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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沈大人家的石榴树-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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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暄叹口气……替宁泽辩解道:“宁姑娘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终究是徐呈和我的错,她本也是个光明磊落的姑娘。”
    他这么替宁泽说话,沈宜鸳气的鼓起了脸颊像是一个肉包子般,李暄伸出手想揉一揉她的头发,伸到一半孟峙已经一瘸一拐端着酒菜上来了,他只好收回手,心想再忍忍吧,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将她明媒正娶进他们李家了。
    饭后,送走沈宜鸳,孟峙也走了之后,李暄才吩咐荣信说:“你去将那位老妪抓来,记得切莫伤她。”
    他此次进京本是危机重重,今日沈宜鸳却给了他一个突破口,他只希望她日后不要怪他。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因为要揣摩心思,这些人一出场就心塞,什么时候才能整死他,最讨厌李暄了~明天的存稿没有,但是后天的存稿有啦,哈哈笑,沈大人后天回归,捉到了跳章码字技能,本来要30万字完结,现在感觉不能,后面沈宜鸳孟峙李暄的关系还得有两章,悲伤的哭。

  ☆、第61竟 回击

今日猗竹院迎来一位稀客; 正是艳若桃李的沈宜鸳姑娘; 只是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来着不善。
    她让宁泽支走丫头们,开口便道:“我已知晓你是谁,宁家那位柳姑姑在我这里,你要救她吗?”
    她脸上挂着怒容; 等着宁泽惊慌失措,然而窗前坐着的人手里捧着本书,波澜不惊。
    沈宜鸳去见李暄的那日傍晚; 陈大岭就得了消息禀告了宁泽; 然而派过去的暗线怕打草惊蛇并没能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陈大岭又说这两人是师兄妹; 相见也不奇怪,但还是请她万事小心。
    宁泽那时心里便有了预估,此时见沈宜鸳来势汹汹,她未开口她便已经确定了。
    沈宜鸳觉得宁泽犯下如此大错,自该自行了断,不应该带累坏她五哥的名声; 然而她稳如磐石,没有因为她的话有所动摇; 她心里多了些疑虑; 还是道:“你可以准备见死不救; 选择权在你!”
    紫檀桌上的竹制薰笼里冒着水汽,宁泽的脸隐在其间,沈宜鸳并为落座,此时站在堂中; 她忽然有种低人一等的错觉,她又说: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等明日你再给我答复。”
    然而宁泽却没应她,从头到尾都没回应她一句,只有泛着青草气的沉香扑入鼻见。她落了个没趣,转身便走。
    她一走宁泽便装不下去了,匆匆放下书,叫了陈大岭进来,吩咐了一通。
    第二日一早,陈大岭已经查到了他们把柳姑姑藏在了什么地方,特意跑到宁泽面前,有些得意的说:“夫人,李世子的护卫都被杨大人拘在了城外,他身边现在是防范最弱的时候,我与山岳前去必能将柳姑姑毫发无损的带出来。”
    宁泽点点头,又想了好半天,院中竹子晃啊晃的,翠绿翠绿的,风缭绕期间,有些呼呼的声响,她有些不舍得这个地方。
    她停了一会便去了石榴院,张惟被卫风抓来了,此时正能派上用场。
    她想要用几坛酒换了一小包东西,她开口说出需要什么药时,张惟却是吃了一惊,问她:“你识药理?”
    宁泽笑了笑:“略知一二。”
    粗通的那些全都是张惟教的,前世的缘分也有点用处,眼前的张惟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像一只鸭子似的抱着头蹲在石榴树下,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
    张惟想不通其中关节,终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这种药?”
