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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这陆长鸣,有谋权篡位的野心。
南疆那头的人说了,只要她为皇帝生下皇子,就定会想方设法扶持她的儿子当太子,到时皇帝一死,她就是圣母皇太后了。
正因如此,她才会偷偷见这陆长鸣。
皇帝一年到头也难得宠幸她几次,叫她如何怀得上子嗣?
既然这陆长鸣素来对她巴结讨好,不如趁此机会,借他的种生个孩子……
若非被逼到无路可走,皇后断然做不出这样的事。
她嫁给皇帝之前,的确曾与陆长鸣有过一段露水缘,可那毕竟已是过去的事了,如今她乃一国之母,哪能如此自甘下贱?
可看着薛兆凤那贱人肚子一日大过一日,且皇帝又一直派那些最为忠心的御林军跟随保护,叫她的人根本近不得薛兆凤的身……她无计可施,只得出此下策。
朝野之上,她董家的势力远远大过薛家,即便薛兆凤先生子又如何?到最后,众大臣拥护的也只会是她的儿子……
皇后千算万算,却还是百密一疏,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撞破这一幕。
陆长鸣见她依旧不愿答应自己骑兵篡位,心中十分不悦。
可碍于那些都是异族派来的人,又不得不对皇后多几分忍耐:“那,你有什么办法?”
“先将薛兆凤的寝宫围住,谁也不得擅自进出。”皇后当机立断,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
“然后呢?”陆长鸣接而问。
围得住一时,围不住一世,事情迟早还是会败露。
“然后,就说本宫不甚在这园中遗落了一根珠钗,被一个小太监偷偷拾走了,本宫亲眼瞧见那小太监往薛兆凤的寝宫中去了,不查出那人是谁,本宫绝不善罢甘休。”皇后道。
“区区珠钗而已,哪用得着如何大动干戈?”陆长鸣并不觉得此计可行。
“寻常珠钗,当然不必大动干戈,可若那是皇上初见本宫时亲手相赠的,又当如何?”皇后说着,从发髻里拔下一根钗子。
那钗子并不十分显眼,也算不上有多精致,可她却时常戴着。
为的就是皇上有朝一日能记起当初的恩爱,对她雨露均沾,而不是专宠那薛兆凤一人,将她这个皇后全然抛之脑后……
一想到这,皇后心中就恨得慌。
凭什么那个贱人就能独占恩宠,处处压着她这个后宫之主?
“行,那就依你……”陆长鸣一时间没有更好的主意,于是答应下来。
“记住,本宫今日从未见过你,你也从未见过本宫。”皇后正色嘱咐。
陆长鸣点头:“这是自然……”
不一会儿,薛贵妃的寝宫,就被宫人团团围住。
寝宫中,一众女眷正在演那伶人戏,有位姓孙的答应,演的是哪吒闹海,扮相那叫一个滑稽,众人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在门外捏着嗓子喊道。
靠在美人榻上的薛兆凤,面色微变,立刻起身相迎。
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她微笑问道:“不知皇后娘娘前来,所为何事?”
“妹妹这话就见外了,莫非,本宫只在有事相找时才能过来?”皇后反问。
一句话,堵得薛贵妃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面色好不尴尬。
“方才,本宫不慎将一支发簪遗落在了园子里,被一个小太监偷偷摸摸捡走了,本宫瞧得分明,那人径直朝你这寝宫来了。本宫这次来,一来是探望你,二来也是想找找那人究竟是谁,居然如此大胆,敢默不作声捡走皇上亲赐给本宫之物。”皇后不急不缓道明来意。
算算时间,这薛兆凤即便得到了消息,也应当还没来得及禀明皇上。
只要将人证除去,麻烦不就迎刃而解了?
到时,薛兆凤自是不敢多言。
她毕竟是这夜朝的皇后,污蔑皇后,其罪当诛。
再说皇帝也不一定会信,自己与陆长鸣的那段露水缘,根本没有几人晓得,在众人眼里,她一年到头都难得与陆长鸣碰上几次面,谈何奸情?
所以说啊,事情一时半会儿还穿不了帮。
区区一个贵妃,也想跟她斗?呵,简直做梦!
薛贵妃讪笑了一声:“皇后娘娘这是何意?本宫身边的太监皆在这屋里,娘娘可随意审问。”
皇后果真毫不客气,命人将十来个太监全押了过来。
她并不真打算审问,而是早已吩咐了方才那御林军,若发觉哪个太监背影眼熟,或是神色闪烁不定,就立刻找个借口污蔑将其进慎刑司,在慎刑司里斩草除根……
可挨个一审,根本没审出什么端倪。
“娘娘,这几人的背影都不对。”那御林军在她身后,悄声说道。
他瞧见的那人,虽披了宫中发放的裘衣,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但不难看出身形略有些矮小削瘦。
而薛贵妃寝宫中的太监高的高,胖的胖,无人与这特征相符。
“方才,这寝宫里都有谁进出过?”皇后柳眉一蹙,冷眼扫视众人。
不得不说,这不怒自威的架势,着实有些令人生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人讪讪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方才就只有七王妃带着两个宫人出去过一趟,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并未提及什么发簪之事。”
薛贵妃没好气地瞪了那人一眼,她虽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深知秦雨缨绝非小偷小摸之人,此人这时站出来说这种话,不是摆明要将祸水全往秦雨缨身上引吗?
第一百七十四章 岂不正合皇后娘娘心意?
“哦?”皇后转目看向秦雨缨,那眸光意味深长,“七王妃,你是独自一人出去的?”
