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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中,加重了“先”字的力道。
叶暇的目光里含着淡淡的警告,吕逸飞好歹在官场混迹过,听闻此言看了秦之澄一眼,若有所悟,便不再追问。
白衣少女手中提着剑,看笑书生碍于形势,站在一边未有动作,忽然嘴角一弯,笑道:“这下,我算是有资格和你说对手两字了罢?”
青冥堂中不过半百守卫,对上三百精兵,怎敢言勇?
笑书生把一双细长的眼睛眯得更小,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叶暇静待中,只听他道:“以多胜少,只怕……”
“说的也对,”叶暇点点头,深以为然:“你方才也是以一对二,没有动用其他属下围攻,我又怎么能连一个邪道人都比不上呢?”
又是江湖正道人这一套,迂腐!魔狐在心中暗笑,面上却表现地极为郑重。
“正是,你若敢和我一对一比试,才有资格说对手这两个字。”
叶暇“哦”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妥,颔首道:“说的也对,那就一对一吧。”
她随意一拱手,又随意道了一声“请赐教”,脚下一踏,流风忽起。
云生,风行。
又来这一套,魔狐冷笑一声,就要出手,狄振羽眉头皱起,提刀便要向前,秦之澄连忙抓着他的手,急切道:“哎,你别着急,她敢这么说,定然是有把握的!”
“你就这么相信她!”
只慢这一步,那边叶暇剑影飘动一霎,转瞬即逝,二人已然开始动手。
狄振羽自然不是怕叶暇死在笑书生手下,怕只怕魔狐会抓了她做人质,将原本有利的局势变成劣势,秦之澄多少猜到狄振羽所想,嘴角微抿,平静道:“对,我相信她。”
魔狐先前之所以能以一敌二,险些杀了秦之澄,也无非是靠他那一手道门秘法罢了,可是叶暇却不怕这一套。
第一任无影剑才是正式拜入道门的弟子,叶暇身为无影剑的传人,对九宫八卦更是精通,岂会怕他?这个笑书生虽不知什么来路,但秦之澄可以肯定,失去了道门秘法的帮助,叶暇只需对付他那一手绵密不绝的掌法。
无影剑的路数,是隐匿无形。与刺杀极为相似的鬼魅剑法对上这种浑厚浩荡的武功,不必正面相抗,只要瞄准时机,便能一击制敌。
且叶暇之前已经对战过邵一棠,想必对这种真力浑厚的武功早有了克制的方法。
狄振羽哼了一声,冷冷道:“你信她,我却不信……她若是来迟一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秦之澄无语道:“这句话不是这样用的。”中原文化博大精深,字面上的意思不一定是真正要表达的意思。狄振羽这样说,真是让秦之澄哭笑不得。
她叹口气,看了眼手心的伤,待到此时叶暇出现,场面稳住了,她才感觉到疼痛。
狄振羽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幽蓝的眼珠中充斥着不知名的情绪。他将刀一扔,半跪在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捧起秦之澄的手。
“你干什么!”
秦之澄不妨被一双温暖的大掌握住,想挣扎却被牢牢定住手腕挣脱不开,她的手腕极其纤细,男人拇指和食指松松一拢,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
“你们中原女人,都是这么不看重自己身体的吗?”
