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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而他本来握在手中即使在如此阴沉的天气中仍然寒光凛凛的宝剑也摔在了旁边,与他的右手隔了几尺距离。
姚敏生觉的自己实在有些冤,他只是转头与邢方说了几句话,这场被认为从擂台赛开始到现在以来最值得一看,范都统得意洋洋的宣告他那徒弟必胜的一场比赛,就这么在他转头的那片刻功夫结束了。
而他似乎只听到了宝剑落地的一声轻鸣。
其他的什么也没看到。
姚敏生觉的冤,郝更为却觉的自己更冤,因为他从始至终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擂台,可是仍然没有看清,那阴沉傲气的青年莫恒是怎么倒下的,他手中的宝剑又是怎么脱落的。
不过郝更为有个优点,那便是不懂便问。
因此在他回忆了一下自己方才所见到的场景,发现自己的确不知这二人是怎么打的,如何获胜又如何落败的,他便转头去问安成候,“侯爷,这是怎么回事?那位秦小将莫非已经得道成仙?用的是仙法?”
安成候却没有功夫理郝更为,只对他说了一句,“下面还有两场,你自己看。”
他自己却是转头去与范都统说话,说是说话,不如说是嫉妒羡慕,偏偏又很不甘,所以带着几分嘲讽道:“远山,你说这位秦小将是你徒弟?”
范都统肯定的点点头,“自然,你若是不信,等一会此事完了,将他喊过来问问便是。”
安成候一脸奇怪的看着他,范都统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问道:“怎么了?不相信?我不是说了吗,不相信一会你亲自问问他。”
安成候这才道:“这师父竟然不及徒弟一半?都说名师出高徒,也不知师父本身没有的东西,如何能教到徒弟身上?”
安成候这话,范都统却是一下子听明白了,安成候这意思是自己没有资格做秦叙的师父,虽然这也是部分事实,可是范都统觉的自己竟然曾经教过秦叙功夫,不管现今秦叙这一身武艺是不是出自他的教授,他做这个师傅也是实至名归。
不过这些话他自然不会对安成候说的,他与安成候自从认识以来,在这些歪理上就没有说过安成候的时候,这一刻范都统福至心灵般的,立刻回了一句:“歹竹出好笋,这句话你没听过啊?”
话音刚落,身边同时传来几声“噗嗤”“噗嗤”的憋笑声。
范都统耳力好的很,自然听到了这一声接着一声的嘲笑声,他眼一瞪,就朝四周看去,站在他们身后的一排亲卫们个个低着头,即便现在没有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噗嗤”声,从他们忍笑到扭曲的脸上,范都统也知道他们忍笑忍的痛苦。
而那些亲卫们也只有两个是范都统的亲卫,其他人都是安成候邢方姚敏生楚誊等人的,范都统若是喝令,也只能喝令自己的亲卫,其他人的亲卫他无权过问,想了想索性做罢。
便转而将注意力移到笑的最为欢畅的郝更为身上。
郝更为是在范都统瞪了他好一会儿,发现周围没了其他声音时才发现范都统那一双瞪的如铜铃一般的大眼睛始终盯着自己。
他有些不寒而栗,很怕范都统这个不怎么会控制自己脾气的莽汉将他拿下打一顿,他虽然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可是也只能对付一般的蟊贼之类,在范都统面前,十个他也不是对手啊。
“怎……怎么了?”郝更为磕磕巴巴的问道。
范都统没好气的问道:“你笑什么?莫非你也认为我不配做人家师父?”
“我……我……”
郝更为被范都统气势十足的质问压迫的几乎说不出一句流利的话,果然就像兵部那些老油子说的一样,安成候虽然可怕,可是这人有理智,你在得罪他之后虽然担惊受怕会受到他的报复,但是他的报复一般是理智而有计划的,在这段时间,你可以想尽办法去讨好他,去求他,也许求到点子上了,得罪他的事便可以一笔勾销。
但是那个被派到北地的范洪范远山,你若是得罪了他,说不定还没等你想好怎么讨好他,你求饶的话可能尚未说出口,就被他狠狠揍了一顿。
“我是说,都统大人刚才那句话有些不合适。”
郝更为脑子不停的转着,话未经过大脑便秃噜出来了。
“哦?怎么不合适?莫非你也嫌我没文化?”
范都统瞪着眼问道,他说不过宋谦和那个伪君子,难道还怕这小子?兵部左侍郎怎么了,若是以后在军饷粮草上为难他,拖他们宁北卫的后腿,他追到京城也不会饶他的。
郝更为为难死了,本来就是没文化,还不带人说?
