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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小宫女和內侍。
这两人难道是对食?
“你怎么又哭了?”內侍举着衣袖小心的擦拭着宫女眼角上的泪珠,“是不是那几个老太监又为难你了?”
不提还好,这话一出,宫女脸上的眼泪更是不停的往外撒着。
“他们都欺负我,几个有头脸的公公,还来拉扯我的衣裳。”
“这群老不死的!不仅让你干这干,还……”內侍说着羞愤难当,当即就要去找那些人讨个公道。
“别去!”宫女哭着拉住了內侍的衣袖。
“你我来自乡下,好似无根浮萍,可千万别去招惹他们。”
宫女对着內侍小心开解着,那里眼泪却是流的更凶了。
“好了,好了,我不去了。”內侍连忙安慰着,“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你,动不动就哭鼻子,真是丑死了。”
“我……我想我想了……”宫女说着竟是嚎啕大哭,“也不知道我那小弟怎么样了。”
谁知內侍闻言不仅没有安慰,反而一副被恶心到了的样子。
“你想他们做什么,那群无情无义之人,不仅一直用言语哄着你给他们做这做那,更是整日给你介绍那些都可以做你父亲那样年纪的人。”
“也……不是因为这个,”宫女哭的更伤心了,“他们也是为了我好,想要让我去认识那些人。”
“那你在家里认识那些人就好了,又怎么会来这里?你醒醒吧,他们只是给了你一个美好的期许,然后看着你为着这丁点期许高兴的不能自已,可是一旦他们有了更合适的人,你也就被淘汰掉了。”
“就像你有了你弟弟,就要被人卖进宫里一样。”
“也不是。”宫女垂下头支支吾吾。
“娘说了,小弟以后要盖房,要娶媳妇,这里里外外都需要钱,我是赔钱货,所以只能被送进宫里……”
“真是笨死了!”內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宫女,“你是不是忘了,你那小弟不过刚刚会走,这样的年纪需要娶媳妇?”
“他们就只是想将你卖掉换而已,然后拿着卖掉你的钱肆无忌惮的去挥霍,等到你年纪大了,你的弟弟也长大了,这时候,他们定然会将你像现在这样,再次卖掉,然后再次挥霍用你换来的钱。”
“别说了!”宫女痛苦的坐下,“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我的父母,对我不会这样的!”
“这世间父母都是为自己的孩子着想,这才叫父母,至于你家中那些人,怕是连猪狗都比不上。”
內侍话音还未落下,那里宫女就将脸埋在膝盖里,她哭的很伤心,就像一个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所有的孩子。
高逸拳头紧握,不知怎的,他看着眼前这一幕,突就有些感同身受的意味。
他如今好像就成了,那个多余之人。
“这是什么?”
“是我从太医院那里拿来的奇药。”內侍说着看看左右,将一个小纸包小心的递上。
“这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听闻这药一旦洒落在人的身上,就会让他身上起遍红疙瘩,又急又痒痛苦难当。”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那几个老太监不是一直为难你吗?他们若是再过来,就将这东西撒在他们身上,给他们些颜色看看!”
“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奇药。”
“这宫中的好东西多着呐”,內侍道,“有一点你可要注意,这药好用是好用,但是用这药前,你要确保对方身上有没有伤口。”
“为什么?”宫女捏着药包很是不解。
“因为这药若是误食,会导致伤口溃烂。”內侍正色道,所以这样只能外用,千万不能给人服用。
“好厉害。”宫女看着药包一脸惊叹,可是随即她又很是疑惑。
“这药粉大多苦的很,如果真的不小心洒进了汤水里,这也是能尝出来的吧。”
“这个不一样。”
內侍道,“这药无色无味,别说喝药时不会被人察觉,就是喝下去也无法被人察觉,要不然怎么说它是奇药。”
宫女还想再说,那里就听见有人再喊她们两人的名字。
“这可怎么办?”宫女捏着手上的药包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没事。”內侍把药包接过,藏到了一旁的花丛里,“我们先过去,等过会再来取出就是。”
为了防止忘记,他们还在那花木前放置了一颗小石子。
砂锅里的热气顶的砂锅上下乱动,一如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脏,高逸双拳紧握,却难敌脚步自发的走到了那花木之前。
看似隐藏的很好,可是因为藏的匆忙,一点纸包的痕迹,从花木之间露出。
心脏碰碰的跳着,就连嗓子也隐隐带着痒意,手指不由自主的伸出,将那药包轻轻收回袖中。
院判终于赶回,砂锅在桌上沸腾着,显然已经不能再用。
而高逸却从门外缓缓走来,院判想质问高逸一声为什么没有看着药炉,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惠妃娘娘的身体可有大碍?”
高逸状似无意的问着。
“无事,只是最近有些劳累,加之怀有龙嗣,这才有些气血亏损,开了药方养上几日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
高逸捏紧了手上的药包,“想来父皇这会应该是无事了,我去庆贺上一声。”
高逸说着,攥着袖子慢慢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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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弱点
高逸进来时,曾经的眉才人,现在的惠妃正坐在那里与高祖帝说笑,他听了一会,发现两人大约是在谈论以后自己的孩子该取什么名字。
惠妃显然对高祖帝取得几个名字都不满意。
惠妃的手指抚过鬓边散发,耳梢微动,将那些靠近的脚步声收在耳中。
“圣上,我觉得这可能是个女孩哪,怎么您竟起一些男孩的名字?”
