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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秦雨缨听得愣了一下,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
寸步不离?什么叫寸步不离?
“那人在紫禁城中都能如此肆意胡来,在七王府中对你下手,想必更是易如反掌,今后本王与你同吃同住,誓要护你周全。”他接而道。
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秦雨缨根本无从反驳。
呃……只是这同吃同住,包不包括夜里与她同睡一间屋子?
“其实……你只要多安排两个暗卫在我房间外头守着就行。”秦雨缨下意识地拒绝。
陆泓琛眸光深深:“本王亲自保护你,难道你很嫌弃?”
秦雨缨挑眉,她当然很想嫌弃。
只是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竟鬼使神差没舍得毒舌:“我……我只是觉得,有你在,我可能有些不方便……”
陆泓琛剑眉微挑:“比如?”
秦雨缨一时结舌:“比如……”
一时半会,叫她去哪儿找那么多比如?
“是看欢喜佛时不方便,还是瞧嫁妆画时不方便?”他淡色的唇角勾起一丝玩味。
“你……”秦雨缨一阵尴尬,很快红了脸颊,“我……我怎知箱子里会有那种东西?”
陆泓琛“哦”了一声,也不知信是不信:“这么说,你那日不是去找欢喜佛的?”
“当然不是。”秦雨缨白了他一眼。
当时,她还道箱子里有自己一直在苦苦找寻的下册医书,岂料打开一看,瞧见的竟是那些玩意儿……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医书仍是没有一丝线索,她不由苦恼起来。
陆泓琛察觉到了她微变的神色:“怎么了,”
“我……我在想自己身上这蛊,该如何才能解。”秦雨缨随口编道。
陆泓琛却是听得认真:“本王听闻南疆有不少擅长用蛊之人,已派人去请了最厉害的蛊师了,那蛊师不日就会到京城。”
他认真的语气,多多少少让秦雨缨有些愧疚。
若真是蛊,该有多好……
可那是阎王亲自设下的封印,区区蛊师又如何能解?
这些事,她暂且还不能一一说给他听,不过总有一日,她会找齐两册医书,与阎王那厮两清。
到时便能像说故事一般,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陆泓琛了。
也不晓得他听了之后,究竟会不会信……
回到七王府,秦雨缨才知陆泓琛说的寸步不离并不只是说笑而已。
她用膳,他便用银针将每道菜一一试过,而后再亲自尝一遍。
她练功,他便在一旁束手而立,时不时上前指点。
最可气的是她关上门来洗漱更衣,洗着洗着,身边竟突然多出一堵肉墙……
看着陆泓琛唇角勾起的那抹兴致盎然,秦雨缨终于忍不住恶向胆边生,一脸凶巴巴道:“总跟着我干什么,还让不让人好好沐浴了?”
“本王说过要贴身保护你,岂能食言?”他回答得十分理所当然。
贴身?
这未免,也贴得太近了些……
氤氲水汽里,秦雨缨往旁挪了挪,不想挨他太近。
不过就是心血来潮,想在这温泉池子里泡一泡而已,没想到这个二皮脸,连她泡澡也不肯放过……
想着想着,突然想念起了自己那只浴桶,至少浴桶小小的,只容得下她一个人,容不下这么一堵肉墙……
二人穿着薄薄的衣裳,就这么在温泉池子里紧挨着。
一片片花瓣漂浮在水面上,嫣红如秦雨缨此刻的脸颊。
原以为不去看陆泓琛,便能少几分赧然,哪晓得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竟不知不觉将视线转了过去……
四目相对,也不知是谁的呼吸先变得炽热。
唇就这么贴合在了一起,很快变得难舍难分……
不知吻了多久,周遭的水汽都仿佛变得粘稠,他修长的手指,挑开她湿漉漉的衣裳,与此同时,她后颈一阵剧痛……
“不要!”
慌乱间,两个字就这么脱口而出。
陆泓琛默然松开了手,静静看着她,深邃的眸中雾气弥漫。
她略显笨拙地再次上前,闭上双目想要吻他,却在即将触碰到那淡色薄唇的一瞬,再次疼痛难忍……
咬唇呼痛之际,一双手捧起了她的脸颊:“不要勉强,本王想要的,是你,不是这区区一具躯壳。”
秦雨缨张开双眼,眸光有些迷离,一时未听懂他这番言语。
待更了衣,回到房中,心才陡然漏跳了一拍。
什么叫区区一具躯壳?
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早就……
诧异之际,房门“嘎吱”一声开了,月色下,陆泓琛棱角分明的脸如此英挺。
他身上披着长袍,袍子下是一件白色寝衣,声音略带沙哑,却极为好听:“今夜,本王与你同寝。”
床很大,也很软,可秦雨缨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辗转着,忽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要胡思乱想。”他道。
胡思乱想?
她听得脸一红,将头埋在了枕头里。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那环抱着她的手臂,那刻意压低的嗓音……一切都让她觉得莫名熟悉,仿佛,曾在哪里见过。
又或者,曾几何时,也是如此这般被他抱在怀中,轻轻安抚。
嗅着陆泓琛身上的气息,秦雨缨烦乱的心绪竟不知不觉被平静了几分,闭上双目,很快就坠入了一个梦里……
梦中有双灼热的手,自她白皙的小腿抚摸上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到沉重的喘息。
呼吸被面前这一片阴影尽数吞噬,唇被肆意掠夺着,灼热的气息时而拂过她颈畔,带来莫名的痒。
那人的唇吻过她洁白的脖颈,所及之处皆留下鲜艳红痕,如蕾初绽……
此时她一头青丝披散,模样甚是惊慌,却又魅惑至极,足以勾人心魄。
“你是谁,放开我……”所剩无几的理智令她眼眶微红,失焦涣散地瞧向那片瞧不清面容的阴影,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语气慌乱,鸦羽长睫微微颤抖,凄艳而动人。
“你竟已忘了我?”
