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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秦叙说着话,顾冬雪更是埋怨道。
秦叙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不敢再招惹她,只好在她的服侍下吃饭。
“我好了,你也去吃点,再一会儿就该冷了。”秦叙道。
顾冬雪摇头,“我没胃口。”
“乖,去吃点,不然夜里会饿。”秦叙摸了摸她的脑袋劝道。
顾冬雪不想他受了伤还为自己担心,勉强喝了一碗汤,便放下了筷子。
交代兰琼兰晓去外院看看,吩咐外院的小厮好好服侍客人们,又让青芽去厨房吩咐苏妈妈,明早的早膳多做几种,特别是顶饿的馒头和肉包子要多做一些。
等洗漱完,顾冬雪又吩咐青芽和阿豆去库房找一张软榻过来。
“我记得库房里是有的,你们将它搬过来。”
青芽和阿豆还没来的及应声,秦叙便问道:“搬那个来做什么?”
顾冬雪抿了抿嘴,“你受伤了,我睡软榻。”
秦叙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随侍在屋里的青芽和阿豆道:“你们先出去。”
青芽和阿豆朝顾冬雪看了一眼,顾冬雪不知道秦叙是不是要与自己说关于他这次去春来国的事,这些事的确是不好让其他人听到的。
因此顾冬雪点点头,示意青芽和阿豆先出去。
“你要说什么?”等青芽和阿豆轻轻退了下去,顾冬雪走到床边的凳子上坐下问道。
秦叙伸手,将她至于腿上的手握在了自己修长有力的大手中。
“你生气了?”
顾冬雪一愣,反射性的摇头,“没有,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是有些情绪,可是那情绪是心疼,是担心,是后怕,又何来生气之说?
“那你为何要与我分榻而眠?”
秦叙道:“我们夫妻二人几个月未见,难道你就不想我?”
顾冬雪现在知道他为何要将丫鬟差遣出去,这些话的确不好当着青芽她们的面说的。
“不是……”顾冬雪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担心我睡觉时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让你的伤势加重。”
“你那点力气算什么?”
秦叙有些无奈,“我刚才不是说了,我这伤已经好了大半,甭说你这点小力道伤不了我,就算管峰现在要和我较量,与我打一场我照样能将他打个大马趴。”
顾冬雪嗔道:“净说大话!”
秦叙见她神色终于轻松了些,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他能看出自从自己带伤回来,她便一直处于焦灼紧张状态。
“好了,不睡软榻了?”秦叙问道。
顾冬雪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顾冬雪小心避开他的伤口,与他隔着一只手的距离平躺下。
秦叙却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顾冬雪不敢挣扎,只得顺从的小心的靠在他的胸膛中。
“范都统给我批了三个月的假,让我在家休养。”秦叙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顾冬雪抬起头,“这么说你年后再去卫所了?”
“嗯。”秦叙点头,“邬成贤一死,春来国其他皇子未成年,在我们回来后不久便接到了春来国太子登基的消息,再过几日卫所派去谈判的人应该就会传来消息。”
“谈判?谈判什么?”顾冬雪问道。
“春来国主战方一直都是邬成贤和他的拥护者,现在邬成贤死了,他手下的几员大将虽然还活着,但是也成不了事了。新皇再宽厚,但是并不是傻子,即便他网开一面,朝中曾经拥护太子登基的大臣也不会轻易就放过他们的。”
“所以起码在几年之内,春来国不会有和大宁打仗的念头,这几个月就更不会了,新皇初登基,事务繁忙,要招揽贤士为己用,要捋顺朝廷内外大事,要铲除贤亲王余孽,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邬成贤的魄力和手段,在皇权得望的那一刻,便想着要开疆扩土。”
顾冬雪对这些事并不是很懂,但是秦叙既然这样说了,她便相信他。
过了十来天,终于传来消息,大宁和春来国已经达成休战十年的契约,且契约上还对大宁和春来之间的贸易往来有了更多的条约,增加了大宁和春来之间的贸易种类和数量,并放宽了条件。
而总体来说,因为春来新皇帝温和胆小的性格,主和不主战,在这份契约中,更得利的是大宁。
至此,望青城内城外的百姓顿时放下了悬着的心,这仗终归没有打起来。
对于秦叙他们冒死潜进春来国刺杀了春来国贤亲王之事,春来国人并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的。
只不过最终得利的太子一系的人,所以即使心里明白也只装着糊涂,甚至还将贤亲王之死归到他身边第一大将高将军身上,说他妄想改朝换代,以己代贤王登基为帝,所以才暗杀了贤亲王,用此罪名趁机拿下了高将军。
第三百一十三章:抱怨
后来拥护贤亲王的臣子们有眼力的都纷纷辞官归隐,如此尚能获得个善终,没有眼力的不是在天牢度过余生,便是斩首示众。
这段时间,每隔几天就有人来给秦叙说说春来国的事,顾冬雪也听了不少。