    宁泽将这包东西随手装进锦囊中,略沉吟,很认真的说道:“我们沈大人手眼通天,我当然什么都知道。”
    说完留张惟独自震惊,她转身回了猗竹院。
    沈宜鸳过来时,阳光才照进窗格,她这么迫不及待,她自然要准备好东西请君入瓮。
    宁泽坐在圆桌前,桌上摆了两杯茶,这次沈宜鸳落座了,冷冷说道:“你要是想救柳姑姑就去祖母面前坦诚一切,你本就做错了,莫要一错再错,不知悔改。”
    宁泽把锦囊扔到桌上道:“只要你能让李暄把这包东西吃下,我可以去到老夫人面前坦诚我是谁。”
    沈宜鸳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锦囊,也不动手,只问:“这是什么?”
    宁泽喝了口茶,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毒 | 药!”
    沈宜鸳愣了,第一个反应是她岂会用这种下作手段害人,可是她现在似乎用的就是下作手段害宁泽,此前她还指使过韩仪琲,她还不太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宁泽道:“李暄手中有半味莲,想必你是知道的,你把这毒下在他身上,然后替大人换回来半味莲,那时你若是想嫁给大人,想必老夫人也不会有任何微词。”
    沈宜鸳便沉默了,她自幼和李暄一起长大,又是师兄妹,他待她又好,她怎么能害他呢?
    她冷静了下,跳出来想了想回道:“我自然愿意替五哥取药,然而这种方式却是不行,五哥绝对不会用这种手段害人。”
    宁泽对于她和李暄早就无动于衷,然而心中还是忍不住想说,你们害了我一次又一次,这种方式和手段就可以了?
    第一次她也有错,那便罢了;这第二次左右都是她与沈大人的事,又与他们何干?
    宁泽道:“沈大人不会这么去做,大长公主和祖母未必不会,你若是成功取到了药,自然会让她们刮目相看,你是个聪明人自当知道该如何取舍?”
    沈宜鸳神色复杂的看了看那包药,忽而冷色道:“你并没有与我谈条件的资格。”
    宁泽也回了她一个冷冷的笑:“是吗?你可以去到李暄的私宅看看,柳姑姑还在不在你们手中。我也给你时间考虑,花会那日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到了花会这日,陪着夫人们赏完花,宁泽穿着红销金八宝纹丝花间裙,跟着四夫人坐在水榭上同前来的夫人们说话。
    夫人们同她说话都是温声细语,她只要开口应答时,周围便寂静无声,有些唯她马首是瞻。
    这种变化不可谓不大,若是黄秀梅也在这边水榭中不知会不会再暗暗讥讽些什么?
    遥记去年魏老夫人寿宴时,黄秀梅曾指着水榭上的命妇说:“你看她们每日笑脸迎人上行下效的,如此便失了趣味,你可莫要学她们。”
    此刻宁泽正坐在水榭中,成了黄秀梅口中的她们。
    前世她都是单枪匹马的作战,一个人来来去去,也算自在,如今成了别人的娘子,自然不好再任性,该做的都要做的,幸而沈大人十分争气,有他做后盾,没人会给她气受。
    自表姐韩仪清逝去后,她便没有再见过黄秀梅,今日本以为她不会过来,没想到她竟然来了。
    她得了空闲让采苹叫她过来瀑泉亭中说话,黄秀梅虽然过来了,却还是冷肃着一张脸,看了她好一会才开口道:“看你样子,应该是过的很好,这便很好。”
    她连说了两个很好,脸上才浮现点笑意说:“我也定亲了,婚期定在冬月里。”
    她说这话是语气轻细绵软,似乎很是满意,宁泽便笑问:“是哪家的公子?”
    黄秀梅看着她,慢慢说道:“是武英殿大学士周宁。”
    宁泽微微有些愕然,韩仪清和魏时枟两位表姐曾给她好好梳理过朝中关系,这位周宁她若是没记错,应该是娶过妻,年龄应该也比黄秀梅要大出来许多。
    黄秀梅却是笑了,说道:“我是嫁过去做继室不假,却也是仰慕周宁,那年若不是正赶上他丁忧,本朝或许会有两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他可不比沈大人差呢!而且不像沈大人那般……周宁他是个高风亮节的人!”
    宁泽便笑她:“你这还没过门呢,就一心向着他了,羞也不羞?”
