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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自欺欺人的样子真的好傻,赵令州忍不住拆穿道:“哪个道士教你的法术,咒语不对吧?我还能看到你这颗蠢脑瓜!”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小公子恼呼呼地收了手,鼓着腮帮子睁眸白他一眼,“你就不能装瞎?”
看这情形,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宁疏也无需再解释什么,赵公子自会问话。
待人出来后,赵令州忽然大喝一声,“别动!”
吓得她登时止住捋头发的手,再不敢动弹,看他一直紧盯着她的脑袋,忙问他怎么了,“我头上有东西?”
“一只大蜘蛛!”
宁疏甚感怪异,心道这房中燃着香,不该有蚊虫之类的啊!好奇的她走过去前后打量一转,除了乌发高束的发髻和玉簪之外,这小公子头上什么也没有,
“没有蜘蛛哎!”
这位闻雪姑娘肯定不会骗人,那就是赵令州在撒谎!才刚还惊吓惶恐的小公子一听这话登时翻脸,伸出白嫩胖乎的小手怒指于他,
“赵令州,你又骗我!”气得她朝着他胳膊锤了一拳,赵令州并未躲闪,就让她打一下出出气好了。
这两人打打闹闹,宁疏见状也觉好笑,当她还想打第二拳时,赵令州可不奉陪,快速闪躲开来,
“自己傻还好意思怪旁人。”
说话间,他已绕过屏风来到桌前坐下,问她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何会躲在闻雪房中。
但看闻雪如此镇定,赵令州不禁猜测,“你们不是合伙耍我吧?”
宁疏顿觉冤枉,“初次相见,我只看出她是姑娘家,并不晓得她躲藏的目的。”
“原来你看出来了啊?那你怎的还叫我公子?”青衫姑娘失落地撅起了小嘴,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呢!原来旁人早已看破,真真失败!
既已拆穿,她也不好再继续装男人,遂将事情原委道出,她本是闵越峰的妹妹,名唤闵霏霜,听闻兄长被打,便去看望他,这才得知原是为了一个姑娘而挨打,
“我就想来瞧瞧,这位姑娘究竟有多美,值得我哥帮令州去抢,也想瞧瞧令州你见到心仪的姑娘会是什么表现,这才提前溜进来,躲在里头,哪晓得并没有想象中的甜言蜜语,你侬我侬,你居然跟人家讲故事!”
对此闵霏霜表示十分服气,“赵大哥不愧是赵大哥,哄姑娘家的招数都这么别致!”
被取笑的赵令州涨红了脸,生怕闻雪难为情,赶忙澄清道:“甭瞎说,我只是将闻雪姑娘视为知己好友,乐得与她谈天说地而已,没有你想的那回事。”
“是吗?”她才不信,“若然没有,你应该大大方方的否认才对,大男人红脸是怎么回事?”
“谁脸红了?”赵令州当即反嗤,不承认自己有什么异状,宁疏反倒觉得这闵姑娘特地跑过来,说是好奇,实则是有些吃醋吧!
不愿让他二人闹别扭,宁疏适时解释道:“闵姑娘误会了,我和赵公子真的没什么,他过来只是觉得家里太压抑,想找个人倾诉而已,才刚你也听到了,除了讲他的故事之外再无其他,是以你大可放心。”
意识到话里有话,闵霏霜当即反驳,“我放什么心?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能有心上人我高兴都来不及,总算有人接替我被他耍弄了!”
手持茶盏的赵令州哼笑道:“我才不会蒙骗自己的心上人,也就是耍耍你而已。”
怒哼一声,闵霏霜再不愿理他,挪了挪位置,坐到闻雪身畔小声提醒道:“我跟你说,这个人就是块闷木头,跟他在一起很无趣的,他一句好话都不会说,只会惹人生气!”
