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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了?
秦雨缨倒巴不得自己被休了。
“我昨夜无端端吐了一床黑血,七王爷觉得我不吉利,一怒之下要休了我,改娶你那娇滴滴的女儿秦可柔,你和爹尽早准备好金银珠宝献过去赔罪,或许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她淡定地说道。
事关亲女儿,赵氏惶恐之下不疑有他,连忙吩咐下人:“快,还不快去办?把东西准备妥当之后赶紧请老爷!”
府里的小头开支她能做主,但贵重之物还需过问秦洪海才行。
“夫人,”李婆子心觉不对,“七王爷从来淡泊名利,不喜身外之物,怎会无端端对金银珠宝感兴趣?”
“人之将死,性情自然也会大变,我好心提醒,你不信,就算了。”秦雨缨补充了一句。
李婆子没法反驳,她连七王爷的面都没见过,若猜对了并无奖赏,猜错了还会被夫人怪罪,想来想去倒不如闭口不言。
秦洪海就这么一头雾水地被找了过来,看到秦雨缨时,脸色大变:“逆女,你做错了什么,怎么被七王府赶出来了?”
出嫁的第七天才是回门,秦雨缨第二日便回到了秦府,在他看来自然没什么好事。
“老爷,你可要救救我们的柔儿啊……”赵氏一见秦洪海,就梨花带雨地呜咽起来。
听她哭哭啼啼说完事情的原委,秦洪海心里那叫一个犹豫。
秦可柔这个乖女儿他自然舍不得,可库房里那些金银珠宝吧,他也舍不得啊……
“无端端的怎会吐黑血?这件事我定要查明。”他一拍桌子,避重就轻地吼道。
秦雨缨等的就是这一句:“我出嫁前,李婆婆给我送了一碗汤药,说是补身子用的,我喝了立刻就哑了嗓子,浑身软绵绵的动弹不得。”
秦洪海面色古怪,赵氏面色更古怪。
李婆子没有说话,看向秦雨缨的目光极其不善。
奇了怪了,这恶仆怎么不喊冤?
秦雨缨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敢情这件事秦洪海和赵氏都有份,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难怪李婆子见事情败露也毫无惧色!
可秦洪还市侩归市侩,却并非心如蛇蝎,虎毒还尚且不食子,他又怎会平白无故要取自己性命?
思来想去,秦雨缨决定问清他对此事了解多少。
“爹,那药是你派人给我送的?”
“这个……”秦洪海本想顾左右而言他,却被赵氏接过了话头。
“当然是老爷叫人给你送去的,”赵氏忙不迭替他承认,“你身子太弱,虚不受补,所以喝了那补药才会吐黑血。不过大夫说了,吐着吐着就没事了,你看,这不是已经好了吗?”
好你妹!
秦雨缨忍住爆粗口的冲动:“我没事,是你们有事。大夫已经验过了,那药剧毒,服下之后,所有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人都会中毒身亡。爹,你涉嫌毒害七王爷,马上会有宗人府的人过来调查此案。”
第六章 毒害王妃,其罪当诛
闻言,秦洪海那张天圆地方的脸青了又青,白了又白,好半晌才把牙一咬,将桌子重重一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秦家已出了一桩谋害皇嗣的案子,若再加上一条毒害王爷的罪名,不能重振家业事小,恐一家百来口连性命都将不保。
孰轻孰重,秦洪海还是分得清的。
一旁的李婆子早已抖若筛糠:“老爷,奴婢可是按照您的吩咐送的药……”
“胡说!我叫你送的只是哑药,怎会有剧毒?”秦洪海怒目圆瞪。
原来如此……
秦雨缨算是明白了,秦洪海这是怕自己在七王爷面前闯祸,所以干脆叫人把自己毒哑。
她这个爹,还真是仁慈!
李婆子伏在地上汗如雨下,一双眼睛不住朝赵氏身上瞥。
“大胆奴婢,居然敢下毒谋害王爷,来人呐,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赵氏狠声说道。
这么快就狗急跳墙了?
秦雨缨嗤笑:“若死无对证,怎么去七王爷那边交差?”
赵氏面色讪讪,没敢反驳。
“二夫人,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难道你与此事也有牵连?”秦雨缨接而问。
言者似是无意,听者却是有心。
秦洪海看向赵氏的眼神多了几分狐疑,此事是赵氏在他耳边提的,那药也是赵氏的人煎的,难不成……
“天地良心,我可是一份好心啊!”瞥见秦洪海的目光,赵氏哭得那叫一个呜呼哀哉,“我这不是见秦雨缨一天到晚胡说八道,怕她祸从口出吗?老爷,莫非你连我也怀疑?”
“哎,我……我何时说过怀疑你了?”秦洪海最受不得赵氏哭哭啼啼,当即软了语气。
看来,不下猛药是不肯招了?
秦雨缨冷声道:“既然此事和二夫人无关,那一定是这婆子自作主张,来人,把她押去宗人府!”
“冤枉啊……”李婆子脸色惨白,抖若筛糠,“是夫人,是夫人吩咐我这么做的……”
“胡说八道,我何时吩咐你做过这等事?”赵氏上前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极为响亮。
接而嘴唇极快地动了几下,也不知小声说了句什么。
李婆子听得整个人都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又伏地,老泪纵横:“是……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与夫人无关!是我在大小姐的药里加了五毒散,想害她性命,可没想到竟险些害了七王爷……我该死,夫人对此事毫不知情,求小姐放过她吧……”
这是怎么回事?