“我是说有一句话更合适。”郝更为硬着头皮道。
不等范都统再出声,他便急着道:“比如青出于蓝胜于蓝,这一句就挺好的,正好能形容都统大人您与秦小将之间的情形。”
“魏直上去了,看来肖世子要压轴了。”
没等到范都统对他这句话的评价,便有人说道,对于刚才那一场比试很多人都是糊里糊涂的,这一场自然都要集中注意力睁大了眼睛看才行。
第三百五十六章:对峙
范都统的注意力自然也移到了下方校场中的擂台上,没空再理郝更为了,郝更为暗暗松了一口气,暗自想着下次绝对不多嘴了。
魏直和秦叙互相拱手为礼,秦叙神色未变,和刚才一样,冷静沉稳,并没有因为刚才那一场轻而易举的胜利而得意忘形,也没有因为上来的是宁都卫的顶尖高手而紧张,可是正因为他如此的平静,不骄不躁,不妄自菲薄,也不自大自满,这不仅让魏直察觉到他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对手,就连台下的肖衍,他也有预感,今天他的对手恐怕不是魏直了,而是这位宁北卫的秦千总。
秦叙用的仍然是那一柄普通至极的长剑,魏直使用的是自己一直随身佩戴的长刀,兵器碰撞声开始在擂台上响起,从声音响起那一刻开始,除了少数一部分武艺高强的人能看清场中的情形以外,其他人早被他们快速移动甚至出现残影的身形弄得眼花缭乱了。
根本不知道现在场中谁占优势,谁又处于劣势。
裁判之一桑靖就觉的自己眼睛不够用,他在苦恼一会儿结束后,自己能不能裁夺谁胜谁负之余,更多的则是震惊。
他自然知道宁都卫的魏直虽然学武时年龄已经不小,过了最佳的学武年龄,但是就像那些戏文里常说的什么,根骨奇佳,武学奇才,魏直便是这样一个如戏文里形容的那样一个武学奇才。
桑靖自然也是见过魏直动手的,只是可能因为对手太弱,当时魏直并没有发挥出什么实力,所以他打败对手,并没有给他如此大的震撼力。
而如今看来,魏直的武艺早已不是普通的高了。
更让人震撼的是,宁北卫的这名小将,能与魏直战成这样,或许并不比魏直的功夫差。
桑靖心里想着,便想与同为裁判的周浩戎交流一下意见。
只是还没等他想到该怎么开口,就听到擂台上发出一阵嗡鸣声,接着便是两道身影在空中急速的分开,桑靖瞪大了眼睛,这就结束了,谁赢了?
不过片刻后他便知道了结果,因为宁北卫的那位秦小将还是如一杆标枪一般笔挺的站立着,而宁都卫的魏直虽然退回来的瞬间是站着的,但是那姿势也只不过维持了一弹指,接下来他便单膝跪地,而他手中那把他惯常使用的长刀被他握着撑地,维持他没有继续倒下去。
桑靖看着这一幕,惊叹惊疑震惊,乃至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甚至一度忘了自己裁判的身份。
周浩戎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桑靖发声,不由的朝他看去,就见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周浩戎自然知道他在震惊什么,他心里也无端的升起一股骄傲之情,也不等桑靖了,自己就宣布道:“宁北卫秦叙胜!”
“世子,这秦叙是谁,怎么如此厉害?莫不是使了诈?”
在肖衍上台前,关闯忍不住道,“世子您上去要万分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这秦叙果真使了诈,定要揭穿他才行。”
肖衍没有理关闯,径自上了擂台。
管峰却忍不住了,铁塔般的身影挡在了关闯身前,“你说话小心一点,什么叫使了诈,你哪只狗眼看到我们千总使诈了?”
因为对方是京城宁都卫的人,是安成候那样一代名将的手下人,管峰对他的言行已经一忍再忍,现在听到他竟然说秦叙因为使诈才赢得的比赛,便再也忍不住了。
关闯没有想到在这苦寒北地的宁北卫,竟然还有人敢上前与自己这个宁都卫的人呛声,而且这名叫做管峰的把总,和自己呛声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自己,却是为了另外一人。
他虽然很惊讶,可是反应也很快,看了管峰一眼,轻飘飘的问道:“那秦叙是你上峰?”
虽然没有明言,可是关闯那语气,那神态,管峰又怎可能看不出他的意思,无非是说他为秦叙出头,是在拍上峰的马屁。
“我是在警告你,让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别自己没本事,就怀疑是别人使诈,这莫非就是你们宁都卫的作风?”
管峰在秦叙木成林面前,虽然经常说蠢话办蠢事,被他们二人逗弄,可是他真的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理会到了关闯的意思,这并不代表他要跟着他的话头往下说。
关闯颇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他还以为这大个头是个傻的呢,原来还有几分聪明。
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管峰的话不但是针对自己,还针对到了整个宁都卫,这让关闯心里很不爽,他忍不住上前了一步,“你敢说宁都卫,你小子胆子肥了吧,你知道宁都卫驻扎在哪里?你又知道宁都卫的都统大人是谁?”
“我管你宁都卫驻扎在哪里?在哪里不都是大宁的土地?我又管你宁都卫的都统大人是谁,他是谁也是大宁皇上的臣子。”
不得不说,管峰这一番话可谓是超常发挥了。
关闯没想到这小子倒有这分急智,不过他却是不想就这么放过管峰的,在他眼中,护龙卫和宁都卫自然和其他卫所不一样,这就像京官与地方官之间的地位和距离一样,同品阶的京官和地方官,京官要比地方官地位高许多。
关闯不想轻易放过管峰,不过他倒是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管峰,说不过便只能打了。
“关把总!”
关闯刚刚想要伸手去推管峰,就听到身后传来魏直的声音。
魏直虽然落败,可是这只是比武,讲究个点到为止,所以他的身上除了一些擦伤和小的皮肉剑伤,并没有受什么重伤,下场之后也没有回到卫所中休息,仍然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看这最后一场被认为最激烈的比试。
关闯虽然与他同属宁都卫,可是关闯是七品把总,他却是从七品的骁骑尉,在官职上比关闯还差一截,再加上关闯家世虽然不如肖衍,但是比自己也好上太多,对于关闯的行为他并不想多管。
只是在看到关闯说不过人家就想动手之时,他却不得不管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想法
关闯转头朝魏直看去,魏直道:“关把总,最后一场比试要开始了,有什么事等看完比武之后再说。”
关闯朝擂台上看去,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