实则宁疏根本不在意这位赵公子究竟是怎样的性子,于她而言,他不过是一位普通的客人的而已,而对面的赵令州听闵霏霜说着自己的坏话,悠哉地喝着茶,一点儿都不担忧,
“你尽管扯,闻雪姑娘会信你算我输。”
不服输的闵霏霜又问她,“你信我的话吗?”
“呃……”宁疏尴尬一笑,迟疑半晌才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会说话的男人也有可能对你耍心机,像赵公子这般有一说一坦诚相待的人实属难能可贵,闵姑娘实该摒弃偏见,好好珍惜才对。”
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闵霏霜娇哼道:“我才不稀罕这块木头!”
这话听来甚是好笑,赵令州抱臂反讽,“说得好像我稀罕你喜欢一样!”
宁疏见状心道:如此爱斗嘴,这才是一对儿嘛!
但赵令州却觉得好好的兴致都被闵霏霜给打搅了,有她坐在这儿,他根本没机会跟闻雪说话,全是她一个人在叽叽喳喳,无奈之下只好告辞。
他一走,闵霏霜也没理由再继续待着,向闻雪告了别便匆匆跟上赵令州的步伐,还在一旁不断的提点他,
“像你这样讲一些无趣的故事是无法博得美人欢心的,你好歹念两句情诗啊!没准儿人家一高兴就对你笑一笑呢!”
情诗那种华而不实的东西赵令州一向不放在眼里,“你懂什么?我才没那么庸俗,我觉得我讲的故事她很有兴致,若不是你突然出现,我还能继续讲下去。”
“所以你是怪我打扰了你们的相处?”
停步回首,赵令州忍不住白她一眼,“但凡有些自知之明的人都晓得的事,你居然还好意思问?”
撇了撇嘴,闵霏霜自知理亏,“我这不是为你着想,想看你能否打动心上人嘛!”
又来了,若不是看着自小相识的份儿上,他真想揍她一顿,“我警告你,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在她面前乱说,人家脸皮薄,你一说她很有可能就不愿再理我。”
“不理你又怎样?你会伤心吗?”
她的一再追问令赵令州无言以对,“这是我的私事,你能不能别再多管闲事。”
他越是回避问题,闵霏霜越觉得不正常,“若然我猜得不准,你肯定否认得干脆,不肯说就代表你心里有鬼,你就是喜欢她对不对?”
赵令州就纳闷儿了,她追根究底的意义何在?“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系!”捋着自个儿的发辫,闵霏霜想当然道:“难得你有心上人,我也算抓到你的软肋,往后才好威胁你呀!”
就为这个?实乃小题大做,赵令州懒得理她,轻嗤了声,“幼稚!”
说话间他已到得马车跟前,径直上了马车,与她分道扬镳。
放下帘子后,他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些许,倚在软垫上的赵令州捏了捏眉心,又掀帘望了望天幕的夜色,暗叹好好的心情全被搞砸了,还没跟闻雪说上几句话就被这丫头给打了岔,也不晓得越峰为何跟她说这事儿,这不等于给他添麻烦嘛!
只顾感慨的他并未察觉到暗处有人守在此地。
打从上回文宁疏出事之后,承誉便安排了人暗中盯着,以防再生事端,得到消息的陈序汇报道:
“殿下,最近大皇子去闻雪姑娘那儿比较频繁。”
此时的承誉正在看《虎韬》,闻听此讯,颇觉讶然,只因这后续的发展出乎他意料之外,
“这事儿都闹到乾德帝那儿了,他居然还不收敛,就不怕他父皇训他?”
陈序也不大清楚,但看主子如此在意那位姑娘的安危,遂试探着问了句,
“您看,要不要想法子将她接入府中?”
