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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挥出去的剑那么容易收回?”赵令州也没想置他于死地; 只是想煞煞他的威风而已,却不成想承誉竟借着受伤向文宁疏卖惨,以博取她的同情; 愤慨的赵令州忍不住拆穿他的把戏,
“我下手能有多重?你少在那儿装腔作势!”
闹到溅血的地步,宁疏只觉心累,实不愿再掺和,“你们别再吵了成吗?与其说是为我,不如说是为颜面!你们何曾真正在意过我的感受?我就是个祸害,不该出现在这儿,我现在就走,你们别再拿我当□□,我担不起这责任!要打要和随你们,我再不啰嗦!”
“宁疏!”舍不得她离开,承誉赶忙上前拉住她,郑重表态,“不打了,你不高兴我就不打,都听你的!”
“放手!”不愿被他拉着,宁疏想挣脱,然而他拉她时用的是受伤的胳膊,她才挣了一下,他就痛得直嚷嚷,还不忘劝她,“别乱动,不然手该废了!”
既然那么痛还紧拽着作甚?“那你别拉我!”
那不成,再疼他也得抓紧,“我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你。”
原本气鼓鼓的宁疏迎上承誉那诚挚的眸光,听着他那发自肺腑的忧虑,心竟又一次没骨气的软了,周遭一片寂静,仿佛只余他二人,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感动之余,她又下意识的提醒自己,也许这只是承誉耍的手段罢了!
不过有一点她心知肚明,若然此刻还跟承誉闹别扭,那就等于在无形中给了赵令州希望,为了平息这纷争,打消赵令州的念头,宁疏唯有暂时做出选择,陪承誉回府去。
眼看这局势偏向承誉,赵令州忍不住提醒道:“文姑娘,此人装模作样惯会做戏,你别再被他蒙骗!”
她又岂会瞧不出来承誉是何用意,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化解眼下的危机才是最重要的,“我与他的矛盾自会解决,现下他受了伤,必须赶紧回去处理伤口,殿下请回,我不会改变主意,也不值得你再坚持。”
道罢宁疏没再与承誉闹腾,扶着他转身离去,徒留赵令州懊悔不已,倘若他方才不那么逞强,或者耍些心机,故意示弱受伤,兴许宁疏此刻关心之人就该是他,承誉便成了那恶人!
偏他当时只顾想着如何打败承誉,忘了顾及宁疏的感受,果然是应了那句话:刚则易折,柔则长存,太过强势的男人,难以博得宁疏的青睐,如承誉这般会示弱者,才更容易令姑娘心软。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再次错失了这个机会。
每每想放弃时,老天爷都会给他开一扇窗,带给他一丝希望,当他终于鼓足勇气准备争取时,那扇窗却又缓缓的关上,只余一片死寂!
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他的真心宁疏永远选择无视,即便她懂得,她也不愿回应,可不论承誉做什么,即使伤她的心,将她赶走,她也仍旧放不下他。
也许女人真的只喜欢坏男人,既如此,他又何必再对她那么良善?
赤红着双目的赵令州暗暗攥拳,苦笑中竟带着一丝狰狞的意味,一腔赤诚在不断的打击中逐渐扭曲,偏离本心……
行至巷口,碰见乔锦彤,宁疏十分歉疚,“抱歉,当时事出突然,我才没来得及与你打招呼。”
“无妨,”才刚那些侍卫不许她近前,乔锦彤一直在巷口观望,虽不知他们究竟为什么而争执,但也能猜出个大概,自是理解,不会怪她,
“你先送王爷回去吧!我自个儿回府便是,你想找我随时可以过来。”
实则宁疏并不是很想跟承誉一起回去,松开了他的手,让他自个儿回府。承誉哪儿能放她走,不舍地攥住她手腕,好言商议着,
“我的胳膊很痛,你送我回去呗!”
宁疏忍不住白他一眼,“你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何须旁人相送?”
看得出这王爷对宁疏应是挺在乎的,否则也不会对旁人凶狠,对她却像个孩子一般撒娇,联想到宁疏在她那儿时常走神,八成也是在想着安王,于是乔锦彤凑近宁疏耳畔笑劝道:
“你就先妥协,跟他回去吧!这街上多少人都在盯着你们呢!在大街上闹别扭岂不是被人笑话?”
乔锦彤这么一说,宁疏这才注意到周围聚过来许多人,都在看热闹,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他们指向这边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再僵持下去影响的确不好,无奈的她只得随承誉一起回去。
陈序早已差人去请大夫,前脚主子才回府,后脚大夫就到了,承誉的伤口在右臂,需要褪去衣衫才能清理伤口,宁疏为了避嫌就到外间候着。
梨枝为主子褪衣时不小心扯到伤口,吓得她连连道错请罪,承誉却跟没事人一般,轻微皱眉,并未训责,只因他的思绪全在宁疏身上,一心想着该如何让她留下。
检查伤势时,大夫庆幸道:“伤口大约半寸深,还好,并未伤及骨头。”
这样的诊断结果承誉并不满意,眸光一转,他心生一计,悄声叮嘱大夫,“把伤势往重处说,越重越好,就说伤筋动骨之类的,最好再把我这手臂吊起来。”
大夫莫名其妙,十分诚恳地提议,“草民觉得没那个必要,无需折腾啊!殿下。”
“本王觉得很有必要,无需置疑,按我说的做!”承誉自有他的打算,不愿过多解释,大夫不明就里,也不敢多问,生怕惹王爷动怒,默默照做。
当伤口包扎好,梨枝又为主子更换了干净衣裳之后,宁疏这才进来询问伤势。
大夫便按照王爷所交代的,啧啧叹着说是伤口很深,依稀能看到骨头,需要好生调养,右臂暂时吊起,万不可使力乱动。
宁疏见状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这又不是骨折,至于这样绑着手臂吗?”
