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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缨摇摇头,她对梳妆打扮没什么兴趣。
冬儿发觉她不是在说笑之后,竟有些急了:“可……可这是王府的规矩,不为您梳妆,便是奴婢的失职,管家若怪罪下来……”
还有这样的破规矩?
秦雨缨有点头疼:“行行行,别把我化成大花脸就行。”
“王妃这么眉清目秀,奴婢怎么舍得把您化成大花脸?”冬儿当即舒了口气,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她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给秦雨缨把妆化好了。
铜镜里那张面孔,对秦雨缨来说有点陌生,虽非眉黛春山、秋水剪瞳,却也皓齿明眸、别样动人,只是脸颊稍瘦了点儿,想来是这些年吃了太多的苦头。
冬儿仔细打量了一番,由衷感叹:“王妃,您真好看……”
“一副皮囊而已。”秦雨缨对这些向来看得淡。
上一世,她不是没有梳妆打扮过,但那都是为了完成特定的任务。
至于平日里,刀口舔血时,谁会去在乎面罩下的脸是圆是扁、是丑是美?
秦雨缨继续漫不经意地吃着蜜枣儿,全然没发觉身后冬儿那狡黠的小眼神……
不多时,便到了沐浴更衣的时候,这七王府依山傍水而建,乍一看并不奢华,细一瞧却处处透着讲究,不仅飞檐寰宇、设计精妙,府中还有个温泉浴池,热气袅袅,宛若仙境。
秦雨缨来到浴池,刚脱了一身繁冗的衣裙,几个伺候她的小丫鬟就说花瓣放在耳房忘了拿,一溜小跑不见了踪影。
瞥见水面漂浮的嫣红落蕊,秦雨缨心觉不对,披上衣裳正要离开,一转身却撞上了一堵肉墙,脚一崴,险些落入水中。
慌乱之际,她伸手往那人腰上一抓,借力稳住了身形。
正纳闷是哪个小丫鬟练出了如此健硕的肌肉,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
“陆……陆泓琛?”她结舌。
“下次见到本王,无须行此大礼。”陆泓琛淡色的薄唇微动。
二人的鼻尖,只隔了不到一寸的距离。
秦雨缨尴尬地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来了?”
陆泓琛却上前了一步,似乎对她的尴尬毫无察觉:“本王为何不能来?”
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在视线里放大,令秦雨缨的心陡然漏跳了一秒。
回过神,她咬唇:“王爷请自重!”
自重?有趣……
陆泓琛眯了眯眸子。
他这位王妃先是让丫鬟递话,说备好了香汤,要与他一同沐浴,他来之后,却又满脸敌意如即将炸毛的小兽。
这究竟是在唱哪一出?
第十六章 快走,水里有……
“本王是来与王妃一起沐浴的,为何要自重?”他问。
秦雨缨突然很想杀人。
是谁说七王爷生性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嗯?
眼前这个不要脸的变态,看上去哪里冷淡了?
谣言果然不可尽信……
“不好意思,我有洁癖。”她不假思索地回绝。
言下之意,是嫌他脏?
陆泓琛闻言眯了眯一双细长的凤眼,眸光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秦雨缨本还有点纠结,万一惹恼了这人,以自己如今的身子骨,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怎料陆泓琛深邃的眼里映着她狐疑的脸,竟瞧不出一丁点的恼火。
难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想着,整个人突然被拦腰抱起。
“这么巧,本王也有洁癖。”陆泓琛一挑剑眉。
秦雨缨忽觉此人眼神不对,来不及挣脱,就被他纵身带入了池里。
随着“哗啦”一声水响,薄薄的衣裙立刻湿了个透。
乌黑的发丝散落肩头,加之那嫣红无比的花瓣,衬得她本就清秀的五官愈发楚楚动人。
好不容易在水中站稳,她气得咬唇。
陆泓琛不是没见过美人,只是从未见过这样有趣的美人,那气鼓鼓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瞪圆眼睛的小猫。
他已是将死之人,奈何平日接触的那些大家闺秀,比自己更死气沉沉,一举一动皆是谨小慎微,言谈举止无不小心翼翼,说得好听叫循规蹈矩,说得难听叫呆若木鸡。
而眼前这女子,却生动鲜活得多……
就在此时,二人耳边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秦雨缨转目一看,见被自己藏在袖中的几个青瓷小瓶,不知何时沉入了水底,其中一瓶正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着泡。
淡黄的粉末浮上水面,她愣了一下,大惊失色。
不好,这是她先前拿来练手的迷情散!
并非她有研制迷药的恶趣味,而是这迷情散成分简单,她一时兴起,便取了几味香粉调制了一些。
心道哪天若瞧这王爷不顺眼,就给他和他那寸步不离的贴身侍卫杜青来上一瓶,让他们赤诚相对,探讨一下谁上谁下这种人生哲理……
哪晓得,却出了这种岔子!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不是这个砸法吧?
异香袭来,甜中夹杂着些许辛辣。
一股燥热从足下攀升至头顶,炸裂开来。陆泓琛身体某处宛若火烧,连呼吸都多了一股灼灼,修长的手指落在秦雨缨花瓣般的唇上,温柔摩挲。
“陆泓琛,”秦雨缨心觉不妙,“快走,水里有……”
最后一个“药”字还未说完,他的唇便堵住了她的话语。
唇瓣辗转相贴,一点点地厮磨。
一时间仿佛四下皆静,秦雨缨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那么的重,那么的急。
她挣扎着想要将他推开,然而陆泓琛早已察觉,轻咬她的舌尖,似在略施惩戒。
“唔……”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分不清是水汽还是他的呼吸。
她僵硬的身形鬼使神差地软了,眸中多了一抹别样的动人……
陆泓琛抱紧了这具柔弱无骨的躯体,那温暖柔软的甜香让他忍不住想品尝更多。
第十七章 一看就是个老司机
秦雨缨虽非好色之人,但面对此情此景,尤其……面对这个长相无可挑剔,八块腹肌若隐若现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等等……自己在想些什么?
