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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担忧秦瀚森的安危,这几日,秦雨缨没让他去医馆,而是将他留在了七王府里。
听闻秦洪海有事上门,秦瀚森怕秦雨缨吃亏,连忙找了过来。
刚来到偏厅外头,就听到了秦洪海这一番理直气壮的话……
闻言,秦瀚森心中着实恼火。
恼火之余,还很是厌恶。
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么厚的脸皮,在做出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之后,还能如此堂而皇之地找上门来,威逼利诱地要秦雨缨出手相助。
这算是哪门子的父亲?
说是仇人也毫不为过……
见秦瀚森不假思索地拒绝,秦洪海脸色一变:“百善孝为先,你连为父的这点小小要求都不肯答应,就不怕投胎转世时跟这逆女一样,只能进畜生道,永世不得为人?”
“就算投入畜生道,永世不能为人,我也不忍你这个道貌岸然,狼心狗肺的爹!”秦瀚森彻底火了。
说他可以,说长姐不行!
他不善口舌之争,这已是他能说出的,最为狠毒的话了。
说来也是可笑,世上的人如此之多,而他最恨的,竟是自己最亲的人。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不要生在秦家这个所谓的大门大户。
哪怕生在贫苦人家,挨饿受冻,也好过有这么一个咄咄逼人的爹……
幸而他还有长姐……虽然因为赵氏的插手,二人曾心生间隙,多年未曾接触,但至少在他年幼时,长姐对他关照有加,那血浓于水的亲情,他能记一辈子。
否则他真不敢想象,孤立无援生活在那水深火热的秦家,会是何等的绝望。
秦洪海老脸一白:“好啊,翅膀长硬了,都敢和爹叫板了!”
“你不是我爹!从母亲去世,你把赵氏扶正的那一日起,你就已不再是我爹!”秦瀚森几乎是一字一顿吼出声来。
许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他此番是真怒了。
秦洪海原以为自己拿捏不了秦雨缨,至少能拿捏住秦瀚森这个软柿子,哪晓得软柿子居然也出息了,敢和他叫板了?
他指着秦瀚森的鼻子,恨得不行:“你……你这个逆子……”
“对,我是逆子。今后你不必再自称我爹,否则我见你一次赶你一次!”秦瀚森说着,就要叫人轰秦洪海出府。
“等等。”秦雨缨淡淡出声。
就这么轻易轰走,岂不太便宜了秦洪海?
“那借据呢?”她看向秦瀚森这个仲弟。
秦瀚森压根就没想起此事,经她一提醒,才把借据取了出来。
他今日刚去了一趟秦府,不出意外又吃了闭门羹。
这借据一直放在他袖中,未曾拿出来。
见了借据,秦洪海嚣张的气焰一下就化为乌有,面上青一阵白一阵,那叫一个狼狈。
“既然他拒不还银两,那便报官吧。”秦雨缨道。
秦瀚森点头。
他本没打算将事情做绝,岂料秦洪海欺人太甚,处处相逼。
那秦可柔生孩子,与长姐有何关系?
且不说秦可柔、赵氏二人,曾诬陷长姐与那徐子诚有奸情,就是二人先前将长姐毒哑这桩事,都足够被关进官府坐穿牢底。
长姐没有赶尽杀绝,这秦可柔却毫不知足,居然还叫秦洪海过来软硬皆施、威逼利诱,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
第二百四十六章 我有办法,可让你如愿
殊不知秦可柔对此事并不知情,一切皆是秦洪海一厢情愿。
让孩子姓秦,对秦洪海来说是一桩大好事,于秦可柔而言却并无益处,她毕竟是嫁了,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她深以为然。
除非徐子诚能入赘秦家,否则她身为人妇,定然是要向着夫家的。
夫家对她本就不是十分满意,要不是看在她能延续后嗣的份上,只怕早已将她给休了。
若孩子真随了她姓秦,可想而知她在夫家要受多大的白眼。
如果早晓得秦洪海心中打的是这种算盘,她定会不假思索地反对,压根不会让他来见秦雨缨……
此时听秦雨缨说要报官,秦洪海一下子就慌了神:“逆女,你……你简直欺人太甚!你不想让我来,我还不屑来,今后老夫若再踏入你这七王府半步,就将名字倒着写!”
放完狠话,灰溜溜拂袖而去,哪里还敢久留。
人走远了,秦雨缨看向一旁眸光黯淡的秦瀚森:“你若后悔,我不拦你。”
毕竟是父子,不像她,只是从另一世界飘来的一缕魂魄。
“我不后悔。”秦瀚森断然摇头。
他早该做出这般选择了,之前多少有些犹豫不决,虽已断绝关系,但对秦洪海这个父亲多少有些狠不下心。
直到今日,秦洪海口口声声咒他与长姐堕入畜生道。
而这一切的缘由,不过是长姐没有如他所愿,将秦可柔所生的孩子抢回秦家……
扪心自问,秦瀚森并不觉得秦雨缨做得有什么不对。
秦可柔母女,本就与他姐弟二人有极深的仇,这种忙为何要帮?
这厢,秦雨缨安慰了秦瀚森几句,不想让他这心结拧得太紧,那厢,秦洪海恼羞成怒地离去,一口恶气久久未能咽下。
秦府早已落入了秦雨缨之手,而今是秦洪海在居住,他没了府邸,没了银狼,只能带着些细软住在街边的客栈,就如当初赵氏离开秦府之后一般。
赵氏因有秦可柔这个女儿的接济,日子过得还算滋润,而他就不同了,这段日子,他常去徐家找麻烦,徐家已明令禁止秦可柔与他接触。
无法接触,自然就拿不到银两。
掂了掂袖中那极少的一点碎银子,他心中那叫一个愁苦不堪。
正愁苦着,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秦洪海,你这是要去何处?”
