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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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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瑞被他说得一阵尴尬:“我……我又没见过,怎会晓得?”

    “亏你还是个凡人,竟连驴马都不分。”阎罗嘲笑起她来,一点也不留情面。

    雨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亏你还是个阎王,居然被困在凡间,上不得天入不得地,也就能欺负欺负我罢了,旁人才懒得与你说话。”

    这记白眼,翻得阎罗微怔。

    见他不语,雨瑞后知后觉地闭上了嘴,不免担心他想不开。

    于是连忙又道:“不过……不过你好歹是个神仙,能活成千上万年,比起凡人简直好了不知多少倍。”

    “神仙的日子,并不像你想的那般容易,不仅享不到人世间的欢愉,还多了一些比凡人更甚的苦痛,有些事,想记却记不起,有些事,想忘也忘不掉。”阎罗道。

    正如这小丫鬟方才那鄙夷的神色,落在他眼中无比熟悉。

    与其说像极了秦雨缨,不如说,像极了数千年前的玄女……

    过了良久,仍丝毫没有淡忘。

    雨瑞想了想,发布了一番见解:“一心想要忘掉,当然忘不掉,就如掉入泥潭一般,越挣扎反而陷得越深。”

    “不挣扎,就不会继续陷下去?”阎罗问。

    雨瑞摇头:“当然不是……我问你一件事,你可别动怒。”

    “你问便是。”阎罗很是好说话。

    雨瑞咬咬唇问出了声:“你在地府的时候,身边是不是没人敢大声与你说话?”

    “我是阎君,当然无人敢大声与我说话。”阎罗答得理所当然。

    雨瑞眼中闪过了然之色:“连敢大声与你说话的人都没有,足以见得你身边并无挚友,如此,又岂会有人帮你?”

    阎罗嗤笑一声:“我在地府无所不能,何须旁人来帮?”

    “你掉入泥潭,能自己帮自己吗?”雨瑞反问。

    阎罗被问得有些无言。

    一直以来,似乎只有唐咏诗一人在“帮”他。

    其余姬妾,见了他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提主动与他说话。

    他见了那群女人便心烦,索性将她们赏给了一众手下,那些手下对他感激不尽,可也只是感激而已,从未与他说过除公事以外的半个字……

    说起来,他上次这么与人闲聊,似乎已是许久以前的事了。

    那与他闲聊之人,不是旁人,正是玄女。

    那日,她在花丛中捕蝶,朝他回眸一笑。

    眸光之明媚,使得眼前的风景一瞬间黯然失色……就仿佛,天地间只余下了她的笑颜。

    可那明媚消逝得如此之快,事到如今,已物是人非。

    “你说得极对,”他看向雨瑞,那眸光有些自嘲,“我自以为高高在上,实则不过是旁人眼中的一条可怜虫,他们惧我,怕我,暗地里却也没少讥笑我,笑我自酿苦酒,一饮就是数千年,笑我法力一日不如一日,总有一天会被人取代……”

    “阎王也能被人取代?”雨瑞好奇。

    阎罗点了点头:“除却天君无人能代替,余下的仙人,皆可被取代。”

    雨瑞愈发好奇:“那岂不是说,在你之前还有过别的阎王?”

    阎罗眉心有些细微的疼痛,伸手一揉,道:“或许有,或许没有,我早已记不清了……”

    雨瑞不禁纳闷:“你真是个神仙吗,为何连这些都不记得?”

    这神仙,与她想象中的未免差了太多。

    这话,秦雨缨似乎也说过,阎罗莫名有些不悦:“我不是,难道你是?”

    一番闲扯下来,雨瑞早已不怕他了,瞪了他一眼,反唇相讥:“我虽是个凡人,但如今你的饭食全由我做主,再凶巴巴的,就给你每日咸菜配稀粥!”

    说着,懒得再理会他,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冷炙,转身回了小厨房。

 第一百八十六章 你要领兵打仗,我便随你同去

    二人斗嘴的当口,秦雨缨正忙不迭找那上册古籍。

    那书分明被她收在了怀中,不知为何竟不见了踪影。

    找来找去,始终一无所获。

    心急之下,她打算让陆泓琛吩咐暗卫将各个厢房搜寻一遍,推门来到书房,却瞧见那书好端端躺在桌案上,安静得像是从未离开过此处……

    若非轮回了太多世,见了太多无从解释的事,秦雨缨恐怕会被吓得后背发凉。

    书房中安安静静,只有她一个人。

    她上前一步,拿起那书。

    乍一看,书中内容似乎与先前无异,仔细一瞧,那与阎罗、天君有关的字句,却已平白无故地消失了。

    “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告诉我?”她思忖着问。

    话音落下,四周静悄悄的,并无任何回应。

    书自然不能开口说话,秦雨缨深觉自己问得有些蠢,正琢磨这书此举究竟有何用意,忽觉手中一暖,书页竟如温玉一般,有了丝丝温度……

    接而,书中文字以肉眼可见之势消失无踪,纸页不多时就变成了空白一片。

    一道墨痕在其中缓缓显现,笔触极细腻,似在勾勒某个人的轮廓。

    简单的几笔,已画出了一个大致的人形。

    那人衣袂翩然,长发漆黑,落在秦雨缨眼中,无比的熟悉。

    只是,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始终一片空白,既无英挺的剑眉,也无深邃的双目……

    那片空白看得她莫名心悸:“你画的,究竟是何人?”

    良久,一双眸子终于缓缓浮现。

    她屏了呼吸,看得目不转睛。

    即将瞧清那双眼眸的一瞬,书却变得无比滚烫,仿佛一团燃着的火……

    手指经受不住这样的温度,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她被烫得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弯身去捡,可书页重新变得空白一片,方才那画已然不见了踪影……

    手触及的是一方冰凉,那册古籍再无半点温度。

    “装死?”她双目微眯,“我是该把你扔进炉膛去烧,还是该把你丢去湖里喂鱼?”

