐夫比他那几个孙子要强多了,姐夫你在秦家,不是靠着秦家,将来定是秦家靠着你,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我觉的你才是秦家的大树。
偏偏老国公爷还自以为是的认为你入了秦氏族谱会沾了他们的光,且看着吧,以后有的他们后悔的。”
第五百一十七章:一场空
顾信这番话一出,秦叙颇为讶异的挑了眉,笑道:“信哥儿,对姐夫这么有信心?”
顾信自信满满的道:“那是自然。”
将顾信送回自己的院子后,秦叙回了良辰院,将自己与顾信之间的谈话告诉了顾冬雪,颇为感慨的道:“信哥儿聪慧异常,常常道出并不是他这个年龄孩童该说的话,好好引导,日后必会有大才。”
顾冬雪失笑,一双清灵灵的大眼睛看向秦叙。
“怎么这么看着我。”秦叙道。
顾冬雪道:“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信哥儿说中了你的心事,你才……”
后面的话顾冬雪没有说,可是她那样一副调侃的语气,和促狭的神色,秦叙又哪会不知道她的意思。
他笑道:“自然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很大方的承认了,这倒让顾冬雪有些惊讶。
秦叙见顾冬雪一副愣住的模样,笑道:“信哥儿倒是挺有眼光的。”
顾冬雪又是失笑,点头应和道:“信哥儿是挺有眼光的,我也挺有眼光的,且看着吧。”
秦叙见顾冬雪一副“快夸夸我”的模样,心中好笑不已,又见她神色自若,面色又比之前好了许多,顿时安心了不少。
问道:“中午吃了些什么?吃了多少?”
顾冬雪道:“油腻的吃不下去,喝了粥,吃了些小菜。”
秦叙微微蹙眉,“这样营养跟的上?”
顾冬雪道:“井妈妈说了,能吃下一些就好,一天多吃几顿,一顿少吃一些也是可以的。”
秦叙这才点点头。
晚饭是秦叙顾冬雪和顾信三人一起吃的,秦松林晚上没有回来吃饭,今天是除夕夜,自然是要守夜的。
顾冬雪是孕妇,顾信又是个孩子,二人自然不能一夜不睡的,尚未到子时,秦叙便让人将顾信送去了前院,又让丫鬟服侍顾冬雪睡下了,他自己则拿着《卫寅兵书》开始看起来,准备守夜。
刚刚拿起书没多久,外面就有丫鬟来找,说是秦松林回来了,派人来问一下秦叙有没有睡下,若是还没睡下,就请先去前院一趟,他有话要和秦叙说。
秦叙虽然有些惊讶秦松林这么晚还往回赶,不过并没有多问什么,而是踏着积雪去了秦松林的院子。
秦松林正在书房中等秦叙,书房中没有地龙,只临时放了一个火盆,所以里面并不是很暖和,好在秦叙和秦松林都有一身武艺,倒并不觉得冷。
秦松林正坐在书桌后,啜着茶。
见秦叙进来了,朝他示意了一下,秦叙便从善如流的坐在了秦松林对面的太师椅上。
“爹?”秦叙坐下后,唤了秦松林一声。
秦松林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这才道:“我今天在平国公府,进了秦氏祠堂,建议族长将你的名字移出了秦氏族谱。”
秦叙挑了挑眉,并没有立即说话。
秦松林问道:“你就不好奇?”
秦叙道:“爹这么做,必然有你的道理。”
秦松林问道:“你不遗憾?不失望?”
毕竟平国公府算是一棵参天大树,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秦松林相信很多寒门官员,都想要这样一棵参天大树作为自己的庇护之所。
秦叙虽然现在是太子的亲信,可是相比于京城很多世家名门的后代来说,根基还是太过薄弱了。
秦叙道:“当初愿意入秦氏的族谱,是因为爹的养育之恩,那时我虽不甚清楚自己的身世,但是也大概知道自己并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现在爹将我移出了秦氏族谱,我自然更不会有任何异议。”
“好。”秦松林忽然拊掌道:“我秦长青的儿子就要有这样的魄力,我心甚悦!”