承誉不是没想过,只是仍有疑虑,一是他父亲的百日尚未过去,他骤然接一位姑娘回来似乎不大好,二是文宁疏有婚约,这事儿还没问清楚,他不好唐突。
思及此,他又想起今晨收到的一张请柬,乃是以永定侯世子的名义送来的,似是贺行中为着上回冒犯书情之事被他撞见而深感不安,这才央了永定侯世子做中间人,打算摆宴调和此事。
实则承誉根本没放在心上,且他一个废太子,而今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并无实权,贺行中实没必要巴结他,原本承誉是想着借口推脱了,此刻骤然想起文宁疏一事,他忽觉似乎是该见一见永定侯世子。
作者有话要说: 承誉开始行动了,宁疏的命运在下章会有转折!
第23章 (修)
五月初夏的晨风稍凉,下了朝的赵令州照例去给他母妃请安,出得大殿,放眼望去,天际那轮红彤彤的旭日才将将升起,一如眼前这大好河山,瑰丽得令人心往神驰!
彼时被封为惠贵妃的叶照香正在用早膳,瞧见儿子过来便招呼他坐下喝点儿粥。
赵令州欣然应允,然而母亲竟在席间提起了听月楼,“听闻你最近时常去风月场,你父皇才登基,还有许多事等着料理,你也该帮着你父皇分忧才对,可不能总是沉溺于享乐,玩物丧志。”
他不禁怀疑,此事怎会传到母亲耳中呢?他可是一再嘱咐过宫人不许乱传,究竟是谁泄露了消息?当下他也不好多问,只解释道:
“母妃误会了,儿臣有分寸,并未乱来,只是听个曲子罢了!”
“那种地方的女子惯会媚人,你若常去,万一哪回酒后乱性,再染上什么病可如何是好?”惠贵妃就他这一个儿子,自是小心谨慎,生怕他行错一步,
“娘晓得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也的确需要有个姑娘在你身边侍奉,你宫里那些个宫女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她们可都是干干净净的女子,你若有合心意的,尽管选一个便是,
回头我再跟你父皇商议,寻个适龄的世家女子,也好让你赶紧成婚。”
这话说得就有些远了,赵令州压根儿就没想那么多,“诚如母妃所言,天下初定,儿臣当以国事为重,成亲一事并不着急。”
点了点头,惠贵妃应道:“是不能着急,关乎你的终身大事,娘可得好好为你挑选。只不过你往后还是莫再去那听月楼,你若再去,娘可要找那位姑娘说道说道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赵令州也不好再忤逆,唯有顺从应承,答应不再前去。
面上是应了,可他这心里却窝了满腹的火气,直忍到出殿门时,赵令州才向一个小太监打探,问他最近可有什么人来此请安。
小太监想了想道:“昨儿个闵姑娘带了东西来看望娘娘。”
闵霏霜!居然是她!
这丫头惯爱给他惹祸,以往他都可不计较,可这回他实在无法容忍,出了宫便乘坐马车直奔镇国公府,先到闵越峰房中,又着人将闵霏霜请过来。
闵越峰看他怒气填胸的模样,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问他这是怎么了,赵令州便将他也数落了一通,“闻雪之事你根本没必要跟她提起,她一知情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
“这不是她闲问起我受伤的原因,我才随口一说嘛!又不是外人,你怕甚?”闵越峰尚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赵令州看他还负伤在身,忍着没再指责他,直等着闵霏霜过来才质问她为何将此事告知他母亲。
闵霏霜一脸懵然,不解其意,“我没说啊!你凭什么认定是我说的?”
眼瞅着她装无辜,赵令州越发恼火,“昨儿个你去看望我母妃,今日她就警告我不许再见闻雪,不是你说的又会是谁?”
他这般笃定的态度着实伤了闵霏霜的心,“我真没说,我可以发誓!就算我再怎么话多也总有个分寸吧?难道我会跑去跟贵妃说我女扮男装到青楼闲逛,然后发现你在一个姑娘房中?
那贵妃肯定会训责我的,我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所以怎么可能是我说的呢?”
眼看着两人争执不下,趴在帐中的闵越峰勉强直起身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