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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春慢-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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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况心一沉,惨然而笑:“……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谁知云芝却并没有起来,她声音中哭腔更重:“殿下,娘娘知道你体恤她,可是她依旧希望殿下能纳妾,她已经为殿下物色了不少的名门闺秀,希望殿下……希望殿下不要再拒绝她的意思!”

    李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疲倦的闭上眼,摆摆手:“下去。”

    云芝抬头看了李况一眼,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她一见面前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脸上会有这样憔悴而苍白的颜色,便再也劝不下去。

    门打开,旋即是“吱嘎”的关门声。

    如果没有子嗣,母后怎么会把皇位传给自己?更何况她本就不喜欢自己,传给自己皇位,也不过是按照长幼尊卑的顺序而已!

    可是他的妻子,他的念霜……他不过是想要一个属于念霜和他自己的孩子,难道也不能吗?

    “殿下,王外郎求见!”

    门外传来随从叶存的声音。

    “让他进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李况应了声。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面白,国字脸,正是兵部员外郎王。

    “臣见过殿下,”王抬头一看,见李况面色不虞,诧道:“殿下这是有何烦心事?”

    李况摇摇头:“无妨,什么事说罢。”

    王正色道:“殿下,前些日子侍御史赵弹劾曹友真私穿官服,皇后不过是罚俸三个月;今日赵却因为十年前成婚时着绯衣这样一件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被裴延知弹劾,这分明是皇后授意,如若不是对您不满,又怎会如此?”

    “可上次和卫季卿那事儿,最后母后不还是要卫季卿把新宅子给了我?”李况不置可否。

    “殿下,你还不明白,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不应该掉以轻心!”王面色严肃:“殿下难道还没有看出来?新宅子哪里都有,不过是小事一桩,可是这赵御史本来就是我们的人,皇后这样做,岂不是打了殿下的脸?!”

    李况心中一惊:“什么意思?”

    王一拜:“陛下不问朝政多年,如今更是事事皆听从皇后之言;章守英已经倒台,石安京、卫季卿逐渐势大,中书令中多半都换成了皇后的人。殿下若再不行集权,只怕有一日,殿下动都不能动,不过是皇后手中的傀儡,似昭仁太子和忠愍太子一般呐!”

    李况十分迟疑:“我们还有人在宫中,哪里要那么担心?更何况,父皇和母后的年纪都已经不小了。”

    “正是如此,”王微微一笑:“那人只是殿下的垫脚石而已,他的存在自然是为殿下谋便利。只是殿下若想成就不世之功,唯一要除掉的就是阻挡殿下坐上皇位的人,只有除掉了皇后,做昭仁太子和忠愍太子做不成的事,殿下才能顺利登基!”

    “你要……”李况犹豫了一下:“做什么?”

    从王嘴中,若无其事而又铿锵有力的吐出这两个足以惊天动地的字:“废后!”

    ……

    “桓郎君。”

    一个挽着双环髻小婢女将手中的端盘放下,看了一眼面前这正在修整手中乐器的青年。

    只见他一身白色织锦长袍,眉目低垂,一双黑曜石般眸子尤其专注,愈发衬的他姿容优美。

    “怎么,有什么事吗?”桓修玉并没有抬头,依旧用手中的帕子仔细的擦着那支精致美丽的紫玉箫。

    小婢女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规矩道:“回禀郎君,奴婢是少府监的婢女知墨,上次郎君在殿中舞剑,皇后娘娘看了很是欢喜,现下少司监刚刚裁了秋衣,是以殿下便命奴婢来给郎君送一些。”

    桓修玉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那支紫玉箫放在锦盒中,对着知墨笑了一下:“既是如此,那便多谢你们了。”

    知墨觉得眼前有些发晕:“奴婢、奴婢知晓了,回去一定如实对司衣阿监说……”

    她迷迷糊糊的走出去的时候,竟然一不小心撞了别人一下。

    知墨一抬头,竟也是个锦衣的郎君,登时吓得魂飞魄散,“郎君恕罪,郎君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然而她正要扑通一下跪下,面前这郎君却忽然扶起了她:“我知你不是故意的,日后小心一些,切勿如此莽撞了。”

    知墨心一动,忍不住抬头看,却见眼前是个笑意浅浅的少年。

 第六十五章 若似月轮

    他容貌和桓郎君有几分相似,同样是俊俏,这少年的俊俏却多了几分病弱,只是他笑时嘴角那两颗小小的虎牙,竟是生气的很。

    “多谢郎君!”知墨忙诚心诚意的道谢。

    “阿兄。”桓修延走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自己的兄长不知望着何处在走神。

    听见弟弟叫自己,桓修玉回过神来,微笑:“阿延,你来了。”

    桓修玉走进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那案几上的一把紫玉箫。

    他看着兄长悲伤失望的神情,心中也忍不住难过,坐到桓修玉对面,伸手摩挲着眼前这光滑美丽的紫玉箫,失落道:“也不知道阿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窗前的阳光打在那箫上,闪现出她异样美丽,极致魅惑的色泽。

    桓修玉却忽然心中一恸,不自觉心中话脱口而出。

    “如若我当初并非出身微贱,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她深陷火海?”

    “阿兄,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桓修延再一次解释,他不知道为什么阿兄在这件事情上如此执拗,“是皇后下旨赐婚,你又怎么能违抗圣旨救得了她?”