大夫也不想撒谎,奈何王爷下了令,为保命,他只得胡诌,说什么若不将手臂吊起来,难免他忘了伤势而用力,不利于伤口复原。
承誉之所以敢装腔作势,是因为他笃定宁疏不可能过来脱他的衣裳扒他的伤口验证真假,果不其然,宁疏的眼中虽闪着疑光,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开好方子后,大夫收下赏银,美滋滋的告辞离去,宁疏不愿再留下,遂道:
“既然你没什么大碍,那就安心休养,我走了。”
“哎………”坐于桌畔的承誉忙起身去拦她,故作脆弱,“我的手臂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叫没有大碍呢?怎么说我也是为你而受伤,你就不打算留下来照顾我?”
目睹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宁疏既有一丝心软,又觉得他活该,“是你逞强要与他打架,与我何干?”
“谁让他心怀不轨,要与我争抢,你本就是我的人,我绝不会让其他男人觊觎你!”
他的人?呵!这会子他又开始宣誓主权,浑忘了昨日他说过的狠话,扬首与他对视着,宁疏冷笑提醒,“殿下莫不是得了失忆症,从昨日开始,我便不再是安王府的人,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心虚的承誉歉声解释着,“昨日那都是气话,我办不成之事,赵令州轻而易举就帮你办到了,你一直都想和你弟弟团聚,我却无法将他接出凉风苑,种种打击令我生出自卑之心,情急之下才会口不择言,说出那种违心的话。”
她又何尝不晓得他心思敏感,已经很努力的在为他着想,可他非但不领情,反而还无端指责,再回想起那一幕,宁疏仍觉心在隐隐作痛,
“我晓得你的处境,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在赵令州面前帮乔顷澜说话真的只是顺道儿,并不是说因为你帮不了,我就故意去找旁人,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这样的认知让我很崩溃。
你根本无法想象,当我听到你说让我不要赖在安王府时,我有多难堪!心像是被谁紧掐着,疼到窒息!”
说出那番话后,其实他也很懊悔,整颗心都揪在一起,此刻听着宁疏的委屈控诉,看着她泪流满面几欲心碎的模样,承誉越发痛恨自己的冲动行径,仓惶抬指,心疼的为她抹去泪痕,
“宁疏,你莫哭,你一哭我心都乱了!我言辞不当,戳伤了你,的确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只希望你能原谅我,若是不解恨,你打我也成,千万别哭,我……我瞧着心疼。”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只可惜她的心太脆弱,无法笑着抹去一切伤害,别过脸去,宁疏一把挥开他的手,不愿再看他,目光落在斜对面摆放在榻边小桌上的那盆雀梅盆景上,回想起先前两人共处一室的温馨场景,再想起如今的争执,整颗心都被不断上涌的苦涩灌满,忍痛哽咽道:
“殿下救过我那么多次,您永远都是我的恩人,我怎么敢与自己的恩人记仇?更别提原谅一说,一个平民百姓,哪有资格与王爷计较。”
他不怕她与他争吵,最怕的是她突然的冷漠,“宁疏,你说这话可就生分了,这是在扎我的心!我帮你并不是为了让你感念我的恩情,我从来都不想做你的恩人,只想做你的男人!”
第55章 承誉表明心迹
做她的男人?他莫不是又在做戏吧?时至今日; 她实在没心思再陪他演戏; “殿下若是想做戏给外人看; 大可去找旁的姑娘; 天底下又不止我一个女子; 很抱歉; 我的心态不够好,不愿再作假。”
最怕的就是戏假情真; 深陷入他那半真半假的柔情之中; 她还心怀感激; 甚至升起一丝奢念; 而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将她戳得五内俱焚,伤她个措手不及!再陷下去只会遍体鳞伤,唯有及早抽身才是明智之举。
可承誉并非此意,“不是做戏; 宁疏,我说得这么清楚; 你还不明白吗?我为什么会失控; 为什么跟赵令州打架,难道你都不懂吗?”
她懂; 且一眼就能看透; “你不过是想打击赵令州才故意与他争抢; 因为你是男人,男人都爱面子呗!”
“我是爱面子,”这一点承誉无可否认; 他也不想拿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去粉饰自己的错行,只想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倾诉于她,
“正因为爱面子,认为自己比不上赵令州那么有权势,所以我才会情绪失控,与你起争执。
在昨日之前,我只是觉得跟你相处很自在,喜欢有你相伴的感觉,但自从你离开之后,仅仅一日,我竟有种如隔三秋之感,昨夜我几乎没合眼,脑海里全是你!
一想到你无家可归可能会吃苦,会伤心难过,我就更恨自己,直到那一刻我才终于看清自己的心,我爱面子,却也更爱你!若然维护面子的代价是要失去你,那我宁愿不要颜面,只要你肯原谅我,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于愿足矣!”
道出心里话后,他整个人都感觉轻松许多,再也不必遮掩,无需担心她是否懂得,勇敢的跨出那一步,才不枉为男子汉!
“爱”这个字,如惊雷一道,轰然而炸!明明那么柔缓的一个字,在她听来却是震耳欲聋,传至心房时,连心尖都跟着颤了一颤,如此直白的言辞,怎会从他口中说出?难不成是幻觉,抑或是他糊涂了?怔怔的望着他,宁疏的眸间尽是难以置信的疑惑,
“你该不是受伤连带着身子不舒坦发热了?怎的净说胡话?”
“……”一番真情实意的剖白得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当着她的面儿讲出来,可惜她并没有任何感动,反倒怀疑他在胡言乱语,这令承誉很尴尬,
“我很好,说得也都是真心话。起初我以为就算我不说,你也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