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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摸,身边怎么多了个人?
惊恐地睁大眼睛,正对上陆泓琛阖黑的眸子。
“你为何会在我床上?”秦雨缨怒目。
看着她双目圆瞪的小模样,陆泓琛突然很想伸手捏捏她的鼻尖。
“这是本王的床。”他纠正。
秦雨缨气结,她就不信,这偌大的七王府,就只剩下这么一张床了!
“昨夜夜寒霜重,本王寒毒发作,抱着你倒是极暖。”陆泓琛目光深深,语气却是平淡。
暖什么暖,这人当她是什么,暖宝宝吗?
秦雨缨闻言更是火冒三丈,不过低头一看,所有的衣裳倒是齐整,等等……这分明不是她昨日穿的那身!
“我的衣裳呢?”她问。
“扔了。”陆泓琛答。
“扔了?”她满脸狐疑。
“本王的王妃,何须穿那些被药汤弄脏的衣物?”陆泓琛又道。
秦雨缨想想也是,这人洁癖,听说穿过一次的衣裳便不会再穿,用过一次的物件便不会再用……
思来想去,她发觉自己貌似忽略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你……你昨夜有没有……”
“没有。”陆泓琛的回答很是简短。
哦,没有……
秦雨缨不禁舒了口气。
等等,是怎么个没有法儿?
是没搂搂抱抱,还是没……
她看着好整以暇的陆泓琛,不由面色一红,一个字也没能问出口。
生平头一次,秦雨缨觉得自己的脸皮实在太薄……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北苑,被强行拉去泡了一次药浴的秦瀚森,正苦大仇深地含着一块巴掌大的冰。
那药汤里头也不知加了何物,他泡完之后只觉得嘴唇干裂,浑身滚烫,喉咙冒火。
似乎连这寒意逼人的冰,也不足以缓解他体内的火气。
“少爷,秦雨缨的丫鬟又送来了一碗油泼辣子面。”小依道。
秦瀚森含着冰块点点头,示意她将面端来。
小依犹豫片刻,脚步未挪:“少爷,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奴婢总觉得这秦雨缨不安好心,她送叫人送来的东西还是不碰为妙,万一她又想害您……”
秦瀚森面色一滞,摇头道:“她……不会。”
小依气不过:“少爷,您就是太信任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了!”
她始终记得一个月前秦雨缨派人送来的那碗乌鸡汤,若非她一不留神端撒了些,被猫儿给舔食了,少爷如今早已是个死人了……
那猫儿不过舔了一丁点儿的汤油,当即就吐起了白沫,继而一命呜呼,狰狞的死相吓得她险些丢了魂魄。
第二十八章 又想抓她去泡澡?
连自己的仲弟都下得去手,啧,说秦雨缨蛇蝎心肠,怕是都有辱了蛇蝎!
“还有那次,少爷您病得奄奄一息,赵氏克扣着例银不肯给您请大夫,奴婢跪在后院苦苦哀求了秦雨缨整整一夜,只盼她能当掉夫人留下的那只白玉簪子,她倒好,非说那是夫人唯一的遗物,不肯拿来给您换救命钱……”小依越说越气,越说越恨。
秦瀚森眸光微黯:“她毕竟是我长姐。”
“若她不是呢?少爷,您先前不是也说秦雨缨行为古怪,活像妖怪附体了吗?我看,她十有八九是做多了亏心事,被鬼找上了门……”
“小依。”秦瀚森皱眉打断了她的话。
小依讪讪地张着嘴,这还是少爷头一次对她面露不耐。
见她怔住,秦瀚森略微缓和了语气:“你先下去吧。”
小依咬唇点头,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那碗飘着红油的辣子面上,转身退下时,佯装不经意地往桌边一蹭。
只闻“哐当”一声,面条被打翻在地,汤汁四溅。
抬起头撞上秦瀚森的目光,她连忙缩着手解释:“少爷,奴婢不是故意的……”说着便弯身去捡那碎了的碗。
“你先下去吧,这些自有下人收拾。”秦瀚森道。
小依身形顿了顿,唇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下人?少爷难道忘了,奴婢也是下人。”
她三下五除二收拾起那只碎碗,推门离去。
那半是嘲讽半是认命的一句,令秦瀚森怔在原地,心里五味陈杂……
窗外不知何时多了道人影,将这一幕瞧了个清清楚楚。
待秦瀚森转身时,那人影一闪而过,眨眼就消失在了回廊的拐角处……
这日下午,副将杜青忽然来到东厢。
“王妃,王爷请您去书房一趟。”他恭恭敬敬道。
秦雨缨心觉古怪,从来都是她主动去找陆泓琛,何时见过他正儿八经地派人来请自己?
“不去。”她一口回绝。
那暗室与书房不过一墙之隔,谁知陆泓琛是不是又想抓她去泡澡?
呃……杜青表示很为难,拒绝就拒绝吧,居然连个正经理由都不给,让他一会儿怎好跟王爷交待?
瞥见他纠结的表情,秦雨缨很是会意地甩出一个借口:“我肚子疼,有什么事让他自己来找我。”
肚子疼?可以说是很敷衍了。
杜青汗颜,他怎么看都觉得王妃不像是肚子疼的模样。
“王爷似乎是要与您商量秦家的事。”他补充。
秦家?
秦雨缨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先过去瞧瞧,上次秦可柔以下犯上被抓去了衙门,按理说应当被流放边境,却不知为何,时至如今仍无任何消息。
好巧不巧的,陆泓琛找她也是为了此事。
“你那庶妹被放了出来,此时已在回府的路上了。”秦雨缨还没问,陆泓琛便已先开了口。
“什么?”秦雨缨颇觉荒唐,“赵氏究竟给衙门塞了多少两银子?”