他低着头,小心地将药粉洒在受伤的血口上,这伤药似有奇效,不一会儿血便止住,疼痛处透出一丝清凉的感觉。
秦之澄看不清他的表情,心底却生出奇怪的情绪……
总觉得他这个时候,脸上一定是很温柔的。
她眼里,忽然绽起柔软的波光,似一弯明月,映入了星河。
“啊呀呀……”
铁门不知何时推开了一条缝,秦之澄一看过来,缝后的蓝衣的小姑娘立刻捂住了眼睛,对着站在门前的二人道:“好亮好亮,外面的光太刺眼睛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
狄振羽将她的手放开,两人对视一眼,又立刻移开目光,秦之澄无比庆幸自己还带着面纱,掩盖住了发热的脸颊。
她转过头,想要尽快脱离这种气氛,一眼就看见叶暇已经把笑书生拖在手里,慢慢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秦之澄不可思议道:“你这也太快了吧。”
“一回生,二回熟。”叶暇似笑非笑:“倒是打扰了你们两个,真是对不住。”
秦之澄还没来得及反驳,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叶姐姐!”蓝衣小姑娘眼睛里闪闪发亮:“你怎么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 啊……,提前说一声,明天开始到下周四,我有好多好多考试啊……
应该没法日更,更新可能会很不稳定……哭……
大家可以养肥哒~
过了下周四我一定恢复日更,小天使们不要抛弃我QAQ。
☆、找人
“你是……”叶暇沉吟了一会儿,含笑道:“薛映水姑娘?”
“啊啊啊啊啊!”薛映水捧脸尖叫:“叶姐姐你还记得我啊!”
秦之澄在一边凉凉道:“我说你还蛮招小姑娘喜欢的嘛,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叶暇微笑:“不敢和你比,才分开多久,这位是……”
她的眼神在狄振羽身上溜了一圈,回想起酒楼里秦之澄的评价,笑意愈发玩味:“卖弄风骚?”
秦之澄被口水呛得连连咳嗽,恼羞成怒:“他叫狄振羽,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来这么晚,现在还好意思捉弄我!”
“哎?”薛映水鼓鼓脸颊,嘟囔道:“姜姐姐又是叶姐姐认识的人啊!”叶姐姐认识的姑娘也太多了吧……
她二人在这边吵嘴,狄振羽显然明白过来秦之澄的先时想要说的话。叶暇并非是不管秦之澄,而是连夜去寻了朝廷的军队,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能使唤得动朝中人,又是怎么能找进山中来……
正思虑间,却见叶暇安抚地向秦之澄微笑道:“抱歉抱歉,是我来晚了,送你一件礼物赔罪吧?”
她打了个响指,翩飞的紫色蝴蝶便落到了秦之澄肩上,阳光下,轻盈的蝶翼闪着细碎璀璨的七色光芒,蝴蝶和美人构成了一副梦幻般的图画。
秦之澄:气死了又来这套!
狄振羽:怎么感觉心情甚是微妙?
薛映水把同情的眼光落到狄振羽脸上,此刻的异邦大哥,头顶上好似顶着一片大草原……
被叶暇拖着的魔狐此刻终于变色,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停在秦之澄肩上的蝴蝶,喃喃道:“追影蝶?怎么可能是追影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哈哈大笑:“原来你是秦家的后人!难怪能穿过我布下的天罗地网,我输的不冤,不冤!”
还天罗地网呢,叶暇按了按眉心,摇头道:“我姓叶,不是秦家人。还有,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你输给我明明是因为你那半吊子的道家功夫。”
说来秦之澄和叶暇两人的内功的确相差无几,但万物讲究相生相克之道
若说魔狐的云生风行步是半吊子,那么秦之澄的云生风行步就是半吊子的半吊子,她输给魔狐就是用错了方法,因而处处被笑书生克制,她若是从一开始就以《连城刀诀》应敌,魔狐未必能在她手中讨到好处。
叶暇则不同,她是正宗的道家传人,奇门八卦难不住她,对魔狐的功夫自然是有所压制的。
青令山四煞一朝除去了两人,现今只剩使毒的魔蛇和最为神秘的业道灵。但既然招惹了,又花了这么大功夫,不把这颗毒瘤拔除,就算白来一趟。
秦之澄把得来的消息悉数告知,叶暇扯扯嘴角,将魔狐扔到吕逸飞手中,交由他去审问。令钥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既然有了人在,何必担心问不出另外二人的所在?
