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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真将蔡赟惊着了。
“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我父亲也是这样对我说的,接着是我身边所有人的反驳,我的闺中密友甚至觉得我疯了。”
“而我也在所有人的反对下,烟消鼓熄,你不知道,我在听闻百里郡主以一己之力进入国子监时,对她有倾佩。”
不顾周遭议论,不敢想而想,不敢做而做,她这个昔日“才女”那里能够及的上。
蔡赟却是一时反驳。
“什么一己之力,不过就是圣上……”
“圣上只是给了她一纸荐书,那荐书我看过,只字未提让她进入国子监之事,只是向你父亲推荐了郡主,仅此而已。”
这下蔡赟更惊讶了。
那怎么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倚靠圣上,就见父亲……
“父亲为什么会答应?”
“因为她说服了你父亲。”
虽然用的手段可以算得上是威胁。
可是,那是一个在踏出第一步,就已经想到后续的奇女子。
“蔡赟,你今年多大了?”
“孩儿今年十六。”
“已经十六了啊,说来郡主与你差不多哪……”
既然那个孩子,都能承受住她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那她的赟儿也该可以吧。
“蔡赟,我今日要与你说一件事。”
听到母亲一连两次唤了自己的大名,蔡赟心中一禀。
“母亲还请直言。”
“你父亲当初金榜题名,我父亲看中他的人品,想将他收入为赘婿,可是你父亲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
蔡夫人见此笑笑,当初心高气傲的她,不也是这么想的。
“原来在你父亲离家之际,你祖父母为他取了一房妻子,你父亲虽然并不知道,但是那女子却上京寻他而来。”
当时蔡礼的惊讶,怕是与她被拒亲时一样吧。
“乡下贫苦,多有强盗出没,有恶人闯入宅院,杀死了你祖父祖母,更是将那女子其凌辱。”
“而女子之所以上京,是因为想在只会你父亲双亲死讯之后,悬梁自尽。”
“因为你父亲觉得是自己的缘故,才让这女子受到如此对待,所以你父亲回绝了我蔡家的提议。”
“可是我在听说了你父亲的事后,反觉的他是个有担当的人,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你父亲与那女人和离,入赘我蔡家。”
“原来是这样……”
蔡赟呢喃一声坐下,他现在头脑有些乱。
遇见一些小事,就没了方寸,看来她的赟儿还需要学的多。
“有一件事,我还要告诉你,那个女人生下了一个孩子,为保那女子声誉,那孩子一直以为都以为,自己是你父亲的孩子。”
“母亲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蔡赟看向自己的母亲,他觉得她对自己一定有别的深意,可是他猜不出。
“因为你太骄傲了。”
蔡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没有谁比自己更了解他。
“你三岁能文,四岁能诗,五岁就已经能够自己翻阅四书,你确实有天赋,可是与这天赋相当的是自己的傲气。”
“蔡赟,这京城当中世家云集,才气忽然不能缺少,可是为人事故一样重要。这也是为什么你已经熟知四书五经我还要送你去国子监的原因。”
蔡夫人将油灯再次拨的亮了些,这才向着门外走去。
能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留给他慢慢想吧。
“母亲,孩儿还有一个问题。”
就在蔡夫人快要迈出门口时,蔡赟突然唤住了她。
“你说。”
“您当初为什么想要进入国子监?”
蔡夫人扶门而站,看着这石的蔡赟,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因为不满女子只能嫁人的困境,只能沦落成他人附属,而想要去努力找出一条自己的路。”
蔡夫人的脸上绽出一个暖暖的笑意。
“我知道你这么问的原因是什么,但是,郡主绝对不单单是这样想的。”
那个孩子若是身为男儿,恐怕不输帝王将相……
这是蔡夫人这一生给予他人的最高评价。
也是她这一生最为中肯的评价。
“说完了?”
蔡礼等在院外,一见自己的夫人出来,立马围了过去握住了蔡夫人的手。
“怎么手这么凉。”
蔡礼说着将自己的外衫解下,给蔡夫人披了上去。
“行了,赟儿刚给我围了大披,你又将外衫给我,穿这么多,我怕是都要走不动了。”
“这怕什么,走不动就慢慢走,不是有我陪着你吗。”
蔡夫人欣慰的笑笑,她当初选择嫁于他,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
“赟儿有没有说什么?”
