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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吼出这声的并不是糊里糊涂落败的宁都卫和护龙卫中人,也不是上方的安成候和郝更为等人,而是邢二少爷邢铭。
他的声音本来就很大,在安静的校场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响亮,其他人尚没有什么,他爹邢方脸色涨的通红,眼睛瞪的溜圆,本想暴吼一声,让自己那蠢儿子闭嘴,只不过抬眼间看到了安成候和范都统,反应过来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只好压下那已经到了喉间的吼声。
好在邢铭虽然有些蠢,倒是没有蠢得那么厉害,他在说出那句话之后,便觉的自己造次了,补救般的说了一句,“不是……这太奇怪了……从来没有见过……”
嘟嘟囔囔的,话语并不是很清晰,也不知其他人有没有听清,不过他自觉解释到位了,便闭了嘴。
不仅他爹邢方松了口气,就连他身边坐的那憨厚青年袁义也跟着松了口气。
邢铭刚刚住口,关闯便看向宁北卫诸人,问坐在他身边的肖衍道:“世子,这……是个什么战术,我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肖衍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魏直,问道:“魏直,你于兵法之道颇有造就,可见过此种阵型?”
魏直尚未回答,关闯已经急不可耐的道:“这是兵法?阵型?怎么可能,总共便只有七人,能摆出什么样的阵型?”
肖衍瞟了关闯一眼,眼神虽然无波无澜,可是关闯知道这是他生气的表现,也怪自己太过急切,忙讪讪笑着对魏直道:“魏兄,你说,你说!”
魏直眉头微蹙,虽然也是疑惑不解的模样,不过口中却道:“不知肖大人可看过《卫寅兵书》?”
肖衍点点头,“自然是看过的,只不过你也是知道的,如今我们所看到的几个版本的《卫寅兵书》不是残本便是后人根据卫家人的口述记录下来的,并不是完整的《卫寅兵书》,且你也知道,无论是哪一种,怎么拼凑,我们都能看出,现在所看到的《卫寅兵书》其精髓不到真本的十之一成。”
关闯有些着急,不过想到之前肖衍瞟自己的那一眼,还是生生忍住了将要出口询问的话。
“怎么,你觉的这是《卫寅兵书》中的阵型?”肖衍说完又问道。
魏直道:“我去年去了一趟南方,在一个叫琰城的小地方,买到一本《卫寅兵书》,也是残本,甚至比我们平常看到的那几个版本还要薄,内容也是前言不搭后语,只是那个版本我从来没有见过。
且虽然内容残缺,造词遣句更是幼稚,但是里面有一部分内容却是我之前从来没有看过的,我问了老板,老板说因为这个版本的《卫寅兵书》与其它几个版本相比,太过简薄和粗糙,很多人都认为假的不能再假了,所以印出来之后销量很差,并没有什么人买,他店里的还是他爷爷在世时进的货,一直没有卖出去。
这个版本本来印刻的便不多,因为卖不出去,后来便再也没有印刻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擂台赛
“那本《卫寅兵书》中提到了这样的阵型?”关闯实在忍不住了,冒着被肖衍骂一顿的危险问道。
肖衍这次倒是没有瞪他,只是看着魏直,等待他接下来的回答。
魏直点点头,“嗯,提到一种小阵法,百人之下的队伍在遇到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时,如何利用自身已有的优势守卫自身,并击败对方。
其中所说的理论太过笼统,又言要配合卫家基本内功心法,所以当时我虽然看了几遍,并在脑中按照书中所说理论构造模拟了阵型,只是始终不得其法,想着自己不懂卫家的内功心法,恐是排不出书中所记的阵型,便将这事放下了。
今天见到宁北卫七人阵型,我倒是觉的与那本残本中所言的阵法理论很是相符,只是这其中不仅涉及到了卫家的基础内功心法,还牵涉到了大量的计算,以及种种准备工作做好之后的练习和互相配合,这更是一件很难的事。”
魏直说完后,沉默了下来,也不知在想什么。
肖衍也一时无话。
他们三人的对话并没有避开他人,所以这一溜十八人皆将魏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卫寅兵书》是什么样的存在,相信只要是当兵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因此几乎其他卫所的十五人全部将目光集中到秦叙管峰和周还三人身上。
此时,高台之上的安成候郝更为等人也是震惊不已,安成候是久经沙场的名将,境界自然比肖衍魏直之辈更高。
他看了范都统一眼,平复下稍显激动的心情,露出一个和往常无甚区别的微笑,问道:“远山,手下有如此将才,不帮着我引荐一二?”
范都统听了安成候的话,眼睛一瞪道:“你怎么就知道这将才不是我本人?”
安成候又是一笑,颇为自信的道:“你我之间是何关系,你有多大的本事我还能不知道?”
“你……你总是看轻我?”范都统急切之下说了这么一句话,让人听了,倒有几分委屈。
郝更为等人奇怪的看了一眼范都统,想不通他一个人高马大的一品封疆大吏,为何会说出这一句满含委屈的话,与他的形象太不相符,让人费解。
安成候一笑,“我便是看轻你了,你待如何?”
又瞟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你说,过往的交锋中,你赢过我几次?”
范都统先是不忿,继而又放松了表情,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笑道:“老宋,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你看看,你的宁都卫,还有护龙卫,你们输的彻不彻底?”