她拍了拍秦之澄的肩膀,低声道:“追魂蝶这回,我可不替你背锅了。”
追影蝶养育之法掌握在南帝长孙非卿的手中,而能让南帝送东西的,只有秦家的女人。秦之澄极精御兽之术,天机府中存有的追影蝶茧都是她培养出来的,叶暇对如何培养一窍不通,只知道使用之法。
秦之澄低笑道:“不背锅,还不是没否认?”她眼神狡黠,透着盈盈的星光,当真是摄魂夺魄的美丽。
狄振羽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窃窃私语,沉默地将门推开,把趴在门上的薛映水放了出来。
薛映水“蹭”地一下抱住了叶暇的大腿,在秦、叶二人呆愣时便“嘤嘤嘤”哭诉起了这几天的悲惨遭遇,叶暇最受不了小姑娘这种撒娇,连忙蹲下,开始柔声轻哄。
“……”秦之澄无语半天,向狄振羽示意走远些。
男人幽蓝的眼珠里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点点头,把她拉走了。
叶暇在安抚小姑娘的间隙里抬头注视二人的背影,无限感慨。
“哎,阿澄你可要擦亮眼睛啊……”
“占有欲这么强,这家伙可不是善茬。”
*
薛映水被抓到青令山的内情,让叶暇不由得扶额叹惜。
她随姐姐薛碧水参加昆仑剑派的婚礼,婚礼却遭逢叶暇插手,江黯生走火入魔,邵婷身死,昆仑剑派一分为二。
落到这么个结局,来贺喜的宾客也不好多待。再者,薛碧水除了道贺还有其他要事在身,在叶暇走后不久,她们两人也走了。
碧水山庄处于南方沂州府,为一方富甲,近些年来,庄下的“彩轩堂”更是开拓了在北方的胭脂生意。
南来北往的商客,要运送货物,大都必须经过止战江。
薛碧水身为碧水山庄的继承人,对家中生意早有接手,“彩轩堂”的运营都是由她负责的,这回她出门,主要还是为了谈生意。
“彩轩堂”的胭脂原料,很多都是出自南方沂州府,要开拓北方市场,货又怎么能少?
只是止战江上的水匪大帮赤水坞借助地利,在各类生意中都插了一手,他们手中的财富不比晋州的煤老板、沧州洛兴城常府或沂州的碧水山庄差——有了钱,就有了人。
赤水坞人力、物力、财力样样不缺,帮中上下数不清的武林好手,他们盘踞在止战江上,成了为患一方的水匪。虽不敢动官船,但来往的商船客船皆要上交保护费,有时一趟货走下来,钱还未赚,商客的货倒去了一大半。
这回“彩轩堂”的生意也是如此,碧水山庄的货船被赤水坞截下。薛碧水有意与之商谈,希望能赤水坞能退一步,好歹碧水山庄也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势力,若真较量起来,赤水坞不死也要脱层皮。
结果不曾想,他们竟半分不给面子,甚至将前来商谈的薛碧水关了起来。
“既如此,你怎么不和碧水姑娘在一块儿?”叶暇皱眉道:“反而落到了魔蝎手中。”
薛映水擦干眼泪,哽咽道:“不知青令山是怎么和赤水坞有了合作,赤水坞中人把二姐和我分开□□,听说是业道灵另有什么计划,派魔蝎出面将我带回了青令山关押,我也不知,二姐此刻到底是在赤水坞中还是和我一样在青令山里……”
她毕竟年岁尚小,遭此变故心有余悸,一遇到叶暇便升起了依赖情绪。
小姑娘咬着唇哽咽道:“叶姐姐……你这么、这么厉害,能不能帮我把二姐救出来啊!”
*
秦之澄被一路无言的狄振羽拉到了后院的樟木林间。
日上中天,空气中有一丝燥热,只有树下的阴影里才觉几分凉爽,秦之澄垂着眼睛,冷声道:“你抓够了没有?”
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