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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看向她时,才微微泛起波澜。
“你这人……是不是不要命了?”秦雨缨心里没好气,一开口,语气却忍不住软了下来,“万一有个好歹……”
“本王还要保护你一生一世,怎会让自己有什么好歹?”陆泓琛薄唇微弯,将她瘦小的身躯拥入怀中。
他怀抱的温度极暖,她将下巴轻放在他肩上,闭上双目,深嗅着那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心中某个角落忽然就充盈起来,仿佛只有在他身边时,心跳才完完整整,一点也未缺失……
“你知不知本王有多想你?”他的声音传入耳畔,有些沙哑,却极为好听。
分明肉麻极了,她却忍不住唇角微扬。
两个浅浅的梨涡,如此的醉人。
他俯身一吻,轻吻在她脸颊最柔软处。
那温热的呼吸吹过耳畔,令她如小猫般眯了眯眼睛,只觉得……仿佛有一片羽毛拂过,微痒。
“陆泓琛,你以后再也不许装病……”她情不自禁钻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语气却很是认真。
他既未点头,也未摇头,而是问道:“为何不肯唤本王一声夫君?”
秦雨缨一阵赧然,良久才道:“夫……夫君你个头,以后不许再装病,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七十六章 前尘往事
这气鼓鼓的一句,落入陆泓琛耳中,如猫爪轻挠。
“好,本王答应你就是……”他点头,语气无比宠溺。
她轻哼一声,想了想,忍不住嗔怪:“那南疆来的蛊师,下手可真狠……”
“你已见过他了,他既然有如此本事,想必不难除去你身上的蛊毒。”陆泓琛道。
那人名叫蒙栖元,虽是蛊师,样貌却一点也不带邪气,只是那双略有些凹陷的眼睛,实在太过明亮,亮得异乎常人。
此人在南疆十分有名,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是如何被陆泓琛给找到的。
仔细看过秦雨缨后颈那一点小小的守宫砂后,蒙栖元深深蹙眉,兀自不语。
“蛊师是否看出什么来了?”陆泓琛问。
“恕在下直言,王妃不像是身中蛊毒。”蒙栖元道。
秦雨缨早已料到最后会得出如此结论,可不知为何,在蒙栖元道出这番话之前,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期许——或许阎王那厮,不过是在蒙骗自己,或许那所谓的封印,根本就子虚乌有……
然而期许只是期许,事实早已摆在眼前……
直到蒙栖元躬身告退,秦雨缨仍有些发怔。
陆泓琛捉起她的柔弱无骨的手:“不管那是什么,本王总会想到办法替你解决。”
秦雨缨心念忽然一动:“其实……我或许知道如何去除这守宫砂。”
说着,从怀中掏出那本医书:“这是我母亲留下的一册医书,里头记载了许多常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药方,能治各种古怪的病症。这书有下册,只是那下册我一直未曾找到……”
“你是说,那下册书中,有药可治你的病?”陆泓琛忙问。
秦雨缨摇头:“其实……我也不甚确定,不过找到那书,至少多一线希望。”
“本王立刻派人去找。”陆泓琛颔首,干脆利落地打了个响指。
立刻便有十来名身着黑衣的暗卫,不知从何处一跃而出,皆是单膝跪地,动作无比齐整。
秦雨缨微怔,有那么一点汗颜。
顿了顿,她道:“此书应当与牧家有关,可以先从牧家查起……对了,切莫打草惊蛇,想得到此书的,应当不止我一人。”
一众暗卫听了吩咐,很快便悄无声息地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就是你先前一定要去辽城的原因?”陆泓琛问。
呃……
被看穿的秦雨缨,不免有些讪然:“我……”
“其实无论发生何事,你都可放心告诉本王,无论你身上藏了多少秘密,本王都不会被吓退。”陆泓琛道。
秘密,只有一个……
可即便只有一个,她也迟迟不知该如何开口。
陆泓琛并未逼她:“雨缨,你若能解开心结,我想听你说说那些前尘往事。”
前尘?往事?
秦雨缨诧异地看着他,总觉得那双深邃的眼眸,好似早已将自己从内而外看了个一清二楚。
“我……”她一阵结舌。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她柔软的唇:“不一定要是今日。”
她轻咬着唇,认真地点头。
不是今日,但总有一日,自己会将一切都告诉他……
“这几日,宫中可有人欺负你?”陆泓琛没再继续这一话题。
秦雨缨摇头,欺负倒算不上。
她毕竟是个七王妃,那些宫人再怎么不待见她,也不敢胡来。
倒是秦芷彤这个姑姑,这些年在冷宫定是受了不少苦……
秦芷彤出宫之后没回秦家,而是住在了七王府。
她性子柔和,与一众下人相处得极好,其实明眼人都瞧得出,这样柔弱的一个女人,别说谋害皇嗣了,怕是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
自打陆泓琛“病”后,府里的下人就被遣散了大半,就连那管家也告老还乡了,余下的寥寥无几,却都是忠心耿耿之人,这其中就包括冬儿和雨瑞。
下人没了可以再找,管家没了,却极难再物色一个。
“王妃,我看雨瑞打理账目很是拿手,不如……让她先接替管家一职?”冬儿提议。
雨瑞这人年纪虽小,却很是细心沉稳,只是有点过于老实,脑瓜子不如冬儿转得快。
秦雨缨担心的,倒不是她管理不好这偌大的七王府,而是担心她气势不强,容易遭人欺负。
反观冬儿,一看就伶牙俐齿的,无论到哪儿,都很能吃得开。
“不如……你们一同接替管家一职,这样我也放心。”秦雨缨道。
冬儿听得眼睛一亮,极是高兴:“谢王妃娘娘……”
“先叫杜青将缺了的下人补齐,他阅人无数,眼光比你们两个都要毒辣。”秦雨缨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杜青很快就带回了一批新丫鬟、小厮,皆是身家清白,老实本分之人。
没过几日,忽有小厮来报:“王妃娘娘,外头有个叫绿儿的丫鬟,说是从八王府来的,想要见您。”
绿儿?