低沉的声音传入耳畔,莫名的熟悉,似乎曾在何处听过。
“我……”秦雨缨一阵失神,如论如何也记不起来。
可心里那莫名的苦涩是怎么回事?
仿佛被掷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莫名漾起冰冷的水光,寒彻心扉……
“我辗转六道轮回,得而又失,失而又得……等你了数千年。你,却忘了我?”
男人怒极,那压抑的气息似要将她整个包围。
这一定只是个梦……
不然,每日刀口舔血的她,怎会变得如此柔弱无力?
死命将舌尖咬出了腥甜的血,却仍旧未曾醒来,秦雨缨这才明白自己并非被困于梦魇,而是噩梦成了真。
她紧紧捂住身上的衣裳,不甘如此被人轻薄。
下巴忽被一只手扳了过去,一个凶猛而温柔的吻,将她的唇紧紧锁死。
她挣扎着朝周遭抓去,却只触碰得到那人滚烫的身躯,四周空无一物,自己仿佛漂浮在了虚空之中,心中愈发诧异无比。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我究竟是谁!”
声音压抑而暴戾,逼人的气息一点点将她攻陷。
秦雨缨只觉心底某处如有一叶小小扁舟,正被狂风暴雨肆意颠覆……
“你……你是……”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逐渐苏醒,水汪汪的眸子仿佛多了挥之不去的雾气,看得男人心中似有沉寂已久的弦被拨动。
他阖黑瞳仁中,闪过深深疼惜……
狂风骤雨般的气息,竟也无端多出了一丝温柔。
这温柔如此熟识,一时间呼吸交织、一切交融,在虚空之中坠入一个深深梦境,再也分不清你我……
一觉醒来,有双阖黑的眸子正定定看着她。
“你……你醒来了?”她结结巴巴地问。
她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却记不起梦见了何事。
只觉得,耳根微微发烫,心里某处有些莫名的……痒。
“本王被你又啃又咬,一夜未眠,谈何醒来?”陆泓琛眸中闪过些许……幽怨。
秦雨缨揉了揉眼睛,她没看错,那就是幽怨。
又啃又咬?
自己怎么会做这么没节操的事?
然而仔细一瞧,他好看的锁骨上,果真有不少暧昧的红痕。
呃……
她不觉赧然:“我……我可能是梦见自己啃了个酱肘子。”
陆泓琛额角微僵,真是既好气又好笑:“本王吩咐厨房每日做十个酱肘子,让你啃个够。”
第七十章 子虚乌有的罪名
言语间,外头传来一阵骚动。
“让我去见王妃,快让我去见王妃……”
秦雨缨听着像小依的声音,心觉不对,连忙披上衣裳推门而出。
外头有个丫鬟正被两个小厮推搡,果然就是小依。
“王妃,少爷他自昨日入宫起,就一直没有回来,也不知究竟出什么事了,这些人偏还拦着奴婢,不让奴婢来见您……”小依带着哭腔喊道。
“什么?”秦雨缨闻言一怔,也是有些急了。
昨日她出宫之后,的确没瞧见秦瀚森的马车,当时只道他是有事先行离开了,不料他竟一夜未归。
“怎么回事?”陆泓琛冷声问那两个小厮。
见此情形,两个小厮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大着胆子答:“回……回王爷的话,您不是说过,您与王妃娘娘独处时无论何人都不得打搅吗?小的不敢有违王爷吩咐,这才……这才斗胆拦住了这位小依姑娘……”
听了这话,陆泓琛眸光极沉:“把管家叫过来,本王倒要问问,他当初到底是如何挑选的下人,怎会选出你二人这样的饭桶!”
两个小厮吓得一溜烟退下了。
不一会儿,管家就被叫来了,副将杜青也过来了。
“王爷息怒,千万莫气坏了身子,那两个不懂事的下人,老奴已将他们发卖出去了。”管家道。
陆泓琛压根没有理会他,径直朝杜青吩咐:“你亲自带人去宫门,问清秦瀚森是何时出宫的。”
“是。”杜青躬身拱手。
待杜青走远,管家又开口:“王爷……”
“区区两个下人,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将事情瞒了本王与王妃整整一夜?”陆泓琛声音平平,语气却好不冷然,“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雨缨闻言略微明白过来,盯着那不停打冷颤的管家:“是你叫人拦住小依的?”
“老奴,老奴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啊……是太后娘娘吩咐的,叫奴才昨夜不得将秦家公子在宫中留宿的事,说给王爷与王妃娘娘听。”管家一股脑全交代了出来。
其实吧,就是叫他继续瞒,他也瞒不住。
太后娘娘当初挑中了他,正是因为见他老实迂腐,不会说谎。
此时他坦白交代,也不算是违背太后懿旨。
毕竟太后只叫他隐瞒一夜,眼看一夜过完,天光大亮,自然不必再瞒。
秦瀚森昨夜留宿宫中?
秦雨缨心中愈发疑惑,怎料继续问下去,那管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