秦叙不知秦松林的情绪为何忽然激动起来,他只是微微的笑着,并没有再说什么保证之类的话,他觉的这样的话不需要和父亲说,父亲也是明白的。
“现在看来,平国公府是可以供你依靠的大树,可是假以时日,你或许才能成为平国公府赖以生存的依靠,到那时,平国公府便是你的拖累。
还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为你省却了以后的麻烦。”
秦叙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秦松林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秦松林道:“你也看到了平国公府的情况,掌舵者只会想着家里的那点子钱财,几个儿子更是一个赛一个的平庸无能,能够不惹事便是阿弥陀佛了,要想他们有什么出息,恐怕很难。”
这一点秦叙自然看出来了,只是他曾想着平国公府毕竟是父亲的家,老国公爷和平国公爷更是父亲的父亲和兄弟,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对于平国公一家,他即使失望遗憾,但是却不会置他们于不顾的。
可是今天秦松林的这一番话,让秦叙很是讶异。
秦松林何其的敏锐,他自然看出了秦叙的疑惑。
他笑道:“平国公府怎么样,与我无关。自从平国公这个爵位传给了我大哥,我便算是旁支了。
老太爷安享尊荣一辈子,即使是小辈不争气,他该有的尊荣总会有的,至于平国公府的以后,我管不了那么多。”
说完后,秦松林问秦叙,“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
秦叙摇摇头道:“不是冷血,是理智、从容、冷静。”
“三个都是褒义词,看来广渊也有认亲不认理的时候。”
秦松林这句话分明是调侃秦叙的,秦叙只笑笑,没有回答。
“至于家产……”秦松林沉吟道:“秦家之前虽然有平国公的名头,但是家业并不富庶,现在之所以能够有这么一大笔的家产,那是因为我母亲陪嫁丰厚,且又擅经营,才有了秦家如今的家业。
其实若是真的一笔一笔的按照账册计算,秦家有一多半的家产都是在我母亲名下,算是我母亲的嫁妆,之前是没有人和他们明算,他们自然乐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秦叙点点头,他并没有在秦松林说到家产时就做出一副不想听不屑听的模样,他神色未变,在秦松林说完后,略略挑了挑眉,问道:“这样来说,他们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第五百一十八章:待客
秦松林点头道:“二十多年前,我被他们算计了,二十年后,我自然不会再犯同样一个错误,大哥算遗漏了两处,一是我会这么果断迅速的将你的名字移出了族谱,不让你做秦家的人。
二是如我秦长青这样视钱财如粪土的清高之人,会和他们算这样一笔账。”
“那现在老太爷?”秦叙问道,岂不是气的狠了。
秦松林道:“他的想法在庞大的账册之下,都不算什么了,我想他现在最想要挽回的是损失的面子。”
的确,在秦氏那么多族老面前,让那么多人围观了原来钟鸣鼎盛的平国公府,偌大的家业竟然有一半是媳妇的嫁妆,这让他的脸往何处放。
秦叙离开秦松林的书房时,本想说一两句安慰的话,只是他看着秦松林悠然喝茶的身影,又将到口的话咽了下去。
总之,无论如何,他这个儿子会一直是儿子的,这一点永不会改变。
这一点他自己心中明白,他相信父亲也是明白的。
果然,从昨天的那一场孕吐开始,顾冬雪的孕期反应便像开了闸的洪流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
昨天还能吃些清粥小菜,大年初一,别说饺子鸡汤面了,连最为清淡的米粥都是喝了吐,吐了喝。
又是一轮呕吐过去了,顾冬雪觉得胃舒服了许多,这才又拿起调羹喝起熬的又软又糯的米粥来。
秦叙在一旁着急担忧,却是有劲没处使。
没奈何,他便只能让厨房一直准备着,什么时候顾冬雪想吃了,就立刻端上来,甚至有时候都是半夜了,顾冬雪想要吃猪蹄炖红枣,即使秦叙心中明知道这么油腻的东西,真做了送过来,顾冬雪一定不会吃一口的,甚至刚一端进屋子,顾冬雪闻到那股味道,便立刻会反胃,他还是命令厨房做了送过来,只为那百分之一的可能,顾冬雪会喝上一口汤,吃上一个红枣。
正月间是走亲戚的日子,虽然大雪纷飞,但是并不能阻止人们的脚步。
因为顾冬雪情况特殊,秦叙同僚间的走动都是他自己过去的,同僚们的夫人也知道秦少夫人的情况,因此也没来打扰,说好了等她好了再来看望。
所以来秦家拜年的女眷除了裴贤苏棠苏佳姐妹汤明惠和魏敏,便只有管峰的媳妇万氏和关闯的妻子谷氏了。
说起来,关闯之前在宁北卫比武时,最是看不起北地其他几家卫所的,而是将宁北卫和护龙卫抬的很高,哪里却想到秦叙会忽然调到宁都卫做了五品守备,正是他的上峰。
即便如此,以关闯的心性,他对秦叙除了因为官位高低的差距,所不得不给予的表面尊重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了。
可是如今关闯却很是崇拜秦叙,甚至超过了他对于承恩候世子肖衍的推崇,那便是因为在年前,宁都卫举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演练,两军对垒,一强一弱,两军的军士人数乃是一比五,而“一”那一军胜了,且胜的很是游刃有余。
那一军正是由秦叙指挥,使用了《卫寅兵书》中的兵法策略。
自那以后,关闯才是真正的对秦叙服气了,这一服气,紧跟着而来的便是绵延不绝的崇拜。
因为丈夫的推崇,所以谷氏来秦家拜年的时候,态度恭敬热情,面对顾冬雪的时候更是谦卑的很。
虽然关闯只是七品把总,在官职上要低于秦叙,但是关闯的母亲肖氏,乃是承恩候府旁支的姑奶奶,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谷氏走到哪里,别人看在她婆婆和承恩候府的面子上,也对她多有承让和包容,三分的热情也变成了五分。
万氏和谷氏是同一天来的,顾冬雪虽然不是很舒服,可是好歹早上吃了点东西,倒并不是一点精力都无,倒是打起精神认真的招待了二人。
“听说管夫人的娘家哥哥也要参加今年的春闱?”谷氏笑着道。
万氏一听到春闱这个话题,眼睛便是一亮,忙笑着搭腔道:“嗯,我三哥早早的便来了京城,就是为了赶这场春闱的。”
“那就提前预祝令兄金榜题名了。”谷氏客气的道。
万氏点点头,很是自信的模样,又道:“我姑母家的表哥也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