秦雨缨急忙吩咐:“快让她进来。”
绿儿先前曾来找过她一次,说那牧伯已很久没再露过面了,还说八王府有个婆子,先前与牧伯打过不少照面,记得他额头上有颗黑痣,声音尖尖细细,下巴从未有过胡须。
由此可以判断,牧伯十有八九是个宫人。
先前,秦雨缨本打算入宫打听此人的下落,却不料一直被太后软禁在佛堂之中。
如今绿儿再次找来,想必是又有了那牧伯的消息。
绿儿很快就被小厮带了进来,恭恭敬敬行礼道:“王妃娘娘,牧伯昨日去过一趟那牧府旧宅,只是奴婢当时在厨房帮忙干活,未亲眼瞧见,直到今日才听旁人提起,所以没能及时过来禀告……”
“你可知,他在旧宅干了些什么?”秦雨缨问。
“听说就只是打扫而已,没干什么别的事。”绿儿一五一十地答。
“那……他离开之后去了哪里?”秦雨缨又问。
绿儿想了想,摇头道:“这个,奴婢也不知。”
“你先回去吧……”秦雨缨柳眉微蹙。
她总觉这牧伯是个极为关键的线索,或许……可以让暗卫埋伏在附近,看看此人去牧府旧宅到底有何目的。
第七十七章 不好笑,反倒有些可悲
她曾问过常氏,常氏称牧家并未派人打扫过旧宅,故而此人应当不是牧府的下人,从年龄来看,说不定是外祖母那一辈的亲戚……
将此事转告陆泓琛后,他立即将暗卫安插在了牧府旧宅附近。
那来历不明的牧伯,却一连几日都未再出现……
转眼就到了秦可柔与徐子诚的婚期,原以为徐秦两家对此事定是极为看重,哪晓得婚宴却是冷清得很,受邀的宾客竟只有区区数十人。
“你……你怎么来了?”
满头珠翠的赵氏正站在门口迎客,冷不防瞧见了秦雨缨,面色那叫一个精彩。
“我与七王爷的婚事,是你们母女二人‘一手促成’,如今秦可柔大婚,我不送上几份贺礼怎么行?”秦雨缨语气平平。
赵氏听得快要吐血,若早知七王爷如此长命,活到现在也没病发身亡,且还让皇上、太后一并下旨,取消了那所谓的殉葬,她哪会让秦雨缨这个外人白白占如此大的便宜?
现如今秦雨缨贵为王妃,她的亲生女儿却只能嫁入落魄的徐家,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一想到这,赵氏就憋屈得慌。
“我说亲家母,你就别杵在这大门口了,丢不丢人啊?”一道声音忽然传来,听着有些阴阳怪气。
说话的是个与赵氏年纪相仿的妇人,一身的绫罗绸缎,打扮得比赵氏还要隆重。
赵氏银牙紧咬,一腔怒火发泄不得。
她本是牢中死囚,因遇上了大赦天下,才得以捡回一条命。
命是没丢,名声全早已毁尽。
那些个稍有身份的名媛贵女,一见她就恨不得要绕开三里路,就连女儿的大喜之日,都有人嫌她站在门前碍眼。
且这嫌弃她的还不是别人,正是她女儿今后的婆婆——徐夫人。
若按着赵氏先前的性子,此刻早已在门前撒泼打诨,伏地大哭了,可如今即便是哭也无人会理会她,先前对她视如珍宝的秦洪海,如今早已将她弃若敝履,只恨不得从未纳过她这个妾室。
挤兑完了赵氏,那徐夫人目光一转,瞥见了秦雨缨,先是一惊,而后立刻有了几分笑脸:“王妃娘娘?哎哟,您怎么亲自来了,这外头风大,您快里边请……”
说着,就一脸谄媚地将秦雨缨迎进了正厅。
厅堂中,徐子诚正被几个年龄相仿的宾客簇拥着,一杯接一杯灌着喜酒,表情说不上喜也说不上忧。
秦可柔的轿子,不一会儿就到了。
按理说,徐子诚这个新郎官是要亲自出门迎亲的,怎料他派了个小厮,代替自己将秦可柔背下了轿子。
一旁的赵氏,已是气得直瞪眼了。
一身喜服的秦可柔顶着红盖头,瞧不见脸上的神情,就这么被喜婆扶着,与徐子诚拜完了天地。
送入洞房后,一群小孩儿在门外嬉笑闹腾着,一句句说着喜婆教的吉利话。
秦雨缨带着丫鬟,门走了进去。
坐在床上的秦可柔似乎早有察觉,一把扯下大红盖头,露出一张妆容精致却十分扭曲的脸:“笑话看够了?”
“看够了,”秦雨缨淡淡点头,“不过不好笑,反倒有些可悲。”
“你……”秦可柔恼恨至极。
可悲?
这个本该被她死死踩在脚下的女人,竟有资格觉得她可悲了?
“这是送你的贺礼,凭你的所作所为,我总觉要亲手交给你才最合适。”秦雨缨放下一个小小木盒,转身带着丫鬟推门而去。
秦可柔心中好不狐疑,原本以为她会讥笑自己一番,哪晓得轻飘飘说了两句之后,竟就这么转身走了……
她上前拿起那个木盒,诧异秦雨缨会送自己什么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