    黄秀梅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了看四周,见此处亭子开阔,周围形势一目了然,便放下心道:“仪清去后我不是埋怨你,只是太难过才不见你,你莫要怪我。”
    说到这里她竟然掉了两滴泪,眼睛一眨便落了下来,似乎“蓄谋已久”。
    她心中有话却不能挑明说,而且她也不是那等放不开的人,她既然选择了周宁便是真的有些心悦他,只是这些隐藏的心思终究让她心痛,幸而宁泽不是韩仪清,她这些心思宁泽永远也不会知道。
    这便很好,黄秀梅眼含泪又笑了笑。
    宁泽以为她是想起表姐韩仪清心中难过,忙拉着她坐下道:“是我一直欺骗了你,岂敢怪你。”她说着话又掏出帕子轻轻的给她拭泪。
    黄秀梅又说:“算起来其实我们还不算相识,你虽然莽撞憨直,却很入我眼,自今日后我们才算是真正相识了。”
    “嗯。”宁泽觉得这个姑娘清高的可爱,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黄秀梅复又笑了。
    宁泽原以为今日黄秀梅不会来,她却来了;原以为会来的魏时枟却没有来,当她问起时,黄秀梅不悦道:“时枟同陈二公子真是让人头疼,时枟太过执拗,两三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事她偏偏不说,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似乎为此心里郁结了好久,长叹气又说:“我倒是好好问了问她,她却说便是眼睛瞎了心还在,也该能认出来她是谁,说又有何用?”
    黄秀梅说完摇摇头,哼了声,十分不赞同魏时枟的所作所为。
    如今魏时枟已经嫁给了陈嗣冉,他们之间的关系却还是没有明朗。
    宁泽有些着急,她也摇头不认同道:“时枟表姐心如琉璃,洞若观火,陈二公子虽有高才却有些书呆气,这两人心思差距有些大,时枟表姐若还是坚持不同陈二公子明说,恐怕还有得蹉跎。”
    她想起那日去采莲蓬时,魏时枟说自然有一日把陈嗣冉纠正过来,似乎是早就知道陈嗣冉认错了人,只是若是耗时长久,必然有越来越多的人橫在他们中间,等真的真相大白时两人之间恐怕早已不复往日心情了。
    她想到这里叹口气,又说:“秀梅,你日后且多过去劝劝表姐,陈二公子是个木头脑袋她得费多大劲儿才能敲的他开窍啊,让她坦诚些面对自己,莫要成了一对怨偶。”
    黄秀梅觉得她言语有些奇怪,问道:“你让我多去劝劝时枟,你自己缘何没有行动?”
    宁泽含笑不语,此种情由过几日她便会知道了,此时她却不想说,她还想多做几日沈夫人。幸而黄秀梅是个不爱过多牵扯的性子,没再继续追问她。
    采苹送黄秀梅下去后,青石阶上又走上来一位穿着茜色八宝如意裙的姑娘,她那一张脸做出来一幅冷若冰霜的样子,眼底也带着寒肃,然而却因为眉目长的太过亲和,总让她少了几分气势。
    她一到亭前,宁泽就问:“你考虑清楚了没有?”
    清风徐徐,亭下花团锦簇,有清淡的花香随风传来,这本该是个凉爽宜人的夏日,沈宜鸳心中却有些烦躁。
    她站在凉亭中,不愿意与宁泽同座,那日宁泽最后同她说的一句话是:“你便是知道我是谁,现今却是找不到证据指认我的,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怎么做,你自己好好彻底的想一想。”
    宁泽又把那包药仍在了凉亭的石桌上,沈宜鸢看了好半天才又问:“致命吗?”
    宁泽摇摇头,自然不会致命,不然如何以物易物?
    沈宜鸳将□□抓在手里,复又问:“解药何在?”
    若是没有解药,与她而言筹码还是握在宁泽手中,她不能接受,宁泽并没有多言又扔给她另一个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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