这次轮到秦雨缨懵了。
“大胆恶奴,来人,把她押去宗人府!”秦洪海再次一拍桌子。
“不用了,”秦雨缨回过神来,淡淡道,“宗人府没空,送去衙门吧。”
“什么?”秦洪海一脸诧异。
秦雨缨压根懒得解释,所谓有肌肤之亲便会中毒的说法,是她瞎编的,此事无关七王爷、无关皇家血脉,宗人府自然不会受理。
赵氏一下就明白了:“好啊,你竟敢诓骗老爷?”
李婆婆是她的乳母,也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经此一闹,李婆婆的命眼看保不住了,甚至她自己也差点受了牵连,叫她怎能不恨?
“如果我没记错,我和你还有一笔账要算吧?”秦雨缨看着一脸阴戾的赵氏,“唆使奴才把我毒哑,你可知这是什么罪?”
赵氏心里一紧,这才想起秦雨缨已是王妃。
毒害王妃,其罪当诛!
第七章 分家
她一下子慌了神,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好你个秦雨缨,你喝药那会儿不是还没出嫁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此事经由你爹同意,谈何算账?再说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别说是把你毒哑,就是把你活活打死,衙门也休想插手!”
“爹也是这么想的?”秦雨缨问。
“哎哟,老爷啊,这逆女不守孝道,是要把我们都往死路上逼啊……”赵氏尖着嗓子又开始嚎。
秦洪海阴沉着脸:“身体发肤本就受之父母,为父怕你祸从口出,何错之有?你难道还想兴师问罪不成!”
好一个何错之有!
虽非这具身体的原主,秦雨缨心里却有些隐隐作痛,想来应是那秦家大小姐残存的意识感知到了这一幕。
一时间,许多记忆浮现在眼前,绝大多都苦不堪言。
哪怕蜷缩在透风漏雨的屋檐下,哪怕衣不御寒、食不果腹、每天受尽下人欺辱……从前那个秦雨缨,也从未想过要离开。
原因无二,秦洪海是她的父亲,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母亲病逝后,她战战兢兢地活着,不为别的,只为能得到父亲的一丁点垂爱。
可直到她在这荒凉的后院里活活病死,秦洪海都始终没来看过她一眼。
何谓亲人,何谓父母?
秦雨缨上一世虽是孤儿,却也知为人父母者,绝不会将子女的性命置之不顾!
所以,当秦洪海打定了主意要将她嫁给陆泓琛的那一刻起,她心里就再没有了这个所谓的爹。
傻姑娘,放心,那些苦你不会白受。
所有的债,我会一笔笔帮你讨回来!
许是读懂了她脑海中的念头,心底的痛苦渐渐淡去,似是刮过了一场瑟瑟秋风。
“廉大人,我与秦家分家一事,便有劳你了。”她眸光渐沉,一字一顿朝身后的小厮道。
那小厮一直垂目站在她身侧,众人皆以为只是个七王府的下人,此刻抬起头来,竟露出一张秦洪海十分熟知的脸。
那是知府廉清!
“回王妃的话,分家……也不是不可,只是王妃已经出嫁,出嫁从夫,此事须得问过王爷才行。”廉清犹豫了一下道。
“听见了没,听见了没?这事还得先问过七王爷才行!七王爷若不答应,有本事你也和他分家去?”赵氏冷哼一声,甚是得意。
分家?这就是秦雨缨这次来的目的?
想得倒美!
也不看看她秦雨缨是个什么货色,真以为当了七王妃,就能为所欲为了?指不定哪天就被休了呢!
“逆女,你好大的胆子!”秦洪海也觉得此事荒谬,一只手点在秦雨缨的鼻尖上,唾沫星子飞溅,“你当王爷和你一样儿戏?”
“什么事这么热闹?”忽有一个声音淡淡传来。
七王爷?
围观的下人皆是一愣,立马让出了一条道,恭恭敬敬跪地行礼。
陆泓琛今日这身打扮挺养眼,衣服是上好的冰白丝绸,袖口的祥云绣工不凡,与头上的和田玉簪相互映衬。
那墨黑的眉宇、深邃的瞳仁,分明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却又令人挪不开视线……
秦雨缨怔了怔。
这人怎么来了,难不成嫌事太少?
第八章 无知刁妇,看看你干的好事!
“王爷来得正好,属下在与王妃商谈分家一事,您看……”廉清上前道。
陆泓琛似乎并不意外:“王妃分家,何须询问本王的意思?”
言下之意,此事他不打算插手?呃……
廉清愣了一下。
这种事吧,若出在普通百姓身上,怎么处理都无伤大雅,可秦雨缨毕竟是个七王妃,一举一动都关系到皇家的声誉。
想了想,他不免犹豫:“可是,王爷……”
“本王的话,你没听明白?”陆泓琛拧眉,略有不耐。
廉清硬了硬头皮:“属下……听明白了。”
看来,这桩费力不讨好的事,自己是办定了。
刚成亲就与娘家分家产,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一旁的秦洪海与赵氏听得一愣一愣——不是说秦雨缨昨夜吐了一床黑血,惹得七王爷十分不悦吗,七王爷为何还如此偏待她?
“秦大人,你都听见了?”廉清朝秦洪海道。
秦洪海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先前还以为七王爷断然不会任由秦雨缨胡闹,哪晓得……
一想到库房里那些金银珠宝,他就忍不住长吁短叹,心肝脾肺肾挨个儿的疼。
原本女子分家,是无需分走多少钱财的,可秦雨缨才刚出嫁,那嫁妆和聘礼若是不给她,未免显得他秦家太刻薄。
而库房里一大半是七王府的聘礼,一小半是秦雨缨的嫁妆,余下的寥寥无几。
他本打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