回头一看,是个白眉白须的老者,看上去似乎比他还要大上个十来岁。
“你是何人,怎会晓得我是谁?”秦洪海狐疑问道。
那人苍老的眼皮一动,眸中似乎流露出一丝嘲讽:“永安街头,秦公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秦洪海忍不住一阵咬牙切齿。
在秦雨缨手中受气也就罢了,没想到还要受这么一个陌生人讥笑。
若非此人比他年长,他真恨不得将其狠狠收拾一番!
“秦公为何这般恼火,难道是我说错?”那人问。
秦洪海气得掉头就走。
刚走几步,身后就再次传来那人的声音:“秦公不是想让徐家交还那子嗣吗,我有办法,可让你如愿。”
秦洪海转过头,诧异地看着他。
见这人一点也不像是在说些,他不免心生狐疑:“你有什么法子,可让我如愿以偿?”
那人似笑非笑,低声朝秦洪海说了几句什么。
秦洪海听得眸光一变。
“我说的,秦公可听明白了?”那人问。
秦洪海听是听明白了,却不解他为何肯帮自己,正待发问,那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他揉了揉眼皮,还道是自己的幻觉。
若非这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切都再真实不过,他简直要以为这是做了一场梦。
难不成,是有神仙相助?
定是他屡遭欺凌,日子过得太凄苦,所以连神仙都看不下去,下凡来出手相助……
思及此,秦洪海心道无论如何至少得将“神仙”说的法子试一试,说不定鬼使神差就成了呢?
他跑去街头的寺庙抽了签,而后拿着那签径直去了徐府。
徐家的家丁,自是不肯放行。
秦洪海不管不顾朝里头大喊:“柔儿,为父方才在寺庙为你祈福,不料抽中了下下签,寺庙的高僧解签,说这下下签意味着家宅不宁,徐家这几日定会出大事,你快出来,随为父回去!”
回去?
里头的秦可柔听得一阵好笑。
家都没了,还能回哪去?
难不成随秦洪海这个父亲住在客栈中?那得有多丢人……
“胡说八道什么,再乱讲话,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丁上前推搡。
秦洪海哪里是那人的对手,很快就被推倒在了门外。
“柔儿,为父这是为你好,你不信就罢了,且看那高僧所言会否应验便是!”
恼火地说了这么一句,秦洪海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就走。
家丁只道他是在放屁,怎料没过几日,府里还真出了事。
替秦可柔照顾孩子的乳母,莫名其妙就投了井,尸体被人发现时,已被泡得肿胀不堪。
井水自然是没人敢喝了,闹出这档子事,府里众人那叫一个人心惶惶。
徐夫人是个不信鬼神之说的,很快就又找来了一名乳母。
哪晓得刚过了半日,那新来的乳母忽然在偏厅悬了梁,死相那叫一个可怖。
接连出了两条人命,众人几乎被吓破胆,甚至连官府都被惊动了。
然而查来查去,压根查不出什么端倪。
仵作得出结论,这二人都是自尽的,至于原因,没人清楚。
一时间,徐府的下人走的走,散的散,皆怕同样的事落到自己头上。
有人想起了秦洪海说过的那些话,连忙去禀告了夫人与老爷。
徐夫人只当秦洪海是个疯子,徐老爷却将那番话放在了心上,亲自去庙里抽了签。
这一抽,抽中的是下下签。
方丈果然说他家宅不宁,长此以往定会继续闹出人命。
至于解决之法,再简单不过——赶紧将府中刚出生的孩子送去别家,莫要再留在身边抚养。
那孩子命硬,是个天煞孤星,逢谁克谁,乳母之死只是个开端,接下来被克死的只怕会是父母与祖辈……
第二百四十七章 未免太不公平
那徐老爷与徐夫人哪里还敢再耽搁,只恨不得立刻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秦洪海,不管秦洪海打算为其改名还是换姓,徐家都不打算再插手了。
徐老爷派人去请了秦洪海两次,原本恨不得一日往徐府跑三回的秦洪海,这此却拿起了乔,竟怎么也请不起身了。
“老爷,那秦洪海说,若想让他将小少爷接走,须得给他一大笔银子,否则免谈。”小厮前来禀告。
“什么?”徐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这是他秦洪海的女儿所生,叫他接走也算是了却了他给秦家留后嗣的心愿,他怎么还敢舔着脸要银子?”
“那秦洪海说,这银子是买宅子用的,他而今住在客栈,总不能让小少爷同他一样也住在客栈。小少爷还未断奶,若您不出银子,他便请不起乳母来喂养。”小厮一字不漏地转达。
徐老爷重重拍案,额角青筋直跳:“这只铁公鸡,简直欺人太甚!”
徐夫人瞪了那小厮一眼,安慰起了徐老爷:“老爷息怒,这孩子总归是要送走的,送给旁人倒还不如送给那秦洪海,秦洪海毕竟是他的亲祖父,再者说,旁人听说了咱府上的事,只怕给银子也不敢接手……”
话是这么说,可思来想去,她自己心中也有气。
这可是她徐家的孙子,出生才短短数月,那叫一个粉嫩可爱,要她拱手送人,自然是舍不得的。
可两个乳母死相那般凄惨,她光是想想都忍不住后背发凉,故而即便舍不得也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