“朕倒觉得这是个儿子。”压抑数日,先是太后过世,又有兄弟反目,好不容易来件喜事,又怎么能让高祖帝不高兴。
“我真是说不过你。”惠妃将薄被往高祖帝身上盖了盖,“若真是个儿子,我只希望他能像四皇子一样,安稳静逸的过一生,长大了就封个藩王远远的离开这里。”
“这可不行。”他已经年近五十却又重新有了孩子,都说最招人疼是老幺,他又怎么会薄待了他的而已。
“你觉得“烨”这个字怎么样?烨烨如火,烨烨如光。”
高逸将袖中纸包捏的更紧,有这样一个如火如光的皇弟,他还怎么当他安逸的帝王。
高逸正想离去那里就见底下的內侍捧着一盅汤药过来。
“奴才见过四皇子。”內侍捧着托盘,对着高逸安稳的行了一礼。
“你这端着的是什么?”
“回四皇子的话,院判大人说先前那碗药已经凉了,让奴才把这碗药端过来。”
“原来是这样。”高逸看着那药碗若有所思,“我正要去父皇那里,这药碗你交给我吧。”
“这……”內侍有些犹豫,他看看眼前这门,又看看身前这人。
“四皇子,这……不好吧。”
“噢,你倒说说这那里不好?”那孩子还没生下来哪,就已经有人敢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吗。
高逸阴沉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內侍,然后当着他的面,将那托盘接了过来。
“别忘了,我是西周四皇子,再不得宠也是西周四皇子,而你……不过就一奴才罢了。”
高逸越说,眼中疯狂越重,“还不给我速速退下!”
內侍吓的抖若筛糠,早知如此,他就不为在皇上面前露脸,特意抢来这个差事。
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见內侍走远,高逸捧着托盘的手,竟然有些颤抖,那是几近疯狂后的孤注一掷,又是走投无路下的剑走偏锋,可是无论如何,那个皇位他要定了。
听到房门被敲响,惠妃笑笑停下了与高祖帝的谈笑声。
“进来。”
房门推开又被掩上,高逸掀开用来阻隔屋外寒风飞雪的帘子,捧着药碗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惠妃娘娘。”
“四皇子客气了,”惠妃闻言站起,将这方空闲让了出去,“快要午膳了,我去厨下给你坐着清淡小菜。”
高祖帝没有回话,只点头应下了。
见惠妃离开,高逸捧着药碗走进了些许。
“这是院判刚刚给父皇熬的药,儿臣刚才在门外遇见就一同端过来了。”
高逸将托盘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现在乃是寒冬,这药放久了可能会凉,父皇可要现在服用?”
“端过来吧。”
见高祖帝要喝药,高逸在他背后加了一个靠枕。
高祖帝手腕脚腕都被高渐离挑断,浸着血的绷带,紧紧的绑住了他的四肢,余下的几月,他要这样一直躺着静养。
高逸端着翡翠色的玉碗,搅弄着里面的褐色汤药,他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近日朝堂如何?”或许是为了打破这沉默,高祖帝率先开口。
“暴雪连天,多处頻有雪灾的消息传来,大雪阻挡了道路,运送粮草棉衣的马车过不去,即使想要过去帮忙,也要等到雪停。”
“那天狼国神女可说要多久才会雪停?”
高逸闻言顿了一顿,“说是要四天四夜,今日已经是第二天了。”
高祖帝没有回话,他看着盖在身上的锦被,不知在思忖什么。
“父皇,药。”
汤匙挑起汤药,递到高祖帝面前,高祖帝没有多想,将他送到面前的汤药吞咽下去。
“这雪不停,终究不是好事,”高祖帝思忖道,“过会,你去找那神女,我觉得她或许会有办法。”
“若是去问她,她岂不是越发得意,”高逸看着汤药在碗里来回的打着旋,声音清淡的好似一只将要随风而去的蝶。
“诸位大臣已经在想办法,想来今日就能拿出章程来。”
“没用的,”高祖帝看着面前的高逸,“她从一开始出现,为的就是让我失信于西周,失信于百姓,可是她做的也就这样了。”
“事到如今父皇怎么还为她说话,若不是她挑拨,皇叔又怎么会……”高逸没有说下去,可是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从我做决定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预料到了今日。”
高祖帝的眼睛紧紧的看着眼前的高逸,不放过那眼中闪过的每一寸光芒。
“逸儿,你说实话,朕杀了百里青司你有没有怨恨与我?”
高逸沉默着,他甚至觉得这一句话的功夫,像是这两年一样漫长。
“其实儿臣一直都想说的,”高逸抬起头来看着高祖帝。
“对于百里青司儿臣曾仔细想过,自己对她大约只是少年时的一种眷恋,如今两年已过,儿臣也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自己,对于她,自然也就没有当时那种执念。”
高祖帝巡视着高逸的眼底,在那双眼睛里,他没有看到半分勉强的意思。
如果眼前的高逸是伪装的话,那么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逸儿长大了。
“这就好。”
高祖帝欣慰的笑笑,现在自己看到的结果,不枉费当初的费尽心机。
“可惜,儿臣先前那