    “违抗圣旨……”

    桓修玉惨然一笑,喃喃道:“是,是我太懦弱了,如若我当初违抗圣旨,她会不会就不会嫁给韩宿襄了呢?就算她是要嫁人,只要那人待她好,我也不在乎什么了,可是她偏偏嫁给了韩宿襄,那个老家伙家中妻妾成群,大娘她最厌烦这些,怎么能斗得过那群女人……”

    “阿兄你!”桓修延一呆。

    他不知道阿兄对安宁夫人竟然有这种心思,此前还一直以兄长不过是感念袁大娘当年的提拔之恩,而他自己也一直拿安宁夫人当姐姐来看待。

    “可是姐姐已经嫁人了!嫁的还是国公,阿兄你这样怎么……怎么能行?”桓修延不忍道。

    “郎君,郎君,郎君!”

    这声音一声比一声更高亢,一声比一声更兴奋和激动。

    桓修玉猛然站了起来,此时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清秀的少年,他跑过来,喜道:“郎君,袁姐姐回来了!”

    “你说什么?!”桓修延明显也惊喜不已,他赶紧去拉桓修延的手:“阿姐姐回来了,阿兄!”

    桓修延反应过来,可是他只轻轻的哦了一声。

    少年看起来很惊讶:“郎君,你怎么一点都没反应呀!”

    桓修玉低下头,勉强笑了一笑:“臭小子,还说这个做什么,赶紧带我们去啊!”

    桓修玉进来的时候,袁大娘正坐在春凳上,一手捻着面前的琴,她看见了进来的他,那时眉目间便尽是温和的笑意。

    桓修玉却陡然心一沉,所有的期待和惊喜全都化作了心酸和痛苦。

    她今日穿了一身紫衣,衣服华贵金绣,发髻上却依旧是只簪着几支步摇,薄薄施粉,却显得脸愈发消瘦,尖尖的下巴,仿佛脸上只有她那一双美丽的眼睛还是鲜活的。

    “你们都来了呀,”袁大娘微微一笑:“我过来看一看,也许再过几日便不能来了呢。”

    众人下意识的看向她的腹部,果然,那小腹已经微微鼓起。

    早就听说她有了孩子,此时见到,桓修玉还是忍不住刺痛,他上前几步,蹲在她的面前:“外面这样冷,既然你都有身子了,做什么还要出来,路途颠簸,若是有个什么,你让我……我们怎么办?”

    “你现在都是教坊司的大郎君了,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如何做的?”

    桓修玉却仿佛不依不饶:“这里没有你,怎么还能有人谈一手的好琵琶,舞一手的好剑呢?”

    “傻修玉,这里有你就够了,我毕竟不能呆在这儿一辈子,把教坊司交给你,我也放心。”

    桓修玉的手紧紧地攥着,看着她苍白的面容,他一句安慰的话也不知如何说出口,他该怎么去保护她,保护她一生无忧,而不是如今这憔悴的模样?

    “阿兄!”桓修延走上前来,心神不安的叫了一声桓修玉,又对袁大娘小声说:“阿姐姐,阿兄这些日子一直变着法子想给皇后娘娘奏乐献舞,是以有些劳累了……”

    “大明宫又不是只有一个教坊司,你何必这样操劳自己?”袁大娘柔声说:“还是自己的身子要紧,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一般,总是想着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大家,经常彻夜不休的练舞,现在就有了一身的病根,你现在还年轻,何必这样辛苦呢?”

    那少年一下跳到袁大娘面前,一脸焦急:“袁姐姐,你哪里有病根,快和阿财说说!”

    袁大娘只是微微一笑:“小孩子问这些做什么,你且先和姐姐说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剑舞的如何?”

    “阿财自然努力用功!”少年一脸自信:“不如阿财现在就给姐姐舞一段,必不会要姐姐失望的!”

    谁知却有人叫住自己:“阿财,夫人都有身孕了,你还舞刀弄枪的岂不是要吓到夫人了!”

    “无妨的。”

    袁大娘微微一笑。

    “什么无妨,”桓修延拍了一下阿财,把他从袁大娘怀中拽出来:“你这臭小子,等日后姐姐再回来,你再舞给她看!”

    阿财有些不好意思:“姐姐,那你生下小弟弟之后再来看好不好?”

    袁大娘伸手摸摸阿财的头,微微一笑:“好,姐姐一定回来看你!”

    毕竟是有了身孕了,再在教坊待下去该要被人非言,于是袁大娘只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桓修玉只能送她到门口,为了避嫌,他甚至连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都不能。

    背后一阵叹息声。

    桓修延拉了拉桓修玉的手,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喜欢袁姐姐的?”

    桓修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沉默良久,放低声道:“那日我被吕仕羞辱,是她肯出手相助,还拿出银子来为你治病,我没想过还能见到她,后来她把我调到教坊司,教我舞剑,让你我脱离贱籍,我怎么能忘记她的恩情?”

    桓修延一惊:“那天的药,竟然是袁姐姐给的钱?”

    他没有听哥哥说起过,怨不得一直都觉得袁大娘对他们兄弟二人格外照顾。

    “既然如此,你为何……为何不早些想袁姐姐表明心意?”

    “她是正三品的郡夫人,而我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奴婢,我和她是云泥之别,怎么能配得上她?”

    说到“她”,桓修延的眼中终于流露出些许柔和的神色。

    是的,他出身卑微不值一提,可是他的心上人,却是那天上的云彩。

    哪怕是要他来仰望一下,他也是恨不得卑微到泥土中去的。

 第六十六章 口角争执

    一颗李子树下,少年郎抬头望着书上的少女。

    “容儿,你爬到上面去做什么?”

    那少女转过头来,桃花眼,鹅蛋脸,此时却面色颇为不耐:“我不过是爬个树而已,况且这树也不高,难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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