蔡礼道。
“你是不知道,我今日看他被郡主说的哑口无言,既欣慰又心酸。”
“行了,孩子大了,总会是要自己长大的,我们能帮的……也就这些了。”
蔡夫人沉吟到,“不过,真是要好好感谢一下郡主。”
“是啊,确实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她。”
而就在蔡礼与蔡夫人想着这些的时候,百里青司正在忍受非人的折磨……
………………………………
第153章 急件到达
“折磨”这词是猫儿说的。
不过,对于青司来说,这即使不是折磨也绝对不是什么享受。
“百里姐姐加油。”
猫儿踩在梅花桩上小声鼓励着。
可迎来的,却是细竹条落在小腿上的下场。
猫儿立马抿紧了嘴巴,将腰杆又往下沉了些许。
啊啊啊,百里姐姐今天是得罪父王了吗,总觉的父王在变着法的折磨百里姐姐啊。
青司站在那里,看似轻松的拉着一柄空弓。
弓弦被拉至满月,指向三十丈外的箭靶。
青司的手腕上带了乌金锁,本就沉重的手腕,如今更是加上了一柄弓箭,只一会,青司额上的汗珠就顺着鬓角滚滚而落。
拉住弓弦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颤动,全身上下每一根绷紧的神经都在喧嚣着放下,可是青司不敢动。
因为在她端着的手臂上放着摞起的三枚铜钱。
这是高渐离给她上的第二课。
高渐离说过,只要铜钱落地,她今天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可是,虽然极度困倦,但她并不想就此松手。
香炉里插着的香束,缓缓燃烧,而高渐离正透过这缭绕升起的烟雾,看着对面暗自坚持的青司。
她几乎已经到了她的极致。
但也只是几乎而已。
曾经教授自己剑术的师父说过,人只有在到达极致时,才是突破自己的时候。
曾经他做到了,他希望青司也可以做到。
插着的香束终于燃尽,猫儿抖抖酸软的胳膊,拍拍僵硬的腿脚,浑身发颤的从梅花桩上爬下来。
“父王。”
与往常一下来就想去躺着睡觉相比,今天的猫儿却是迈动着酸软的腿脚,走到了高渐离身边。
“这都一柱香了,您还不让百里姐姐停下来吗?”
“我有说过不让她停下来吗?”
猫儿记起,高渐离曾经说过的,只要铜钱掉落,百里青司就能停下休息。
“那百里姐姐为什么不停下来,老是撑着一个姿势多累啊。”
他站上一柱香的梅桩,都感觉自己快要累死了。
高渐离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青司咬牙站在那里,香炉中的香束燃尽又点燃……
第一次持弓而立,青司坚持了整整三炷香的时间。
非是她不能再坚持下去,而是她手臂抽筋了。
铜钱“簌簌”落地,青司咬牙撑着那股痉挛过去,她不是不想揉上一揉。
而是她的手臂因为坚持太久,已经僵直了。
“虽然坚持很好,但是一味的逞强,并不一定会换来好的结果。”
有温热的手掌覆上青司僵直的手臂,徐徐温热从手掌接触的地方散开。
高渐离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僵硬的手臂,按着经络走向缓缓游移扭捏。
酸涩痛楚如同遇见太阳的冰雪,于刹那间被驱散殆尽。
这是内劲吧。
就像上次她脚腕扭伤,高渐离做的那样。
想到上次,似乎就连这舒缓酸涩的手指都变得旖旎起来。
青司将手臂骤然收回,虽是有情可原,但是男女有别。
“多谢燕夫子。”
这一句话,将两人间的距离直接拉开。
“我记得说过,要你唤我重楼。”
听到高渐离重提此事,青司装作没有听见。
也不是不能这么喊他,只是……会觉得很怪。
看着青司这副徒自皱眉的样子,高渐离缓缓放下了自己的手臂。
眼前这人就像是一只蜗牛,你刚对着她靠近一步,她立马就将脑袋都缩起来。
你能做的,只是一点一点的靠近,让她觉得你温柔而无害,无害到不能对她产生一点点威胁。
就像猫儿和容皇后一样。
急不得……高渐离对着自己如此说道。
“我那里还有院判的药酒,你走时带上,回去将手臂揉透,否则明日你怕是连笔都拿不起来了。”
“嗯,我知道了。”
高渐离闻不得酒气,这药酒怕是一早就为自己备下的吧,青司想着,放下了手上的弓箭。
“若是无事,青司就先退下了。”
看着青司离开,猫儿叹息一声靠着梅花桩坐下。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父王好没用。
听着猫儿这声叹息。
高渐离眉梢一挑,为什么他觉得自家儿子在嫌弃自己?
新的香束被插到香炉里,猫儿还未弄明白这意思,就听得那边的高渐离折磨之音再次传来。
只是这次对象换作了自己。
“从今日起,站桩时辰翻一倍。”
啊?
猫儿掏掏耳朵,他才五岁哪,这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两倍……”
!!!
这是亲爹?
“三倍……”
“我这就上去!”
猫儿站在梅花桩上心里暗暗叫苦,他只是腹诽了那么一句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年纪大,又冷又凶又无情,怪不得百里姐姐不喜欢……
“四倍……”
“父王我真的什么都没想啊,也没腹诽与您,猫儿发誓!”
看着猫儿煞有其事的举起的三根手指,高渐离面无表情的跃上了屋檐。
他这儿子是有多天真,才会认为自己会相信。
高渐离看向掩在重重灯火下的青司的院落,若是这个人也像猫儿一样该有多好。
心防这样重,又乘放了那么多的心事,再这样下去,他怕她自己都会受不住。
可是他不能停止,因为留给他们两人的时间都不多了。
每一日晨起,青司与猫儿就在街上努力追赶高渐离的脚步,而当放学归来,她就会与猫儿一同沉浸在这看似苛刻的训练中。
而当青司继续用手臂撑着三枚铜钱,暗自坚持忍耐的时候,那被驿站派送的加急信件,也终于派送到了东陵。
快马扬起层层黄土,在被蝗虫啃食的寸草不存的土地上奔跑而过。
驿站信使还未跃下快马到达驻扎大营,就被守营的将士拦了下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