    寻常火焰显然伤不了书页,可小狐狸曾说过,那在烈焰中灼烧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若非如此,牧府别苑起火的那夜,他也不至于突然化身为狐……

    古籍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压根未听见她的这番威胁。

    秦雨缨挑挑眉,拎起那书就来到了小厨房。

    炉灶上烧着一锅水,正咕噜噜冒着泡。

    炉膛中火势正旺,烈焰舔舐着炉壁,时不时还有不少细小的火星子窜出来,在半空中飘舞。

    她并未多言,径直将书往炉中一扔。

    纸页果然没被烧焦,烈焰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围拢在书册四周,就仿佛……那不是火苗,也是无数澄澈的水。

    烧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书灵窜出来。

    思及小狐狸是得了自己一半仙力才得以化身,她用烧火棍将书扒拉了出来。

    小狐狸熟睡之前郑重其事地要她好生保管此书,若将书中那“恶婆娘”烧出了什么毛病,未免负人所托。

    古籍安然无恙,静静躺在地上,连一点炉灰都未沾。

    面对这么一本软硬不吃的书,秦雨缨不免头疼。

    还真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思及雪狐最怕的就是后院那大黄狗湿漉漉的舌头,她正想着是不是该叫大黄过来施展一下舌功,忽然有个小厮过来了:“王妃娘娘,原来您在这啊,秦少爷正到处找您呢……”

    来到厢房,见了秦瀚森,秦雨缨才知他治愈瘟疫一事传遍了整个皇宫,皇帝龙颜大悦,下旨叫他入宫领赏。

    素来与陆泓琛不对付的皇后,也不知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竟特地请他入宫赴宴,帖子方才都已递上门来了……

    “我只有两日就要成亲了,哪有功夫去赴什么宴?”秦瀚森很是苦恼。

    “不过是一场宴会罢了,去与不去都在于你。不过有句话我须得提醒你,皇后这人居心叵测,你须得小心提防。”秦雨缨道。

    “长姐是说,皇后打算趁此机会刁难我?”秦瀚森问。

    他连皇后的面都没见过,自然不知其为人,听长姐这么一说,不由有些诧异,难不成……长姐与皇后有什么过节?

    秦雨缨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陆长鸣已死,皇后与他牵扯不清,此时想必有得忙,又岂会有闲工夫专程设宴对付秦瀚森?

    不过后宫之中的女人,心思向来难以揣测。

    皇后如今损兵折将,既动不了她,又对付不了陆泓琛,一气之下想捡秦瀚森这个软柿子捏,似乎也说得过去……

    秦瀚森没有那么深的心机,总归还是避着些的好。

    “倒不一定会刁难你,只是后宫是非太多,不得不防。”她道。

    秦瀚森点头:“那……我明日受赏之后立刻回府就是,不去赴那劳什子的宴。”

    秦雨缨略一思忖,想到了一茬:“只怕不是你想不去,就能不去。皇后若真存心为难你,定会在你明日入宫受赏之后叫人拦你,到时你用什么借口脱身?”

    “那我明日不入宫便是了。”秦瀚森不假思索地答。

    “你不想领赏了?”秦雨缨问。

    秦瀚森向来视钱财未身外之物,闻言摇起了头:“无法是赏赐些金银珠宝,那些东西,不要也罢。”

    “你还是想得太简单,皇帝下旨请你入宫,你不去便是抗旨不尊,按照律例,可处以杖责之刑。”秦雨缨道。

    秦瀚森听得额角微僵:“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那我……”

    秦雨缨的神色倒是云淡风轻:“我明日与你一起去便是。”

    正好也能看看,皇后此番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陆泓琛得知此事,陪秦雨缨一同入了宫。

    来到皇宫,头一桩事便是给太后请安。

    这是宫里头的规矩,秦雨缨独自一人来时,大可装糊涂不理会这些所谓的礼数。

    可身边有陆泓琛在,若仍不守规矩,未免太说不过去,陆泓琛这个七王爷定会遭人诟病……

    太后这回倒是没叫御医给她把脉了,原因无二,那些人参、鹿茸着实将秦雨缨养胖了几分,瞧着并不像先前那般瘦如纸片。

    看向陆泓琛这个儿子时,太后满脸慈爱:“琛儿,你已是半个当爹的人了,待那小世子一出世,哀家便劝劝皇儿,让他重新将那将军的名号给你……”

    言下之意,陆泓琛可继续上朝议政。

    之所以如此说,是因秦雨缨的孕期,比那薛贵妃晚了数月。

    待薛贵妃生下皇子,夜朝便有了太子,而有了太子,皇位怎么着都不会再落到王爷身上……

    故而,不管秦雨缨生下的是世子还是郡主,都不会影响那储君之位。

    既然对皇位构不成威胁,皇帝又何必非得让陆泓琛继续当一个闲散王爷?

    瘟疫虽已销声匿迹,接踵而至的旱灾却愈演愈烈,边境有胡人虎视眈眈,想趁骊国粮草空虚之际大举入侵,朝野上下明面上不说,实则都指望着陆泓琛这个大将军。

    毕竟,除了他,再无旁人有本事在胡人手中大获全胜。

    可官复原职,在秦雨缨看来并不是件好事。

    原因无二,一旦陆泓琛再次坐上将军之位,便意味着他又要率兵镇压胡人。

    她未曾见过战况之惨烈,只听杜青这个副将提及过。

    驰骋沙场,稍有不慎便是马革裹尸的下场,再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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