她定了定神,脑子飞速运转,思忖着该如何脱身。
硬碰硬毫无胜算,且自己也没有什么合适的暗器在手……
对了,这人有洁癖!
思及此,她心念一动,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一脸娇媚道:“能睡到七王爷这样的翩翩公子,妾身倒也不亏。”
这话,令陆泓琛一怔。
不过,也只怔了一瞬而已。
以他的眼力,断然不会猜不出这只两颊通红的小狐狸,此言此语目的何在。
他本不是风流成性之人,此时却忍不住凑近了一步,极具侵略性的呼吸轻拂过她耳畔:“有娇妻如此,本王也不觉得亏。”
耳尖一阵酥麻,小巧的耳垂很快红了个晶莹剔透。
氤氲水汽里,秦雨缨睫毛微颤,硬着头皮继续问道:“哪怕我曾御男无数,风流满皇都?”
陆泓琛更近了一步,微微一笑,甚是豁达,一字一顿地答:“哪怕,你曾御男无数,风流满皇都。”
我去,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在这个极其封建的时代,失贞的女子那是要被浸猪笼的……他真就一点也不在乎?
看着一时语塞的秦雨缨,陆泓琛勾起她的下颌,修长十指纤秀如女子。
那妖孽般的笑容,怎么看都带着一股子不怀好意。
“本王倒要见识见识,你是怎么个御男无数法。”他的手指摩挲着她清秀的脸颊,饶有兴致。
“你……你别过来。”秦雨缨满脸黑线。
还没来得及转身逃跑,就被某人拎起来,抓进了怀里。
“想逃?”他挑眉。
“谁要逃?被水沾湿了难受,脱个衣服不行?”她急中生智道。
刚一说完,便后悔了。
找什么借口不行,为嘛要说脱衣服?嗯?
这到底是急中生智,还是急中生蠢?
陆泓琛眯着一双凤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俊秀的脸上分明写着四个大字——那,就,脱,吧。
已不是头一次自打自脸的秦雨缨,颇感近日智商下降较为严重。
但这绝壁不是她的问题!
上一世,她不是没在别国军事基地当过卧底,面对那一箩筐各式各样,帅得能让人流鼻血的男特工,也从没像眼下这样乱过分寸。
怪就怪面前这货实在太……诱人,那一身薄薄的长衫早已被水浸湿,呈现出微妙的透明色,长衫下麦色的肌肤、宽阔的胸膛,以及种种羞人的细节……几乎一览无遗。
这也就罢了,偏还长了一张比女子更精致的脸,眉宇深邃、鼻梁英挺,细细瞧来丝毫不显女气,此刻定定看着自己,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王妃还不宽衣,是想让本王代劳吗?”他勾唇。
“不……不用,我自己来。”秦雨缨结巴了一下,果真脱下了披在肩上的长裙。
趁陆泓琛一个不注意,她抓起那湿哒哒的长裙一扔。
裙子朝陆泓琛飞去,恰遮住了他如墨的眸子。
秦雨缨手指飞快,点在他的穴道上。
随着“哗啦”一响,裙子落入池中,溅起朵朵水花。
几片嫣红的花瓣沾上了陆泓琛的衣角,在水汽弥漫中氤氲成点点鲜红。
他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座雕像。
“喂?”秦雨缨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陆泓琛依旧纹丝未动,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
动不了了吧?
秦雨缨很是解气,扬眉踩了他一脚:“想吃我豆腐?做梦!”
吃豆腐?
这古怪的词,让陆泓琛有些想笑。
但他好歹忍住了,当了这么多年面瘫,这点克制他还是有的。
“色胆包天,竟敢擅闯浴池对我动手动脚?说,我该不该为民除害,把你阉了!”秦雨缨从屏风后的外袍中取出一把匕首,一双眼睛依旧清澈得出奇,不掺半点凶狠。
话说得轻飘飘的,只有“阉了”二字,特别加重了语气。
陆泓琛突然对她的身份起了疑。
若非早在成亲之前,就已见过这位怯懦胆小的秦家大小姐,他或许会以为眼前的秦雨缨,是个冒牌货。
同一个人,同一副面容,性格却截然相反。
难道,她之前的怯懦都是装的?
“你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秦雨缨很是得瑟。
谁叫这货被自己点了穴,根本吭不了声。
锋利的刀刃,在陆泓琛面前一下下地晃动着,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却不见惧意,更没有半点认栽的觉悟。
一想到方才那个令人面红耳赤的吻,秦雨缨就忍不住恶向胆边生。
呸呸呸,死色鬼,下流胚……
动作那么熟练,一看就是个老司机,平日里肯定没少流连花柳巷!
她兀自恼着,捏紧了手中的刀,眯着眼正犹豫应该先切哪个部位,忽见陆泓琛剑眉微挑。
等等……自己分明点了这人的穴,在解穴之前,他连半根汗毛都动不了,怎么竟还挑起了眉?
她不信邪地捏了捏陆泓琛的脸,刚捏两下,一股温热的呼吸就拂过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