她断然不会想到那所谓的太监是秦雨缨所扮,不过若能趁机刁难秦雨缨一番,又何乐而不为?
“回皇后娘娘的话,七王妃并非独自一人,同行的还有奴才二人。”两个小太监上前,其中一人道。
这二人皆是薛贵妃的心腹,知皇后定会咬死不放,索性没说出秦雨缨“忽然走失”一事,只说一直随她同行,在御花园转了转便回来了。
“本宫问七王妃话,哪有你这狗奴才插嘴的份?来人,给我掌嘴!”皇后冷声吩咐。
薛贵妃敢怒不敢言,这两个小太监人很机灵,平日里总在她面前逞能干,没想到在皇后面前也如此没规没矩,叫她想帮着求几句情,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奴才不懂规矩,是主子教导无方,此时要是求皇后,皇后定又要揪住这一点用话堵她。
可两个太监没挨几下,脸就已又红又肿,她着实有些看不下去,放软了语气:“是妹妹的错,对这些奴才管教不力,还望姐姐责罚妹妹,莫要责罚他们……”
“妹妹真是心善,既然妹妹如此说,那就本宫这次就不予计较了。”皇后微微点头。
那语气,多多少少带着一丝高抬贵手的倨傲,她再怎么不得宠,也是个皇后,不管薛贵妃有多受皇上喜爱,在她面前还是得伏低做小……
两个太监这才没再继续挨罚,一个个脸上惨不忍睹,再打下去,怕是连眼睛都要肿得只剩两条缝了。
薛贵妃心中舒了口气,却又闻皇后身边的一个太监说道:“娘娘,奴才方才一直在御花园里,并未瞧见七王妃,只瞧见这两个小的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倒像是……将七王妃给弄丢了。”
此语一出,两个太监心中皆咯噔一响。
皇后面上闪过一丝狐疑:“七王妃,是否真有此事?”
秦雨缨点点头承认下来:“我在御花园的假山中迷了路,转得晕头转向,才找着了出口。”
她面色自若,面对皇后的审视,目光丝毫未曾躲闪。
背着皇帝与陆长鸣有私情的又不是她,要心虚,也应当是皇后心虚才对。
皇后此时急于找出那偷听之人,倒也顾不上心虚,心道那御花园的假山层层叠叠,其间小路蜿蜒曲折,的确有些令人辨不清方向。
只不过,事情怎会如此之巧?
早不迷路晚不迷路,偏偏有人撞破自己与陆长鸣的私情时,秦雨缨就迷了路……
御林军说,那太监会武功,而秦雨缨正好也会武功。
且从身形来看,很符合削瘦矮小这一特征……
“方才你二人为何不说?”皇后瞥向那两个小太监。
阴戾的眸光,将两个小太监吓得不轻。
二人低头垂目,噤若寒蝉,生怕说错一句又要挨耳光。
“再不说,休怪本宫继续掌你们的嘴!”皇后艳红的唇冷冷吐出一句。
“七王妃的确在假山迷了路,不过……不过她很快就找到了奴才二人。”其中一个小太监怯生生道。
“她迷了多久的路?”皇后又问。
“约摸……半柱香的功夫。”那小太监答。
从御花园到西南角的园子,一来一回就是连走带跑,少说也得一柱香的时间……这么说来,那偷听之人并不是秦雨缨?
言语间,忽有个宫女一路小跑过来,跪地道:“皇后娘娘,那值夜的小宋子被人打晕在了花丛里,身上的衣裳不见了……”
什么?
谁会无端端去扒一个太监的衣裳?
除非,那人不想被人识穿身份……
思及此,皇后愈发起疑。
她听闻秦雨缨会些拳脚,打晕一个小太监,应该不在话下。
再者说,若其轻功高超,只花半柱香的功夫也不是什么奇事……
“小宋子可有看清那打晕他的人?”她忙问。
“没……没有。”宫女摇了摇头。
“一群饭桶,”皇后一拍桌案,已是恼火至极,“滚下去!”
宫女应了声“是”,讪讪退下了。
此刻,皇后满心怀疑的只有秦雨缨一人。
可她记得陆长鸣提过,秦雨缨这人只是略懂拳脚而已,身子瘦弱,武艺不精……这些是曾与秦雨缨交过手的死士亲口所说,应当不会有假。
既然武艺不精,又怎会有如此厉害的轻功,能在戒备森严的皇宫中来去自如?
皇后思来想去,又忍不住推翻了先前的结论,总觉此事仍有疑点,说不定并不是秦雨缨所为……
正思忖着该如何才能找出那“捡走发簪”之人,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动静,有太监尖声通报道:“皇上驾到!”
宫人们立刻跪了一地,皇后、薛贵妃与秦雨缨,也一一行了礼。
皇帝来得很急,上下打量了一番薛贵妃,见她安然无事,这才放下了心。
“你无端叫人将这寝宫围了,究竟意欲何为!”他朝皇后怒目而视。
也怪不得皇帝如此大动肝火,皇后做的那些谋害皇嗣的事,他多多少少是知道的,只不过事情办得隐蔽,他一直未能抓到任何把柄。
而今倒好,她如此明目张胆对付他最为宠幸的妃子,摆明没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皇上……”皇后一改先前的倨傲与阴狠,面有戚戚然,“臣妾不慎将您亲手相赠的那支发簪遗落,远远瞧见被一个小太监捡走了,那小太监飞快地来到了妹妹的寝宫,所以臣妾才带人来找……”
“簪子好端端戴在头上,怎会遗落?”皇帝深知她的为人,这席话,他连半个字都不信。
皇后垂目,似在强忍心中悲苦:“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