安成候的目光投向台下,宁北卫的七人身姿笔直的站立着,等待着下面的指示,而护龙卫和宁都卫十四人虽然不像之前那样都躺在地上,可是因为被打的鼻青脸肿,即使是站了起来,那精气神那士气与宁北卫七人相比,也是相差甚远。
“这又不是你的功劳。”安成候轻描淡写的道。
他的淡定并没有让范都统的得意之情消退,他咧着嘴笑道:“哼,不是我,是我徒弟,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徒弟也就相当于我儿子,我儿子摆的阵型,训练出来的兵,这比我自己做的还让我骄傲。”
看着范都统得意洋洋的表情,安成候咬了咬后槽牙,忍着牙酸问道:“你什么时候收了徒弟,我怎么不知道?”
郝更为也忍不住问道:“是啊,范都统,谁是你徒弟,让我们见见。”
范都统瞪了郝更为一眼,他虽然是兵部的,据说还是过来宣旨的钦差,可是他才不怕他呢。
“等着,一会你们就能见到。”
范都统说着,对下面的周浩戎示意了一下。
周浩戎立刻道:“现在擂台赛开始。”
郝更为还想问,却被下面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围在校场周围的兵士们叫嚷起来,对于他们来说,前面的比赛虽然也很吸引人,可是真正让他们期待的还是这最后一场擂台赛,要知道能参加擂台赛的将士都是每个卫所挑选出来的佼佼者。
郝更为闭了嘴,反正到最后总会知道的,不说安成候肯定要见一见范都统那位厉害的徒弟,就说范都统自己,他绝对忍不住只炫耀了一半的情况,他敢说,到最后,即使他们不追问,以范都统的性格,也会将他那徒弟领到他们面前,从头到脚炫耀个遍的。
对于范都统的性子,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擂台赛的最开始,每个卫所就像心有灵犀一样,只先派了一人上去,而且是三人中最弱的那一人。
周还知道自己在武力上不仅比秦叙差一大截,与管峰的距离也是不小的。
因此在第一轮便毛遂自荐道:“广渊,管峰,我先上去试试他们的水平?”
秦叙点点头,交代道:“不要太过紧张,第一轮你应该能够胜出的。”
秦叙此话一出,不仅是周还本人,就连管峰都有些惊讶,“你今天口气怎的恁大?”
秦叙淡淡一笑,不是他的口气大,而是他根据实际情况分析出来的,他对周还道:“上去吧。”
周还点点头,此时第一轮六个人已经打了三场,留下来的是护龙卫的一名中等个子的青年,周还知道他叫付学英,是护龙卫的一名八品骁骑尉,所擅长的兵器是长刀,只是周还并没有看过他耍刀,所以心里有些没底。
周还长的清秀,身材在一众人高马大的兵士中也稍显瘦弱矮小,不过其心思缜密,为人谨慎,因此他在武艺稍显成效时,武艺师傅与他爹周浩戎便商量了,为他挑选了一件适合他自身条件的武器,一柄软剑。
在一般不懂武的人眼中,软剑可能是所有兵器武器中最显文弱的武器了,软剑一般比较轻薄,更不需要多大力气。
其实事实却完全不是如此,软剑虽然轻薄,可是它不像诸如长刀长矛短刀匕首甚至斧头锤子之类早已定型的武器,它的杀伤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使用者,要将一柄软剑挥的虎虎生风,可以说所需要的臂力并不比其他兵器小,其中所需要把握的力道角度更是比其他兵器需要更多的技巧。
第三百五十三章:比武
而周还的缜密心思,和遇事时先观察的沉着心态,的确很适合软剑这种在外行人看起来很简单,在内行人看来却颇有难度的兵器。
付学英为守擂一方,周还为攻擂方,周还上去之后,二人遥遥拱了拱手,便算见过了礼,并不多话,直接开打。
付学英的长刀耍的虎虎生风,直攻周还面门,周还却游走于付学英周围,看似只守未攻,在气势上看起来似乎弱于对手,但是内行人都能看出这场比试并不是一面倒的趋势,看似气势如虹的一方并不一定会赢,而看似只有还手之力的周还却未必会输。
果然,一柱香的功夫过后,付学英渐渐有些后继乏力,周还却像是此时才真正发力。
此消彼长,等如银蛇一样的软剑将泛着寒光的长刀缠住,并将之从付学英手中夺走,也不过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没了兵器,即使付学英还好生生的站着,按照擂台比武的规矩,付学英便算败了。
付学英下去之后,剩下的便是宁都卫和苍城卫所的人了,苍城卫所的先上,上去的是一直坐在邢铭身边,为邢二少爷操碎了心的憨厚青年袁义。
“好好打,不要给我们苍城卫所丢脸,否则回去剁了你小子。”
袁义上去之前,邢铭粗着嗓子交代道。
袁义哭丧着脸上去了。
不过虽然哭丧着脸,袁义能被选拔参加擂台赛,自然是有几把刷子的,虽然费了些功夫,但是最后的结果自然还是周还获胜。
袁义垂头丧气的下了场,几乎不敢直视邢铭瞪着他的目光。
连续两次比试后,会有个短暂的休息,大概一刻钟左右。
一刻钟之后,第一轮便只剩下宁都卫的人没有上去了。
宁都卫这次来的三人分别是魏直关闯和另一名叫做宋回的二十多岁青年。
本来大家都以为第一轮上去的便是这宋回了,因为虽然没有明言,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第一轮上场的自然是每个卫所中最弱的那个。
可是宁都卫这次派上场的并不是宋回,而是关闯。
看关闯先前那番表现,旁人也知道这人即使没什么硬实的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