不,不对,她好歹是个王妃,那衙门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假公济私。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十九章 又出什么事了
“是母后,”陆泓琛答疑,“有人在她耳边煽风点火,说本王娶了与他人有婚约的女子,已是格外损德,若再刁难你的娘家,则对本王生前往后的福泽更为不利。”
秦雨缨不禁语塞。
生前往后?损德?
这说法,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可不得不说,有的老人家的确很信这些。
当今太后只有皇帝与陆泓琛两个儿子,世人皆知她最偏爱次子陆泓琛,想必这块千年寒冰抓阄娶自己一事,在她看来十分的儿戏,至于与秦洪海断绝关系、将秦可柔送去衙门,更是甚不合她意,所以此番才会出手干涉。
位高权重,真是好处颇多,连放人都无需理由,一句简简单单不利于福泽,便能将流放三千里之事一笔勾销。
秦雨缨轻嗤一声,这笔账,当然不能这么轻易就算了。
转念一想又似乎没这么简单,能在太后耳边煽风点火的,岂会是等闲之辈?
那人的目的何在,难不成单单只是为了帮秦家一个小忙?
若秦家真有这样的靠山,何至于潦倒至此?
正要再问,却闻陆泓琛道:“此事牵扯甚多,你无需一一了解,今后你这庶妹若再折腾出什么动静,本王定会第一个让你知情。”
好一个牵扯甚广,秦雨缨对他给出的说法极为不屑。
她既不是猫也不是狗,更不是一头猪,每日将她软禁在府中,哪都不许她去也就罢了,居然连这么一点破事都要隐瞒。
不过,自己有的是法子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离开书房,秦雨缨立刻将冬儿和雨瑞派出了七王府。
不出半个时辰,两个丫鬟就打听出了眉目。
“王妃,这回您那庶妹可真是摔了个大跟头……”冬儿眉飞色舞,将在坊间听得的传闻一一转述给秦雨缨。
与此同时,秦府门口缓缓停下一辆轿子,一个丫鬟上前掀起轿帘。
轿内,刚从衙门回来的秦可柔,未施粉黛的脸显得异常苍白。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啼哭声:“老爷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你若这么对她,那我就不活了……”
“娘?”秦可柔听着声音甚是熟悉,赶紧下了轿往院中一瞧。
那跪在地上抱着秦洪海大腿苦苦哀求的人,不是她母亲赵氏是谁?
“娘,你这是干什么?又出什么事了?”她忙扶起赵氏。
然而赵氏只顾着哭,不做声。
抬头看向秦洪海,这个爹亦是背着手,黑着脸,闭口不言。
“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赵氏身边的刘婆子凑过来,小声说起了事情的原委,“老爷不是将大小姐许配给了七王爷吗?方才,徐老爷派人带着当年的婚约过来讨要说法,老爷被逼无奈,就只好……只好……”
秦可柔听刘婆子语气不对,陡然猜到了什么,心尖不由一颤:“就只好什么?”
刘婆子瞧着她僵硬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答:“就只好……答应了徐老爷,让你代替大小姐嫁给那徐公子……”
“什么?”秦可柔倒吸一口冷气,却还是满怀希翼地问了一句,“那……徐公子答应了吗?”
“老爷已经差人过去问了……”
话音落下,忽有小厮来报:“徐家那边来消息了!”
秦可柔死死捏住了手中的帕子,整颗心都悬起来了,不停安慰自己——那徐公子活脱脱一个痴情种子,既如此痴心秦雨缨,又怎会答应娶自己?秦洪海和赵氏二人,亦是忧心忡忡,心思迥异。
秦洪海忧的是那徐家出了名的蛮横,压根不是好对付的,而他已无第三个女儿可嫁,万一这次的亲事成不了,徐家不肯罢休,那可如何是好?
赵氏忧的则是自己这女儿如花似玉、娇媚动人,即便入宫当娘娘也不为过,虽进了一次衙门,但如今罪名已被洗脱,凭什么要许配给那一无是处的徐子诚?
亏得徐家敢开这个口,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老爷,夫人,小姐,”那小厮顿住脚步道,“徐家老爷答应了!”
“什么?”
“什么?”
秦可柔两眼一黑,险些没站稳。
赵氏脚下一软,差点晕倒在地。
只有秦洪海一人如释重负,他比赵氏想得更深远些,前几日赵氏卷走凤祥轩的珠宝,知府廉清当街审案,已使秦家名声尽毁。
加之秦雨缨在衙门走了这么一遭,京城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怕是都不会再上门提亲。
反观徐家,虽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前他百般瞧不上眼,如今看来却成了上上之选。
换而言之,秦可柔嫁给徐家公子,那可是高攀!
“哭,哭什么哭?”他瞪了一眼哭天抢地的赵氏,“还不都是你这恶妇惹出来的祸?这几日好好闭门反省,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目光落到秦可柔这个女儿身上时,他顿了顿,到底没舍得骂:“柔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这也是为了你好。”
秦可柔一言不发,满口银牙几乎咬碎。
待秦洪海走了,她扶起赵氏,恨恨道:“娘,你放心,女儿是不会嫁给那劳什子徐子诚的,女儿有的是法子,让徐子诚与秦雨缨那对狗男女身败名裂,痛不欲生!”
狗男女?
赵氏有些不解,在她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