听到这里的时候,她叹道:“再宽和的皇上他也是皇帝,他的宽和与常人的宽和不能相提并论。”
秦叙笑道:“即便他想一直宽和下去,他下面的臣子们也容不得他毫无底线的宽和。”
顾冬雪一想也是,即便是帝王,也有诸多的身不由己。
“少爷,少夫人,管大人和木大人来了。”
兰晓站在门帘处禀报道。
顾冬雪站起身,“我去书房看会儿书。”
秦叙点点头,兰晓和兰琼将管峰和木成林迎了进来。
“你们怎么来了?”秦叙一见到木成林和管峰便直接问道。
木成林看了一眼管峰,“你问他。”
青芽上了茶,木成林和管峰接了茶,坐在秦叙床边的两张太师椅上。
秦叙便将目光转向管峰,管峰似乎有些烦躁,抹了把脸道:“你受伤了,范都统也没有再派人过来,直接便让我和周还带着那帮新兵,你说这都几个月了,还有几个笨蛋连最普通的招式都记不住,我们并不要求他们练的如何,暂时也不管他们能砍倒几个敌人,别把自己砍了就不错了。
可是到现在连最起码的招式都记不住,你说下面还能做什么。”
说到这里,管峰无奈道:“我从范千总那里调到你手下没多长时间,就给你丢脸了。”
管峰的神色颇为沮丧。
管峰和秦叙之前一个是七品把总,一个是八品的骁骑尉,自有其上峰,可是因为二人曾经一起经历过生死,算是患难与共了,所以二人交情一直不错。
而木成林刚到卫所没两年,一来范都统便直接给封了低阶武官的官职,虽然功夫与秦叙管峰相比的确算不上什么,但是要是撂倒两三个普通兵士尚不在话下,他是因为秦叙打败卫所无敌手的名声,主动结交的。
之后三人的交情便因为气味相投,而越发的深厚起来。
所以自从秦叙升了六品千总之后,管峰和木成林都主动要求归于秦叙手下。
范都统也没有为难他们,本来因为圣旨下达,有好几人的官职都有所变动,下面的人自然也要跟着变动一小部分。
所以范都统便顺势答应了管峰和木成林的要求。
木成林无论是从自身气质还是他刚来时范都统的礼待,秦叙都能看出他的身份不一般,也许到卫所中真的只是来历练一番,范都统更是在一遇到带有危险的任务时,都特意避开木成林,显然木成林的身份让范都统忌讳,不敢让其受伤。
不过即便如此,木成林也是该训练时训练,该巡逻时巡逻,服从军令,从无二话。
秦叙受伤后,他所带的兵并没有让其他千总来代为训练,这大冷的天,每人都有自己的事,范都统于是大手一挥,便将老兵的日常训练以及今年刚招的新兵训练直接交给了秦叙的左右手管峰和周还,周还是周指挥同知的儿子,也是十来岁便在卫所中跟着老兵训练了,一身武艺虽然不能与管峰相比,但是也不差了,就像管峰说的,除了范都统等人,也能排个第三。
当然第一是秦叙,第二是他。
如今看来,管峰和周还应该是遇到麻烦了。
只是秦叙有些奇怪,“哪一次招新兵没有几个不开窍的,你让他们晚间迟一点走,或者早上早一点来,专门让人教他们不就行了?”
这几乎是卫所的惯例,虽然卫所中普通兵士练的军拳和刀法都不算难,只要认真学了,总有学会的一天,但是就是有那么一些人也许对这个不敏感,学起来便要比别人慢上几倍甚至十几倍,可是不能因为这些人短时间内不开窍,便放弃了。
军中每次招的新兵都是有数量的,很据所需要的数量填补的,若是这个不行,那个学不会就退了人,那大宁的军队只会越来越缩减。
管峰气道:“教他们的人我都找好了,跟那些人说好每天早上提前半个时辰起来教他们招式,可是他们倒好,教人的人起来了,大冷的天一大早天还未亮就在校场等着,一直等到军号吹响,所有人都起来了,他们才慢腾腾的往校场来。”
接下来是木成林说的,“管峰和周还都气的狠,想要罚他们军杖,结果十多个人都推推搪搪吭吭哧哧的说自己都是听宋知玉的话才没有起来的。”
“宋知玉是谁?他们为何要听他的?”
秦叙在去春来国之前也有训练新兵,可是新兵人数那么多,他自然不会一一记得每个人的名字。
管峰气愤道:“是京城安成候府的公子,来了兄弟两人,一个宋知玉,一个宋知砚,本来只有宋知砚归于我们营所。
听陈大人说宋知砚虽然是候府公子,体力差一点,人也长的比较文弱,不过倒并没有摆什么候府公子的架子,按时训练,苦累都吃得,本来还暗自庆幸,却没想到在我们去春来国这段时间,范千总将属于他们营所的宋知玉也给塞了过来,说什么兄弟二人在一起自可互相鼓励,也少了思家之苦。”
秦叙看向木成林,木成林摸了摸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天我带人在设关卡,等回到卫所的时候人已经送了过来。范千总说是经过都统大人同意的。”
“后来我也打听了,那宋知玉是安成候二房的嫡长子,宋知砚是三房的嫡长子,是安成候将二人送到卫所的,特意托付给了范都统,让他二人在卫所中历练一番。”
木成林说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不知你们可知道,安成候当年也是一员猛将,曾经经历过大大小小几次战事,虽然不能说次次都大胜而归,但是在比较大的战役中总能为大宁扬威,算得上是一代名将了,与范都统更是私交甚笃,现在他将两个侄儿托付给了范都统,范都统自然要好好照顾。”
木成林话音刚落,管峰就愤愤不平的道:“难道因为这层关系,我们就放任那宋知玉无法无天,违抗军令,甚至还蛊惑他人,如此让他来卫所又有何意义,就为了得到一个曾经在军中历练过的名声?”
第三百一十四章:对策
管峰越说越觉的气愤,声音也越发大了,继续对秦叙告状道:“你不知道,他们早晨没有起来,我罚他们受十棍军杖,他们竟然还骂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